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早晚輪到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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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掏出幾棵仙藥遞給印特伽漢子:“你拿著這藥,去西邊城裏換些靈石回來,按照市價這幾棵藥怎麽也能換回五十多萬。有了這五十多萬,布起顱獻顱座血祭血神陣來也算有個保證。”
印特伽漢子收起仙藥,甕聲答應:“葉胡大哥放心,我肯定好好講價。”
印特伽漢子轉身向屋外走去,阿金開口叫道:“哎……”
他又轉身看向阿金:“怎麽,還有事?”
阿金餘光看到大胡子略帶深意的看向他,張了張嘴隻說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哈,少做小兒女之態……”印特伽漢子大笑一聲快步出了門,“我去去就回。”
“阿金啊……”大胡子突然開口說道。
“大哥,你……”阿金囁嚅著。
“他早晚會壞事的,他的思維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大胡子解釋道:“這次血祭,可不是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鬧,容不得一點差錯。”
“我明白的,大哥。”阿金點點頭,低聲說道。
大胡子見剩餘三人麵帶異色,知道此刻他們心中也有了些許隔閡。
他們六人自入了喜瀾門之後,就一直廝混在一起,修煉、外出曆練、第一次血祭,製作法器等等,都是在一起做的。
已然過了快二十年了。
雖然他們都不太喜歡印特伽漢子,但二十年的兄弟,說放棄就放棄了,不能怨他們心有異念啊……
“嗬,其實我早就算過了,這次心隱愛如果是六人使用,你們五個到不了合體境的,也不過堪堪夠用到分神中期。但去除掉他後,我們五人都能到合體境。”
大胡子輕輕敲了敲桌子:“他畢竟是異族,與我們何曾同心過?不然你們選,是要兄弟回來和你們瓜分心隱愛,一起做個分神長老。還是要他一個異族出局,我們兄弟離同門五尊的佳話半步之遙?”
葉胡話音剛落,那壯漢便大聲說道:“大哥別說了,我們聽你的!”
“沒錯!大哥說了算!”另外兩人也拍著桌子附和著說道。
“他一個異族,何德何能與我們平分利益?”阿金也大聲說道,這個異族指的卻不是什麽人族、妖族之分,指的不過是人種的不同。
類似於嗨人和白人之分。
“這才對嘛!”大胡子展露笑容,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一手在桌子下麵捏著的玉符也收了起來,而後兩手拍了拍說道:“我們可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我豈能害了你們?我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你們能有更好的未來!”
“辛苦大哥了……”
“大哥如此勞心勞力,我們兄弟卻還不理解大哥,實在是不該啊!”
“哈哈哈,幾位弟弟能如此想那最好不過了。”大胡子高興的撫掌大笑,而後說道後麵的計劃:“這次血祭的規模,很有可能是曆史上都沒有過的規模,我早就將顱獻血神陣做了優化……”
大胡子手一揚,一張陣圖在半空顯露,大陣整體便是幾人熟悉的喜瀾門血祭陣法中最為厲害的那一個,名為“顱獻血神陣”,細節上卻是做了不少改動。
東南西北四個陣眼,暗合地火水風,中間兩個陣眼,一天一地。
“六個陣眼?”那壯漢眯著眼睛觀察了一會,開口詢問道。
“到時候你們各主持地火水風四處,我掌控天,那貨占地。”大胡子指著陣圖中他所更改的細節部分:“大陣啟動,血祭開始,他便會被大陣束縛住。”
“開啟就會被束縛?”阿金此刻也從那異樣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仔細思索著:“這樣的話,他必然會有所察覺,那樣我們血祭還能正常進行嗎?”
“哈哈,我說過了,他的思維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到時候我隨便忽悠他幾句,應該沒太大影響。”
大胡子不大在乎的說道:“等血祭儀式過半,他想反悔也來不及了,他將成為主陣祭品被獻祭,以此來遮掩天道注視,抹平因果。”
“還是有些風險,必須要穩住他才行。”阿金細細的看著陣圖,沉默半晌才再次說道:“以天動地靜之說,到時候要辛苦大哥,在天位上多多活動,做些樣子才行。”
“天動地靜?妙極妙極啊!”大胡子連連拍手,“此說可有來源?”
“哈哈,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我還沒拜入門下的時候,曾經撿到一本破損的經文,隻有這麽兩句。”阿金哈哈笑著,手心之上浮現幾行經文。
“我悟了多年,也隻是從中悟出了一點陰陽的小知識,可能是悟性不足吧。”阿金麵帶笑容,一臉的意味深長:“大哥常說我血祭之時表現的好,還不是因為這個。”
大胡子仔細看著他手上的那幾行經文,將其深深的印在腦海中:“男清女濁,男動女靜。怪不得你能悟出陰陽之道,這不就是陰陽合歡道的東西嘛。”
“哈哈哈,也許吧,可惜我也隻得了這麽幾句。”阿金麵帶惋惜,陰陽合歡道?你也真敢想啊,這經文明顯談的是陰陽大道之說。
不過沒有必要再多做解釋了,畢竟死人知道多少東西,也沒什麽用。
你做初一,就別怪兄弟做十五了。
阿金隱去了眼中那絲異樣,開口說道:“如此也算是可以穩住他直到儀式結束,然後將他獻祭,以此來遮掩天道注視,抹平因果。”
“沒錯,等儀式結束,我們便收好心隱愛,而後一路向東,量劫之中應劫人雖然是旋渦中心,但應劫樓附近卻算是世外桃源,無論哪方都不會輕易犯土。”大胡子指向東方,“傳聞海外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我們就到海外尋個仙山福地閉關,等祭煉完心隱愛,再視情況出山還是繼續閉關。”
“如此甚好。”那壯漢點頭,大哥做的安排還真是天衣無縫呢。
“好了,你們先各自回去熟悉下陣圖,然後等那貨回來,我們便開始悄悄布陣。”大胡子手一拋,四塊玉符分別落入四人手中。
四人拿著含有部分陣圖的玉符回到房間鑽研。
夜裏,阿金悄悄將元嬰離體,飄飄蕩蕩的到了壯漢的房間。
“誰?”正在收拾行李的壯漢猛地看向一旁。
“噓!”阿金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示意壯漢噤聲。
“阿金?你怎麽元嬰離體?發生了什麽?”壯漢看著阿金那虛幻的元嬰,小聲問道。
“大哥做的事情,你怎麽看?”阿金的元嬰飄浮在空中,很是隨意的問道。
“有什麽可看的。”壯漢將眼中的情緒隱藏的很好,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
阿金的元嬰慢慢飄到壯漢的麵前,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別逗了,我們六人怎麽說也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了,你什麽想法我能不知道?”
“對啊,二十多年的兄弟,你什麽想法我能不知道?”壯漢也狠狠地盯了回去,嘴上重複著阿金的話,隻是兩人說出來的意思卻有些不同。
“所以,你是想來殺我的?”壯漢上下打量了兩眼阿金的元嬰:“就靠這個?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了?”
“我若是想殺你,會這副樣子過來?”阿金的元嬰在空中轉了個圈,大方的展示著赤裸的元嬰。
“我這次真的傷心了。”阿金的元嬰身上再次出現衣衫,慢慢的盤坐在茶桌邊:“二十多年的兄弟,他說祭了就祭了,那等下一次這種情況,是不是也要再祭一個?”
“早晚輪到你我。”阿金看著手心,慢慢的將手握成拳頭:“與其被他這樣利用,不如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