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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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川已經睡下了,被砸門聲吵醒。
    他從床上坐起來,一聽這砸門的力道,他就知道是趙岐!
    又大晚上的來這裏拿涼油?
    他從屋裏出來,去開門。
    一看趙岐緊張的抱著孫海,孫海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額頭上冒著虛汗,看起來整個人虛脫的了樣子。
    林川問:“這是娃娃丟了?”
    當然他這句話是開玩笑的,他知道趙岐天天都在喝涼茶。
    趙岐把人抱進來:“他一趟一趟的去茅房。”
    “吃壞東西了吧?”林川去搬了一張凳子,讓趙岐把人放下來。
    趙岐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懷裏抱著他的夫郎。
    林川咧了一下嘴,過來給孫海把脈,“這是吃了瀉藥了!”
    “瀉藥?”趙岐看了一眼孫海。
    孫海虛脫的說:“我沒吃瀉藥。”
    “你吃啥了?”
    孫海想到孫寧丟的那包下蛋藥。
    莫非是那兩包藥的問題?
    孫海不敢說那兩包藥的事,畢竟藥是他主動吃的,而且說了,他怕鬧出笑話來。
    他含含糊糊道:“沒吃啥。”
    “沒吃啥,你能成這個樣子?”林川懷疑。
    孫海這人,心思都在臉上呢,看著他一臉回避心虛的樣子,肯定是亂吃東西了。
    孫海眉頭一擰,肚子又一股疼意襲來,他忍不住又想往茅房去。
    他在趙岐懷裏縮了縮身子,腦袋埋在他胸口,拚命忍著。
    趙岐看了一眼林川,意思就是,先不要糾結亂吃東西的事情,先給他止疼。
    林川拿出銀針,往孫海的手腕上紮了兩下,又拔出來,針孔處涓涓冒出幾滴血珠。
    林川又拿著銀針在孫海別的穴位上紮了幾下,銀針沒有拔出。
    孫海手腕處,一直往外麵冒著血珠,血珠的顏色看起來黑黑的。
    一直到血流出來的是正常顏色,林川才把所有銀針都拔了,給他止血。
    林川這是把藥力逼到血液裏,流出來了。
    血流出來後,藥力就散了,孫海不疼了,就是額間還冒著冷汗。
    “藥力已經排出來了,剩下的藥勁血液都能散化,不過我看他的情況像是往茅房跑的多了,回去燒一鍋熱水,給他煮個荷包蛋,體力補充了,喝了就好了。”
    “以後別隨便吃藥了。”林川交代。
    孫海聽到林川這話,目光縮了一下。
    他的神情變化,都落入到了趙岐的眼裏。
    趙岐抱他起來,孫海胳膊往下垂了垂,兩個紙包從他袖口掉出來。
    正好掉到趙岐的腳邊。
    趙岐抱著人不方便彎腰去撿。
    林川把藥包撿了起來,拿到鼻間聞了聞,皺了一下眉,一看紙包上,還有個墨點。
    想起來,他下午把藥給孫寧時,不小心碰到毛筆了,這個點林川都還印象深刻呢。
    “這不是孫寧下午來我這裏拿的藥嗎?”林川拿著藥說。
    “下午?”孫海問。
    不是之前拿的下蛋藥嗎?
    林川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是穩雞的藥,也就是瀉藥。”
    孫海握了握手,被孫寧忽悠了!
    他氣壞了!
    氣的眼睛都瞪了起來。
    “孫寧?”趙岐看了一眼孫海。
    孫海的腦袋往他懷裏又埋了埋,不敢看他。
    林川當即就被他這慫樣逗笑了。
    他笑出了聲,突然發現趙岐夫郎也是一個活寶。
    趙岐看了他一眼,抱著孫海回家。
    到家後,趙岐去灶屋燒水,煮了一碗荷包蛋,還放了紅糖。
    從林川家回來這些個功夫,孫海在趙岐懷裏麵緩過來勁兒了,一碗荷包蛋喝的一口都沒剩。
    喝完他把碗遞給趙岐,自己把鞋一脫,掀開被子,往床榻裏麵去了去。
    趙岐把碗放到桌上,把屋裏麵的燭火熄了。
    孫海剛鬆一口氣,漢子強壯的身軀就壓了下來。
    “不!”孫海推他。
    今天上午他們已經……晚上不能再繼續了。
    趙岐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在床上,他把孫海的話都逼出來了。
    趙岐還威逼利誘的唬孫海,讓他以後看到孫家人繞著走,也不許他再撿別人丟的東西,否則就讓他住牛棚,跟家裏麵的大公牛一塊睡。
    孫海現在哪能受得住睡牛棚的苦?
    不過知道真相後,趙岐哭笑不得。
    這傻子,什麽都敢信?
    趙岐怕他再亂吃其他的東西,隻好告訴他,“你抱不了娃娃。”
    他從根上斷了他的念想。
    “我為啥抱不了。”孫海的胸膛起伏著,與漢子肌膚相貼。
    他還沒緩過來勁兒,暈暈的看著頭頂的床帳,渾身都跟水似的癱著。
    “圓房時,我往你喝的水裏麵下了藥,這藥讓你兩年都抱不了娃娃。”
    孫海一聽就來勁兒了,也信了,眼珠子瞪的老大:“你給我下藥?”
    讓他抱不了娃娃?
    “我不想當爹。”
    “為什麽?”
    “麻煩。”
    孫海的眼睛又瞪了瞪,暗暗的咬了咬牙。
    氣呼呼的說,“你咋不問問我想不想當小爹?”
    他討厭死這個替他做主的漢子了!
    孫海想當小爹快想的魔怔了,做夢都想!結果,破壞他大計的,竟然是身邊人!
    想著自己瞎折騰的一回,孫海朝著趙岐結實的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
    孫海咬他時,熱乎乎的舌頭擦著他,他的心裏麵就變得癢酥酥的。
    孫海這樁糗事,原本是能瞞住的。
    可是,林川是個大嘴巴子,吃早飯時,他把這事當成笑話說給了月哥兒聽。
    月哥兒來趙家祠堂看放響子,遇到了萬重,月哥兒又當成笑話講給了重哥兒,重哥兒告訴了江若。
    江若沒忍住,笑了半天。
    問萬重,“孫寧為啥要把藥給孫海?”
    “這誰知道,不能是他們倆堂兄弟之前有什麽矛盾吧?”江若說。
    說來,孫寧也是一個人才。
    也能想起來用殘害江若家的雞,讓它們拉屎,臭死江若這個主意。
    江若問萬重,“嘉哥兒的事情這怎麽說了?”
    “方捷已經修書一封送到了縣裏,信裏麵把嘉哥兒快誇成一朵花了。聽他的意思是,他爹娘對嘉哥兒也滿意。本來方捷就不是家裏麵的長子,因他額頭上的痣,仕途也走不了多遠,家裏人就指望他樂足一生,衣食無憂,他爹娘對他的婚事幹涉的不多,都聽他自個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