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月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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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我想要個糖葫蘆。”小女孩兒看著剛剛走過去的小販說道。
    牽著孫女手的老人算了算今天耍猴戲得來的賞錢,從懷中摸出兩個大子兒,向前麵的小販走了過去說道:“小哥,麻煩,一串糖葫蘆。”
    “好嘞,老人家拿好了。”扛著糖葫蘆的小販收錢之後,從糖棒上麵摘了一根糖葫蘆遞給了老人。
    拿過糖葫蘆的老人回頭把手上的糖葫蘆遞給自己的孫女說道:“丫頭,吃吧。”
    “謝謝爺爺。”小女孩兒看到自己眼前的糖葫蘆,高興的說道。
    說完就接過糖葫蘆開心的吃了起來,看到孫女高興的樣子,老人也跟著嗬嗬笑了起來。
    二牛看著舐犢情深的爺孫倆也是感慨道:“果然還是來人了。”
    畢竟江玉燕的故事不談,步驚雲和林黛玉故事裏麵那可都是有著會掐指一算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掐指一算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了?
    在這個世界想要理清因果,算盡天機,可能隻有羲皇才能做到吧,還得是各種版本疊加出來的羲皇。
    “老人家,需不需要我幫你們帶路啊?”二牛扛著自己那不變的牌子朝著麵前的爺孫倆推銷著自己。
    看著二牛扛著的木牌上寫著的尋人、帶路、送信之類的話語,老人說道:“小哥莫不是找錯人了?”
    他就是一個帶著孫女討生活的老人,這上麵的活計可跟他沒什麽相關。
    看著老人,二牛想了想把牌子上麵又添了兩筆字之後說道:“這是我新開展的業務,很便宜的。
    而且這還是我第一次幹這種事兒,有優惠哦,力度十足的優惠。”
    雖然沒聽過二牛口中的這些詞匯,但是活了這麽久,經驗豐富的老人也能明白二牛這是想賺他們的銀錢了。
    隻能希望眼前這壯實的少年不是什麽眼饞他們剛剛耍猴戲所得賞錢的青皮流氓吧,不然他一個帶著小女孩兒的老人可沒法跟這種小混混鬥。
    隻是看到二牛牌子上麵新添的兩筆字之後,老人奇怪的問道:“算命,小哥還懂這個?”
    二牛聞言拍了拍自己的牌子說道:“略知一二罷了。”
    雖然嘴上說的是略知一二,可二牛臉上的得意表情卻是在告訴老人,他比那些什麽自稱半仙的神算子還要厲害。
    “那不知小哥卦金幾何?”看了看二牛身上的腱子肉,老人也是很誠心的說道。
    “俗,太俗了。”
    聽到老人的話,二牛邊搖頭邊說道。
    “那不知小哥覺得怎麽樣才算不俗呢?”此時老人卻是好奇了起來,跑過來一副強製要跟他做生意的樣子,卻不要卦金。
    看二牛這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也不像是喜歡戲弄人的浪蕩子。
    “這種事情當然是要看緣分了,而且我的算命方法可跟別人不一樣,是因人而異的。”二牛一臉自信的說道。
    “既是有緣,那小老兒就麻煩小哥幫我和我孫女看一看了。”老人笑嗬嗬的說道。
    “那就好,老人家你去前麵再買一串糖葫蘆,我就告訴你我算的結果。”
    老人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搞了半天是為了這個。
    不過秉持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老人也是再找賣糖葫蘆的小哥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二牛說道:“不知小哥可算出了什麽?”
    接過糖葫蘆的二牛高興的邊吃邊說道:“當然算出來了,老人家你年輕的時候說的話太多了。
    這怎麽能行呢?須知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呐。
    你這一輩子全叫你這張嘴給毀了,如今重病纏身的滋味不好受吧。”
    “小哥是不是看錯了?我的身體如今可康健的很呢。”老人依舊笑嗬嗬的說道。
    二牛也沒管老人的推脫,跟著爺孫倆邊走路邊說道:“老人家何必跟我裝糊塗,你自己不早就算到這些了嗎?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憐的還是你孫女,福沒怎麽享,淨跟著你吃苦了,最後還被你連累的一副早夭之相。”
    泥菩薩正要繼續推脫,卻聽到二牛說道:“老人家,你看我的麵相如何?”
    聽到這話,泥菩薩也不由自主的推算了起來,隻是演算的結果很普通啊,就是一個從福州城逃難到揚州的少年人。
    可二牛怎麽會知道這些東西?以相術來看,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啊。
    等會兒,福州城。
    想到他聽過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泥菩薩更是用心的推算了起來。
    然後,光,無盡的光照徹在泥菩薩的心中,這道光是如此的靜謐,無聲無息、無色無相。
    剛一見到光芒,泥菩薩隻感覺自己身上一直未曾擺脫的劇痛,居然在逐漸減緩消失。
    而且光芒裏麵有東西,那是什麽?
    這一刻的泥菩薩全然忘了二牛的異常,開始拚盡全力的推算了起來。
    然後泥菩薩慘嚎一聲,雙目流出止不住的血淚,全身的毒瘡也都暴動了起來。
    看著泥菩薩的慘樣,二牛也是靜靜的看著,反正泥菩薩爺孫已經被他帶到了城中的一處廢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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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方常年廢棄,旁邊也沒人居住。
    哪怕是最近的鄰居離得也遠著呢,不怕被人發現此處的事情,實在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看著一旁害怕的小女孩兒,二牛想了想把自己剛剛又買的一根糖葫蘆遞給她說道:“吃吧,這個我還沒吃過呢。
    我在給你爺爺治病,你不用管他。”
    小女孩兒怯怯的看著在地上翻來滾去、七竅流血的泥菩薩,強忍著眼淚把二牛遞給她的糖葫蘆塞入嘴中,以防自己哭出聲來。
    雖然泥菩薩沒告訴小女孩兒自己到底幹了什麽好事兒以及背負的因果,但帶著小女孩走南闖北了這麽多年,小女孩自然也是個明白人。
    二牛看樣子很明顯是江湖上的人,如今形勢不明的情況下,她可不能再給自己爺爺添亂。
    看到小女孩兒怯怯的舔起了糖葫蘆,二牛也把火猴扔到了泥菩薩的身上。
    不然的話,就泥菩薩這毒瘡發作,渾身跟開閘放水一樣嘩嘩冒毒水的樣子,估計他堅持不了一時三刻就得化為一灘汙水。
    吱吱叫著的火猴被扔到了泥菩薩身上以後,趕緊朝著他身上的毒瘡傷口咬了上去,然後猛然一吸。
    泥菩薩本來正覺得自己身處無邊火獄身受極刑,痛苦難當之下又一次想死了。
    不過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清涼之感,然後整個人在地上撲騰的動作也開始變慢,直到徹底躺在地上不動了。
    而火猴卻恰恰相反,一通狂吸之下,整個猴子越來越亢奮,那股吸力也是越來越大。
    不過片刻之間,泥菩薩身上那些毒液居然不再朝外湧現,而是自發的朝著火猴聚集了過去。
    半晌之後,二牛看著躺在地上的泥菩薩問道:“還要裝嗎?泥菩薩?”
    聽到聲音的泥菩薩先把趴在他胸口上萎靡無力的火猴放了下來,這可是他治病的良藥。
    這麽些年來他能熬過那些毒瘡的折磨,全靠這猴子。
    隻是這一回很明顯,火猴吸毒汁吸的太多了,恐怕得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呢。
    “閣下到底是何人?”放好猴子後,泥菩薩看著二牛語氣虛弱的說道。
    “你不是能算嗎?沒能算出我是誰?而且剛剛我不是問了嗎?你覺得我的麵相怎麽樣?”二牛淡笑著說道。
    “我算不出來。”泥菩薩無奈的回答道。
    “你既然有自己算不出來的東西,怎麽就那麽篤定自己算出來的東西是真的?”
    二牛不奇怪泥菩薩算不出來,畢竟原本的故事那叫一個馬心難測。
    尤其是後來的電影、小說、電視劇各種改編的地方都是不少,而且這裏麵都有著原作者的操作。
    換句話說風雲世界的天道直接就把自家的故事給改了幾道。
    這種情況之下泥菩薩的相術就跟薛定諤的狀態一樣,需要的時候就是啥都能算,不需要的時候就是啥也算不了。
    “閣下說笑了,若是算出來的東西我都不信,如何能讓別人信呢?”泥菩薩坦然道。
    “說的在理。”想了想,二牛也是點頭同意道。
    畢竟不管真也好,假也罷,讓別人信的前提得是你自己要相信。
    不然的話,自己都不信的情況下,還想讓別人信,屬實是有點難度太大了。
    “既然這樣的話,跟我走吧,去幫我算一個人。”二牛看著泥菩薩說道。
    聽到二牛的話,泥菩薩也是欣然應允。
    畢竟以他剛剛算到的東西來看,真要是惹怒了眼前的人,死了都未必能逃得過對方的怒火。
    “走吧,先去吃飯,順便換身好衣裳。”方圓說完就朝外麵走去,泥菩薩也趕緊帶著自己的孫女跟在後麵。
    ————
    “怎麽樣?看出了什麽?”二牛讓泥菩薩看了一遍林府的眾人問道。
    “閣下問的是誰?”泥菩薩無奈的反問道。
    “一個個說。”二牛挺好奇,要是按照風雲裏麵的相術而言,林府裏麵的眾人都是什麽情況?
    “都很糟糕,每個人都有刑克血親的命數,那臉上帶疤的少年雖然不至於是天煞孤星,但卻也好不到哪裏去。”
    怎麽說呢?哪怕是以他的算命經驗而言,一座小小的林府,能湊齊這麽多倒黴蛋也是不容易。
    “那帶疤少年的戀人你算出什麽了?”二牛繼續問道。
    本來想等下一次天時再好好看看慕容仙到底啥情況的二牛正在揚州城閑逛,然後就看到了拎著火猴表演雜耍的泥菩薩。
    想到對方那神乎其技的算命之法,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用的工具人。
    所以在旁觀了一場雜耍之後,他就出手叫住了泥菩薩,讓他來幫自己查一查。
    “她的命數也很慘。”
    聽到這話的二牛翻了個白眼,這他當然知道了。
    “我想問的是她體內的那股力量你算出了什麽?”二牛直接問道。
    “那是遠古月曜的力量。”泥菩薩回答道。
    “你能算到這個?”
    泥菩薩還有這份本事,能算到九曜身上。
    看到二牛驚訝的樣子,泥菩薩也是說道:“月曜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我當然能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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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細說說,怎麽就死了?”二牛好奇道。
    就知道沒找錯人,算不到的東西,泥菩薩當然不知道,可隻要算到了,泥菩薩那是能夠算的清楚明白的。
    “帝的時代,月曜與潮神相鬥,同歸於盡了。”泥菩薩簡短的說道。
    他隻能算出這些了,更多的他真不敢算了。
    而且他也算不了了,能看出這些就已經讓他的反噬又上了兩層樓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團力量怎麽會在慕容仙的體內?”二牛不解道。
    “那團力量不是在慕容仙的體內,隻不過是慕容仙覺醒了這種力量罷了。”泥菩薩解釋道。
    “慕容家的血脈這麽牛,還能追溯到月曜?”二牛驚訝道。
    不對呀,要是能做到這一步,怎麽混的那麽慘?
    而且就慕容家對慕容仙的態度也能看出來,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種力量跟月曜有關,隻以為不過是天生陰陽失衡的毛病罷了。
    “不是血脈,算是倒黴吧,畢竟這種情況在現在已經很難見到了。”泥菩薩歎息的說道。
    一個人真要是倒黴了起來,哪怕是這種天生中大獎的事情都能變成要人命的事情。
    “你覺得慕容仙為什麽能覺醒這種力量?”泥菩薩看著一臉八卦的二牛問道。
    “她的生辰八字?”二牛猜測道。
    “有一部分是這個,她的生辰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再加上她是女子之身,自然有可能覺醒出這股力量。
    不過更重要的是她倒黴,碰到了天星時運的轉變。”泥菩薩搖了搖頭歎息道
    “至於為什麽這股力量會在她體內覺醒,因為這股力量本就在人族之中流轉。”
    “三皇五帝你知道吧?”說到這裏,泥菩薩反問道。
    “我少讀書。”二牛拽了一句文,回懟道。
    看不起誰呢,他可是跟著師傅九宮真人從六歲開始就用功讀書了,足足七載光陰之下,沒有一天不用功的。
    沒辦法,想要跟上他師傅的腦回路,他不用功真的不行啊。
    “人族的崛起是很難的,在那個萬靈共存的時代,為了生存,隻能有什麽用什麽。
    為了把這些力量流傳下來,自然是各種手段都在用。
    所以等到後來三皇五帝的時期,會有那麽多各種各樣的天生異象的嬰孩出現。
    而慕容仙就好像那個時代天生異象的嬰孩一樣,隻不過她倒黴就倒黴,時代已經變了。
    更別提第一次覺醒力量的時候,他們把這東西當成了病,以相克的辦法來醫治,刺激到她體內月曜的力量不斷成長,如今這個姑娘已經是沒救了。”
    “月曜難不成要複活?不能吧?她有著這份本事還會被人給宰了?”二牛出聲問道。
    “想什麽呢?這份力量早就被先輩們給封印在人族之中流傳,未來的月曜,哪怕是回來也隻能是人。
    更別說過了這麽久,太陰的力量不知道有多少人經手,即便是回來了,她也不可能再是當初的月曜了。”
    泥菩薩越說身上的反噬就越重,不過他也不在乎了。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算命能力有這麽強,所以他以前怎麽會沉迷於那些小打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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