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紫霄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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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之濱,紫霄閣。
    清晨的陽光灑在新落成的宗門建築上,將"紫霄閣"三個鎏金大字映照得熠熠生輝。演武場上,百餘名弟子正在晨練,劍氣縱橫間,隱約可見紫金光芒流轉。
    主峰之巔,秦墨負手而立,俯瞰這片基業。半年過去,當初臨時搭建的營地已變成規模可觀的宗門。雖然比不得老牌大派,但在北海一帶已頗具聲望。
    "主上。"林風走上峰頂,手中捧著一卷名冊,"這是本月通過考核的新弟子名單,共三十七人。"
    秦墨接過名冊,神識一掃"資質都不錯,但心性還需磨礪。"
    "是。"林風點頭,"已安排他們先去"問心路"曆練。"
    如今的林風雖修為盡失,但管理才能愈發凸顯。紫霄閣大小事務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連蠻石這樣的莽漢都被調教得能獨當一麵。
    而且,經過這段時日的沉澱,秦墨修為已經完全恢複之天仙中期。
    而且,對於自己的金仙之路,秦墨已經有些頭緒。
    腦海思索良久後。
    "玄天城有消息嗎?"
    "冰魄仙子三日前出關,已完全恢複。"林風遞上一枚玉簡,"這是她親筆信函。"
    秦墨神識探入,冰魄仙子清冷的聲音在腦海響起"秦道友安然無恙,實乃修真界之幸。劍閣與紫霄永結同好,共護正道。另,東海"玄靈島"近日異動頻繁,疑有古修遺跡現世"
    "玄靈島?"秦墨若有所思。誅魔策曾隱約提及此地,似乎與上古某位大能有關。
    正思索間,懷中紫霄殘片突然發燙。這半年來,殘片靈性恢複了些許,偶爾能與秦墨簡單交流。
    "主人玄靈島危險機遇"
    秦墨眉頭微皺。能讓紫霄特意提醒,這遺跡恐怕不簡單。
    "準備飛舟,三日後我親自去一趟玄靈島。"
    "主上要帶多少人?"
    "就我和蠻石。"秦墨望向東海方向,"宗門初創,不宜抽調太多力量。"
    林風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深深一揖"請主上務必小心。"
    三日後,東海之上。
    紫霄舟破浪而行,蠻石站在船頭,銅鈴大眼警惕地掃視海麵。這半年來他修為精進不少,已達仙人境中期,配合天生神力,戰力堪比後期。
    "秦爺,前麵就是玄靈島了吧?"蠻石指著遠處一座籠罩在霧氣中的島嶼。
    秦墨點頭。玄靈島麵積不小,島上群山起伏,最高峰直插雲霄。最奇特的是島周圍的海水呈暗紅色,仿佛被鮮血染過。
    "有古怪。"他神識掃過,發現島嶼被某種力量籠罩,竟無法深入探查。
    飛舟剛靠近島嶼十裏範圍,突然劇烈晃動!海麵毫無征兆地掀起百米巨浪,一頭龐然大物破水而出——竟是條百丈長的赤紅蛟龍!
    "人類!此乃禁地,速速退去!"蛟龍口吐人言,氣息赫然達到了天仙初期!
    蠻石臉色發白,但仍挺身上前"裝神弄鬼!看斧!"
    他掄起巨斧就要躍出,被秦墨一把按住"別衝動。"
    秦墨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紫霄閣秦墨,聽聞玄靈島有遺跡現世,特來一探。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紫霄閣?"蛟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聽說過。本座乃玄靈島護法"赤霄",奉主人之命鎮守此地。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本座無情!"
    "主人?"秦墨心中一動,"不知閣下主人是"
    "放肆!"蛟龍大怒,一口烈焰噴來!那火焰呈暗金色,溫度恐怖到連空間都扭曲了!
    秦墨不敢怠慢,薪火斷劍出鞘,一道水幕天華般的劍氣橫空,將烈焰一分為二。餘火落入海中,竟將大片海水蒸發!
    "咦?"蛟龍似乎很意外秦墨能擋住這一擊,"有點本事。但還不夠!"
    它巨尾一擺,掀起滔天海嘯,同時張口吐出數十顆火球,從不同角度轟向秦墨!
    "蠻石,退後!"
    秦墨一聲輕喝,紫煞劍種在丹田內光芒大放。雖然修為隻恢複到仙人境巔峰,但對劍道的理解早已超越從前。隻見他手腕輕轉,薪火斷劍劃出一道完美弧線——
    "圓月斬!"
    七彩劍罡如新月升起,所過之處火球紛紛湮滅。餘勢不減,直取蛟龍七寸!
    蛟龍大驚,急忙閃避,仍被劍罡擦中鱗片,頓時血如泉湧。
    "你你這是什麽劍法?!"它又驚又怒,眼中多了幾分忌憚。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秦墨收劍而立,"我對玄靈島沒有惡意,隻想"
    話未說完,島上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鍾鳴。蛟龍聽到後,神情立刻變得恭敬"主人召見。人類,算你運氣好,主人允許你登島。"
    說完,它轉身潛入海中,隻留下一句話"沿著紅沙灘走,別亂闖,否則死無全屍!"
    秦墨與蠻石對視一眼,操控飛舟降落在島嶼東側的紅沙灘上。沙灘上的砂礫確實呈現暗紅色,踩上去發出咯吱聲響,如同踩在骨頭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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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爺,我總覺得不對勁。"蠻石低聲道,"這島太邪門了。"
    秦墨也有同感。自從登島,紫煞劍種就異常活躍,似乎在呼應什麽。更奇怪的是,修為被壓製了三成左右,連神識範圍都縮小大半。
    "跟緊我,別亂碰任何東西。"
    兩人沿著沙灘前行,很快看到一條石板路通向島內。路兩旁立著造型古怪的石像,有妖獸,也有人形,每一尊都栩栩如生,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些石像好像在盯著我們"蠻石聲音發顫。
    秦墨仔細觀察,突然瞳孔一縮——這些根本不是石像,而是被某種力量石化的活物!有些石像臉上還保留著驚恐的表情
    "小心,島上主人恐怕不是什麽善茬。"
    前行約莫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白玉宮殿矗立在懸崖邊,風格古樸大氣,與島上的詭異氛圍格格不入。
    殿前站著一名紅衣女子,麵容姣好卻冷若冰霜,氣息深不可測。
    "你就是秦墨?"女子開門見山,"跟我來,主人要見你。至於這個莽漢,在外麵等著。"
    蠻石剛要發作,被秦墨眼神製止"你在這等我。"
    跟隨紅衣女子進入宮殿,內部比想象中簡樸,隻有幾根立柱和一張玉榻。榻上坐著一位白發老者,麵容慈祥,手持一根青玉杖,正笑吟吟地看著秦墨。
    "紫煞傳人,老朽等你多時了。"
    秦墨心頭一震。這老者竟一眼看穿他的來曆!
    "前輩是"
    "老朽"玄靈子",世人稱我"玄靈上人"。"老者輕撫長須,"說起來,與你師尊紫煞天仙還有過一麵之緣。"
    玄靈上人?秦墨搜索記憶,忽然想起《玄天寶錄》中曾提及此人——上古時期的大能,精通丹器陣三道,據說早已隕落,沒想到竟隱居在此!
    "晚輩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無妨。"玄靈上人擺擺手,"老朽算出近日有故人之後來訪,特意讓赤霄在外等候。隻是沒想到,你來得這般快。"
    他目光如炬,似能看透秦墨一切秘密"道解重生,紫煞與不朽融合有趣,實在有趣。"
    秦墨暗自警惕。這老者雖看似和善,但能馴服天仙級蛟龍,又隱居在這種詭異島嶼,絕非表麵這麽簡單。
    "不知前輩喚晚輩前來,有何指教?"
    "兩件事。"玄靈上人伸出兩根手指,"第一,送你一場造化;第二,請你幫個忙。"
    不等秦墨回應,他繼續道"紫煞劍種雖強,但已被九幽核心汙染。老朽可助你徹底淨化,甚至更進一步。"
    "條件呢?"秦墨直截了當。
    "聰明。"玄靈上人笑了,"老朽需要你體內的一縷"星隕之力"——就是玄天令中蘊含的那種力量。"
    秦墨心頭劇震。星隕之力是星主秘傳,這老者如何知曉?
    "前輩要星隕之力做什麽?"
    "救人。"玄靈上人歎了口氣,指向殿外那些石像,"如你所見,這座島被"萬化石氣"侵蝕,老朽雖能自保,但門下弟子需要星隕之力才能逆轉石化。"
    秦墨將信將疑。若真如此,倒不是不能商量。但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這麽簡單。
    "可否讓晚輩先看看被石化的弟子?"
    玄靈上人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笑道"當然可以。紅綾,帶秦小友去後山。"
    紅衣女子躬身領命,帶著秦墨穿過宮殿,來到後山一處洞窟。洞內寒氣逼人,數百尊石像整齊排列,有老有少,形態各異。
    "這些都是我玄靈島弟子,三百年前一場變故,全都"紅綾聲音哽咽。
    秦墨走近一尊少年石像,仔細感應。石像內部確實有微弱生機,但更深處卻隱藏著一股詭異波動,與島上彌漫的"萬化石氣"同源。
    "不對勁"他暗自警惕。這些石像不像是受害者,倒像是某種容器!
    正欲後退,突然腳下一空!地麵竟變成流沙,瞬間將他吞到腰部!同時四周石像齊齊轉頭,眼中射出詭異紅光!
    "哈哈哈!"紅綾的嬌笑變得猙獰,"主人說得沒錯,紫煞傳人果然謹慎!可惜還是上當了!"
    洞頂裂開,玄靈上人踏空而下,哪還有半分慈祥?麵目扭曲如惡鬼,手中青玉杖化作一條青鱗大蛇!
    "小子,乖乖交出星隕之力和紫煞劍種,本座給你個痛快!"
    秦墨冷笑"終於露出真麵目了。"他早有防備,紫煞劍種光芒大放,體表浮現出細密的紫金紋路,流沙瞬間被震開!
    "什麽?!"玄靈上人大驚,"你竟能掙脫"噬靈沙"?"
    "假的終究是假的。"秦墨薪火斷劍在手,"你根本不是什麽玄靈上人,而是"萬化石魔"吧?《玄天寶錄》記載,上古有魔能石化萬物,最喜偽裝誘騙修士。"
    "萬化石魔"四字一出,對方臉色徹底變了"小輩找死!"
    他身形暴漲,化作一尊十丈石巨人,一拳砸向秦墨!拳風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凝固成石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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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不敢硬接,玄天破界訣施展,身形如幻影般閃爍。同時傳音蠻石"速退!這是個陷阱!"
    "現在才想走?晚了!"假紅綾尖嘯一聲,洞窟四壁突然伸出無數石手,抓向秦墨!
    更糟的是,那些石像紛紛"活"了過來,動作僵硬卻力大無窮,將秦墨團團圍住!
    "蠻石!快走!"秦墨再次傳音,卻得不到回應,心知蠻石恐怕也遭了毒手。
    "小子,別掙紮了。"石魔獰笑,"這座島就是我的本體,你逃不掉!"
    秦墨環顧四周,情況確實危急。但他曆經生死,早已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越是絕境,反而越冷靜。
    "是嗎?"
    他突然笑了,薪火斷劍上的七彩紋路逐一亮起,一股奇異波動擴散開來——星隕之力!
    "什麽?!你竟能主動催動星隕之力?"石魔大驚失色,"不可能!除非"
    "除非我早已將星隕之力與紫煞劍種融合。"秦墨劍勢已成,整個人如驕陽般耀眼,"多謝你帶我來看這些石像,它們正好是星隕之力最好的載體!"
    劍光如銀河傾瀉,精準命中每一尊石像!石像非但沒有破碎,反而如海綿吸水般將星隕之力納入體內!
    "不——!"石魔發出淒厲慘叫。那些石像本是他分化出的子體,此刻卻成了致命弱點!星隕之力通過子體聯係,直接攻擊他的本源!
    整個洞窟開始崩塌,島嶼劇烈震動。秦墨趁機衝出洞外,隻見蠻石正被幾條石鏈捆住,半截身子已經石化。
    "堅持住!"秦墨一劍斬斷石鏈,將星隕之力渡入蠻石體內,暫時遏製石化蔓延。
    "秦爺我沒事"蠻石虛弱地道,"那蛟龍突然偷襲"
    "先離開再說!"
    兩人衝向海灘,卻發現海水不知何時已變成粘稠的石漿!紫霄舟被完全石化,沉在"海"底。
    "哈哈哈!"島嶼上空浮現石魔巨大的麵孔,"星隕之力確實克製我,但就憑你那點力量,還想逃?"
    整座島開始變形,山峰化作巨掌,樹木變成石刺,從四麵八方圍剿而來!
    危急關頭,懷中紫霄殘片突然飛出,綻放耀眼紫光!
    "主人接劍!"
    殘片化作一柄三尺紫鋒,樣式古樸,劍身刻滿星辰紋路——竟是紫霄天宮模型所化的劍形態!
    秦墨福至心靈,一把抓住劍柄。刹那間,浩瀚如海的信息湧入腦海——這是紫霄天宮的核心控製法訣!
    "原來如此"
    他恍然大悟,紫霄劍才是真正的鑰匙!紫煞天仙當年將畢生所學分為三部分紫煞劍種傳承功法,誅魔策指引方向,而紫霄劍則是最終載體!
    三者合一,方能超越天仙!
    "石魔,接我一劍!"
    秦墨雙劍交叉,紫煞劍種與星隕之力完美融合,化作一道紫金光柱衝天而起!光柱中隱約可見一座天宮虛影,巍峨壯麗,鎮壓八荒!
    "紫霄鎮魔!"
    劍光如天罰降臨,所過之處石魔身軀寸寸崩解!整座島嶼在哀嚎中沉入海底,掀起滔天巨浪!
    當一切平息,海麵上隻剩一片廢墟。石魔本體——一塊漆黑如墨的奇石漂浮在水麵,被秦墨一把抓住。
    "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
    奇石微微顫動,傳出石魔驚恐的聲音"饒命我願認你為主"
    "晚了。"秦墨毫不留情,紫霄劍刺入奇石,將其徹底淨化,變成一塊晶瑩剔透的"星隕石"——煉製仙器的絕佳材料!
    "秦爺!您看那邊!"蠻石突然指向遠處。
    隻見原先島嶼位置的海水逐漸澄清,一座白玉宮殿浮出水麵——這才是真正的玄靈宮!石魔隻是占據了表層,真正的寶藏一直藏在海底!
    "走,去看看。"
    兩人飛入宮殿,裏麵空無一人,隻有正廳中央懸浮著一枚玉簡和一個小鼎。
    秦墨取下玉簡,神識一掃,頓時麵露喜色。這是真正的玄靈上人所留,記載了他畢生所學,尤其是"三元歸一"的煉丹秘術——正好解決秦墨目前紫煞劍種、不朽法則和星隕之力難以完美融合的問題!
    小鼎更是至寶,名為"玄靈鼎",可煉化萬物為丹。石魔之所以占據此島,就是為了得到它。
    "收獲不小。"秦墨滿意地收起兩樣寶物,"該回去了。"
    "秦爺,咱們怎麽回去?飛舟都"
    蠻石話未說完,秦墨已祭出紫霄劍。劍身迎風而漲,化作三丈巨劍。
    "上來。"
    兩人踏劍而行,速度竟比紫霄舟還快三分!蠻石嚇得死死抓住劍柄,而秦墨則陷入沉思。
    這次冒險,不僅解決了紫煞劍種的隱患,還獲得了紫霄劍和玄靈傳承。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超越天仙的道路——將紫煞、星隕、不朽三者完美融合!
    "回閣後立刻閉關。"他暗下決心,"下一次出關,必將踏入全新境界!"
    紫霄劍劃破長空,在天際留下一道絢麗的紫金光痕,如同為這個新時代勾勒的第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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