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替他人做嫁衣
字數:3728 加入書籤
“閉嘴,哀家早該想到,你定是帶了目的入宮的,否則,顧靖庭怎麽可能讓你入宮?”
太後上前一把扯住了雲清初的衣襟,在她耳畔低語:“雲清初,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們就是在等著哀家的皇兒出事,我告訴你,如果皇上醒不過來,我就叫你陪葬。
“哀家倒是要看看,顧靖庭他會不會為你冒險。”
雲清初指尖無意識捏緊袖口,瞳孔微微發顫。
果如她所料,即便今日方知禾不攀咬她,太後也不會放過她。
皇帝病重未醒,太後是怕了,怕顧靖庭起兵造反,所以才借此擒拿她。
否則明眼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和方知禾壓根不是一夥的。
太後說著,立刻招來守在外麵的劉子由:“來人,逸王妃受逸王指使,謀害皇上,立刻將她拿下。”
劉子由領命,獰笑著道:“逸王妃,這邊請吧!”
“太後,你這是做什麽?你還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裏?”太皇太後開口阻撓。
太後此刻卻是什麽都不顧:“來人,把太皇太後請回慈安宮休息,哀家要同逸王妃好好聊聊。”
這宮中,太皇太後和太後本就勢同水火,分立兩黨。
隻是沒想到今日不過是來昭儀殿看望皇上,卻突然被太後發難。
昭儀殿內都是皇上的人,自然是聽太後的話,幾個侍衛圍攏上來,迫得太皇太後不得不退出了昭儀殿。
“皇祖母,您且安心回慈安宮,清初不會有事的。”
事發突然,雲清初一時也想不到解決之法,但她不能牽連太皇太後。
如今皇上病危,太後早已失了理智,隻怕她們若是不依著她,她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
雲清初給了一旁芳華姑姑一個眼神,示意她將太皇太後帶離昭儀殿。
雲清初被劉子由帶到了一處偏殿內,偏殿一看就是常年無人居住之處,殿內積著寸厚的灰塵,牆角還結著大片的蜘蛛網。
劉子由一把將雲清初推倒在了偏殿的地上,邪笑道:“雲清初,沒想到有落在我手裏的時候吧?”
“劉子由,你想做什麽?”雲清初倒退著站起身,渾身戒備道。
“怎麽?你難道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嗎?”劉子由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腰帶,“雲清初,我勸你識相一些,好好服侍小爺,說不得小爺還能饒你一命。”
“就憑你?”雲清初冷笑,區區劉子由,她還真沒放眼裏。
“雲清初,少擺你高高在上的姿態,你如今落我手裏,生死都是我說了算,還不乖乖聽話。”
劉子由說著,就要朝雲清初走過來。
這時,外麵進來一個侍衛:“公子,太師入宮了,請您過去一趟。”
劉子由不耐煩地擺手:“等小爺我辦了這個女人,再去見父親。”
劉子由今日對雲清初是勢在必得,先前有皇上在,他即便覬覦雲清初,也不敢先下手。
現在好了,皇上癱床上了,顧靖庭又遠在明州,雲清初這個小美人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公子,太師說了,讓您立刻過去,有重要事情相商。”
“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劉子由不耐煩地甩了甩衣袖,眼下沒有比睡了雲清初更重要的事了。
侍衛看了雲清初一眼,附在劉子由耳邊說了幾句。
劉子由眸光一亮:“此事當真?”
“自然是真的。”
“雲清初,給你時間好好想清楚,你若乖乖跟了小爺,以後讓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劉子由說著,得意地出門而去,吩咐守在門口的侍衛:“給我看牢這個女人,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偏殿的殿門被關了起來。
雲清初無力地癱坐在了一旁蒙塵的高椅之上,她不禁思索,這個劉太師急召劉子由走,是為何事?
此時,昭儀殿內。
劉太師一襲青黑色的華貴長袍立在皇上的病榻前:“太醫院當真沒有旁的辦法了?”
“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瞧了,說是皇上在行房之時氣血逆湧,傷了大腦,即便醒了,也不中用了。”
太後垂淚看向劉太師:“兄長,你可得替我們母子想想辦法,恒兒他沒有子嗣,太皇太後定然是要召回逸王,擁立他為帝的。”
“即使如此,那不妨就讓他回京來。”劉太師眸中劃過一抹勝算之意,“我還怕他龜縮明州不來呢,他若敢來,我們正好斬草除根。”
“可是……可是他怎麽說也是皇室血脈,萬一朝中官員……”
“又何須我們親自動手,讓顧靖庭死在旁人手裏不就好了。”
“一切聽憑兄長做主。”太後此刻心力交瘁,也無旁的心思籌謀太多。
她看著龍榻上昏睡的皇上,泫然道:“可憐哀家的恒兒,即便無人搶他皇位,他也做不了皇帝了,這往後可如何是好?”
“姑母,您不是還有我嗎?”劉子由手持長劍,大步踏進養心殿內,臉上是誌得意滿的笑容。
太後狐疑地看了劉太師一眼:“子由這是何意?”
“太後,不管怎麽說,子由也是你的侄兒,總比那顧靖庭好。”劉太師抬了抬衣袖,直接落座在了一旁的高椅上。
“你……你們這是何意?”
“太後娘娘,皇上龍體違和,不如讓子由代掌皇權吧,日後也好孝順你不是?”
“你們要謀反?”太後這時才明白了娘家兄長的意思,“你們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太後娘娘,不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趙氏江山已經到頭了,是該換個人來坐坐這皇位了。”
劉太師低低一笑,指尖漫不經心地瞧著一旁的梅花高茶幾:“太後娘娘,選擇權都在你,全看你要怎麽做了?”
“你若讓那顧靖庭入宮來,阿兄我可不能保證你們母子性命,你可別忘了,你手裏還有懷王府一百二十餘口人的性命呢!”
太後絕望地倒退了幾步,她萬萬沒想到,籌謀半生,竟是為劉氏父子做了嫁衣。
“全聽兄長安排,隻盼兄長能留我恒兒一條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