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葉忘川強不過小青梅，隻好舉手投降，“這個月餅就留著吧，但是剩下的月餅必須給我正常包。”
    秦雨雪得意地仰了仰頭，“那當然，我又不是變態。”
    兩人重新回到廚房，這次秦雨雪明顯認真了許多。
    她小心翼翼地包著紅豆沙，每一個步驟都格外仔細。
    “你看，這個是不是好看多了？”秦雨雪舉起一個圓滾滾的月餅胚。
    “嗯，正常多了。”葉忘川點頭，“繼續，我們還有八個要包。”
    兩人分工協作，葉忘川負責包餡，秦雨雪負責收口。
    漸漸地，十二個月餅胚整齊地排列在台前。
    “現在上鍋蒸十五分鍾。”葉忘川打開煤氣灶，“蒸好後晾涼，再放冰箱冷藏三小時就可以吃了。”
    秦雨雪看著鍋裏的月餅，突然眼睛一亮，“豬頭，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什麽主意？”葉忘川有些警惕，小青梅的點子通常都不太靠譜。
    “我們在月餅上刻字吧。”秦雨雪興奮地拍手，“刻上我們的名字，這樣就真的是獨一無二的了。”
    葉忘川愣了一下，“刻字？用什麽刻？”
    “牙簽啊，或者小刀。”秦雨雪已經開始翻箱倒櫃，“等月餅蒸好，表皮還沒完全定型，正好可以刻字。”
    “你確定不會把月餅弄壞？”葉忘川擔心地問。
    “不會的，我手很穩的。”秦雨雪揮了揮手，“而且就算刻壞了，不是還有其他的嘛。”
    十五分鍾後，蒸好的月餅被端出來晾涼。
    白色的冰皮月餅看起來晶瑩剔透，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甜。
    “哇，我們做的月餅好漂亮。”秦雨雪湊近仔細觀察，“比超市裏賣的還要好看。”
    “秦”字的第一筆很成功，秦雨雪信心大增，開始刻第二筆。
    但是牙簽突然一滑，在月餅表麵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哎呀！”秦雨雪驚呼一聲，“刻歪了！”
    葉忘川湊過來看，月餅表麵被破壞了一大塊，“秦”字隻刻了一半就變成了奇怪的圖案。
    “怎麽辦？”秦雨雪有些慌張，“這個月餅廢了。”
    “沒關係，我們再拿一個。”葉忘川拿起另一個月餅，“這次我來刻，你在旁邊看著。”
    “不行，我要自己刻。”秦雨雪固執地搖頭，“這是我們的月餅，必須我親手刻。”
    葉忘川拿她沒辦法，隻好把牙簽遞給她，“那你小心一點，慢慢刻。”
    秦雨雪深吸一口氣，這次更加小心。
    她輕輕地劃著，一筆一畫地刻著自己的名字。
    “秦雨雪”三個字終於完成了，雖然字體有些歪歪扭扭，但總算是刻出來了。
    “成功了！”秦雨雪興奮地舉起月餅，“你看，我的名字。”
    葉忘川接過月餅，仔細端詳著上麵的字跡，“嗯，字跡確實很...有個性。”
    “什麽叫很有個性？”秦雨雪瞪了他一眼，“明明很好看的好不好。”
    “好好好，很好看。”葉忘川笑著說。
    “現在輪到你啦，豬頭。”
    秦雨雪拿起另一個月餅，開始刻“葉忘川”三個字。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她的手法熟練了許多。
    “葉忘川”三個字刻好後，秦雨雪滿意地點頭，“這樣我們就各有一個刻了名字的月餅了。”
    “這樣就夠了吧。“葉忘川摸了摸小青梅的腦袋，“剩下的月餅我們直接放冰箱冷藏。”
    “等等！“秦雨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我還想再刻點別的。”
    “還刻什麽？“葉忘川疑惑地看著她。
    秦雨雪拿起一個還沒刻字的月餅，“我想在上麵畫畫。“
    “畫畫？“葉忘川皺眉，“月餅這麽小，能畫什麽？“
    “當然能畫。“秦雨雪撇了撇嘴，“你看，我可以畫小花，畫小星星，畫小愛心...”
    “所以你要畫這些？”
    “當然不是...”秦雨雪將視線落在葉忘川的臉上，“我要畫你。”
    ？
    “畫我？“葉忘川愣了一下，“在月餅上？“
    “對啊，畫你的臉。“秦雨雪拿起一個新的月餅。
    “我臉這麽大，你確定這麽小的月餅能畫出來？”
    “肯定可以。”小青梅已經開始在月餅表麵比劃，“先畫個圓圈當臉...“
    呃...
    葉忘川隻好讚成。
    而小青梅此時已經在月餅上畫了一個不太圓的圓。
    “你看，臉的輪廓出來了。“秦雨雪得意地展示給葉忘川看。
    葉忘川看著那個奇形怪狀的圓圈，嘴角抽搐，“這是臉？“
    “當然是臉。”秦雨雪翻了個白眼，“你的臉就是這個形狀的。”
    ？
    “我的臉沒有這麽奇怪吧。”
    “有的，有的。”小青梅認真地點頭，“你的臉就是這樣的，我天天看著，能記錯嗎？”
    “行吧。”葉忘川無奈地承認這是自己的臉。
    她繼續在月餅上畫著，添加了兩個小點當眼睛。
    “眼睛畫好了。”秦雨雪滿意地點頭，“接下來畫鼻子。“
    葉忘川看著那兩個不對稱的小點，已經放棄了阻止，“隨你吧。“
    秦雨雪專心致誌地畫著，鼻子、嘴巴、頭發...每一筆都畫得很認真。
    “你別動。“她突然抬頭看著葉忘川，“我要對照著你的臉畫。“
    秦雨雪湊近葉忘川，仔細觀察著他的五官。
    “你的眼睛是這樣的...鼻子是這樣的...嘴巴是這樣的...“
    秦雨雪一邊觀察一邊在月餅上畫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葉忘川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別動。“秦雨雪伸出左手按住葉忘川的下巴，“我要畫你的下巴線條。“
    “這麽小的月餅，你能畫這麽細？”
    “能！”
    她的手指貼在他的皮膚上，溫熱的觸感讓葉忘川渾身僵硬。
    “你這樣我怎麽畫？“秦雨雪皺著眉頭，“放鬆一點。”
    “你離我這麽近，我怎麽放鬆？”葉忘川的聲音有些發緊。
    “切，我又不會吃了你。”秦雨雪翻了個白眼，但臉頰也微微發紅。
    算了，她還是收回這句話吧。
    她繼續認真地畫著，完全沒注意到兩人此時的姿勢有多曖昧。
    葉忘川被她按著下巴，動彈不得，隻能看著她專注的側臉。
    小青梅咬著下唇，眉頭微皺，一副認真作畫的樣子。
    “好了！“秦雨雪終於放開手，“大功告成。“
    她舉起月餅，得意地展示給葉忘川看。
    葉忘川看著月餅上的畫像，整個人都石化了。
    那個所謂的“畫像”，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不對稱的眼睛、歪歪扭扭的鼻子、裂開的嘴巴，還有亂七八糟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