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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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清月樓,明月小閣之內。
    “江兄如今美酒美景在前,怎麽如此愁眉苦臉的?
    來,喝一杯。”歐陽克提杯向江玉郎邀請道。
    聽到歐陽克的邀請,江玉郎也是趕緊提杯道:“是我掃了歐陽兄的興,我先自罰三杯。”
    說完就是連幹三杯下肚,以示誠意。
    他可不敢得罪歐陽克,不說這次歐陽克叔侄是他父親專門請來幫忙的人,他必須得好好奉承著。
    光武功方麵,他跟歐陽克比,那壓根就不在一個級數,更不要說對方那玄奇的毒術了。
    “江兄莫不是還在擔心那路仲遠。”歐陽克飲了一杯酒表示無妨之後,也是開口問道。
    “歐陽兄,實不相瞞,我這人膽子小,不說路仲遠本身的實力,他背後可還站著燕南天啊。
    對付燕南天這種事,很少有人能不害怕的。”江玉郎一臉苦悶的說道。
    燕南天,江湖傳奇中的傳奇,豪俠中的豪俠。
    他失陷惡人穀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歡欣鼓舞。
    畢竟對他們這些外道邪魔來說,沒有什麽比這種正道支柱突然崩塌,更令人高興的消息了。
    可他怎麽能又回來呢?他怎麽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去死呢?
    江別鶴在確認燕南天已經重出江湖的消息之後,他是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啊。
    做仁義大俠江別鶴做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書童江琴了。
    可是他不想做書童江琴,他這輩子都不想要再做書童江琴了,寧死不要。
    而了解燕南天性子的江別鶴,很清楚他曾經幹的事兒一旦暴露,會是什麽下場。
    所以為了自保和更進一步,他又出賣自己的主人了。
    畢竟對他來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佐的道理,那是已經刻在骨子裏了。
    更不要說,隻不過出賣了一個主人,他就從書童江琴變成了仁義大俠江別鶴。
    這要是能多出賣幾個,那好處,豈不是大大的有?
    “江兄,你放寬心吧。
    那路仲遠早已是塚中枯骨,命不久矣了。”
    歐陽克自信的說道,這可是他叔父給他保命的殺手鐧。
    要不是路仲遠那一身嫁衣真力太過強悍,以致那些尋常毒藥根本起不了作用的話,他也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用。
    “而且江兄別忘了,此次咱們放出燕南天現世的消息,那些對燕南天感興趣的江湖人,自會替咱們把人找出來的。”歐陽克寬慰江玉郎道。
    須知,混江湖的人,就沒有幾個不喜歡湊熱鬧的,尤其是這種王者歸來的戲碼,那感興趣的人就更多了。
    “此次功成,全仰仗歐陽兄了。”江玉郎聞言又是敬了一杯,恭維道。
    “江兄說笑了,這次要不是你們,我也得不到這樣的一個好仆人。”麵對江玉郎戴高帽的行為,歐陽克也是捧場道。
    一時間雙方是你來我往的舉杯痛飲,互相比起了酒量,搞得現場氣氛熱烈的不得了。
    再配上現場美人奏樂,兩人宴酣耳熱之際,也是覺得可以進行下一項活動了。
    “不過,江兄,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熱啊?”
    話剛說完,歐陽克就知道自己中招了,趕緊運功平息體內氣息。
    作為歡場老手的他,對於自己此時的反應,可太明白是什麽情況了。
    不過他是怎麽中招的?而且誰會對他用這種招數?
    看到歐陽克一動不動的就地打坐,江玉郎拿起酒杯,迷糊的誇耀道:“歐陽兄果不愧是風流人物,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二十年份數的越酒陳釀。
    再加之用各種大補之物二次精釀之後,已可稱得上酒中仙品,補氣益精的效果非凡啊。”
    說著說著,人就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
    而隨著江玉郎的倒地,房間之中那些舞樂技師也都倒了下去。
    “卑鄙小人,還不給我出來。”
    看到現場眾人陸續倒地的樣子,歐陽克高喝一聲道。
    隻可惜他和江玉郎都是財大氣粗的主,選的這明月小閣是一個實打實的院落,自然吸引不到多少人來。
    並且以歐陽克的感知,外麵的那些仆人也是一個一個的倒地了。
    隨著這些或輕或重的倒地聲傳來,一股殺意也是瞄準了房間裏的兩人。
    微不可聞的弓弦拉動聲響起,歐陽克和江玉郎都是麵色一動,隻是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下一刻兩支箭矢就已經到了他們的麵門之前。
    “這是什麽鬼射術?不是才拉開弓弦嗎?”
    想著這些的同時,兩人卻是同時蹦跳了起來,想要躲避箭矢。
    然後轟隆一聲,房頂之上突然蹦出了兩個人,朝著他們襲來。
    “找死!”
    此時不再偽裝的兩人,同時使出殺招朝著來襲的殺手攻去。
    “攻絕”、“雪山神駝”
    隻是還不等兩人近前,就見到對方隨手一揮,唰的一股煙霧就朝著他們兜頭撒了過來。
    “卑鄙。”“下作。”
    麵對這不知名的毒煙,兩人趕緊出手,或以衣袖驅散或以鐵扇揮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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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邊打也是邊思慮,到底是誰想殺他們,這些殺手又是哪個組織的?
    看到兩人的動作,來襲的殺手也是趕忙朝外逃去。
    歐陽克也是趕緊追了出去,不追不行啊,他聽到了弓弩機括的聲音。
    作為在西域這混亂之地立足的白駝山莊少莊主,歐陽克對於這些軍中武器,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拿出來的是誰家的東西,可為了對付那些武林高手,有的弓弩與其叫弩,不如叫攻城炮。
    他可不敢賭對方帶來的東西到底能不能對他造成威脅?
    他又不是不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況且此時敵明我暗,他再待在空間裏麵,那不就是活靶子嗎?
    江玉郎雖然不知歐陽克發現了什麽,但也趕緊跟著追出去。
    總不能武功高的人都要跑,他這個武功低的人居然還在這兒傻站著吧。
    然後剛出房門的兩人隻覺得一道刀光,一道由純粹的殺機煞氣凝練而來的刀光朝著兩人直逼而來。
    “死死死殺殺殺。”
    仿佛千萬人的呐喊,同時回蕩在他們兩個的耳中,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然被嚇得呆立原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原本跑出去的兩個殺手極速返回,同時出手朝著江玉郎和歐陽克的身上各處要穴打去。
    尤其是氣海穴,這可以說是武者之本了。
    一通點穴封脈之後,鬆了一口氣的小魚兒又用點血截脈的手法,封住了兩人血脈流動。
    再然後林黛玉走上前來,又用從軍中學來的手段把兩人的周身關節或錯位、或截搭的給拆了個七零八落。
    甚至連他們的麵門都沒有放過,卡噠一聲,兩人的下巴就脫了臼。
    看著林黛玉熟悉的手法,再想想剛才的那道刀光,花無缺也有點明白,小魚兒為什麽有點怕林黛玉了。
    這孩子實在是成熟的有點太過頭了,不談這些奇奇怪怪能把人拆的七零八落的手法。
    光依照這孩子做事時,表現出來的心性就已經比這些手法之類的東西嚇人多了。
    “好了,收拾完東西趕緊走。”林黛玉變聲道。
    出來幹這種殺人越貨的事兒,怎麽能用自己原本的身形、聲音呢,這不等著給別人留線索了嗎?
    不過還好,這些東西也不難學,更別提她當初還有那麽多的實踐機會了。
    有點回過神的江玉郎和歐陽克感受著自己如今不成人形的身體,也不由得疑惑,他們倆到底得罪誰了?怎麽會出動這樣的人來抓他們?
    ——————
    “這不是東方不敗,真正的東方不敗在哪裏?”左冷禪朝著童百熊怒吼一聲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教主寶座上的東方兄弟怎麽可能會是假的?
    東方兄弟要是假的,那我們平常參拜的又是誰?”童百熊仰天怒吼道。
    “說,誰讓你假冒東方兄弟的?”長嘯過後,童百熊揪著那冒牌貨的衣領質問道。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是楊蓮亭讓我假扮的,至於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穿著一身日月魔教教主服裝的冒牌貨,不住磕頭求饒道。
    “盟主,這事不對勁。”看著現場的這一出鬧劇,費彬出言提醒道。
    他們一幫人取得猩猩灘的大勝之後,借著打掃戰場的時間,所有人抓緊時間休息好以後,就一路摧枯拉朽的攻上了黑木崖。
    誰讓原本黑木崖的人手都拉到猩猩灘埋伏五嶽劍派眾人了呢,結果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猩猩灘一戰日月魔教眾人全軍覆沒。
    不是死了,就是被廢了,或者被點了穴道等著以後做苦力的。
    這也導致了黑木崖上除了幾道關隘,其他地方都沒人留守了。
    畢竟誰能想到日月魔教準備的這麽充足,居然會打輸了呢,還是全軍覆沒這種慘敗。
    本來黑木崖總壇人員參與其中簡直可以說就是撿功勞的,結果卻成了送人頭的。
    這也導致進攻黑木崖的過程,跟底下的戰鬥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回事兒。
    五嶽劍派眾人在這日月魔教的老巢之中戰鬥之時,居然有了一種春遊的感覺。
    來到上麵,打倒是沒怎麽打,淨顧著參觀看黑木崖各種奇異的景觀了。
    可這就讓左冷禪十分不爽了,他還期待著在黑木崖跟人來一場強者對決呢,結果淨碰到這些小嘍囉了。
    而且現在左冷禪好像當開路先鋒當上癮了,攻上黑木崖的過程中,一路上橫衝直撞的。
    一心隻想早點找到東方不敗,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武功。
    結果,卻隻找到了這麽個冒牌貨。
    所以他現在十分的鬱悶,十分的需要發泄。
    “說,東方不敗到底在哪兒?不說我就一個個的宰了你們。”左冷禪把劍架在鮑大楚的脖子上說道。
    “左掌門,楊蓮亭可能知道教主在哪兒。”
    看著滿臉亢奮的左冷禪,江湖經驗十足的鮑大楚趕緊說道。
    血氣上湧、雙目赤紅,麵對這種亢龍之相的人,他還是悠著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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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這種人,通常隻要有個小火苗,就會成為一個爆炸的煉丹爐。
    轟隆一下就把他本人炸死了,而離得近的人也要遭罪。
    “楊蓮亭,誰知道楊蓮亭在哪兒?或者誰抓住了楊蓮亭?”左冷禪朝著五嶽眾人問道。
    “你說,楊蓮亭那個奸賊現在在哪兒?”
    童百熊也直接朝著被俘的留守黑木崖頭目問道。
    他的東方兄弟武功蓋世,豪情萬丈。怎麽會成了個冒牌貨?難不成東方兄弟已經讓楊蓮亭那個奸賊害了?
    至於楊蓮亭不會武功,怎麽暗害得了日月魔教教主。
    那就隻能說,黑道在黑吃黑這方麵總是能搞點新花樣出來。
    可以說,要是真能把黑吃黑的各種計策和打法,再加上實踐例子講解,做成一本書的話,那也是不輸於那些聖賢微言大義的經典。
    “堂主,我也不知道,打起來以後,我就沒看到他了。”那頭目一臉委屈的說道。
    這些年來,東方不敗逐漸不再管事,楊蓮亭為了鞏固權勢就狐假虎威的在日月魔教之中搞起了大清冼那一套。
    日月魔教的不少人就被這麽洗著洗著的洗沒了或者洗廢了,他一個頭目哪裏敢管這種大人物的事兒啊。
    “混賬東西。”看明白頭目的怯懦之後,童百熊都有點氣瘋了。
    這特麽還是日月神教嗎?在敵人打上門之後,居然當起了縮頭烏龜。
    難怪神教這麽些年來一日不如一日,敢情教內都特麽是這種廢物啊。
    雖然日月魔教內部的笑話很好看,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東方不敗。
    畢竟這個人武功實在太可怕,左冷禪和嶽不群如今有信心在東方不敗麵前自保,可其他人那真是誰遇上了都得完蛋。
    “誰剛剛看到了楊蓮亭的行蹤?”嶽不群以浩然氣的法門朝著日月魔教被俘的教眾喊道。
    “小人不確定楊總管是不是去了那裏?”被俘的人群中一個聲音傳來。
    “說清楚,他去了哪?”左冷禪急聲問道。
    “聖殿後麵的一片山景之中,不過那裏是一個石壁環繞的地方,我隻看到他進去,沒看到他出來,也許楊總管在小人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走了。”聲音繼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盟主怎麽看?”左冷禪看著嶽不群問道。
    至於動腦子,現在不要讓他動腦子?隻需要告訴他敵人是誰,在哪裏,然後一招轟過去就行了。
    “費師弟,還是麻煩你收拾一下收尾了。”嶽不群看著費彬說道。
    “職責所在,費某一定用心。”費彬拱手保證道。
    “那就好,不過這一次,希望費師弟快一點,畢竟東方不敗始終沒找到。”嶽不群提醒道。
    他可太清楚嵩山派內對於武道資源的渴望了,猩猩灘的時候費彬當然無所謂。
    可麵對日月魔教在黑木崖這麽多年的積累,費彬能忍得住?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起了貪心之念,萬一出了事兒,害死的恐怕就不是他自己一個人了。
    聽明白嶽不群的言外之意以後,費彬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財帛動人心,他這份打掃戰場的工作,在黑木崖上麵對的可是日月魔教世世代代的積累。
    這份誘惑力,甩了甩頭,費彬趕緊說道:“若事有不諧,請盟主允許費彬帶人先行撤退。”
    看到費彬的表現,嶽不群也是說道:“費師弟不愧是左師兄的左膀右臂,好,有什麽不對勁的,帶人先撤。”
    說實話,現在麵對東方不敗,整個五嶽劍派中人能夠得著東方不敗戰力的,估計也就他和左冷禪了。
    其他人在這兒,不要說幫忙了,他們站在這兒就已經是對他和左冷禪的削弱了。
    等費彬去忙後,嶽不群也是對左冷禪說道:“那裏可能有密道存在,我們去看看,萬事小心。”
    “好,還是我在前麵開路,你在後麵幫我恢複就行。”左冷禪同意道。
    “那就麻煩左師兄了。”
    還是不習慣嶽不群這一副君子模樣的左冷禪聽到這話轉頭就走,嶽不群看左冷禪如此模樣也在後麵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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