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隻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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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來的銀子?”賴漢子問他。
    梁二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自己唇上,然後又往一個方向指了指,說道:“壩上!”
    賴漢子沒聽清:“啥?”
    梁二哈哈笑了兩聲,回屋了。
    壩上?
    梁二在壩上貪了銀子?
    燕哥兒內心震驚。
    林川一早就收拾了包袱去縣裏麵了。
    如果不是因為趙硯的夫郎,林川或許都還想不起來鍾家。
    鍾林兩家在南方醫壇聲名顯赫。
    到了他祖父這輩,林家家族鼎盛到京都太醫院有一多半的太醫都姓林,不姓林的,有多半都是林家的學生。
    林家跟鍾家世代交好。
    兩家都是醫學世家。
    隻不過林家主疑難雜症,鍾家主女內,兩家的醫術,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林川的父親,是林家家族裏麵不可多得的醫術天才,卻無奈出身偏房,不受重視還因其天賦,被嫡脈一族打壓,最後無奈拖家帶口出走。
    他父親帶著他們北上,到了雙河村後,沒過幾年,南方林家因為家族內鬥,以及參與京都權力紛爭,敗落了,全族落了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因為他父親的先見之明,與南方林家早早的斷了血親,他們出事並沒有殃及他們一家。
    而鍾家也因為那場災禍,家族裏麵的人傷的傷死的死。
    到了這一代,嫡脈僅剩下一個鍾姓小哥兒。
    那小哥兒還是被林川父親救出來的。
    但因為某些原因最後還是回了鍾家。
    鍾家的族老曾多次寫過信送到他家,所以林川知道怎麽聯係鍾家人。
    他走沒多長時間,趙硯、衛閑還有梁大就被壩上的人叫到了壩上。
    “附近最大的一家林場,裏麵的木材被都城的貴人下訂了,小的林場,都拒絕跟我們壩上做生意,其中,一定有緣由,你們幾個人這幾日去查一查。”沈清把事情交代給他們。
    其實沈清已經跟那家最大的木材場的家主談了,可是那家木材場的木材高價定給了城的公爺,用於給郡主娘娘修建別院,沈清就是搶也不敢跟京都下來的貴胄們搶,隻能退而求其次。
    “大人,我是負責壩上監事的,協調好木料,本就是我的分內職責,這事就交給我吧,我保證,三天,讓壩上的木材供上。”梁大二自薦的說。
    他一個人攔下,能把事兒辦成,這最好不過。
    從營帳裏出來,梁二匆匆的走了。
    衛閑問趙硯:“你前幾日去縣裏麵是為了何事?”
    “你都知道我前幾日去了縣裏,不知道我因為什麽事情去的的?”趙硯反問他。
    衛閑笑了笑:“好吧,我確實知道,你夫郎可惜了!”
    趙硯一聽他的話,臉色刷一下的就變了,不高興他這麽說:“我夫郎好好的,以後也隻會平平安安。”
    “這話你還是安慰自己吧。縣裏麵,縣使家兒夫郎也是害了三胞胎,那夫郎到抱娃娃前,一直都好,可即使這樣,人最後還是走了。”衛閑現實的告訴他。
    趙硯皺眉。
    衛閑笑了笑:“林川是不是去幫你找那個鍾姓小哥兒?”
    林川的背景在縣裏麵一些貴人麵前都不是秘密,否則也不會有這麽多慕名前來村子裏麵讓林川看病的人?
    “我早一兩個月就收到消息,說那小哥兒被家族人追殺,至今杳無音信,生死不明!”
    說實話,從衛閑知道江若害的是雙胎時,就已經開始打聽鍾姓小哥兒的夏下落了。
    衛閑的話就像根刺紮進了趙硯的心裏。
    晚上。
    趙硯一聽說林川回來了,就去林家找他。
    林川回來茶都沒喝一口,趙硯就來了。
    “怎麽樣?”
    林川搖了搖頭,神色也略顯疲憊:“藥鋪裏的人說他兩個月前就已經失去了聯係。”
    趙硯皺眉:“還真讓衛閑說對了。”
    “衛閑?”
    趙硯搖頭。
    林川安慰他:“實在不行,我給若哥兒刨。”
    他來試試,也比若哥兒到時候娃娃抱不出來,等死要好。
    到這一步,林川也不知如何安慰他,隻告訴他:“天無絕人之路!”
    “你有幾成把握?”趙硯問他。
    林川沉默了一下,往高了說:“五成。”
    “如果隻保若哥兒的命呢?”趙硯問他。
    “六成。”林川想了想說:“還有一個冒險的辦法,有七成的把握保江若的命,就是娃娃……”他沉了沉眸。
    “那就保若哥兒的命。”趙硯毫不猶豫的說。
    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趙硯回家的路上,聽到了趙奶奶的聲音。
    趙赫已經把她給接回來了。
    她一回來,悅哥兒也回來了。
    趙硯從這過時,她正眉飛色舞的跟村裏麵的人說閑話。
    離家了這麽久才回來,可把她憋死了。
    她無意看到了趙硯,訕訕的就把嘴給閉上了。
    “奶奶。”
    “唉。”趙奶奶應了一聲,目光趕緊轉移到別處去。
    “大哥,快看我買的牛。”趙赫在前麵看到他,趕著牛車過來。
    趙赫買的也是一頭大公牛,看起來挺不錯的,趙硯看了看,問他:“多少銀子買的?”
    趙赫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四。
    “四兩?”這麽便宜嗎?
    “不是在鎮上買的,是買的隔壁村一戶人家的,他家裏麵急著花銀子,就把牛車給賣了。”
    “挺不錯。”價格也便宜,趙硯都想再買一輛了。
    “他們村裏麵,有好幾戶都要賣牛。”趙赫說。
    趙赫買了牛車後,第二天就去了悅哥兒娘家,拉回來幾百棵桑樹苗。
    悅哥兒回娘家後,一個勁的哭窮,說趙家啥都沒有,日子過得急死了。
    悅哥兒他小爹就讓周爹給悅哥兒劃了一塊桑樹地,讓他把桑樹帶回趙家,家裏麵以後也喂蠶。
    趙赫來返的跑了幾趟,拉了幾千棵樹苗回來,把他家的旱地全部都給種滿了。
    趙赫種時,趙奶奶還死活攔著不讓他種。
    “你這是要把旱地給毀了呀!”趙奶奶氣的直跺腳。
    周悅叉著腰,看著她,說道:“毀了就毀了,一畝旱地能出多少糧食,糧食又能買多少銀子?哪有養蠶掙得多?”
    種地周悅不知道,但是養蠶,他可太會了,而且,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沒見家裏麵窮過。
    還有他小爹的大金鏈子,金釵子,還有金鐲子,不掙銀子能穿金戴銀的嗎?
    周悅把趙奶奶趕走,讓趙赫安心栽樹。
    趙奶奶死活不走,周悅笑了,“不走?那好啊,我過來時看到趙岐在家,我讓他把你衝送到小叔家裏!”
    趙奶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