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能不能卡個爸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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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果然幽默啊,要真如夫人所說,那我師姐弟三人就要交代在這祥安鎮,回不去了。”如果這夫人真是靈蔻兒,那連文不武兄弟二人都不能相信,整個祥安鎮的侍衛軍都將是敵人了。
“這夫人與家主十幾年間不停耕耘卻不得一點收貨,家主萌生娶妾念頭,希望誕下子嗣延續家族,夫人萌生怨念,找人毀了這小姐家門,致使其落入紅塵,不過找的人並不是她的父親,而是情人。這樣是不是更有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故事性呢?”尤碧蓮又自說自話的填補著故事,眼神迷離。
“兩人青梅竹馬,可惜迫於家勢,夫人隻能嫁給這家主,好在情郎走運,在被追殺的路上有所奇遇,誤食仙草,從開光境直升結丹。為了陪伴夫人左右,隻能改變容貌身形以管家身份進入這府內,本來兩人若能誕下一兒半女,也可以熬死家主繼承家業,誰知道十幾年下來,不但肚子不爭氣一點聲響沒有,那家主也將突破到融法延續壽元。無奈之下二人隻能劍走偏鋒,先是枕邊風讓他借腹生子,再是毀了那小姐家業逼其投井自盡,最後就像李公子說的,本來讓那家主假死,於睡夢中安詳而去也不失慈悲,千算萬算沒算到來的是結丹弟子。”尤碧蓮緩慢的說道,似是陷入了長遠的回憶。
“其實你們兩人不過是眼饞劉守業的家業財勢,他死了一切都是你的……”
沒等李子木說完,尤碧蓮突然情緒激動的打斷了他:“夫人有自己的愛情,兩人是被拆散的,夫人從來沒有愛過他,夫人跟了他十幾年,最後家業竟然要繼承給一個x女生的孩子!他不過是失去了他的家產,夫人可是失去了自己一輩子的愛情!”
這一段語無倫次給李子木聽無語了,在心裏倒騰了半天自己兩人他也沒太理清楚關係。娶妾的主意不還是你出的,迫於家勢也是你說的,我問到的可不是這樣子,李子木腹誹著。
尤碧蓮很快平複了下情緒:“李公子的故事經過我這麽一填補,是不是更立體更狗血了?不過李公子這麽能胡思亂想,想來入定修行不盡如人意吧?”
淦,好氣啊!現在我是沒法入定修行,但不是因為胡思亂想!你踏……李子木左手捂住下巴又改成了托腮的姿勢,嗯不能落了架勢。
“李公子能胡思亂想到這些,不虧是翠微山的高徒啊,希望翠微山的高徒們能把心思都放在修行上,而不是這兒女情長狗血故事裏。猜的很對,可是你沒有證據不是麽?”
“唉,就是沒有證據啊,不愧是結丹修士啊,做事滴水不漏。有證據我還會在這跟你講故事麽,早就帶著人把你倆五花大綁了好吧。”李子木翻了個白眼,雙方都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肌肉也都放鬆了下來。
“月妹妹過來坐吧,我們無仇無怨的,你完成你的師門任務,我謀求我的愛情未來,犯不著動手動腳的。”
尤碧蓮也放鬆了下來,斜倚著桌子,右手托腮,和李子木歪向同一方向,輕輕的朝著他吹了一口氣:“五花大綁?要不說說公子想要怎麽綁我?這樣?還是這樣?其實你可以不用綁,我不會反抗的。”
尤碧蓮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左手拿著衣帶在胸前比劃著怎麽綁。
李子木嘖了一下,沒接話的同時將尤碧蓮的腳從腿上抖了下去。
“還有你是怎麽猜到這些的?聰慧過人啊,要不是姐姐我早就心有所屬,肯定要留你下來共度良宵了。”
“收起你那假裝的狐狸樣吧,屋裏誰不知道你這是裝的放蕩樣子。”
李子木坐直了身子:“你情郎可是結丹,我可不敢占你便宜,回頭他再讓我投井,我都沒處說理去。我怎麽猜到的,那不是因為建國之後不能成精麽,當然也沒有鬼啊。”
“你在說什麽胡話?哪裏有這樣的規定?”月似時皺眉,還不是很適應同陰謀家和殺人凶手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然而沒有證據又不能隨便草菅人命。
“說句玩笑,不過是亂猜的罷了,一個是裝附體裝的太過了,一個是他與你太過親密了,再加上那家主死的太巧了,周圍又有對應的草藥,亂猜的哈哈。”李子木打著哈哈,心裏默默想著,月似時聽不懂梗,應該不是穿越的,她那法決要麽巧合要麽有問題,等天亮讓梓軒記下,現在就別叫他了,畢竟孩子還在長身體不能熬夜。
淦,提起梓軒,好想媳婦孩子,好想玩手機,好想打遊戲,好想回家啊,惆悵……
幾人默契的再也沒提名字的閑聊,尤碧蓮兩人是擔心李子木使用留影法術留下證據,導致功虧一簣。李子木兩人則是擔心尤碧蓮兩人翻臉,畢竟任務完成後月似時就變成了黑車司機。
隨著一聲雞鳴,月似時兩人走出房門,兩輪月亮還沒有各自在東西落下,日光已經刺破晨霧,切割著黑夜的殘留。
“天亮了啊,文大人也應該過來了,那我們師姐弟就先告辭了。提前恭喜夫人得償所願,管家也抱得美人歸又白得萬貫家財了。”李子木站了起來,也沒有行禮,就向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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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三人十幾年沒有子嗣,原因可能是臥室裏麵的那盆盤梅,盤梅果實味道不錯,如果是夫妻二人是可以正常延續血脈,但是如果夫人體內含有第三人的生命氣息,每次都會失敗。”走到門口的李子木又突然停下說道。
“換句話說,如果家主與夫人身體都沒什麽問題,那家主應該是知道夫人與他人有染,而且是十幾年。除非家主不知道這盤梅有什麽作用。”李子木打心底想要將這兩人抓捕的,卻苦於毫無證據,臨走說這幾句話也不過想壞兩人道心,讓他們未來不能進境。盤梅這種盆栽,很少有人放在臥室,它那神奇的效果,簡直是防喜當x的神器。
“哈~,這兩個月亮可是夠大的了!”李子木打了個哈欠,對著蹲在窗台下的促織說道。
“聽說以前天上有9個月亮,那可真是好時候,每天晚上月華陰氣激發著靈氣,修士修煉境界飛快,缺點就是妖魔橫行,畢竟他們比人更容易利用月華陰氣修行。”
促織若無其事的站起來,還拍拍肩膀蹭上的灰:“後來,有個大佬修煉了一個邪門法術,用一次就把月亮拉下來一個,用一次月亮少一個。用了4次法術之後,這個大佬被妖魔鬼靈聯合追殺,連著拉下來3個月亮,再後來這大佬就銷聲匿跡了。”
“不過師姐,我們就這麽放過他們?”促織指了指屋子裏麵。
“沒辦法,都是推測,沒有證據。而且我們的任務隻是解決尤碧蓮被附體的問題,她恢複尤碧蓮的神智靈魂,我們任務就完成了。”月似時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徑直去往正廳等文不武去了。
房間裏,尤碧蓮斜靠在老管家的懷裏,老管家輕輕撫摸這她的臉:“你太激動了,你不該聽到靈蔻兒名字時那般挖苦他。那人隨便激你幾句,你就將事情全盤托出的。”
“沒事,他也沒證據,況且我們這般完美犯罪,又臨場發揮的補救,若不說與人聽,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尤碧蓮彎下腰,伸手解開老管家的腰帶。
“文大人要來了,先忍忍吧。”說完碧蓮一臉意猶未盡的走出房門,老管家彎著腰跟在身後走向正廳。
不多時文不武到了正廳,尤碧蓮也在老管家的攙扶下來到了正廳。
文不武坐在主位,尤碧蓮坐在了右邊首位,月似時坐在左邊首位,幾人看著中間陳屍的劉守業沉默了片刻。
“夫人還請節哀,府衙內會派一隊開光侍衛幫忙處理劉守業的喪事,直到他下葬,避免再次出現……意外發生。”文不武多少有點別扭,你們兩口子要麽好好的死,要麽好好地活,別一會死了又複活,搞得我們兄弟焦頭爛額。
“還有,大概兩年半前,劉守業預感將要突破到融法,就找到府衙,和我說預感自己時日無多,在府衙的見證下,立下了遺囑。”
侍立在旁的文書拿出一個玉盒遞給月似時,“剛好翠微山的高徒也都在場,大家做個見證。”
月似時檢查後,文書又將玉盒遞給尤碧蓮檢查,最後又給回文不武:“大家都檢查過了,遺囑是封印沒有打開過的,現在我就打開公布一下。”
“碧蓮,想必這時候我已經去了。十幾年的感情了,你仍然忘不了那個人,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當你讓我找靈蔻兒借腹生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時日無多了,希望以後你還能幸福。”
留影中的男人停頓了片刻,似在整理情緒,“我劉守業在此立下遺囑,我死後劉家全部家業遺產,四分之一折合錢財交由知府,由知府支配供祥安鎮民生服務所花銷使用。剩餘四分之三家產,全部交由尤碧蓮所有,他人無權幹涉。此遺囑知府見證存留,天道鑒真。”
屋外天空烏雲密布,急速下壓,幾人隻感覺到一股無法言表的恐懼威壓撲麵而來。
影像漸漸淡化消失,那恐怖的威壓轉瞬即逝,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屋內沉默凝重,“呸,死龜男!”促織突然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緩和了氣氛。
“要再看一遍麽?如果不用,那現在就由知府衙內文書開始統計劉家家業,折算錢財交付後,夫人就可以自由處置劉家家業了。”文不武多少對劉守業前段所說的愛恨情仇不感興趣,就和李子木推測的那些毫無用處的故事一樣,還不如拿著那四分之一財產給祥安鎮百姓造福,有了這錢,那水壩就能修了,省的隔幾年就發洪水衝了田地。
尤碧蓮麵露喜色,很快又收起笑容改成了悲傷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看見留影裏活生生的守業,我怕我忍不住……悲傷。”心下又想這死鬼竟然還分出四分之一給了府衙,本來還能瞞報一些,竟然還以天道做鑒,手腳是做不了的了。不過算了,落在手裏的家業也不少,而且還是有遺囑的。
月似時和李子木兩人尷尬的端起茶杯裝作喝茶,促織則衝著尤碧蓮伸出大拇指:“注意情緒啊,悲傷的不夠飽滿,還有那老頭,你主子都沒了,得哭兩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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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武不知道這幾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不過也並不在意,劉家這些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動翠微山的弟子,翠微山的弟子也不會無故挖苦世俗界的人,打打嘴炮嘛,又沒什麽。
“那此間事務已了。月仙子還請把令牌給我一下,我給你們簽訂任務完成見證。”文不武不想多事,多年來當朝與翠微山一向和平,但多少還是會有點摩擦,雙方上麵的人也都是互相低頭,盡量大事化小。
“等一下,月師姐,是不是文大人給令牌輸入神識,我們任務就算完成了?”李子木急忙攔下文不武,又給文不武解釋了一下月似時黑車的事情。
“是的,文大人隻要在令牌上留下神識留影,任務就算完成。你們兩人也就開始有危險了,直到回到門內外務司,外務司錄下這神識留影,危機就算結束了。”雖然不願意承認黑車的事情,但月似時分得清輕重緩急。
“那我們能不能卡bug?文大人和我們回到門內外務司,到了外務司留下神識留影,然後外務司馬上拿過令牌錄取,這樣無縫銜接不就可以了麽?”
“如果能降低兩位風險,我文不武和你們去一趟翠微山沒什麽問題。”文不武笑嗬嗬的說道,能和翠微山弟子拉近關係,折騰一趟也算不得什麽。
“爸哥?你這方法試過了,沒用的。”
促織看了一眼月似時,見其沒有太大反應,就繼續說道:“第32次任務,月師姐帶著4名弟子和任務發布人回到了外務司,就用的這方法,任務發布人確認的瞬間,就那麽兩個呼吸的時間。外務司天花塌了,砸死了兩個,嚇死了一個,還有一個躲開墜落的天花時用了燃命遁術,直接把自己壽元燃燒幹淨,剩下一個呼吸的時間,續命丹拿出來都沒送到嘴裏就沒了。”
“第47次任務,又是用的這方法,月師姐花了大價錢把外務司的人都請到廣場上,周圍十幾個元嬰師兄幫忙看護,給帶回來的3個弟子加持各種祝福法術護盾等等狀態,結果任務發布人確認的瞬間,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三個弟子裏麵一個因為身上帶的護盾太多了被“壓”死了,一個太緊張維持自身功法護盾的時候運功出了岔子,直接自爆了。嘖嘖嘖,老慘了,連靈魂碎片都沒了,轉生都做不到。”
促織攤了攤手,“還有一個太緊張,咽口水的時候被自己嗆到,猛地一咳嗽把肋骨咳斷了,直接把心髒紮破了,因為有元嬰師兄們各種法術效果,沒人發現他的異常。交了任務剛要慶祝他度過大劫的時候,才發現他站著死了半天了。不過幸好他還殘留了點靈魂碎片,被師門送去轉生了,也不知道要幾輩子才能轉修回來。”
“還有第26次、第33次、第68次,任務完成的瞬間選擇使用遁術回門內,結果不是半路掉進時空裂隙連灰都不剩,就是有人迷路一直使用遁術燃燒到死,還有直接遁到魔窟的,遁到別的門派秘境被護宗陣法一下打死的。第46次、第52次,幾個師兄突發奇想,裝作凡人開光境或築基期)一路走回去,結果累死兩個,被強盜搶劫,走到身邊二話不說抽刀就砍死兩個,還有被野狗一口咬死的,還有都到門口了被天上掉下來的屍體砸死。”
促織一遍掰著手指頭,一遍如數家珍的介紹著,“後來師兄弟們也都看出來了,越是劍走偏鋒死的越怪,正常飛回來或者坐法舟回來,沒準能留下個全屍或者留點靈魂碎片去轉生,也保留了一絲從時間長河裏歸來的可能。”
月似時漲紅了臉張了張口,最終也是沒有說話,歎了口氣又靠坐回椅子裏。
文不武看了看月似時,又看了看李子木,再看看促織,拿著令牌輸入神識也不是,不輸入神識也不是,一時沒了主意。
“師姐,你的雙全法是別人能順應你的心意,就能走好運。那假如你現在想我兩人安全無虞的回到師門,我們是不是就能安全了?”李子木沒有放棄掙紮,還在思索著辦法。
“你鑽牛角尖了,這邏輯不對,師姐想讓我們安全的回去,結果路上發生了意外回不去,那是不是就沒有順應心意,那就要倒黴。而我們現在馬上就要不再安全了,自然沒辦法達成這個條件的。”月似時沒有說話,反倒又是促織在解釋。
李子木也沉默了,穿越過來一個多月就遇上了這種玄學的必死局,都踏馬必死了,你讓我穿越過來幹什麽?就是為了一個多月後死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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