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端著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找了個靠近麥芽糖攤位的小桌坐下。
    葉忘川輕輕攪動著碗裏的粥，濃鬱的米香撲鼻而來。
    粥熬得很粘稠，皮蛋和瘦肉的味道完美融合。
    “好香啊。“秦雨雪小口小口地喝著粥，目光時不時地飄向不遠處的麥芽糖攤位。
    那個大娘此時正在製作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貓，金黃色的糖漿在她手中如有生命般流淌著，短短幾秒鍾就勾勒出了貓咪的輪廓。
    “哇，是小貓老弟。”圍觀的小學生們發出驚歎聲。
    秦雨雪看得入了迷，碗裏麵的粥都滑落了兩滴。
    “雪寶，粥都滴到地上了。”葉忘川提醒。
    “哦哦。”秦雨雪回過神來，用紙巾擦了擦。
    葉忘川看著小青梅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雪寶很喜歡這種？”
    “嗯嗯。”秦雨雪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從小就沒吃過這種糖畫，很想嚐嚐。”
    “那更要試試了。”葉忘川點頭笑道。
    他也沒吃過，也有些好奇。
    五分鍾後
    兩人吃完粥，葉忘川擦了擦嘴：“走吧，去看看那個麥芽糖。“
    “好！”秦雨雪立刻站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他們來到麥芽糖攤位前，此時圍觀的小學生已經散去，隻有那位大娘還在忙碌著。
    “大娘，這麥芽糖怎麽賣？”葉忘川走上前說道。
    “十塊錢一個，可以自己定圖案。”大娘抬起頭，看了看這對年輕情侶，笑眯眯地問道。
    還行，不是很貴。
    葉忘川想了想：“能畫個蝴蝶嗎？”
    “當然可以。”大娘點點頭，清理好石板，開始操作。
    隻見她舀起一勺金黃色的麥芽糖漿，溫度剛好，不會太燙。
    大娘的手很穩，糖漿從勺子裏緩緩流出，在石板上勾勒出流暢的線條。
    先是蝴蝶的身體，一條細細的直線。然後是翅膀，左右對稱，線條優美。
    大娘的動作很快但很精準，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哇，好厲害啊。”秦雨雪在旁邊看得入神，“這個手藝得練多久啊？“
    “哈哈哈哈，沒多久，也就十幾年。”大娘一邊畫著翅膀的花紋，一邊回答。
    葉忘川看著大娘嫻熟的手法，心中也是佩服。
    不到兩分鍾，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就完成了。大娘用小鏟子小心地把麥芽糖蝴蝶鏟起來，插上一根小木棍。
    “帥哥，你的蝴蝶。”
    葉忘川接過麥芽糖，對著光線看了看。
    金黃色的糖漿在光線下泛著琥珀般的光澤，蝴蝶的形狀很逼真，連翅膀上的花紋都清晰可見。
    葉忘川付了錢，把麥芽糖遞給秦雨雪：“給你。”
    “為什麽給我？我自己也準備買呀。”秦雨雪有些意外。
    “知道”葉忘川理所當然地說道，“給你先嚐嚐第一口。”
    秦雨雪接過麥芽糖，心中一暖。
    她輕輕咬了一下，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
    “好甜。”她眯著眼睛說道。
    “小姑娘，你要什麽圖案？j大娘看向秦雨雪。
    秦雨雪想了想，眼珠子轉了轉：“大娘，能畫個豬頭嗎？”
    “啊？”葉忘川愣了一下。
    “大娘，你畫的時候順便在他的頭上加個葉子。”秦雨雪壞笑著看了看葉忘川。
    葉忘川：.....
    大娘也笑了，自然也看出了秦雨雪的意思。
    “沒問題，我這就給你畫。”
    她重新舀起糖漿，開始在石板上作畫。先是畫了一個圓圓的輪廓，這是豬頭的基本形狀。
    然後是兩隻小耳朵，呈三角形垂在頭部兩側。
    接著是眼睛，兩個小圓點，看起來憨憨的。
    然後是鼻子，大娘的手藝很好，鼻子的形狀很立體，看起來就像真的豬鼻子一樣。
    最後是嘴巴，大娘很貼心地畫了一個微笑的弧度，看起來憨態可掬。
    “還要加葉子對吧？”大娘抬起頭問道。
    “對對，就在頭頂上。”秦雨雪興奮地指著豬頭的上方。
    大娘重新舀起一些糖漿，在豬頭的正上方畫了一片精致的葉子，葉脈清晰，形狀很自然。
    “完成了。”大娘用小鏟子把麥芽糖豬頭小心地鏟起來，插上木棍遞給秦雨雪。
    秦雨雪接過來，拿到葉忘川麵前：“看，像不像？”
    葉忘川看著那個憨憨的豬頭，嘴角抽了抽：“還...還行吧。”
    其實他覺得這個更像頭上長草的gg爆。
    “哈哈哈哈，太像了！”秦雨雪笑得前仰後合，“尤其是這個傻笑的表情。”
    葉忘川：......
    “大娘大娘，還能在上麵寫字嗎？”秦雨雪突然問道。
    “可以啊，想寫什麽？”大娘很爽快地答應了。
    秦雨雪想了想，壞笑著說：“能在旁邊寫上葉忘川三個字嘛，忘記的忘，山川的川。”
    ？！
    六百六十六
    鹽都不鹽了...
    葉忘川看著俏皮的小青梅，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娘已經開始行動了，她用細細的糖漿在豬頭旁邊寫起字來。
    “葉”字的筆畫不複雜，大娘很快就寫好了。字體雖然簡單，但很工整。
    “忘”字稍微複雜一些，大娘放慢了速度，一筆一畫地寫著。
    “川”字最簡單，三條豎線就搞定了。
    “好了，小姑娘，完成了！”大娘笑著說道。
    秦雨雪接過那個寫著“葉忘川”字樣的豬頭糖畫，滿意地端詳著大娘的傑作。
    “太完美了！”她興奮地對大娘豎起大拇指，“大娘您的手藝真是絕了。”
    一旁的大娘也是樂嗬嗬地收起工具，朝著兩人擺了擺手。
    葉忘川在旁邊哭笑不得，迅速付了錢，將小青梅拉走。
    兩人繼續在時尚粵區裏麵逛，葉忘川手上的蝴蝶都要吃完了，小青梅手中的豬頭卻依舊沒動。
    金黃色的豬頭在地下街的燈光照射下閃閃發亮。
    “真舍不得吃呢。”秦雨雪故作惋惜地說著，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葉忘川剛想說什麽，就看到秦雨雪將糖畫湊到嘴邊。
    她沒有像之前吃蝴蝶一樣咬下去，而是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輕舔了舔麥芽糖的耳朵部分。
    秦雨雪的動作很慢很輕，舌尖在金黃色的糖漿上滑過，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
    她微微眯著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唔，好甜呢。”她輕聲說著，聲音軟糯得讓人心癢。
    ？！
    葉忘川咽了咽口水，他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
    靠！
    這該死的代入感。
    秦雨雪察覺到葉忘川的異樣，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