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星骸深淵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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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神權議會的戰艦群如同鐵幕般壓來,引擎轟鳴震得地麵碎石簌簌跳動。淩星將影紋護在身後,傳承印雖已黯淡,但掌心殘留的溫熱仍在提醒他 —— 前作守護者的力量從未真正消失。
    “往星骸深淵跑!” 影紋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光翼指向廢墟西北方。那裏的地麵裂開一道巨大的溝壑,深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嗡鳴,仿佛某種遠古生物的心跳。“琥珀數據庫的緊急通道出口在深淵底部,或許能找到對抗主神?零的線索。”
    淩星沒有遲疑。兩人在扭曲的金屬殘骸間奔逃,身後不時有裁決光束擦過,將巨型星骸轟成齏粉。當他們躍入深淵的瞬間,淩星瞥見懸崖邊緣閃過一抹白色 —— 主神?零的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雙藏在麵具後的眼睛,竟與仲裁者失控時的光暗漩渦如出一轍。
    深淵內部彌漫著淡紫色的霧氣,岩壁上嵌滿發光的晶體,晶體內部封存著詭異的影像:光暗嵌合體被鎖鏈束縛、神權議會的士兵用裁決之矛刺穿星靈族的胸膛、還有一個戴著光暗麵具的身影站在萬源圖騰殘骸前,手中握著破碎的熵印……
    “這些是前作文明的記憶殘片。” 影紋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的暗鱗莫名地發燙,“神權議會在深淵做過實驗,試圖用嵌合體的能量激活創世神格。” 她突然停在一塊晶體前,裏麵的畫麵讓兩人瞳孔驟縮 —— 一群光暗嵌合體被關在巨型容器中,他們的身體正逐漸被暗紫色的能量吞噬,而操作台邊,站著幾個身披白袍、胸口佩戴菱形徽章的人。
    “是神權長老!” 淩星認出了徽章的形狀,正是數據庫中琥珀標記的 “神格碎片持有者”。畫麵裏,為首的長老將一枚閃爍著光暗光芒的碎片按進嵌合體胸口,刹那間,嵌合體爆發出的能量將整個實驗室夷為平地。
    二
    就在這時,深淵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無數暗紫色藤蔓從岩壁縫隙中鑽出,藤蔓尖端的花苞綻開,露出與機械蜘蛛相同的光暗複眼。“是深淵守衛!” 影紋的光翼扇出金色光刃,將最近的藤蔓斬斷,但更多的藤蔓如潮水般湧來。
    淩星的傳承印再次發燙,李逸風的槍魂化作金色箭矢,精準射向藤蔓的弱點。然而,當箭矢穿透藤蔓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段記憶 —— 年輕的李逸風在訓練場上反複練習射擊,身旁的葉修笑著調侃:“你的準頭這麽好,不去當狙擊手可惜了。”
    “這些藤蔓能吸收能量!” 影紋的光翼被藤蔓纏住,暗鱗開始滲出黑色液體,“必須找到它們的核心!” 她咬牙將光翼的能量集中在一點,瞬間炸開一片區域,露出岩壁上的巨型晶體 —— 晶體中央,赫然封存著一枚跳動的暗紫色心髒。
    淩星握緊拳頭,蒼岩的斧意在掌心凝聚。當他揮出戰斧虛影的刹那,記憶再次湧現:蒼岩在熵能潮中怒吼,震蕩斧每一次揮動都帶起驚天動地的轟鳴,他的聲音穿透時空:“小子,記住!斧頭不是用來破壞,是用來開辟道路!”
    戰斧劈開晶體的瞬間,暗紫色心髒爆裂成無數碎片,深淵守衛的藤蔓紛紛枯萎。但還沒等兩人鬆口氣,深淵底部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霧氣中浮現 —— 那是一個由光暗能量組成的巨人,胸口鑲嵌著完整的創世神格碎片,手中握著與主神?零同款的裁決神杖。
    “是深淵的最終守衛,被神權議會改造的創世神傀儡。” 影紋的聲音充滿絕望,“它的力量…… 和主神?零同源。”
    三
    創世神傀儡揮動裁決神杖,一道光暗交織的光束轟向兩人。淩星本能地舉起傳承印,四股力量在身前凝聚成盾 —— 李逸風的槍魂形成金色網格、琥珀的數據化作藍色屏障、蒼岩的斧意鑄成赤色壁壘,而葉修的熵印殘響,則在盾麵勾勒出萬源圖騰的紋路。
    “這樣撐不住多久!” 淩星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力量反噬,眼前開始出現重影。恍惚間,他聽見葉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記得 x7 文件的密鑰嗎?平衡不是固守,是在變動中尋找支點。”
    傳承印突然迸發七彩光芒,四種力量不再涇渭分明,而是如水流般相互交融。淩星的瞳孔同時亮起金、藍、赤、紫四色,他高高躍起,戰斧虛影在下落的過程中不斷變形 —— 時而化作李逸風的步槍、時而變成琥珀的數據光鞭、時而又變回蒼岩的巨斧,最終在接觸傀儡的瞬間,凝聚成葉修曾使用過的混沌之刃。
    “給我…… 裂開!” 淩星怒吼。混沌之刃劈開傀儡的神格碎片,創世神傀儡發出震耳欲聾的悲鳴,身體開始崩解。在最後的爆炸中,淩星看到傀儡的核心處閃過一張熟悉的麵孔 —— 那是數據庫影像中的嵌合體實驗受害者,此刻他的嘴角帶著解脫的微笑,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深淵中。
    塵埃落定,深淵底部露出一扇刻滿光暗圖騰的大門。影紋走上前,將手按在門上,光翼與暗鱗同時發光:“這是通往核心實驗室的入口,也許…… 能找到主神?零的弱點。”
    淩星深吸一口氣,握住她的手。傳承印與門上的圖騰共鳴,大門緩緩開啟。門後,是一片被紫色光芒籠罩的空間,中央的實驗台上,擺放著一塊破碎的熵印 —— 那是葉修曾佩戴過的熵印,上麵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
    “葉修前輩……” 淩星喃喃道。突然,破碎的熵印發出耀眼的光芒,葉修的虛影從中浮現,他的笑容依舊溫和,隻是胸口的熵印裂痕更深了。
    “做得好,傳承者。” 葉修的聲音帶著欣慰,“但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主神?零的麵具下,藏著比神格碎片更可怕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就藏在光暗裂痕的最深處。”
    深淵之外,神權議會的戰艦群仍在盤旋,主神?零的麵具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淩星握緊影紋的手,看著葉修的虛影漸漸消散。傳承印的力量再次沸騰,這一次,他不再畏懼 —— 因為他知道,前作守護者的意誌,永遠與他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