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讓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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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一家也來了宋家吃席。
    村長看見趙硯了,走過來找他:“趙硯,我又想了想,覺得你家哥兒的名起的不好。”
    “咋不好?”趙硯問。
    趙瑾琦,琦哥兒,多好?
    村長說:“琦字跟趙岐的名字重了,哪有侄子重他叔的字的?”
    村長一說,趙硯也覺得有那麽點道理:“那不叫瑾琦叫什麽?”
    “叫瑾瑜,瑜字也是美玉的意思。”
    “行,不過我得回去跟我夫郎說說。”
    “好,你跟若哥兒說了後,記得拿著你家族譜來我家,讓我給你家哥兒改名。”
    “成。”
    趙硯拍了拍趙堯的肩膀,跟他說:“吃了席後,去你趙赫哥家把咱族譜拿回家來。”
    趙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他跟趙岐讓他去幹什麽就去幹什麽的趙堯了。
    他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那回家後我要抱我的哥兒侄。”
    “不成,你的力氣沒大沒小的,他的骨頭現在還軟,等他長大了點兒你再抱。”
    “我輕點兒不成嗎?”趙堯問他。
    “不成。”
    趙堯看著自己親大哥,冷哼了一聲,說了句:“小氣!”
    “等我以後夫郎抱哥兒回來了,我也不讓你抱!”
    這桌上坐著的漢子,聽到他說的話,全都笑了。
    萬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有誌氣!”
    吃完席後,趙硯他們都留在了宋家,到時候要幫忙收拾,送桌子。
    趙硯讓趙堯趙赫家裏麵拿族譜,再讓他順帶的回家裏麵跟江若說一聲。
    趙堯去趙赫家把族譜拿了回來。
    他跑回家,跟江若說了說。
    “我也忘了,還有重字兒這回事兒了。”江若說,還好村長想起來了。
    趙靜也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兒,總算是知道哪裏不對勁兒了。”
    原來是一不小心重了趙岐的名字。
    能改回來就好。
    “村長說,要把哥兒名字改成瑾瑜,瑜哥兒。”趙堯說。
    “哥夫,你好好想想你那邊兒的有沒有重名的?”
    江若想了想:“應該沒有。”
    江家的哥兒多了,有幾個江若都不知道名字的,不能跟他們重了名吧?
    趙堯一聽沒有,拿著族譜去村長家了。
    從縣裏麵回村裏麵的路上。
    張行遇到了喜轎。
    這喜轎還挺有排麵,左右兩邊各12個,穿著紅衣裳接親的漢子,新郎官兒在前麵騎著一頭馬,胸上戴著大紅花,好一個春風滿麵。
    張行看了這新郎官兒一眼,往村裏麵的方向走。
    接親的人看到他,往他懷裏麵塞了一把喜糖:“我家三少爺今日成婚,遇到了添份喜頭。”
    有便宜不占,這不是傻子嗎?
    張行接了喜糖,笑嗬嗬道:“恭喜恭喜!”
    他接了喜糖後,往雙河村的方向走。
    轎子裏,嘉哥兒聽著外麵說話的聲音熟,卻也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張行走路走到村子裏,已經天黑了。
    他並不知道村子裏麵有人家辦了喜事兒。
    他爹娘見他回來,隻顧著高興,也沒跟他說宋家的事兒。
    這次張行蹲大獄,他家的姐兒,也就是梁三媳婦兒,在婆家沒使上勁兒,張家二老挺埋怨她的,幾個月了都沒聯係過。
    張家二老當著張行的麵,說了很多他家姐兒都不是。
    “嫁了人家梁家,可不就是人家的人嗎?咋會管娘家弟弟?”張行說。
    他這樣一說,他爹娘更恨了。
    “自己日子過得好,不知道幫襯幫襯娘家,要不是我當年同意她嫁的梁三,她現在能過這樣的好日子嗎?”張行娘說。
    當年,她家姐兒是不樂意嫁梁三的,因為梁三瘸了一條腿。
    她也不想想,梁三要是好好的,會娶她嗎?
    “不成,明天我就得去找她,讓她往家裏再拿5兩銀子,好再給你娶個夫郎回來。”張行娘說。
    張行問他娘:“嘉哥兒咋樣了?”
    張行心裏麵記恨宋禾把他送去蹲了大獄,可他打心底的對嘉哥兒念念不忘。
    而且,宋禾送他進去時,也跟他說了,會打斷嘉哥兒的腿。
    “嫁人了。”他娘說。
    “嫁人?”宋禾逼的?
    張行娘記恨宋禾把她兒子送去蹲大獄,對宋家的事忌諱如深,沒有跟張行說太多。
    趙硯從宋家回來時,趙靜看見他,小聲告訴他:“阿硯,你回屋了動靜輕點兒,若哥兒剛把翀小子和瑜哥兒哄睡,可別把這兩個小祖宗又給驚醒了。”
    趙硯了然。
    他回屋時,翀小子和瑜哥兒果然都睡了,溪小子還在跟江若大眼瞪小眼。
    趙硯把溪小子抱起來,神奇的是,一到他懷裏,溪小子就閉眼睡覺了,趙硯抱著瑾溪,直到他睡熟,才把他送到趙靜住的屋裏麵。
    溪小子送走後,江若把枕頭下麵的荷包拿了出來,數了一遍又一遍。
    “咋啦?”趙硯問他。
    江若把食指放到嘴邊,示意他輕點兒聲說話。
    “抱個娃娃,銀子就跟流水似的往外流。”江若說。
    好不容易鼓起的荷包,現在隻剩下不到四十兩銀子了。
    一個娃娃江若還沒這麽發愁。
    三個娃娃,江若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愁了。
    到底是荷包不鼓,底氣不足。
    “確實,該幹了!”趙硯說。
    他說著,看到江若把銀子分成了兩份,問他:“咋把銀子分開裝了?”
    江若說:“一份是給老二起屋子準備的,之前咱們一大家子能湊在一塊兒過,吃多吃少的,沒人計較,可咱抱了三個娃娃,就不同了。”
    其實,趙硯也想到了這一點。
    家裏麵確實該分了。
    “我明天跟老二說說。”
    江若點了點頭。
    想著分家的事兒,趙硯一晚上都沒好好睡。
    他就是心裏麵不太是滋味兒。
    三兄弟從小到大相依為命,分家了,他心裏麵不舒服。
    可趙硯知道,這個家不能不分。
    他們一大家子不能拖著老二。
    江若睡了後,半夜醒了,醒來後看了看娃,卻隻看到了翀小子,瑜哥兒不見了。
    他把手邊兒的漢子拍醒,慌張的說:“趙硯,瑜哥兒不見了!”
    “啥?”趙硯往自己手邊摸了摸。
    他都沒睡熟,誰會來偷娃娃?
    說實話,趙硯其實第一個想到了趙堯。
    可趙硯一動,發現身下軟乎乎的,連忙往旁邊去了去,心虛的把瑜哥兒抱給了江若。
    他剛當爹,沒經驗,忘了娃娃的存在,翻身把娃娃壓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