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
    秦雨雪的筷子停頓了一下，臉頰在片刻間就染上了紅暈。
    她偷偷瞄了眼身旁的葉忘川，發現他也是一副措手不及的表情。
    葉忘川也愣了一下，隨即握住身旁小青梅的手。
    “媽，你這話題跳躍得有點快啊。”秦雨雪聲音裏帶著羞澀。
    “這還快呀，你們兩個小家夥青梅竹馬，早點訂婚不好嘛。”
    “倒也不是不好...”
    “你們倆什麽想法？”雪柏玲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兩人，“如果不是你們年齡沒到，我巴不得你們現在結婚呢。”
    薑月容點頭附和：“對啊，你們感情這麽穩定，訂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秦雨雪偷偷瞄了眼葉豬頭，手指在桌下輕摳他的掌心。
    “我...”秦雨雪羞得快要把頭埋進碗裏，小聲說道，“我們之前確實商量過。”
    “哦？”雪柏玲眼前一亮，“說說看，你們怎麽商量的？
    秦雨雪的臉更紅了，她輕輕拉了拉葉忘川的手，小幅度地朝他使眼色。
    這種正式的事情，還是讓男生說比較合適。
    葉忘川會意，清了清嗓子：“我們打算今年過年的時候訂婚。”
    “哎呀，這個想法太好了！”雪柏玲興奮地拍了拍手，“剛好過年我們兩家會一起吃飯，也正好可以一起見證。”
    薑月容也點頭讚同：“而且那時候你們都放寒假，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媽，你們別這麽激動嘛…”秦雨雪小聲嘀咕。
    但實際上自己眼中也有掩不住的喜悅。
    “激動什麽激動，我們這是高興！”雪柏玲笑得合不攏嘴。
    秦雨雪更加羞澀地埋下頭。
    葉忘川看著小青梅害羞的模樣，心中一陣柔軟。
    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份了，離那天還遠嘛...
    “那具體定在哪一天呢？”薑月容開始盤算，“臘月二十幾比較好，還是正月初幾？”
    “這個…”葉忘川有些猶豫，“是不是應該等我爸和雨雪爸回來一起商量？畢竟是這麽重要的事情。”
    雪柏玲恍然大悟：“對對對，老葉和老秦不在，確實應該等他們回來再定具體日期。”
    “不過時間範圍已經確定了，就是今年過年期間。”薑月容滿意地點頭，“回頭我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心理有個準備。”
    秦雨雪偷偷抬頭看了眼葉忘川，發現他正專注地聽著母親們的討論，那副認真負責的樣子讓她心跳加速。
    “到時候訂婚宴辦多大規模呢？”雪柏玲已經開始考慮細節問題。
    “不用太大，主要是兩家人聚在一起，再請一些親近的親戚朋友就行。”葉忘川想了想，“重要的是儀式感。”
    “嗯呐~”秦雨雪連連點頭，然後又羞澀地補充，“其實簡單一點也挺好的。”
    “簡單是簡單，但該有的流程一個都不能少。”雪柏玲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戒指啊，鮮花啊，還有訂婚證書…”
    “媽！”秦雨雪打斷她，“你想得也太多了，現在連具體日期都沒定呢。”
    “這叫未雨綢繆。”雪柏玲理直氣壯，“訂婚可是人生大事，必須認真對待。”
    葉忘川看著小青梅被母親們圍攻的可憐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秦雨雪瞪了他一眼，但那眼中滿含的都是甜蜜。
    “好啦好啦，現在說這些還太早。”薑月容打圓場，“先吃飯，這些事情慢慢商量。”
    接下來的午餐時間，兩位母親依然興致勃勃地討論著訂婚的各種細節，而秦雨雪則一直紅著臉，時不時偷看身旁的葉忘川。
    葉忘川倒是很從容，偶爾插話回應母親們的問題，偶爾給小青梅夾菜。
    雖說內心也是慌得要死就是了。
    午餐結束後，葉忘川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我來洗碗吧。”
    “不用，你們剛回來，趕了一路，我來吧。”薑月容阻止。
    “沒事老媽，洗個碗而已，您以前不還天天讓我洗嘛”葉忘川笑道。
    “我也去幫忙。”秦雨雪立刻跟著站起來。
    “那更不行。”薑月容固守己見。
    “月容，你就讓兩個小情侶去吧，我也和你在客廳聊天。”雪柏玲擺擺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兩人端著碗筷走進廚房，葉忘川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
    秦雨雪站在他身旁，負責把洗好的碗筷放進消毒櫃。
    廚房裏隻有水流聲和碗筷碰撞的輕響，氣氛格外安靜。
    “雪寶。“葉忘川忽然開口。
    “嗯？“秦雨雪正專心地擦拭著盤子。
    “你剛才聽到訂婚的時候，心跳是不是很快？”
    秦雨雪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臉頰瞬間染上紅暈，“才...才沒有。”
    “真的沒有？”葉忘川側過頭看她，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不信。”
    “愛信不信，不信你可以摸摸看啊...”秦雨雪故意朝著他挺了挺身子。
    ！
    “你真以為我不敢是嘛。”葉忘川側過頭看她，一改往日霄楚楠的形象。
    這小妮子好像就是一直仗著自己啥都不敢，所以一直都很皮。
    秦雨雪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背部貼到了料理台邊緣。
    “色豬頭，你別過來，我警告你…”
    她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但眼中閃爍的並不全是害怕。
    葉忘川徑直朝她走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警告我什麽？”
    他伸出雙手，不顧秦雨雪的推拒，直接環住了她的腰。
    “不是說讓我摸摸看心跳嗎？”
    “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秦雨雪慌張地推著他的胸膛，“你手上還有泡沫呢！”
    “那正好。”
    葉忘川壞笑著將她拉得更近，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廚房裏的空間本就狹小，此刻更顯得逼仄。
    秦雨雪被困在料理台和葉忘川之間，完全無處可逃。
    “豬頭，你鬆開我，等下被我媽和雪姨看到...”
    “看到就看到唄”他繼續壞壞的說道。
    說著，葉忘川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先是簡單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秦雨雪見此情景，臉上的紅暈直接蔓延到耳根，但她直接合上了眼。
    既然沒辦法反抗，那就享受吧...
    她本來就沒想著反抗...
    就在她準備接受審判之際，葉忘川卻是用沾有泡泡的手，在她的鼻子點了下，留下個白白的小泡泡團。
    “我就親你一下而已，你在想啥...”葉忘川一本正經地說道，重新回到台前洗碗。
    ？
    秦雨雪一愣，張了張嘴，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明明什麽都沒幹，卻已經讓自己有些不上不下了。
    “壞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