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先打服,後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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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武場。
由於巫蠱部駐地位於十萬大山深處,很難找到寬闊的平地以供訓練武備,隻能像藥田那樣沿山而建,將一座巍峨高峰當做平日裏訓練的場地。
巫蠱部的訓練暫時以自衛為主,也不需要像外麵的軍隊那樣排兵布陣步騎配合,更注重山林地域的戰鬥。
比如說會說話的草……
再比如說會說話的樹……
或者某個陷坑裏麵埋的寒刺……
這也是因地製宜的選擇,論山林作戰他們才是專家,若是當初圍殺原主之人,是巫蠱部的族兵,那他再怎麽能爆發殺力也隻是垂死前的掙紮,最後一定會被磨得身形俱滅,那還有魂穿鳩占鵲巢的事情。
因為他們不會出來正麵對抗,而是利用環境布置機關陷阱,妖獸、蠱蟲、毒藥挨著伺候,哪怕趙繼歌強撐不倒,還能派遣武夫前來收割。
怎麽可能像張劍濤那樣,派人挨著送人頭,最後連自己都送進去了……
在並不寬廣的平地上,搭起幾座大帳與石質擂台,主要用來存放訓練用具、武器等等,隻有部分族人住在這邊值班,大多數族兵都是住在自己家裏,平日裏還要兼顧生產任務,因此更像是民兵。
但巫蠱部全民皆兵……
哪怕是岑家姐妹這倆獸醫,也有武道功底傍身,隨時都能披上輕鎧在山林間馳騁,隻是沒張無為與嶽紅嫣那麽純粹罷了……
像雲滄瀾甚至是老南疆王,雖然學的雜,實力肯定不會比同境界的純粹武夫弱……
畢竟你該有的我都有,我還有其它手段……
當然,趙繼歌不能確定山巔武夫,究竟能不能免疫蠱毒之類的玩意,如果能免疫,那隻能拚誰殺力更盛……
想到這,趙繼歌有點想換個師父,多學點東西傍身,這叫啥來著?
二姓逆徒!
雲若不棄,趙願拜為義父......
呸!義師!
雲繼歌這個名字貌似也可以……
就在趙繼歌仔細斟酌是否可行之時,張狂的叫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那個姓趙的小子,你不會慫了吧!”
武雄在決鬥台上杵著長槍,擺了半天姿勢也沒見對手上來,轉頭發現趙繼歌在那東張西望,氣的他還以為趙繼歌不敢跟他交手……
不給他麵子是會挨揍的!
同行們聽到武雄開團,急忙跟上補刀:
“這麽慫,也配跟我們搶……”
“首領怎麽會招待這樣的客人,一看就是朝廷派來耀武揚威的!”
“對,滾出巫蠱部,我們不歡迎你!”
“離岑寶遠點!”
岑家姐妹穩如老狗,甚至有點想笑,石野此刻不敢吱聲拱火,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在地上……
路邊一條……
叫囂聲吸引過來許多巫蠱部族人,聚過來後問清發生什麽事情後,紛紛四散奔走相互告知……
不一會,山上山下擠滿了人,這正是趙繼歌想要的。
畢竟揍完人還得講道理,人都來齊了多好,免得有人聽不到。
當趙繼歌緩步走上擂台,台下有人麵色陰沉,也有人麵色極為精彩,恍惚間回到刃齒虎分頭行動那天。
既然要立威,趙繼歌決定狂一點:
“我也不欺負你們,所有糾纏岑家姐妹的,一起來吧!”
此話一出,人群嘩然。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山上山下交頭接耳,與此事無關的年輕男子躍躍欲試,勢要維護巫蠱部的尊嚴,可惜還沒站起來就被親朋好友按回去,隻能不解的求個解釋。
解釋?
知情者們統一回答:解釋個屁,好好看著吧,等會你就知道感謝我了!
就連武雄都被氣笑了:
“你哪來的自信?”
——————
山頂的損友三人組望著山下,岑青山不解開口:
“明知道巫蠱部年輕一輩沒對手,這小子這麽玩的用意在哪?”
影子語氣凝重:
“這樣會把年輕族人的心氣打沒……”
隻有雲滄瀾麵帶笑意:
“我聽藥園的守衛說,這小子是被挑戰的那一方,好像是要決出我徒弟的歸屬?”
岑青山垮起老臉:
“哪一個?”
雲滄瀾聳聳肩:
“誰知道年輕人怎麽商量的,說不定兩個都是……”
說完,雲滄瀾本以為岑青山會破防,都做好了嘲笑的準備,可接下來岑青山的話驚呆了他:
“趙老弟能教我兩個女兒那種道理,絕不對這麽庸俗的陷入爭風吃醋的坑,肯定有其它用意,等著看吧。”
雲滄瀾當即反應過來,以趙繼歌對他們說的那番話,也不像是精蟲上腦的人,八成是想先用拳頭打服,再好好講道理.......
想到這,雲滄瀾饒有興趣:
“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能整出個什麽一二三出來。”
——————
決鬥台上,趙繼歌負手而立。
望著有些破防的年輕男子們,特別是開始跳腳的武雄,他淡淡一笑:
“我武道五品。”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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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從山上到山下,爆發劇烈的討論。
五品宗師、年輕男子、被岑長老接待、還是首領的貴客.......
這不就是傳說中那位把岑青山按著錘的小孩!
追求者們冷靜下來,那些嚷嚷著要保衛尊嚴的族人,也從心的坐了回去,順帶感謝剛剛拉住他們的親朋好友。
武雄有些後悔那麽狂了,現在他再蠢,也該知道石野早就看穿了一切,故意拱火讓他上套,當即露出大牙諂媚道:
“那個,我認輸行不行?”
趙繼歌笑著拿出一顆丹藥:
“這是你們巫蠱部的‘壓製道行丹’,我剛剛問岑家姐妹要的,可以堵塞我的丹田氣脈,隻要我不主動衝穴,武道修為就一直壓至氣血境,也不算以強欺弱,至於身體強度差別,這個我確實沒辦法給你解決。”
說完,趙繼歌毫不遲疑的將丹藥往嘴裏丟,嚼完後還張嘴示意吞下去了,待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整個人的氣息肉眼可見的萎靡下去:
“現在可敢同境一戰?”
望見趙繼歌這副態度,從武雄到看戲的群眾,都生出欽佩之意,宗師能不計較冒犯就已經是天方夜譚了,為了決鬥的正常進行,甚至還主動用藥物壓低境界,而不是口頭上知會,暗地裏不講武德,偷偷使用內力......
他們可記得某位姓岑的長老,前段時間跟嘲笑他的長老決鬥之時,就這麽幹過......
這樣哪怕武雄最後沒贏,至少也保住麵子,不像直接認輸那麽丟人......
要是贏了就賺大了,踩著這麽年輕的宗師上位,即使趙繼歌壓低境界,也證明武雄在技法與身體強度上要勝過趙繼歌,假以時日等武道修為追上來了,同境界也未嚐不可一戰......
當然,這不太可能,能步入宗師境,哪個不是一通百通,即便是岑青山也能熟練運用各類兵器,隻是在近戰上稍微差點,而且跟他作對比的,是趙繼歌這個專攻肉搏的數值怪,與其他宗師真打起來未必會差到哪去......
察覺到趙繼歌的好意,武雄握緊長槍,鄭重的拱手一拜:
“趙宗師的氣度不凡,是我以己度人了,您更配得上雅瑤,無論什麽結局,我都自願退出爭奪。”
趙繼歌擺手示意:“這個打完再說。”
武雄現在嚴重懷疑趙繼歌想殺雞儆猴,但還是非常配合的同意:
“好,同境一戰,趙宗師不用武器?”
想了想,為了給武雄降低遊戲難度,趙繼歌還是朝岑家姐妹喊道:
“也給我扔杆槍上來,最好是鐵質槍杆,木質的一下就碎了。”
要是用拳頭,以趙繼歌的體魄,頂多兩招武雄就要被連打帶補,使用兵器也算是變相壓製了趙繼歌的實力,現在趙繼歌沒了蠱毒限製,鬼知道他能爆發出什麽實力。
至於殺人的時候配兵器,那完全是出於殺人效率的快慢而考慮的,並非有了兵器實力就提升了。
“接著!”
岑雅瓊現場征用了一杆鐵槍,使勁朝著決鬥台上拋去,趙繼歌飛身躍起握住槍杆,穩穩的落在地上:
咚——
中央的巨石寸寸龜裂,氣浪裹挾著灰塵朝四周炸開,決鬥台上升起圓形煙幕,而後朝四周擴散,“蹦”的一聲炸開!
明明豔陽高照風輕雲淡,決鬥台附近的觀眾卻感覺平地起勁風,在這瞬間吹得眼睛微眯。
待煙塵散去,人們隻見擂台上的趙繼歌,擺出了非常紮實的雙手端槍式,紅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不善兵器並不意味著不會,畢竟兵器乃手足之延伸,稍微調整一下發力模式就行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趙繼歌緩緩拉開馬步,右手往後抽槍側架,斜刺槍尖反射晃眼陽光。
瞅見趙繼歌如此紮實的武道功底,巫蠱部的族人們不得為武雄暗暗捏了一把汗,武雄什麽水平他們清楚,在巫蠱部內確實很強,但絕對沒有強到趙繼歌這個地步。
就這架勢別說贏了,能不受傷就是好的。
武雄麵對氣息凝實,找不到一絲破綻的趙繼歌,隻感覺壓力山大,暗暗咽下口水,同樣抽槍側架,兩人隔空對峙。
五丈遠的距離,對於台上的兩名武夫來說,隻是眨眼就到的事情,誰也沒急著先出手。
兵擊決出勝負,隻在一瞬之間。
誰先出手,誰露出的破綻就越多,沒人能保證防住對手的反擊。
台下的眾人隻覺得武雄的氣勢越來越升騰,趙繼歌周身氣息反而暗淡下去,這又讓他們有了希望。
在武雄的視角中,趙繼歌連眼睛都閉上,氣場宛若天成,仿佛人槍合一。
這可不太妙,秘籍上說這是技法大成的象征,能夠無招勝有招......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主動出擊,畢竟他練的是老南疆王所創槍法,也就是以剛猛著稱的《南疆七絕槍》,若是打不先手一套壓得趙繼歌抬不起頭,等到趙繼歌出手之時,他更占不到半點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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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武雄整個人如同炮彈爆射出去,在兩槍接近的那一刻,他撥開趙繼歌手中長槍,如同震爆脈衝發動機爆燃一般二次發力,手中長槍直取趙繼歌咽喉。
與此同時,趙繼歌睜開眸子,精光爆射,刺的武雄有些恍惚。
步動,槍動。
嘭——
側身繞外線躲避直線攻擊的同時,以腿帶腰再帶臂膀,發力距離雖極短,但勁力卻一點不小,鐵槍直拍武雄手中長槍,這讓武雄感覺虎口發麻,長槍差點脫手而出。
攻守易型隻在刹那間,現在的武雄處於劣勢位,本想順勢用尾杆砸向趙繼歌,卻沒想到趙繼歌爆嗬一聲換手橫掃,隻能倉促豎槍格擋,同時燃燒氣血催動血罡護體。
看似平平無奇的橫掃,威勢卻宛如神龍擺尾,鐵槍毫不留情的撞上武雄手中,富有韌性的包銅牛筋木槍杆:
哢嚓——
在無可抵抗的力量下,武雄手中精製長槍被硬生生的砸斷,虎口處皮開肉綻!
幽光鐵槍並沒有因此緩衝卸力,朝武雄的胸膛直直撞去,即使有血罡護體,也將他砸飛空中傷的不輕。
砰——
未等武雄落地,趙繼歌拖槍悍然發力,朝著武雄擲出手中長槍,擂台在踐踏下化為碎渣。
咻——
武雄落地便噴出一口鮮血,還未站穩身形,便見迫人寒芒撕開空氣,情急之下他隻能再度燃燒氣血往後狂退。
決鬥台就這麽大,又能跑到那去?
就在武雄離掉下決鬥台隻有一步距離時,他猛地定住,決定不再躲避,即使輸也不能輸的這麽丟人。
若不躲避,他該如何麵對在空中拉出音爆的鐵槍?
其實從武器被打斷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隻是他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站著生,跪著活,躺著死......
就在武雄握緊手中斷槍,準備拚死抵擋,結果鐵槍驟然停在空中,離戳穿他胸膛隻有半丈距離。
他大汗淋漓,抬頭望去,趙繼歌單手穩握槍尾,硬生生的拽停這杆破空之槍。
完了嗎?
不,還沒完。
趙繼歌再度側身架槍,腰腹發力帶起鐵槍攪動,鐵質槍杆宛如水蛇般柔軟,槍尖劃破空氣的聲音如同催命鬼吒。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颯颯颯——
哪怕是最基礎的攔拿紮,速度之快也讓觀眾看不清路徑,無數槍影卷起旋渦風柱。
而即將被狂風席卷的,是閉上眼睛、雙手下垂的武雄,他已經失去抵抗之心,卻不願意開口求饒。
緊接著,便是毫不留情的惡蛟張口,冷厲寒芒吞噬不願認輸的武雄,刹那間便好似被捅的千瘡百孔。
觀眾連製止都忘了喊,悲痛的捂住雙眼,認定武雄無法存活。
哪個同境武夫能在這樣的攻勢下活下來?
待趙繼歌收手,槍尖正好停在武雄咽喉正中心,精準的紮破淺層表皮而不再往前,隱隱有血珠順著槍尖往外滲漏。
正如武雄出手時,瞄準的攻擊目標。
這很直接的告訴大家,兩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這種控製力,也讓觀眾驚掉了下巴,因為武雄整個人完好無損,隻有衣袍殘破不堪,上麵被洞穿一個又一個透光的窟窿。
打到最後兩人都站著,武雄自知逃過一劫,趙繼歌若真想傷他性命,何必如此留手,這個輸不得不認,他沮喪地開口:
“我不如你。”
青年武夫的心氣被磨的幹幹淨淨,輸了決鬥隻是小事,他再也沒資格追求所愛之人了……
“呼——”
趙繼歌收槍而立,鐵尾砸穿巨岩,深深陷嵌入地麵,趙繼歌拱手行禮:
“你也很不錯,能堅持這麽久。”
久嗎?
從兩人架槍開始,算上對峙不動的時間,還不到半炷香。
交手不過在幾息之間便決出了勝負。
場間鴉雀無聲,巫蠱部的年輕一輩的頂尖武夫,就這樣被擊敗,說不挫敗是假的。
趙繼歌狂是狂,人家確實有這個狂的資本,再怎麽不爽,該有的禮節也要做到。
啪啪啪——
不知誰帶頭,圍觀群眾拍響了稀稀疏疏的掌聲,意味著大家心裏都不舒服。
好像回到了十八年前,巫蠱部被入侵之時的屈辱……
——————
山頂。
損友三人組收回了目光,影子有些驚訝:
“同境也能這樣碾壓?這還是氣血境的戰力?”
雲滄瀾毫不意外:
“我不是說過,這小子根骨邪門的很,他師父說隻是長得猛了點,讓我別驚訝,所以你也別太驚訝。”
岑青山露出了博學的表情:
“你們懂啥,我可跟是真跟趙老弟交過手,他什麽強度我還不知道嗎,當時我倆打的有來有回,事後趙老弟還說跟我交手受益匪淺,這樣算來我也是他的半個師父……”
聽到這麽臭不要臉的話,雲滄瀾跟影子對著他的屁股猛踹,踹擊的聲音無比清脆:
“能不能別這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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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台上。
武雄眼眶猩紅,低下頭不願讓趙繼歌看到他流淚,甕聲甕氣地開口: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麽丟人的,在族裏當天驕囂張慣了,沒想到麵對外麵的天驕這麽不堪一擊。”
他也知道族人們心裏難受,特地說這話安慰族人們,希望能激起他們的鬥誌,就像當初趕跑外敵後齊心協力重建巫蠱部一樣。
傻孩子,你家長老都這個下場,至於嗎……趙繼歌不知該如何作答,按照張無為的說法,外麵的天驕也沒他強,隻能委婉地安慰道:
“你很強了,哪怕我封鎖了丹田氣脈,但宗師體魄依舊在那,這樣打其實對你依舊不公,不如此傷心,至於外麵的天驕什麽水平,我想跟你差不多吧。”
說完,他又朝著圍觀的巫蠱部族人拱手致歉:
“各位父老鄉親,我趙繼歌不是朝廷走狗,今日此舉,絕不是為了爭風吃醋,或者打巫蠱部的臉麵,隻是為了幫好友解決問題,日後巫蠱部若是再遭遇外敵入侵,我也會義不容辭的出手相助。”
啪啪啪——
宗師一諾重於千金,話都說到這份上,巫蠱部族人也沒法慪氣,這麽大度的年輕宗師,比族裏這群不成器的醋壇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人群中掌聲雷動以表尊重。
聽到趙繼歌的話,武雄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你真沒騙我?”
“騙你是小狗。”
拿不準趙繼歌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武雄還是抹幹了眼淚,鄭重地說道:
“做人言而有信,我從現在開始,不再跟你搶岑雅瑤,她們是你的了。”
趙繼歌搖頭否定:
“我跟岑家姐妹兩的關係很純潔,絕不是戀人之間的感情,而是同道之間的互幫互助。”
聽到此話,武雄又燃起了希望:“真的?”
“真的。”趙繼歌沒必要掩蓋這一點,“愛情的基礎是互愛,互愛的前提又是互相尊重,你跟你的同行把姐妹倆當物品爭來爭去,絲毫不過問她們的意願,她們又怎麽可能接受你們的愛意?”
此話一出,人群嘩然。
巫蠱部的愛情觀,還是極為古老的原始部落製……
在最野蠻的時期,看中了隻需要打暈就可以拖回家,哪有什麽愛情可言,純粹的非法監禁……
後來這種方式稍微文明了些,但也沒文明到哪去,還是搶來搶去……
要不是老南疆王上任後嚴令禁止搶人,恐怕岑家姐妹早就被年輕男子通過決鬥定下歸屬,哪還會搞這種一群人追一個人的事情。
雖如此,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進步,律令隻能禁止行為,並不能改變觀念,在這種落後的私有製度下,能達到趙繼歌前世十八世紀的戀愛觀都是奇跡……
因此趙繼歌的一番話,不亞於往平湖裏麵丟下巨石,濺起千層巨浪。
武雄不太理解,他猶豫開口: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趙繼歌打斷了他的話,“愛情無法強求,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說服你們,現在是個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我是在為岑家姐妹站台,我尊重她們的意願,所以也請你們尊重她們的意願,要追求就好好追求,請別再像之前那樣騷擾她們,如果想挑戰這個規矩……”
“很簡單,打敗我!”
年輕的追求者們低下了頭,以趙繼歌的表現,想不遵守也得有那個實力啊……
武雄都輸了,他們一群菜雞還能有啥意見……
趙繼歌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用暴力建立起權威,改造追求者們的行為,這就好比通過暴力革命取得政權,隨後對舊生產關係的改造……
當然,這隻是類比,這種小打小鬧離革命還差得遠……
趙繼歌也不是要禁止追求者們的愛情自由,而是要求他們尊重婦女的意願,將最終的決定權交到岑家姐妹自己手中,以追求兩性平等的愛情。
他相信,在岑家姐妹的努力下,這種愛情觀一定會替代巫蠱部的原始愛情觀……
然後就是革命階級的愛情觀......
台下的岑家姐妹抿緊嘴唇,美眸逐漸泛起桃紅,有同道撐腰的感覺真好……
趙繼歌走到武雄前方,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
“想要證明愛情的忠貞,不是自我感動式的騷擾,應該與你所愛之人步調一致,現在岑雅瑤的誌願比你偉大,她不會拘束在你所熟知的情情愛愛當中,你最好也跟上她的步伐,隻有經過長期的、血與火的考驗,她才可能認同你……”
“當然,說不定到那時候,你也不會在因為這點事情道心起伏,更不會撲在情愛上無法自拔。”
不管武雄疑惑的目光,趙繼歌走了,隻留下高大的背影。
武雄在他背後高呼:
“我要怎麽才能追上她?”
趙繼歌沒有回頭:
“以後你會知道的!”
——————
待人群散去後,山上的損友三人組仍在原地。
準確來說,三人被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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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山想到昨晚的爭論,他沒想到趙繼歌是真抱著這種想法,而不是純粹給他添堵……
其實昨晚說了很多,從愛情說到婚姻,再說到家庭,很多話在岑青山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他有點不能接受……
不對,有一點他很能接受,就是昨晚兩個女兒說他跟媳婦吵架,說這是配偶之間合理的批評,缺陷不應該掩蓋在家庭下不能言說,有什麽就應該及時指出,並且要承認錯誤積極改正,不應該被外人的插嘴影響到,否則久而久之這種批評就會變為感情問題,進而在第三人的插足下婚姻破裂……
這話可對他太有利了,一會回去就批評曹冉要的緊,不給他喘息時間……
對我不利的大肆批判,對我有利的全盤接受......
這樣看來,也不是不能慢慢接受……岑青山有些嘚瑟:
“怎麽樣,那是我的小老弟,還是我女兒的先生,是不是很優秀!”
雲滄瀾懶得鬼扯:
“每次看到你變臉,我們就惡心的想嘔。”
影子接著補刀:
“都是宗師,這小子比你強多了,無論是人品還是實力,你看看你自己之前的決鬥,不講武德用內功偷襲,我們都不想說什麽......”
岑青山梗著脖子:
“你懂什麽!之前是魏長老先不講武德,我才被迫反擊的!”
兩位山巔武夫沒有搭理他,當時什麽情況還能逃得過二人的法眼?
雲滄瀾的身形漸漸消失,空氣中隻留下:
“招待好這小子,有什麽要求都滿足他,遇到阻攔直接報我的名字。”
影子也是如此:
“好好學學怎麽做人,一大把年紀沒臉沒皮……”
岑青山沒有這種手段,隻能靠雙腿下山,又不敢催動真氣,生怕體內的焚氣蠱把他炸開了,隻能不滿的在背後蛐蛐:
“什麽好友,我看都是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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