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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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後,猴精比我還耐不住寂寞,終於有一天,他借著有事情的名義,把我給帶了出去。
    “哎呀!還是外麵的陽光好!九科裏麵的仿陽光設備在怎麽模仿,也沒有真正的太陽舒服!折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猴精剛上來,就忍不住發牢騷。
    我也有好幾天沒有感受到外麵的空氣了,於是就問他:“咱們難道就一直在那裏待命?不能出來嗎?”
    猴精遞給我一根煙,這一次,我沒有客氣,給他和自己點燃之後,猴精就說道:“也不是非要老在下麵待著,就怕兄弟部門有什麽需求,咱們剛好不在,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嘛!”
    我轉過頭說道:“咱們不是都配發了那個特殊的手機了嘛!有事直接打這個電話不就行了!”
    “嗨!你還不知道,有的時候啊!上麵的老大就愛打座機,我想你也注意到了,我的桌子上就放有兩部。”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注意到了。
    “那部黃色的,是預警電話!另外幾個兄弟科都可以打,隻要是他們打過來,準沒好事,不是策應,就是協助,反正,那部電話一響,全是打下手的活兒,費力不討好不說,要是協助的不好,還有可能寫檢討,麻煩的很呐!”猴精說著,我倆就停在一個十字路口旁,等著過馬路。
    “那部橙色的呢?”我又接著問道。
    “對於咱們現階段來說,我可不希望那部電話響!”說著,他掐滅煙頭,兩指一彈,就精準地彈入垃圾桶內。
    “為啥?”我接了一句。
    “那部電話,隻有老大才能打進來,如果咱們現在是兵強馬壯,那我很樂意它響兩聲。因為有人能處理啊!現在就咱們倆,你說,它要是響了,咱倆咋辦?”
    “老大?老大是誰?”我又問道。
    “咱們老大啊!統管整個747局,747局下麵的九個科室直接歸他領導。目前,全局上下一共有千八百人,除去一些研發和後勤部門之外,能出任務的不多,整個九個科室加起來差不多也就二百來人。”
    當猴精說完後,我隨口說道:“這麽多?”
    “多?一點也不多!你可知道,就這麽兩百多人,還都不夠用呢!”猴精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也是!之前你並不知道有這麽一檔子事。平常人也接觸不到這些!其實,每天幾乎都會有疑似的案件報上來,隻要是前期確認的人員一蓋章,就會通知到各個科室進行處理,而在處理問題的時候,都是秘密進行了。事情一多,這人就顯得不夠用了。”
    我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真沒想到,在我們身邊會有這麽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
    猴精看著我的表情,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麽,於是接著說道:“這事情一多,用的人就越多,每年!不,應該說是每個月!上麵都會進行後備力量的挖掘,可是,茫茫人海,哪有那麽多像你我這樣的合適的人選啊!上麵苦心經營這麽長時間,這才留下這麽點人。”
    “那咱們的傷亡率也不小吧?”我問的這個問題,是我比較關心的。
    猴精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快走到一個麵館門口的時候,他就把我拉到一邊說道:“說多也多,說少也少!不過,你們這一波都是幸運的,上麵對你們新人的保護力度還是很大的,不像我們那會兒,由於人少,硬著頭皮也要上。老人帶新人出任務,一邊要注意局勢的發展,另一方麵還要照顧我們,你說,這活兒能幹好嘛!哎呀!不說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咱們先去吃飯,這裏的刀削麵那可是一絕!尤其是裏麵的酸辣香菜根,想想我就饞得慌!”
    還別說,猴精帶我來的這家館子還真不錯,兩大碗牛肉刀削麵再加上鹵鴨脖和小涼菜一進肚,吃得是那叫一個回味無窮。
    猴精吃的比我還多,他靠在椅子上,露出有些圓挺的肚子,一邊拿著牙簽剔牙,一邊笑嗬嗬地看著我。
    “哎呀!這食堂裏的大鍋飯我是都快吃吐了,我決定了!以後每周,咱們都出來改善一下夥食!這地方,就選擇在這裏!你看如何?”猴精摸了摸肚子說道。
    我也比他好不了哪去!總是吃食堂裏的飯菜,早就膩了,一開始,還覺得吃食堂有一種高大上的感覺,對此也挺新鮮,可這時間一長,就覺得食堂裏的飯菜越來越不接地氣,總是缺少一些煙火味兒。對於猴精的提議,我雙手表示讚同。
    “既然你也同意,那咱們這就定下了,吃好沒?”猴精問了我一句。
    我點點頭,摸著一樣圓鼓的肚子說道:“吃飽了!”
    “既然吃飽了,那我就去結賬!”說著,猴精就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邊用手撐著椅子,一邊嘴裏喊著‘哎呦!媽喲的!’一看就是吃撐了。
    我一聽,這哪能讓他請客?大小人家是個領導,還是自己的直屬上司。於是,趕忙站了起來,來到他的身邊就把他給按了下去。
    可到了款台,一摸自己的口袋,我竟然忘了帶錢包,自己的手機也沒帶,這下可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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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猴精走到了我的身邊,看了我略顯尷尬的表情後,就明白了怎麽一回事,他拿起電話,就撥出一串號碼。
    二十分鍾之後,我,猴精,老何,一同出了削麵館,剛一出門,老何就開始了他的脫口秀。
    “我說小猿呐!你現在的身份不比以前,怎麽說也是這九科的頭!帶小同誌出來吃喝,怎麽不知道帶現金呢?就說不拿現金,能夠掃碼支付的手機你要帶著吧!你看看我,我都知道跟上潮流,你們年輕人掃碼支付的本事,我老早就學會了,比你們玩的還溜!不是我說你,你說你挺大個……”
    老何沒完沒了的講了一路,猴精就在旁邊陪著笑,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說。
    鬧了半天,我和猴精出來吃飯,誰都沒帶錢,剛剛他想要去結賬,其實也隻是做做樣子,估計,他早就算準了我會去結賬,這才順坡下驢讓我去的。誰知,我也沒帶錢,這下,才把老何叫過來救場。
    走到垃圾轉運站的時候,從門裏剛好出來一個老頭,這老頭穿著已經褪色的長褂,青色的褲子上麵有好幾個破洞,頭上頂著一個破了大沿的草帽,骨瘦如柴的身軀,這精神頭還不錯,他一手拎個包,一手拿著一個蛇皮袋,佝僂著身軀就走了出來。
    當他從我們身旁走過的時候,那個老頭當也看到了我們,我感覺,他的身體明顯略帶慌張,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經常出任務的我,很快就看出了他的不自然。
    猴精笑了一下說道:“老何啊!我剛好想起來那邊有一家店賣的酒不錯,為了報答你今天的救場行動,我說什麽也得給你整一瓶回來,你先回去啊!我和火折子同誌去去就來,順便給你帶盒紅塔山啊!”
    老何一聽,還有這好事,隨即就轉變了態度,對著已經走遠的我倆說道:“這怪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個順手幫忙的事情嗎!還又買煙又買酒的!這得花多少……”
    錢字還沒等他說出口,他就意識了不對,就在我們兩個身後大聲喊道:“我說小猿呐!你這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呐?別到時候東西買了,又沒有錢付賬,咱們可醜話說道前邊,這次要是沒錢付,可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說的這些你倒是聽到沒有啊!”
    看到我們已經走遠,一點反應也沒有,老何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倆瓜娃!比我的耳朵還背。”
    別看老頭年紀已高,但這行走的速度可是不慢!我和猴精在他身後緊追,我們總是相差十米的距離,我剛要說出自己的感受,猴精見周圍已經沒人,瞬間就大喊了一聲:“站住!別動!信不信我讓你後背穿個洞?”
    猴精這句話起了效果,話剛喊出,前麵的那個老頭就停下來,就見他的雙腿開始打顫,明顯就是怕了。
    我快速朝著老頭跑去,一把就堵在他的前頭,當我看到老頭正臉的時候,老頭的臉上,正掛著渾濁的眼淚。
    老頭看到我之後,可憐兮兮地說道:“你們要幹什麽?我剛賣些廢鐵出來,身上沒有多少錢。”
    猴精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說:“我們不要錢!”
    “那,那你們要什麽?”老頭哭喪著臉問道。
    “我就是感覺您老人家瞧著有些麵善,這才過來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哦!我說錯了,不應該說是人,應該說是妖比較準確吧!”
    說完這句話,猴精也來到了老頭的身後,右手一用力,就拍在了老頭的右肩上,老頭嚇得差點沒癱軟在地上。
    “妖?什麽妖?這大白天的,兩位可不要嚇我!”老頭顫顫巍巍的說道。
    隨後,猴精就把老頭推到了一旁的巷子裏,這裏正好是一個死胡同,老頭要是想跑,除非是長了翅膀。
    一進這巷子,猴精就掏出了別在身後的甩棍,當甩棍被猴精甩出來之後,老頭一個哆嗦,趕忙胡亂的擦了一把臉,站直了身體,換了一副麵容笑著說道:“趕緊收起來,我看著眼暈!”
    猴精臉上露出奸笑,甩了幾下手中的甩棍問道:“你說,有人欠錢應該怎麽辦?”
    那老頭回答:“當然是還回去了!”
    猴精對他的回答比較滿意,然後又問道:“那有人偷東西,你說怎麽辦?”
    “那就,那就也還回去唄!”老頭看著猴精一步步的逼近,他也一步步向身後退去。
    “有道理!那你說,東西還回去之後,那這偷東西的人該怎麽處置啊?”這時,猴精已經逼得老頭到了牆根。
    “那!那……”
    “啪!”猴精手中的甩棍直接打在老頭的耳旁,崩裂出來的碎屑也飛出不少來,大部分都濺到了老頭的臉上。
    “你倒是說啊!那了半天也沒有個後話!”猴精說道。
    老頭臉色一變,眼睛當中有一絲寒光閃過,看樣子,他有些不高興。
    見到這一幕,我也趕緊掏出甩棍,和猴精站成一排,一起提防著他。
    老頭也看了我一眼,愣了一秒後,對著猴精說道:“你想怎麽辦?”
    猴精收回甩棍,緩緩的說出幾個字:“當然是逮起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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