二百六十一: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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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握著鋼筆的手指節發白,電腦屏幕的冷光在他鏡片上投下詭異的光暈。他的目光死死盯著網頁上"魯迅"的詞條,瞳孔驟然收縮——這個來自百年前中國的作家,生平經曆與的行事風格竟有著驚人的契合。
"1936年病逝於上海......恰好是首次公開介入跨國犯罪調查的時間。"夜神月在便簽紙上飛速記錄,鋼筆尖將紙張戳出細小的破洞。他翻出在倫敦地鐵爆炸案中的推理手稿,泛黃的信紙邊緣還沾著咖啡漬,與博物館裏展出的魯迅手稿墨跡對比,連筆鋒的轉折角度都如出一轍。
更令他脊背發涼的是,魯迅筆下"吃人血饅頭"的荒誕隱喻,竟與揭露的人體器官黑市案件如出一轍。夜神月調出塵封的檔案,發現每次現身都會攜帶一本《呐喊》,而那些在犯罪現場留下的蘋果核,分明對應著魯迅《狂人日記》裏反複出現的"紅蘋果"意象。
"原來如此。"夜神月突然輕笑出聲,笑聲在空蕩蕩的書房裏回蕩。他將死亡筆記平攤在桌麵,黑色封皮與月光交織成詭異的紋路。筆尖懸停在空白處,隻要寫下"魯迅"二字,這場持續三年的貓鼠遊戲就將畫上句號。
然而就在這時,窗外傳來警笛聲。夜神月猛地抬頭,透過百葉窗縫隙,他看見幾輛黑色轎車魚貫駛入小區。冷汗順著脖頸滑進衣領,他迅速將死亡筆記塞進暗格,轉身時正撞見標誌性的白色襯衫。
"夜神同學,你在查魯迅?"歪著腦袋蹲在書架前,蒼白的手指撫過《彷徨》的書脊,"我小時候最喜歡《阿q正傳》,那種對人性的洞察,至今無人能及。"
夜神月強壓下心頭震顫,端起茶杯的手卻在微微發抖。他注意到脖頸處的創可貼——昨天新聞報道魯迅故居被盜,現場遺留的血跡檢測出罕見的凝血因子,與的醫療檔案完全吻合。
"先生對中國文學很有研究?"夜神月不動聲色地試探。
"隻是覺得有趣。"突然抓起茶幾上的蘋果啃了一口,汁水順著嘴角滴落,"就像夜神同學研究死亡筆記的樣子,充滿危險的吸引力。"
空氣瞬間凝固。夜神月感覺後頸的冷汗浸透了衣領,卻若無其事地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赫然是魯迅手稿的掃描件。"你看這段批注,"用鉛筆圈出"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和我在基拉案件中的推論何其相似。"
夜神月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突然意識到,不僅在模仿魯迅的行為模式,更在將整個推理過程變成一場文學隱喻。那些看似偶然的線索,實則是精心設計的迷局——就像魯迅在小說裏埋下的無數隱喻,等待讀者自行挖掘。
"你究竟是誰?"夜神月終於忍不住發問。
突然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懷表。表盤內側貼著泛黃的照片,是魯迅與許廣平的合影。"你知道嗎?"他將懷表翻轉,背麵刻著的".aiet"字樣在月光下閃爍,"時間才是最完美的作家,它讓不同時空的靈魂產生奇妙的共鳴。"
警笛聲越來越近。夜神月聽見樓下傳來腳步聲,卻無法移開視線——的瞳孔裏倒映著月光,竟與他在死亡筆記中看到的死神之眼如出一轍。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追捕的從來不是某個具體的人,而是一個跨越時空的思維謎題。
"或許我們都是魯迅筆下的人物。"合上懷表,站起身時身形有些搖晃,"活在被書寫的命運裏,卻誤以為自己掌控著故事的走向。"
夜神月想反駁,卻發現喉嚨發緊。他看見將一枚蘋果核放在茶幾上,果核的擺放角度恰好構成了"基拉"的日文片假名。當房門被撞開的瞬間,他終於理解了這場遊戲的終極隱喻——所謂的真相,不過是另一個更大的謎團的開始。
在警員的簇擁下離開時,回頭朝夜神月眨了眨眼。月光穿透窗戶,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兩個世紀的靈魂在這一刻重疊。夜神月望著茶幾上的蘋果核,突然想起魯迅《野草》裏的句子:"於浩歌狂熱之際中寒;於天上看見深淵。"
而他,注定要在這無盡的深淵中,繼續這場沒有終點的推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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