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
    瓦爾特看著自己的手掌，就在剛才，東方炎將他體內的崩壞能進行了一次大換血。
    現在他體內的崩壞能，全都被換成了東方炎獨有的無輻射崩壞能，他感覺自己現在隻需要消耗少量崩壞能，就能發揮出跟原來相同，甚至更強大的力量。
    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自己律者權能，都在某種程度上被強化了。
    要知道，瓦爾特本身並不是原生律者，他隻是繼承了理律核心，他所能發揮出的理之律者力量和權能，是比原生律者所能發揮的力量上限要低一些的。
    再加上自己並沒有很高的崩壞能適應性，所以每次使用律者力量，都會被崩壞能侵蝕身體。
    所以即使是遇到剛成為律者的西琳，老楊也是用氪命加上銀色子彈的助攻，才勉強拿下了剛成為律者的西琳。
    而現在，瓦爾特覺得，如果自己帶著這一身特質崩壞能回到當初，自己可以在不借助銀色子彈的助攻下，更輕鬆的擊敗西琳，甚至還有能有餘力防一手那個小醜。
    不過，這也隻是瓦爾特自己的估算，能用這一身特質崩壞能做到什麽程度，還得親自測試過才知道。
    “雖然之前愛茵就和我說起過這件事，但親身體驗之後，果然還是會覺得震撼。”
    “愛茵甚至還說，你本身比前文明任何一樣技術都更加珍貴。”
    “呀～也沒那麽離譜吧？”
    東方炎撓撓臉，雖然自己身上的能力確實很離譜，但愛茵斯坦好像說的有點太誇張了。
    “算了，先不說這個。”
    “老楊，在我接下來的日子裏，有不少事情需要你幫忙，到時候你可別拒絕。”
    “這是自然。”
    瓦爾特點點頭，東方炎作為自己人的同時，也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特殊個體，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拉攏的。
    “那老楊，之後體檢的時候，你可得幫我把我的血樣調個包。”
    “我可不想被奧托盯上。”
    “放心，這件事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
    對於奧托這個人的評價，東方炎和瓦爾特都是格外一致，非必要情況下，不要和他有任何聯係或交流，也不要被他注意到。
    在簡單和瓦爾特聊兩句之後，東方炎便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已經成功進入聖芙蕾雅，接下來要帶櫻去虛擬空間見虛擬卡蓮，然後是給姬子裝上聖痕。”
    “等一下……”
    東方炎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櫻和貝拉能夠出現在現實，是因為自己用侵蝕之鍵的力量將她們投影到現實。
    而在這個過程中，她們的聖痕是作為承載著信息的載體，而如果自己把這個載體給了別人……
    那八重櫻不就沒法來到現實，之後想找她幫忙都不行了嗎！
    東方炎無語扶額，自己之前怎麽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自己已經進入聖芙蕾雅，就算想到新的辦法，也要花不少時間去準備。
    “我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個盲點？”
    東方炎無奈的拍著腦袋，自己現在該上哪找新的聖痕去？
    難不成自己造一個天然聖痕？
    開什麽玩笑！自己要是有那能力自己還用坐在這冥思苦想？
    但這時，東方炎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他臉上的煩悶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製造天然聖痕這個能力，他似乎還真有！
    東方炎看向自己手臂，那裏留著貝拉的聖痕。
    聖痕這一技術，是由前文明科學家梅博士發明，她將前文明的科技技術和知識轉錄到了人類的遺傳因子中，當這些隱性遺傳因子在下一代人類身上顯現時，她們的身體上會浮現出名為“聖痕”的印記。
    簡單來說，就是隻有人類身上才會產生聖痕，也隻有人類擁有聖痕。
    但貝拉不是人類，她隻是一隻擁有了擬似律者核心後，獲得了人類思想的崩壞獸，她的身體基因中是不存在聖痕。
    遊戲中，貝拉的聖痕也隻是為了服務於遊戲所誕生的，劇情裏貝拉的聖痕根本就不存在！
    但……
    自己手臂上的聖痕圖案，和遊戲裏貝拉的聖痕完全相同。
    而且貝拉的聖痕空間裏，沒有任何前文明的技術和知識，就隻是一個用貝拉的記憶構造出來的空間而已。
    但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呢？
    “難道是……我後背上的紋路？”
    東方炎摸著下巴，當初愛茵斯坦用過各種方法嚐試激活自己後背上的紋路，但都沒有成功。
    如果說自己身上還有什麽秘密沒有搞清楚，那就隻有它了。
    但……它的啟動條件，和製造原生聖痕的材料是什麽？
    東方炎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第二天。
    “早，東方，這麽早就起床了。”
    瓦爾特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著坐在餐桌前，背對著他的東方炎打招呼，但是在東方炎轉過頭來的時候，瓦爾特差點沒站穩。
    “早，老楊。”
    隻見東方炎頂著一對熊貓眼，朝著瓦爾特打招呼，他的眼中滿是血絲，但他的眼神卻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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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睛這是……”
    “哦，沒事，昨晚想問題想的太深入，回過神的時候就天亮了。”
    東方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經過昨夜一整晚上的思考，東方炎已經確定自己背後的紋路效果，就是製造天然聖痕。
    而製造聖痕的材料隻有一種。
    靈魂，或者說精神體，意識體。
    是的，東方炎一整晚的推算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靈魂。
    貝拉的聖痕之所以能夠出現，就是因為她的靈魂被自己吸進身體，經過自己後背的紋路處理後，成為了聖痕。
    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麽自己在第二次崩壞中和那麽多人進行接觸，卻隻有貝拉成為了聖痕。
    因為隻有貝拉，在跟自己接觸後被吸走了靈魂，而其他人都沒有發生這種情況。
    不過，東方炎也因此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被吸入者的靈魂，必須處於精神上的虛弱狀態才能被吸取。
    如果這樣的話，擺在東方炎麵前的有兩條路。
    一條是默不作聲，任由劇情發展，在最後一課姬子掉入虛數空間之前，將她的意識抽取出來，隨後用地藏禦魂的投影讓姬子複活。
    還有一條，就是用自己的能力製造出天然聖痕給姬子裝上，然後自己去壓製西琳，讓姬子拖到幽蘭黛爾加入，隨後用黑淵白花治療姬子的身體。
    兩條路都可行度都很高，不過東方炎到底用哪條路，東方炎還是決定在考慮考慮，免得遺漏什麽關鍵問題。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就算自己能夠製造天然聖痕，但製造天然聖痕的原材料去哪找？
    靈魂這東西，雖說人人都有，但也不是能說借就借的。
    所以東方炎昨天一整晚都在考慮這件事。
    工具和方法是有了，但是材料上哪找去？
    想來想去，東方炎最後還是想到了羽渡塵。
    作為用前文明識之律者核心製造的神之鍵，它擁有製造幻象，精神暗示，儲存記憶，以及燃燒記憶換取精神攻擊第一額定功率，和能夠將兩個人的靈魂綁定的第零額定功率。
    如果東方炎能借到羽渡塵，那麽東方炎或許可以用意識權能剝離自己的一小部分靈魂，就是不知道這樣製造出來的聖痕有沒有缺陷。
    “不管怎麽說，先試試看吧。”
    東方炎吃完早飯，跟瓦爾特打了聲招呼，便朝著教學樓走去。
    昨天因為時間關係，他和琪亞娜幾人還沒來得及辦理入學手續，現在得去找德莉莎把入學手續辦了。
    路上，東方炎遇到了同樣去辦入學手續的禦三家和貝拉，在看到東方炎頂著對熊貓眼的時候，琪亞娜和貝拉頓時笑出聲。
    “噗！芽衣你看，他成大熊貓了！哈哈哈哈！”
    “好了，你們兩個別笑了。”
    芽衣嗔怪的用手臂頂了一下琪亞娜，不過在和東方炎對視三秒後，芽衣也是緊繃著臉移開視線。
    “哥哥昨晚沒睡好嗎？”
    布洛妮婭來到東方炎身邊關切的問，雖然她那麵無表情的小臉上看不出笑意，不過東方炎看著她顫動的嘴角，他毫不懷疑如果布洛妮婭能笑，那她現在也一定笑得停不下來。
    至於貝拉，她從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大聲嘲笑東方炎的機會。
    “算是吧，昨晚想問題想入迷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東方炎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一晚上沒睡覺確實有點頂不住，但如果熬夜想出來的辦法能救姬子的命，那麽多熬幾次東方炎也沒意見。
    “走吧，咱們先去把入學手續辦了，姬子和德莉莎應該都在等我們了。”
    東方炎說著，轉身朝著教學樓走去，琪亞娜幾人收斂了下表情，跟了上去。
    學園長室。
    德莉莎看著東方炎臉上熊貓似的黑眼圈，努力板著臉上不讓自己笑出來，但過於用力臉部肌肉配合那瘋狂扭動的嘴角，讓德莉莎的表情看起來格外詭異。
    姬子坐在沙發上，偏著頭不去看東方炎的臉，但身體卻開啟了振動模式。
    “………”
    東方炎沉默的戴上兜帽，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黑眼圈，隻露出下半張麵孔。
    不過……雖然這樣德莉莎看不到東方炎的黑眼圈，但隨著東方炎戴上兜帽，他整個人都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本來東方炎個子就高，一米八的個子擱在一米四的布洛妮婭身邊格外顯眼，配合那健壯的身體，再加上他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和毛領大衣，往別人麵前一站，就是一座黑色的山峰。
    而隨著原本鮮亮的紅發被兜帽遮住，黑色山峰上少有的明亮色彩也徹底消失，東方炎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散發的壓迫感讓原本還在偷笑琪亞娜都收起了笑容。
    “咳！好了，你們的入學手續已經準備好了，過來這裏簽個字就行。”
    德莉莎輕咳兩聲，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幾份文件，隻要他們簽了字，那麽他們就是聖芙蕾雅的一員了。
    幾人來到桌子前，東方炎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入學手續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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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德莉莎，為什麽我的是教師招聘合同？”
    “我問你，你幾歲。”
    “18。”
    話音剛落，東方炎就感覺到禦三家和姬子那懷疑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東方炎默默的將其無視。
    而麵對東方炎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德莉莎也是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哼哼，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我昨天可是聽芽衣說了，在她小時候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最少也已經有30歲，你說你都這麽大的人了，你還裝什麽嫩？”
    “咳，德莉莎，這一點你好像沒資格說他吧？”
    坐在一旁的姬子，一臉玩味的看著德莉莎，要說裝嫩這裏有誰能比你更會裝嫩？
    東方炎：“有啊，你們學校裏還有個多歲的“少女”呢，你說對吧？符上仙？”）
    符華：“寸勁……”）
    東方炎：“溜！”）
    “姬子…咳！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聖芙蕾雅的體育老師！”
    德莉莎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姬子，隨後又擺出一副威嚴的姿態。
    東方炎：“我能……”
    德莉莎：“不許拒絕！”
    東方炎：“……行吧。”
    東方炎聳聳肩，反正能進聖芙蕾雅就好，而且仔細一想，如果是學生反而更不方便行動，老師就老師唄。
    “那就這麽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的第一節課在今天下午，別遲到了。”
    “行，那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東方炎打著哈切離開學園長室，正好自己困的要死，早點回宿舍休息也好。
    但就在東方炎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不小心和人撞上了，東方炎和對方都隻是略微退後了幾步，就穩住了身形。
    “啊……抱歉。”
    東方炎抬頭瞟了一眼對麵，卻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
    “沒事。”
    程立雪輕輕搖搖頭，隨後就打算從東方炎身邊經過。
    “那個……請問你叫程立雪是嗎？”
    “是，有事？”
    程立雪說話永遠都是那麽簡單直接，能一個字說清的，絕不用兩個字。
    “算是吧，我有個朋友讓我給你帶句話。”
    “你的朋友？我認識嗎？”
    程立雪疑惑的看向東方炎，她認識的大多都是女武神，而她們好像也沒什麽男性朋友，那麽這個人說的朋友是誰？
    “當然認識，不過由於他的身份我不太好直接說，所以我就提醒你一下吧。”
    “在第二次崩壞裏，他救過你的命。”
    “是他！”
    程立雪眼中浮現出驚喜的神色，那隻奇怪的崩壞獸他居然還活著嗎！
    “他讓你帶什麽話？”
    “這個嘛，咱們換個地方說，要是萬一有人路過就不好了。”
    東方炎簡單試探了一下程立雪，他看著程立雪眼神中驚喜的神色，默默的點了點頭，看樣子奧托沒有修改程立雪的記憶。
    “可以。”
    程立雪果斷答應，不是她大意，而是她對自己a級女武神的實力很有信心。
    在所有a級女武神中，她的戰力可以說是t1級別的。
    “那走吧，咱們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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