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打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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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寧推了江若後,看著嬸子叔郎們古怪的神色,也怕了,回到家他跟他娘說了說。
    他娘還能猜不出來嗎?
    “別怕寧哥兒,推了就推了,那個鎮上的哥兒才進趙家門多久?一想就知道他在鎮上時有多不檢點,這種該浸豬籠的人你怎麽推他都不過分!”孫大娘嫉惡如仇的說。
    她把擀麵杖重重的拍在案板上麵,麵團被震的蹦了起來。
    她儼然忘了,自己兒子娶得也是一個肚子裏麵帶餡的,還是包著別人餡的!
    孫大娘一說,孫寧底氣也足了,心裏壓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隻是還是有些坐不住。
    就去找自己最要好的哥兒,宋嘉。
    宋嘉聽了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麽怕?姓江的害的是不是趙大哥都不一定呢,推了就推了,也是他活該!”
    孫寧一聽他也這麽說,就覺得真不是他的錯。
    甚至也覺得他說的在理。
    心裏麵還真嘀咕了半天,覺得江若害的不是趙大哥的。
    趙大哥是什麽人?
    可是村裏最穩重的漢子!
    不止孫寧這麽想,村裏的其他人也是這麽想。
    都懷疑江若害的不是趙硯的。
    尤其是那些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的人,心中已經把綠油油的帽子載到了趙硯頭上。
    孫寧一從家裏走出去,宋嘉就跑去給大門落了鎖。
    晴天太陽正照的毒辣,撲在人身上的熱風都帶著燥意。
    宋嘉沒在院子裏停留。
    轉身回屋,他跟躲在自己床底下的人說,“他走了,出來吧。”
    床底下的人爬出來,他裸著上半身,褲子也沒穿好。
    他嬉笑了一聲,摟著宋嘉就把他抱上了床。
    宋嘉就穿了外衣,裏麵什麽都沒穿,衣服一扯,就光了身子,他枕著頭枕,伸手軟綿綿的推了推漢子,稹怪道,“著什麽急?”
    漢子把臉貼到哥兒軟乎的頸窩裏,將哥兒擺置好。
    宋嘉飄飄欲仙的。
    他沒喝酒,但真就跟醉了似的。
    也不知道是漢子太會擺置人。
    漢子走後,嘉哥兒眼眶都是濕紅濕紅的。
    他不否認,他這樣做是在報複人。
    誰讓趙岐不要他?
    他也是,以前還真是眼界窄。
    這世間,比趙岐強的漢子多了去了!
    可是,甜頭嚐久了,就覺得沒趣了。
    張行第二日背著人又來找了宋嘉。
    他連著來了三四日。
    第五日,宋嘉就膩歪了他。
    他最開始並沒有想跟張行廝混。
    張行不知道從哪聽說,他一個人在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就殷勤的給他送了幾次肉。
    後來,張行撩撥幾句,他便心軟了,畢竟吃人嘴短。
    可這幾天下來,宋嘉理智回來了。
    覺得張行沒勁透了。
    他又想到了趙岐。
    那麽精壯的漢子,村裏麵那個哥兒不思他?
    再瞧張行,尤其是看到他嘴角的一塊黑痣,覺得惡心壞了!
    就不樂意再跟他廝混!
    嘉哥兒知道張行接近他,是為了哄騙他,不過誰吃誰可就說不準了!
    張行再來,宋嘉就拿掃帚趕他,還在門口大鬧!
    向著外人哭訴張行怎麽怎麽不要臉的死纏他,還撒髒話汙他名聲。
    哭的狠了,當著眾人的麵要撞樹以證清白。
    張行騙了那麽多哥兒,當了這麽久的惡人,他是第一次反被哥兒栽贓!
    張行在村裏名聲本來就不好,宋嘉又這樣連著幾天大鬧,村裏麵人大多都信了張行對嘉哥兒死纏爛打,嘉哥兒拚死扞衛清白。
    二十幾年前,哥兒姐兒手腕上都點有朱砂的。
    後來,大夏修了法令,取締了給剛出生的哥兒姐兒手腕上點朱砂。
    嘉哥兒這個年齡的哥兒姐兒正好趕上,身上是沒有點朱砂的。
    他死認自己是清白的,那他就是清白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人心叵測。
    這幾日,村子裏麵起了兩個謠言,被人茶餘飯後談起。
    一是江若害的不是趙硯的。
    另一個是張行和宋嘉確有其事。
    江若從藥鋪回家後,就待在屋裏,也不敢再外出。
    月哥兒說他到底受了損,得在家躺個五天十天的,養的好了再起來。
    他在家養著身體,孫海一邊顧著家裏,一邊照看他,活兒都讓他一個人幹了。
    江若挺愧疚的,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
    趙堯乖乖的去了學堂。
    趙家人都各行其道的忙著自個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外麵的謠言起的有多風風雨雨。
    到最後捅破了,也是那麽的猝不及防。
    趙奶奶是最先聽到這些‘風言風語’的,她最初的時候還替自己孫子辯解,說害的是她孫子的。
    可是,抵不過眾口一詞。
    趙奶奶起疑了。
    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午覺後,她拿了一把鋤頭想去旱地裏除除草,走了半路,熱的渾身出汗,就把鋤頭送回了家,拿了個花生籃子,到村口剝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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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樹下坐著乘涼說閑話的人也不避著她。
    她的耳朵豎著,聽到村裏麵的人說幾天前江若半夜私會漢子,還被麻婆撞了個正著時,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跑回了家。
    這下,人證也有了,江若身上的髒水是甩不幹淨了。
    而後,她又聽人說,在林家藥鋪抓藥時,見趙硯拿了一張打害的方子讓月哥兒給他抓。
    趙硯拿著打害藥在藥鋪後院煎了。
    那打害藥的藥渣在林家後院還能找到呢。
    這下算是‘物證’也齊了。
    大家都說,要不是自己的,那個漢子舍得打害?
    肯定是不是自己的,才打的害!
    趙奶奶聽著這些‘風言風語’,經不住了,親自去找了麻婆問了。
    她找到麻婆時,麻婆扁著褲腿下到水渠裏,挑水呢。
    日頭正毒,水渠兩旁的玉米地風一吹,就是一股燥熱。
    麻婆把水桶放下,和她坐到重重的玉米杆的影子裏。
    “我孫夫郎真的半夜與野漢子私會?”
    “可不嘛,還是在趙家外麵,趙家漢子那晚跑出去了,我親眼看見的。我那夜點著油燈出門,是去尋大黑的,冷不防的你家夫郎撞見了我,嚇得臉色都白了,跑著回了家!”
    常理,隻有做了虧心事才會怕。
    江若那晚上躲著她的樣子,八九成的就是偷了漢子!
    年輕好看的夫郎嘛,背著人偷腥,這種麻婆在村裏見的多了!
    而大黑是麻婆養的貓。
    麻婆一個人過活,就有一隻貓陪伴。
    趙奶奶聽後起身,不死心的去了藥鋪。
    這時,藥鋪裏麵也寂靜,抓藥的人不多。
    她一進門就抓著月哥兒的手問他,“之前趙硯來你這抓了一副打害藥?”
    月哥兒一時懵了,“是,都有些日子了,怎麽了?”
    月哥兒天天的守在藥鋪,根本沒時間出去聽人說嘴子,還不知道村子裏麵起的謠言。
    就糊裏糊塗的做了“偽證”!
    有了人證,物證,趙奶奶底氣也足了。
    而她越想,越覺得趙家蒙了羞。
    心中起了於火,這淤火燒的她整夜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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