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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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多簡單,你直接認了就是了。”
趙岐從家裏麵來萬山家時,路上聽到好多人都在說萬山和幸哥兒的事。
萬山也怨不了別人,誰讓他自己嗓門兒大,喝多了全給抖出來了。
你抖就抖吧,怎麽也把偷看了哥兒洗澡的事兒也說出來了?
估計,衛家人該恨死了萬山了。
他認了,肯定少不了一頓打。
“我怎麽認?”萬山抓著腦袋請教他。
看得出來他非常糾結,請教的也非常虛心。
“去衛家提親。”趙岐說。
光是萬山昨天晚上說的話,就已經誤了幸哥兒的清白。
他這個時候怎麽解釋,都沒有直接把幸哥兒娶了簡單。
萬山也想過去衛家提親,可是,他問趙岐:“你不覺得這樣做,我小人了嗎?”
而且就算幸哥兒答應了,他也覺得幸哥兒是逼不得已才要嫁他。
趙岐問他:“你後悔偷看幸哥兒洗澡嗎?”
萬山想了想:“這有啥後悔的?”
他看了就看了。
趙岐說:“成婚了,能光明正大的看。”
萬山一下就被他這句話給點透了。
以後光明正大的看……
萬山搓了搓手,想著都美,他笑道:“我現在就去衛家提親!”
“先別,把昨天我給你的銀子給我。”趙岐說。
萬山揣起明白裝糊塗人了:“啥銀子?”
掉到他口袋的銀子還能拿出來嗎?
“養牛不掙銀子。”趙岐說。
他把趙硯說的話,完完整整的重複給萬山說了一遍。
萬山聽到養牛還不如去打野豬,兩眼放光,瞬間就有了別的主意:“養牛不掙錢,可以養豬啊!”
“豬吃的雜,而且豬還長得快,多則養一年,少則七八個月,就能賣了!”
“而且,豬是吃肉的,村裏麵賣不出去,可以拉到鎮上賣,鎮上賣不出去可以拉到縣裏麵賣!”
總要有人買豬肉吃吧?
尤其是鎮上或是縣裏麵的員外,辦婚宴壽宴,少不得整頭整頭的賣豬!
萬山覺得他真是一個大聰明。
他拍了拍趙岐的肩膀,說:“就這麽說定了,兄弟,您放心,跟著我做生意,肯定不讓你吃虧!”
說完,他拿了一個東西就溜了。
趙岐沒能把銀子要出來,還在他家給他看了半天的門。
萬山也沒落著好。
他興衝衝的拿著他娘當年留給他的銀鐲子去衛家了,結果,被趙虎拿著掃把趕出來了。
“你滾,以後別來我家!”趙虎揮著掃把說。
萬山被掃了幾下:“趙叔,您瞧瞧您說的話,以後都是親家……”
趙虎一聽,眼睛瞪得賊大,撿了地上的石頭,往萬山身上砸。
萬山是興衝衝的來,氣蔫蔫的走。
回到家,看到趙岐還在他家,再次請教他:“衛家人壓根不讓我進門,根本不給我提親的機會。”
趙岐伸了伸手。
萬山看了看他,猶豫了很長時間。
他覺得娶夫郎這事還是挺要緊的。
於是咬了咬牙,把昨天趙岐給他的一袋銀子,倒出來了一半,給趙岐:“算你投半份的銀子。”
半份就半份了。
趙岐想了想,養豬應該比養牛好一點,他把銀子裝起來,低聲跟萬山說了幾句話。
萬山的眼睛亮了亮,就是皺了皺眉,問他:“靠譜嗎?”
“不信拉倒。”
萬山決定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
反正衛家人現在已經很討厭他了,不成他也沒什麽損失。
就是幸哥兒……
不,以後就是他夫郎了!
想想就美呀!
趙岐把十七兩多銀子拿回家,孫海才高興一點。
雖然說少了一半,可起碼還有一半。
這次,他背著趙岐把銀子藏到了更隱秘的地方。
趙岐去找萬山。
趙硯去了竹林,把三兩銀子給了木叔。
“現在我夫郎也把娃娃抱回來了,也不再多麻煩二位了,下午我送你們回村。”趙硯說。
羌哥兒一聽要回村,看了看他小爹。
木叔為難的說:“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家裏麵也沒有田,我們父子兩人回了村,估計隻能等著餓死。”
木叔說著,眼睛還紅了。
羌哥兒看著他小爹哭,他也跟著哭:“對呀,阿硯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們父子。”
趙硯說:“我家裏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也養不起你們。”
真不是他沒有一點同情心,實在是他家裏麵也難。
“不,不,我們留在這裏給你家帶娃娃,不吃你家白飯!”木叔說。
“我家娃娃有人帶。”趙硯說。
他家裏,江若和孫海能帶,姑姑也來了,不缺帶娃娃的人。
木叔和羌哥兒一聽到他說娃娃有人帶,急了。
羌哥兒跪到地上給趙硯磕頭:“阿硯哥哥,我求求你了,你就留下我和小爹吧,我給你做小,當牛做馬的伺候你們一家子,隻要管口飯吃!”
趙硯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
“別,你們可別害我!”
他啥家庭啊,還敢要小!
他有夫郎!
他夫郎好著呢!
他也不要小!
“你們收拾收拾東西,下午我送你們離開。”趙硯說。
“不,你要我們走,我們就……”
木叔看了看外麵的石桌,威脅他:“我們父子倆就撞死到那塊石頭上!”
趙硯皺了皺眉。
中午。
一家人吃飯時,趙硯心不在焉的,看著非常糾結。
屋裏麵,瑜哥兒哭了。
趙靜讓趙硯去屋裏麵給瑜哥兒換尿布。
趙硯進屋後,抱起了溪小子,把抱著他的小褥子扯開了,要給他換尿布。
“趙硯!”江若大聲喊了他一聲,有點服氣。
“你抱錯了!”江若無奈的說。
明明是瑜哥兒在哭,這漢子竟能把乖乖的溪小子抱起來換尿布。
這漢子咋能這麽不上心?
趙硯聽他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抱錯娃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
他把溪小子重放到床上,把瑜哥兒抱起來,給他換尿布。
給瑜哥兒換尿布時,趙硯就把竹林裏麵的那兩個奇葩的人跟江若說了說。
江若聽後,笑了笑,笑的可好看了:“這有啥糾結的,你把他納了就是了。”
趙硯一下臉上就冷了,難以置信這會是江若說的話,回頭看他,目光有點涼:“你說啥?”
他是那種三心二意的漢子嗎?
“你發呆這麽久,不就是在糾結這個嗎?”江若沒好氣的說。
可能是在坐月子,他想的多,脾氣不好,心思也敏感。
怎麽,他還在奶娃娃,就有人開始打他漢子的主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