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兩人的戰鬥後，江白發現趙空城並沒有別的什麽不良反應，也就放下心來。
    如此，也就可以大幅度地售賣這種藥劑了。
    畢竟若是覺醒藥劑的副作用太強了，那麽也不適合大幅度推廣。倘若出現了什麽問題，整個大夏的高層都不會放過江白這個奸商。
    在思考著後麵的售賣計劃時，腦海裏麵該死的小係統又開始作死。
    【宿主大人～】
    【您需不需要我來給你再來幾個好寶貝呢？這次我保證不額外收錢，隻收成本價。】
    在剛剛被江白狠狠收拾過一頓後，係統終於學會了賣乖。尤其是在江白這個笑麵虎麵前，此刻賣財求主的係統在心底暗自咒罵著江白，恨不得自己這個宿主早點被林七夜給查死。
    好林七夜啊，你可一定不要放過這個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麽好人的江白啊。
    雖然他看上去英俊瀟灑，善解人意，通情達理，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是這都不能掩蓋江白這個虐待係統的罪名！
    所以啊，林七夜你一定不能把江白這個壞家夥給查的不知道天地為何物，連腰都感知不到啊。
    江白猛打好幾個噴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站立在一旁的林七夜看著江白打噴嚏，立馬把衛衣脫下來，披在了江白的身上。
    江白冷眼旁觀趙空城與吳湘南的對戰落幕，見趙空城雖有疲態卻無大礙，懸著的心剛落下，正與林七夜輕聲交談。
    步履匆匆的吳湘南略微有些急切的聲音打破了江白與林七夜之間的靜謐。
    林七夜握著江白衣袖的手指微微收緊，又像是意識到什麽，觸電般鬆開，耳尖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
    等待江白回頭時，與林七夜的目光撞個正著，那雙眼中藏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關切與不舍。
    “我盡快回來。”
    江白低聲說道，林七夜忙錯開視線，胡亂點了點頭，喉結輕動：“嗯，快去快回。”
    說完話後，江白整了整衣衫，跟隨隨吳湘南往會議室走。
    途中吳湘南不住揉著發酸的肩臂，低聲道：“實在是沒想到，老趙覺醒禁墟之後實力變強了這麽多，方才對戰讓我好一陣吃力。”
    趙空城的實力當然強悍，其本身就已經是多年的特種兵，再加上禁墟序列083的【泯生閃月】，哪怕精神力等級暫時不夠，但其本身的戰力已然可以不弱於吳湘南的下風。
    哪怕吳湘南在這中間放了很大的水，水分大到可以成一條河流。
    但江白依舊淡笑附和著，：“吳先生也不差，不過這藥劑之事，確需從長計議。”
    推開門，會議室燈光冷白，兩人落座。
    踏入會議室，江白心卻仍在方才的瞬間停留。
    林七夜那匆匆一瞥的眼神、無意識的肢體接觸，如同羽毛輕掃心尖。
    一直到吳湘南鋪開文件的聲響傳來，他才勉強收神，可指尖仍反複摩挲著林七夜曾觸碰過的衣袖邊緣，似要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溫度。
    吳湘南額頭布滿細汗，倒了兩杯水，指尖輕顫，水灑出少許。
    動作的失誤讓他尷尬一笑，江白卻不在意，直奔主題：“吳副隊既然現在又這般找我說話，想來已經可以代表上頭，不妨直言，想知道什麽？”
    聽到江白這麽說，吳湘南隨即正色，從口袋掏出筆記本：“這藥劑副作用究竟如何？若大規模推廣，如何確保萬無一失？”
    看著瞬間進入狀態的吳湘南，江白身體前傾，指尖輕敲桌麵：“此前趙空城試用後並無不良，我研發時亦經過百次試驗。副作用微乎其微，除了會對睜眼後的第一人有些微好感外，就是精神力覺醒轉化層次時會有些痛苦。其餘的不過是短時間內有些乏力，對身體並無損害。”
    聞言，吳湘南皺眉記錄，又問：“成本與量產呢？上頭需考量能否負擔。”
    對於這些，江白也早有準備，從懷中取出一份數據單推過：“原料易尋，生產流程我可提供，初期成本高些，但量大後成本減半。”
    小小這些藥劑的資料，江白在剛剛威脅係統的時候，以那紫級三星寶箱為代價，從係統那裏換來了藥劑的製作方法和另外幾樣別的寶物。
    雖然暫時看上去是江白吃虧了，但是這對現在的江白而言並沒有什麽大的損失。
    吳湘南仔細翻看，不時擰緊眉頭又鬆開，忽又抬頭：“若有人用後能力覺醒卻不受控怎麽辦？”江白靠向椅背，雙手交疊：“可配套訓練方案，我也會提供指導。大夏若推廣，我自會負責到底。”
    旋即，吳湘南凝視江白片刻，似在確認誠意，隨後輕吐濁氣，露出笑意：“有江先生這話，我便好複命了。”
    在交談的過程中，每過一分鍾，江白的心便往林七夜處偏移一分。
    哪怕當吳湘南談及藥劑細節時，他眼前卻不斷閃過林七夜低頭整理衛衣時的睫毛輕顫，那泛紅的耳尖在記憶裏愈發清晰。
    “江先生？”
    吳湘南的詢問聲讓他猛然回神，忙斂了斂神色，強迫自己聚焦於眼前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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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會議室裏，江白與吳湘南又談了許久，從藥劑保存到運輸細節，一一梳理。
    吳湘南越聽越放心，最後合上筆記本：“江先生所言，我定會如實上報。”
    江白起身，舒展衣袖：“那便等貴方消息。”
    確定結束交談後，江白幾乎是疾步返回客廳。
    遠遠便見林七夜正倚著牆，手指繞著衛衣抽繩打轉，聽到聲響抬頭，目光瞬間亮如星子。
    四目相對，空氣驟然靜謐，仿佛有電流在兩人之間流竄。
    林七夜慌忙站直，手指無措地捏緊抽繩：“談、談完了？”
    “嗯，還算順利。”
    江白走近，嗓音不自覺放柔，目光鎖在林七夜因緊張而輕抿的唇上。
    一旁趙空城輕咳一聲，給紅纓與司小南使了個眼色。
    司小南立刻起哄：“兩位，要不出去走走？在這兒站著多悶。”
    聽到幾人的調侃，林七夜臉“騰”地燒紅，江白卻笑出聲，側頭看他：“去外麵透透氣？”
    林七夜低頭盯著腳尖，半晌才極輕地“嗯”了聲。
    兩人並肩踏出房門，傍晚餘暉的風吹過，林七夜的發絲輕掃過江白手背。
    江白餘光瞥見林七夜泛紅的脖頸，喉結滾動，裝作自然地湊近幾分：“方才看你好像有話要說？”
    林七夜慌忙搖頭，腳步卻亂了半拍，肩膀輕輕撞上江白手臂。
    那瞬間的觸碰讓兩人同時屏息，林七夜似要退開，江白卻不著痕跡地穩住身形，讓彼此的距離若即若離。
    橘紅的光芒傾灑，將兩人影子拉得修長。
    林七夜望著地麵交疊的輪廓，輕聲道：“我……隻是擔心你談得不順利。”
    聽到林七夜對自己沒有信心，江白側頭，目光落在他顫動的睫毛上：“有你等我，便不會不順利。”
    林七夜呼吸一滯，抬眼時兩人目光再次糾纏，近得能看清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風停了，時間也仿佛凝固，唯有兩顆少年心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似要衝破這含蓄的拉扯，將未說出口的情愫昭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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