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被紗簾篩成碎金，在木地板上織出細密的光網。江白站在穿衣鏡前，指尖反複摩挲著藍白格紋的裙褶，絲質校服領結在鎖骨處輕輕搖晃。
    挺拔身姿站立在光芒籠罩之處，雪白指尖輕輕觸碰著頸間那片若隱若現的粉紅痕跡，雙眉不自覺地蹙起，耳尖泛著羞赧的紅。
    “這可怎麽見人……”他小聲嘟囔著，剛想轉身尋找遮瑕用品，身後忽然泛起一陣溫熱，林七夜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肢，下巴親昵地抵在江白肩頭，目光含笑地掃過鏡中他慌亂的模樣。
    “寶貝在躲什麽？”
    他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低沉與慵懶，呼出的氣息輕輕拂過江白的耳畔。
    江白身子猛地一僵，手下意識地去扯睡衣領口，試圖遮住那片痕跡：“沒、沒什麽！”
    他慌慌張張地否認，想掙脫他的懷抱，腰間的手臂卻驀然收緊，將他整個人穩穩按進溫暖的胸膛。
    林七夜因為覺醒藥劑的作用再加上這兩天營養和鍛煉上來了，身材可以說是不是一般的好，現在連個子都比江白要高出一個頭。
    林七夜盯著那片粉紅，眸色逐漸加深，唇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昨晚的痕跡，不好看麽？”
    話音未落，他低頭在那片痕跡旁輕輕咬住他的肌膚，齒尖微微用力，江白猝不及防地輕顫了一下，聲音裏裹著羞意：“你……別鬧了！一會兒還要去學校呢！”
    “去學校？”林七夜低笑出聲，那笑聲震得他後背發麻，“那更得留個記號——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的手掌按住他胡亂推搡的手，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後頸，迫使他仰起頭來。
    唇舌在他細膩的肌膚上輾轉，輕輕吮吸、啃咬，新的紅痕如花瓣般在頸間蔓延開來。
    江白滿臉通紅，又氣又急，可腰間那隻手如同鐵鉗般桎梏著他，讓他絲毫無法掙脫。
    若論實力，江白自然可以把林七夜的禁錮給掙脫，但他不願。
    鏡中，兩人的身影交疊，晨光為他們鍍上一層金邊，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肆意流淌。
    “林七夜！”江白又羞又惱地喚他名字，換來的卻是他更放肆的輕笑。
    “好啦，別急。”
    他終於鬆口，指尖輕輕撫過那片新的紅痕，眼裏滿是饜足與深情，“這樣多好看。”
    江白瞪他一眼，卻在觸碰到他那熾熱的目光時敗下陣來，隻能別過臉去，任由心跳如鼓——這混蛋，總是這樣輕易攪亂他的心神。
    "江白，走吧。"倚在門框上的青年聲音有些發緊。
    他目光掃過少年被白絲包裹的纖細小腿，又匆匆移開視線。
    寬大的校服外套從江白左肩滑落，露出瓷白的肌膚，林七夜喉結滾動兩下，大步上前替他攏好衣襟，指節不經意擦過他後頸時，兩人都微微一顫。
    江白低頭盯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忽然覺得這身裝扮倒映在林七夜漆黑瞳仁裏的樣子，似乎也沒那麽難以忍受。
    他將垂落的白發別到耳後，皮質短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走吧，不是要趕早課麽？"
    晨風卷著梧桐葉掠過巷口，林七夜始終走在他斜前方半步。
    每當有晨跑者經過，他總會不著痕跡地側身遮擋，紅白校服的下擺像張開的羽翼。
    江白注意到他後頸滲出的薄汗，這才發現對方連襯衫最上端的紐扣都係得嚴嚴實實——明明他自己才是最不自在的那個。
    若不是因為林七夜在昨天晚上把他整的太狠了，現在腰還有點疼，不然他早晚要把這身衣服給換下來。
    "當心。"
    在第三個水窪前，林七夜突然轉身握住他的手腕。
    江白踉蹌著撞進他懷裏，白檀香混著少年體溫撲麵而來。絲襪擦過校服褲發出細微的窸窣聲，她慌忙後退時，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克製的歎息。
    校門口鐵閘緊閉的瞬間，司小南正叼著豆漿吸管衝他們揮手，紅纓嘴裏的大包子正流著黃。
    看清江白裝扮的刹那，司小南嗆得滿臉通紅："臥槽這殺傷力..."
    紅纓立馬上前圍著江白轉了兩圈，“嘖嘖嘖，小江啊，原來你也挺有姿色的嘛。有沒有興趣晚上來我房間和我商討一下怎麽把林七夜給製服啊，放心，我房間的貓會後空翻。”
    但其話音話音未落就被林七夜警告的眼神逼退，隻得訕訕指著兩米五的高牆："直接翻？"
    江白仰頭望著青灰色磚牆，指尖無意識絞著裙擺。
    正當他要伸手攀牆時，腰間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林七夜雙臂環住他的腰線，像托起易碎的琉璃器皿般將江白舉高，聲音悶在他背脊處："抓緊。"
    江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薄繭正透過絲質襯衫熨燙肌膚，心跳突然亂了節拍。
    裙裾飛揚的刹那，紅白校服如夜幕般將她裹緊。
    林七夜翻身躍上牆頭時，晨風掀起他雪白的襯衫下擺，露出勁瘦腰線。他朝牆下張開雙臂的模樣，像極了守護寶藏的惡龍。
    "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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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時江白的耳尖擦過他喉結，林七夜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慌亂。
    他單膝跪地替他撫平裙擺褶皺的動作虔誠得像在擦拭名刀，指尖掠過絲襪勾絲處時，江白看見他睫毛劇烈顫動，仿佛在克製著什麽。
    在圍牆另一邊，司小南和紅纓對視一眼，看透對方眼中那好奇心和探究。
    瞬間，兩人就確定了作戰方案，分頭行頭，盡量多打聽點消息。
    去教學樓的林蔭道上，林七夜始終保持著半步的距離。
    每當有好奇的目光投來，他便會用身形嚴嚴實實擋住江白，繃緊的肩胛線條透露出主人煩躁的心緒。
    直到轉角處江白被凸起的磚縫不小心絆到，他才終於握住他的手，掌心潮濕的溫度沿著血脈直抵心髒。
    "其實..."江白望著兩人交疊的陰影，聲音輕得像飄落的櫻瓣，"如果是你選的裙子..."
    後半句消散在晨風裏，但林七夜驟然收攏的指尖泄露了心緒。他別過頭去，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卻將他的手攥得更緊。
    司小南跟在五步開外，看著林七夜用身體為屏障為江白隔開人群，看著江白偷偷用餘光描摹林七夜的側臉，突然覺得嘴裏最後一口豆漿甜得發齁。紅纓憤恨地把還剩下半口的包子給扔到了地上，隻覺得這包子有什麽好吃的。
    江白推了推林七夜堅實的胸膛，驀地，臉色又一紅。
    “紅纓姐，我們先來分配一下怎麽探查吧。”
    他慌亂地轉身，就怕林七夜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自己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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