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帶著他的夫郎沈懷站在趙家門口。
    江若忙起來，走過去迎道“三哥，你回來了？”
    江晗比起上次江若見他，黑了一些，不過他的眼神更加銳明了。
    “這是我夫郎懷哥兒。”江晗向他介紹。
    “哥夫好，快進來。”江若老早就知道了，請他們進來。
    江晗和沈懷進來。
    沈懷看著院裏麵的三個娃娃，驚訝道“這都是你家的？”
    都是一次性抱回來的？
    江若笑了笑“都是。”
    江晗也挺意外的，他當時以為江若害的是一個，隻留下了一個玉佩，現在想來還是挺尷尬的。
    這玉佩下次來得補上。
    江若給他們泡了茶。
    懷哥兒因為之前來大壩，頌哥兒在他麵前說過很多江若不好的話，所以他也覺得有點兒尷尬。
    江晗跟沈懷說過，趙硯趙岐救過他的命，還對趙家倆兄弟讚不絕口。
    沈懷從未見過自己漢子如此誇讚別的漢子。
    所以他知道趙家人都是好的，反而是宋家人……
    沈懷這次回來，到鎮上就聽說了，宋家沒落後，頌哥兒不甘心的找了一個帶著兩個兒子的漢子嫁了，給人當繼室。
    那漢子家裏在鎮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就是已經四十五六歲了，漢子的大兒子都有兒子了。
    想著如今的頌哥兒，懷哥兒隻慶幸自己當時被他大哥送走。
    懷哥兒也是後來才知道，是宋家人故意在他們幾個哥兒麵前提選秀的事兒的。
    宋家人打著把他們送去京城討好權貴的主意呢！
    懷哥兒當時被沈清帶走了。
    鎮上還有其他幾個長的好看的哥兒信了宋家人說的話，被送去了京城，有兩個被折磨死了，還有一個瘋了，跑回來了兩個，可回來後也跟丟了精神氣似的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懷哥兒跟著沈清去找江晗時，懷哥兒並不知道沈清要他嫁給江晗。
    還是他們碰麵了。
    沈清請江晗吃飯，然後又喝了小酒，倆人喝的多了，沈清拍著江晗的肩膀問他“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
    江晗說“是。”
    “是我兄弟就把我弟弟給娶了。”
    但是江晗喝多了，就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江晗答應後，第二天酒醒想起來後，懊悔的不行。
    他們喝酒時，懷哥兒也在場。
    所以懷哥兒和江晗兩個人都尷尬。
    後來，他們走到了一個地方，江晗被人下了藥，然後他們就稀裏糊塗的生米煮成熟飯了，然後就在一起了。
    跟著沈清和江晗跑商的日子，懷哥兒是真心被江晗的睿智折服，愛上了他。
    所以他們的第一次，江晗認為是自己強迫了他，但隻有懷哥兒知道，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若哥兒，不用招待我們，我們到你家裏也不會客氣，趙硯呢？”江晗問。
    “他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江若說。
    沈懷問江若“我能抱抱你家娃娃嗎？”
    “當然。”
    沈懷坐到娃娃車前，看著三個娃娃，向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翀小子伸了伸手。
    可是翀小子高冷，並沒有理他。
    溪小子專心玩兒，都沒有注意到他。
    隻有瑜哥兒衝他伸了伸小手，還笑了笑。
    懷哥兒把瑜哥兒抱了起來。
    瑜哥兒被他抱起來後，黑亮的眼睛盯著他看，還扭頭好奇的看了看江晗。
    江若跟瑜哥兒說“這是舅郎，那個是三舅舅。”
    瑜哥兒不懂什麽是舅舅舅郎，一個勁兒的衝人笑。
    “這哥哥兒好可愛。”懷哥兒抱著瑜哥兒愛不釋手的說。
    “他不認生。”江若笑道。
    被懷哥兒抱了一會兒，瑜哥兒向著江晗也伸了伸手。
    江晗忙說“我不會抱娃娃。”
    “沒事兒，瑜哥兒大了，隻要不勒著他，怎麽都能抱。”江若說。
    江若這麽一說，江晗把瑜哥兒接到了懷裏麵。
    小娃娃奶香奶香的，還抱著軟乎乎的。
    江晗一下就喜歡上了瑜哥兒。
    有他們看著娃娃，江若去灶屋做飯的去了。
    “這幾個娃娃都長得好好看。”懷哥兒羨慕的跟江晗說。
    之前天南地北的跑商，懷哥兒害過一個娃娃，但是沒了，所以他格外的喜歡小娃娃。
    那個娃娃江晗也愧疚他。
    江晗正想說什麽，懷哥兒無意的把目光放到了翀小子身上，看著看著，懷哥兒嚇了一跳，差點摔倒。
    “怎麽了？”江晗扶住他。
    懷哥兒的目光縮了一下，跟江晗說“你快看他，長得怎麽這麽像……”
    懷哥兒就要脫口而出，江晗及時的捂住了他的嘴。
    江晗看了一眼灶屋忙碌的身影，跟懷哥兒搖了搖頭。
    懷哥兒見江晗這樣的反應，想到了什麽，一時之間臉色變得很古怪。
    趙硯和趙岐從村長家回來後，意外的看著江晗。
    “三哥，你回來了？”趙硯問。
    倆人打過招呼。
    江晗開門見山的跟他說“我這次來，是為了大黃玄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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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也想進山去找？”趙硯問。
    “也算是。”江晗說，他問“有什麽地方能說些私話嗎？”
    趙硯帶他進屋把門關上。
    屋裏麵隻有他和江晗還有趙岐三人。
    江晗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張獸皮，獸皮並不完整。
    “我之前路過江城的時候，偶然去逛了一次拍賣會，然後拍到了這個。”
    江晗把獸皮展開，趙硯他們意外的發現獸皮上竟然是地圖。
    趙硯看著獸皮上的山勢覺得熟悉。
    趙岐也一樣。
    “拍賣會的人說，畫下這張地圖的人是位俠客，曾遊曆過各種名山大川，他在五十多年前的時候，來到過石縫縣，然後無意在石縫縣的群山中，發現了一座神山，神山非常高，他詢問了神山下住著的村民，村民說山上有神女，可為人賜福。”
    “這位俠客不信，決定親自登山一探究竟。他之前登過很多座高山，但是沒有一座山有他這次攀登的驚險。他在準備妥當的情況下，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登到了山頂，可惜他在山上並未找到神女，因為這次登山經曆太過驚險，所以他將此次登山的過程以及路線記了下來。”
    “這張圖在拍賣會放了十幾年了，都沒有拍賣出去。我當時想拍賣這張獸皮，也是因為聽到了石縫縣幾個字。”江晗說。
    他到底是石縫縣的人，在異鄉聽到自己家鄉的名字，江晗思鄉情切就把這張獸皮拍了。
    “這張圖，跟我們村附近的山形走勢很像。”趙硯說。
    所以那人登的是石縫縣的山不假。
    隻是，江晗為什麽要告訴他這個？
    趙硯想著，仔細看了一眼地圖，然後就發現了山頂上盛開著的成片的大黃玄花。
    地圖上畫著的大黃玄花很小，隻能隱約的看到大黃玄花的形狀。
    趙岐也發現了。
    江晗笑著問他們“怎麽樣？敢不敢冒險一次？”
    現在各個地方都在找大黃玄花。
    江晗是生意人，他自然也想做這門生意，也見到過大黃玄花，他當時隻是覺得這花有些熟悉。
    還是後來晚上做了夢，想起來了拍賣會，才把那張獸皮拿出來反複看的。
    發現上麵的奧妙後，江晗坐不住了，就馬上回來了。
    趙硯問“如果山頂上長得是大黃玄花，這麽說，你就要發財了。可是為什麽，你要告訴我們？”
    “因為這地圖並不完整。”江晗實話說。
    他需要找幾個熟悉山形的人一塊兒。
    江晗是生意人，他想賺銀子，也看重自己的命。
    拍賣行的人講解時，可是說了那位俠客經曆了重重磨難才爬到了山頂，好幾次都險些喪命。
    俠客也跟拍賣行的人說了，他能爬上去純屬是因為運氣好。
    江晗不敢去賭他的運氣。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想將這張地圖分享出來的。
    趙硯看著這張殘缺的獸皮說“我們要想一想。”
    江晗能找到他他們，冒險是一定會有的。
    若山頂上長得真的是大黃玄花……
    “好，不過我希望吃完午飯你就能給我答複。按照那位俠客所說，光是爬到山頂都需要半個月，從山上下來，最少也要五六天，這一來一回的，都要二十多天了，大黃玄花現如今隻有官府在收，有些藥材商手裏麵積壓了大黃玄花不願意低價脫手，官府是會隨時壓價的。”
    物以稀為貴。
    大黃玄花之前的價格最低也要三百兩一株。
    可它成為了治療疫病的主藥後，價格就不是藥材商能控的。
    現在進出一個關卡，都會進行嚴格的搜身盤問。
    誰身上帶著大黃玄花，都會被官府低價強製性的征收。
    此次疫病，已經肆虐了兩年了，各地都是民不聊生的。
    京城的大官們以及當朝統治者迫切的想終止疫病，所以他們會利用一切手段征收大黃玄花。
    “好，不過我要去問一個人。”趙硯說。
    “誰？”江晗其實並不讚成。
    重大的利益麵前，人心是經不過考驗的。
    所以江晗找人也都是找自己信得過的靠譜的。
    趙硯知道他的考量，跟他說“那人也是你以後的親戚。”
    “親戚？”
    “嗯。”
    趙硯沒跟他細說，去找了林川，跟林川說了江晗跟他說的事兒。
    趙硯問林川“你覺得靠譜嗎？”
    林川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準。”
    江閣他們去找來的大黃玄花，各個地方都有。
    但每個地方的花無疑都不易采摘。
    所以，林川也估摸不準，山頂上有沒有大黃玄花。
    不過林川說“我想去找。”
    “你能走開？”趙硯問他。
    藥方研究出來，有七成的功勞是林川的。
    但是林川一成都沒有領，而是將功勞給了石縫縣裏麵的大夫們。
    說實話，趙硯都覺得林川的形象有點兒熠熠生輝了。
    林川笑了一下“有什麽走不開的？現在藥方已經出來了，我們缺少的是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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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川想去找。
    如果山頂真的有那麽多的大黃玄花，疫病真的可能消失。
    想一想，一場大疫疫病在自己手上終結，林川覺得他這一生都無憾了。
    甚至，林家的族譜都能為他單開一頁。
    “你放心的下鍾哥兒和月哥兒？”趙硯問。
    這也是趙硯的顧慮。
    趙硯一問，林川也猶豫了。
    趙硯笑了，說“咱們都不傻，上不去，不可能不要命的往上上，都是有家有口的，不會這麽不在乎性命的。”
    而且，江晗有一句話說的對。
    富貴險中求。
    作為漢子，身上是有血性的！
    趙硯回來後，就跟江晗說了，這活幹了！
    江晗像是早預料到他會答應。
    趙硯問趙岐，趙岐也點了點頭。
    山頂上連成片的大黃玄花給人的誘惑太大了。
    趙岐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機會從自己麵前溜走。
    因為這次進山非常冒險，所以趙硯他們沒有跟家裏麵人細說，隻是說了他們也要進山找大黃玄花，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來，讓他們在家裏麵安心。
    江若和孫海倆人也沒有多想。
    但是趙硯跟趙堯說了實話。
    趙堯一下就急了。
    “大哥，咱家不是不缺銀子嗎？”趙堯紅了眼眶。
    “誰告訴你咱家不缺銀子的？”趙硯好奇問。
    趙堯說“村裏麵人說的呀，他們都說咱家不缺銀子，都趕上梁家了。”
    “放個狗屁！梁家的家業是祖宗三代累積的，你大哥二哥這能算什麽？怎麽能跟梁家比？”
    梁家在梁大之前，一代家主比一代家主能幹，也就是到了梁大這一代梁家看起來衰敗了。
    就是梁大的父親梁偉，在村裏麵，在鎮上，那都是一個人物。
    “哦。”趙堯現在知道他們都是故意當著他的麵說這些話的。
    “我跟你二哥不在家，你就是家裏麵能頂事兒的漢子，有事兒就得往前衝，頂在你哥夫還有侄子們的前麵。”
    趙堯點了點頭。
    江若和孫海知道漢子們要進山找藥，十天半個月的不回來，倆人隻當他們尋常的進山，忙給他們準備幹糧。
    江若光是幹餅子都烙了三十斤的。
    江若還讓他們把他做的鹵菜和醬羊肉都帶走了。
    孫海也準備了好多。
    他給趙岐做了兩雙鞋，也趕著工夫給趙硯做了一雙。
    趙赫也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趙硯跟他說了。
    趙堯是個漢子不錯，到底年紀小，趙硯跟趙赫說了，也是想讓他幫忙照看著家裏麵。
    趙赫其實並不讚同趙硯他們去找藥，他覺得太危險了。
    不過趙硯們去的時候，趙赫送了幾竹筒子的桑葚酒，還專門做了綁帶，可以直接掛在身上，方便他們拿。
    林川則是如實跟鍾哥兒說了實話。
    鍾哥兒什麽都沒說，有些時候攔是攔不住的。
    況且，真有那麽一座山的話，別說林川，他自己也想去。
    那個地方有大黃玄花，肯定還有別的珍貴的藥材，不去就可惜了。
    他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紅色的瑪瑙平安扣取下來掛到了林川的脖子上，跟他說“回來記得還我。”
    “咋都給我了還要還？”
    “這可是我的護身符。”鍾哥兒說。
    他就是帶著這個從鍾家跑出來的，還躲過了好幾次暗殺的。
    “好。”
    鍾哥兒去給他找了一個大麻袋給他，讓他到時候能多裝一些藥材，林川有些哭笑不得。
    趙硯他們三人跟江晗匯合時，還看到了沈清。
    沈清也去。
    這可不就是熟人嗎？
    林川跟他說了一路的話。
    也是江晗說，他們才知道，沈清對山脈地形尤為熟悉，獸皮是由他保管的，他看著獸皮上的地圖，再結合他所知道的，給大家領路。
    沈清還是有一些本事在身上的。
    在他的領路下，趙硯他們順利的找到了神山的山下。
    山下有個小村子，村子通向外麵隻有一條小路，趙硯對附近幾個村子都挺熟的，都沒有來過這裏。
    這裏，隻有寥寥幾戶人家，幾戶人家全是獵戶，因為住戶少，附近的獵物多，能實現自給自足，所以他們很少出去。
    也隻有在特定的日子，村長帶著他們出去趕集。
    他們在這裏也打聽出了神女的傳說。
    村民知道他們要登山時，驚訝極了，都勸他們“這山太高了，山上全是雪，就是我們村子裏麵的人，也不敢爬太高！也不是沒有人來爬過我們這的山，但他們上去後，就沒有再下來過。我看著你們幾位都是年輕的漢子，可千萬別糊塗啊，為了一時刺激把命給丟了！”
    “謝謝大娘的提醒，可這山我們是一定要爬的。”
    大娘勸不住他們，歎了歎氣“那好吧，你們都是附近村子裏的人嗎？”
    沈清和江晗的穿著還有氣質，不像村子裏麵的人。
    “是的，我們家在雙河村，離這裏有三十多裏地。”趙硯說。
    “雙河村？我知道那兒，我們去那兒買過米，那個村兒的米賣的比鎮上的便宜。”大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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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你多少銀子買的？”江晗問。
    他因為收過米，所以聽了就想問問價。
    “五十文一斤。”大娘說。
    “這麽貴？我們村裏麵人自己賣的米，最高也才三十文！”這還是米價漲了。
    米價正常時，還有幾文十幾文一斤的。
    “啊？貴了嗎？”大娘茫然的問。
    可這已經比鎮上賣的便宜了。
    她很少出去，所以不了解。
    而趙硯他們進她家屋子裏麵喝水，發現她家裏麵，竟把銀子放在桌子上。
    還放了一堆。
    “大娘，您不怕這銀子被人偷了嗎？”林川問。
    這麽多銀子，少說有二百兩。
    “我們這裏很少來人的。”大娘說。
    她拿了自己家裏麵做的肉幹兒招待他們。
    趙岐盯著屋子裏麵掛著的一張黑熊皮，問大娘“你們去鎮上廟會賣過熊掌？”
    趙岐對這次廟會上的熊掌印象深刻。
    “是呀，我們賣過好幾次呢。雖然我也不知道黑瞎子的手掌，為啥鎮上的人喜歡吃，反正我們是不愛吃的。但村長說，熊掌能賣高價。這張皮，是我兒子剝的，黑瞎子也是我兒子打的，我兒子可能幹了，可惜娶不來夫郎。”大娘遺憾的說。
    村裏麵也就這幾戶人家，隻有一戶人家家裏麵有兩個哥兒，可是兩個哥兒都不喜歡她家兒子。
    她去找找村長，村長說他來想辦法。
    可是村長想了這麽久，她兒子還是沒個夫郎。
    “大娘，等我們從下來了，我們幫你兒子找。”林川好心說。
    他估計大娘給他兒子說親，沒找到方法。
    應該是沒把這些銀子拿出來。
    要是別的村裏麵人知道，她家裏麵有銀子，她兒子早娶了十個八個了。
    林川沒把話說出來。
    他們進到這個村子裏麵就發現，這個村子裏麵的人很淳樸。
    就像是大娘，很輕易的就相信了他們。
    但是大娘說話，十句有八句不離村長。
    大娘家裏麵除了有熊皮之外，還有鹿頭，鹿的眼睛直愣愣的瞪著人的那種，被掛在牆上。
    她家裏麵還泡了虎鞭酒，大娘隻準他們每人抿一口。
    “不，不了，謝謝大娘。”
    他們幾個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敢喝這酒嗎？
    喝了還能上山嗎？
    不得一個個的都跑回家找自己夫郎？
    哦不，沈清沒有夫郎，他隻能自己解決。
    他們在大娘家裏麵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飯。
    吃完飯，大娘口裏麵的村長來了。
    村長已經聽村子裏麵的人說過，他們是來爬山的。
    “你們為何要登山？”村長問他們。
    這個村的村長並不跟雙河村的村長似的，年紀一大把了。
    這個村的村長隻有三十歲出頭，目光尤其的敏銳。
    “找藥。”江晗說。
    不為了點什麽，對方也不會相信。
    “找什麽藥？”
    “救命藥。”
    村長沒有繼續往下問，而是跟他們說“上山可以，找藥可以，但不能傷害我們這裏的村民。”
    “自然。”江晗說。
    村長警告的看了他們幾眼後，離開了。
    他們晚上都是在舂大娘家裏麵睡的。
    舂大娘兒子去山上打獵一晚上都沒回來。
    趙硯和趙岐打獵了這麽多年，看著舂大娘家裏麵的打獵工具，還有打下來的獵物，都自愧不如了。
    跟這個村子裏麵的人一比，趙硯覺得他們的打獵手藝，算是皮毛了。
    他們在這裏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吃了舂大娘做的早飯後，他們就上山了。
    舂大娘看著他們上山，可惜的跟村長說“那個姓趙的漢子，他家裏麵有三個娃娃呢，還是他夫郎一塊兒抱回來的，你說他命咋這麽好？娶了個這麽能抱娃娃的夫郎。”
    說著，舂大娘都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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