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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心中，也許都存在著或大或小的怪物，但人會與之奮戰到底，並最終在某一天徹底戰勝它。”】
    2015年6月20號。
    神州時間，上午9：24分。
    神州東海，天海市。
    這座位於神州東海最為繁華的城市，此刻正被籠罩在陰沉的烏雲下。
    細密的雨點如蛛絲般從天空飄落，落在來往匆匆的行人身上，街道宛如被一層濕潤的灰色麵紗籠罩。
    天空低垂，濃厚的雲層像是被壓扁的鉛塊，將光線絞殺殆盡，隻留下慘淡的幽光在樓宇的間隙中艱難穿行。
    雨絲細密如織，斜斜地交織成一張無邊的網，從穹頂傾瀉而下，像是無數根銀色的絲線在風中翩然起舞，每一絲都帶著幾分寒意，交織出一片蒙迷的天地。
    【“近期，千人律者這一神秘存在，成為了各界關注的焦點。”】
    【“據天命主教，奧托?阿波卡利斯所說，千人律者是崩壞的使徒，由人類的惡意情緒與意誌組成，她們厭惡自己的無力與軟弱，將之轉化成對世界的怨恨，其本質是人類內心陰影的具現化。”】
    【“所謂崩壞，本質是一種特殊的具有強烈侵蝕性，且能被負麵情緒如絕望、憤怒、恐懼等吸引，凝聚的特殊能量。這種能量會逐漸侵蝕所在區域，以及人的精神狀態。”】
    【“受影響地區常出現異常的天氣變化，如連綿不斷的陰雨、無休止的雷暴等……”】
    早餐店的電視機正播放著早間新聞，主持人正向電視機前的觀眾解釋千人律者事件。
    但大多數人隻是匆匆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重擔，沒太多心思去在意別人的事。
    普通人光是活著，便已竭盡全力。
    【“截至目前，全球已發生多起大規模崩壞事件，其中千人律者事件，更是將崩壞災難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千人律者先是製造有聯係有預謀的連環犯罪來抹政天命與逆熵的公信力，以此分散注意力，降低其行動效率。”
    “它們會在犯罪現場留下一張支配劇場的演出票作為犯罪預告，票上寫著下一場犯罪的目標，以及下一犯罪現場的微量信息。”】
    說著，主持人從一旁拿起一個證物袋，向著鏡頭展示其中裝著的支配劇場的演出票，以及一個壞掉小型人偶。
    隨後，電視畫麵上又浮現出一張張犯罪現場的畫麵照片，每張照片中都有演出票和存在。
    【“如倫敦的地鐵事故、貝爾格萊德的仇殺事件、法蘭克福的金融事故當中，警方都在其中找到壞掉的人偶和演出票。”】
    【“最近的大規模自殺事件，以及惡意駕車衝撞事件，皆為千人律者暗中所為，自殺事件中的受害者，以及惡意駕車衝撞事件中的犯人，皆未受千人律者事件影響的被害者。”】
    【“如今，天命與逆熵已發布聯合聲明，共同對抗千人律者。”】
    【“目前，天命已派出崩壞災害應對小組前往解決……”】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於天空之上炸開，這聲巨響仿佛某種信號，讓整座城市在一瞬間陷入寂靜，讓所有人從屋子裏探出頭來，看向天空。
    籠罩在城市上空的烏雲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抹去，在陰暗的天空上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明亮的陽光透過雲層的缺口灑落人間。
    有幾個眼尖的人注意到從烏雲的缺口中漂浮的人影，紛紛拿出手機錄像。
    …………
    “我們這是從支配劇場裏出來了？”
    小識站在大劍外形的劍匣上，看著下方繁華的城市，又抬頭看了看四周被驅散的雲層，站在她身後的符華眉頭輕皺。
    “似乎是他們兩個的戰鬥，讓支配劇場的空間出現了裂口，所以我們才能回到現實。”
    “等等，哥哥和那個家夥去哪了？”
    幽蘭黛爾和麗塔騎在克裏希娜的背上，幽蘭黛爾的目光四處搜尋，卻並沒發現東方炎和黑炎的蹤跡。
    “吼——！”
    猙獰野獸的嘶吼從上方傳來，空間被斬裂，東方炎和黑炎從空間裂隙中衝出，黑炎猙獰的利爪與東方炎的劍刃相交，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
    蒼白的怪物與身穿黑色風衣的人影，在半空中以每秒數千次的頻率交鋒，腐蝕的黑霧，蒼藍的火焰，無形的風刃，湮滅的黑星，與半空中不斷碰撞，爆發。
    兩人所在的空間，如同被一雙大手隨意的糅合，捏碎，拚接，撕裂，雙方的交鋒形成一片絕對混沌的領域，所有的物理法則都在這片空間中，按照雙方的意願被肆意踐踏，重組。
    落下的陽光無法照射進這片空間，人們的視線無法穿透這片混沌，隻有破碎的嘶吼與轟鳴時不時從中傳出。
    直到那血紅與聖白的光芒將這片空間撕裂，眾人才得以看清其中的景象。
    此時黑炎的身形已經徹底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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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之前，黑炎隻是一個猙獰的人形怪物，那麽此刻的黑炎，已經跟“人”沒有一絲關係。
    它的身軀比原來膨脹了三倍不止，身體龐大而強壯，雕刻著回詭異花紋的蒼白甲殼如同鱗片有序排列，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甲殼下灰色的肌肉組織十分明顯。
    頭部輪廓棱角分明，頭頂的那雙角蜿蜒生長而成荊棘王冠更加突出，麵容猙獰，血紅的雙眼閃爍著暴虐而嗜血的光，閃著寒光的牙齒從它那開裂到耳根的嘴中露出，上下鄂僅靠幾根灰色的肌肉組織鏈接。
    一條粗壯有力尾巴在他身後輕輕擺動，尾巴被蒼白的甲殼包裹，尾巴末端呈鋒利的彎勾狀，在陽光下微微發光。
    “你已經開始逐漸丟失自我了。”
    東方炎看了眼黑炎的身體，默然開口。
    每次東方炎的劍刃對黑炎造成傷害，黑炎的身體就會扭曲一分，情緒也會變得更加暴躁。
    “丟失自我？不！我從來沒有丟失我的本心，我至始至終都隻想毀掉這個世界，倒是你……”
    “……你一直都說自己沒有忘記仇恨，沒有忘記那些巴比倫塔裏死去的孩子，可結果呢！你跟奧托合作，整天嬉皮笑臉的和雷電芽衣她們待在一起。”
    “你真的還記得你發過的誓，要為那些孩子們報仇嗎！”
    不成調的粗獷嘶吼從黑炎的嘴裏傳出，那雙血紅的眼睛帶著質問的神色，注視著東方炎的雙眼。
    “我當然記得，我從未想要忘記過去在巴比倫塔的記憶，也從未忘記那些死去的孩子。”
    “但人生不隻有仇恨這一種顏色，也不隻有複仇這一種活著的理由，更不該為了複仇就將罔顧他人的生命，將他人的生命與人生肆意踐踏！”
    東方炎伸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緩緩捏緊自己胸前的衣服。
    “複仇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將無辜之人作為自己宣泄憤怒與仇恨的對象！”
    “你的行為和複仇沒有任何關係，你隻是單純在享受踐踏他人生命與尊嚴的快感。”
    “而我……”東方炎抬起手中長劍，劍指黑炎。
    “……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人，用所謂的複仇包裝自己的暴行，想要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但這也隻會更加突出你的虛偽和可笑。”
    “嘁～”黑炎嗤笑一聲，龐大猙獰的身軀隨著他的笑聲微微顫抖，他麵色猙獰的注視著東方炎。
    “我虛偽？我可笑！你可別忘了，我就是你！”
    “我是因你的惡意，你對這個世界的敵視，對人類的恨意所誕生的，你敢說你當初在巴比倫塔被折磨的時候，就是沒有想過毀滅這個世界，殺死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嗎！”
    “我虛偽？那你算什麽東西！”
    對於黑炎的反駁，東方炎淡淡點頭。
    “我不否認你的存在確實因我而生，你說的那些想法我也確實有過。”
    “但是有，不一定意味著要這麽做，誰都有衝動的時候，任何人都可能在某個時候，因為某些原因，說出希望世界爆炸的願望。”
    “但衝動終究隻是一時，若是被一時的憤怒與仇恨衝昏頭腦，犯下無可挽回的大錯，那麽等待你的，隻會是比原來還要刻骨銘心的傷痛。”
    “你想要用那些仇恨和痛苦來代表我的意誌，想用那些傷痛和苦厄，來否定我這一生中感受到的那些美好？”
    東方炎雙目一豎，赤金的雙瞳燃燒不屈的決意：“那我就偏不如你所願！”
    “你能從痛苦的記憶中找出一百個毀滅世界的理由，那我也能從美好的回憶中，找到一百零一個守護世界的理由！”
    “你這個偽善者！你憑什麽去保護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死活跟你有什麽關係！”黑炎怒不可遏的咆哮。
    “有啊，真要說起來的話可太多了，比如因為是我擾亂了這個世界的命運，因為這是琪亞娜她們生活的世界，因為琪亞娜她們想要保護這個世界，以及……”
    東方炎伸手指向黑炎：“因為你是我帶來的災禍，我有無法推脫的責任和義務，清理我留下的爛攤子。”
    “責任責任責任！！！你滿嘴都是承擔責任，你承擔的起嗎！”
    “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殺了上百萬人，你要是贏了我的話，這些血債可就要由你來背了！”
    “到時候，你會麵對數之不盡的惡意，那些民眾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不可能還允許你繼續存在！”
    “有區別嗎？”東方炎淡淡的瞟了一眼黑炎，目光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黑炎的話語激不起半分波瀾。
    “你和我都是東方炎，從你殺死第一個無辜者的那一刻開始，東方炎這個名字就已經染上鮮血，殺人的罪責已經牢牢的依附在這個名字上，永遠都洗不掉了。”
    “更何況，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因為背負的責任太過沉重，而選擇退縮的人嗎？”
    “開什麽玩笑！從我決定麵對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背負這身血債的準備！”
    “況且……”東方炎回憶起溫蒂看向自己，那充滿期待與敬仰的眼神，隨後看向身後注視著自己的女武神們，嘴角微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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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溫蒂，布洛妮婭，琪亞娜還有芽衣心中的英雄！”
    “英雄……可不能臨陣脫逃啊！！！”
    東方炎手中的劍刃爆發出奪目的白光，赤金色的雙目散發出璀璨的光華，眼中戰意凜然！
    “既然你不介意背負這些血債，那麽死的人再多些也無所謂吧！”
    黑炎瞬間往下方的城市衝去，同時如潑水般催動律者權能，漆黑的暗星，血紅的火球，腐蝕的黑霧，狂暴的雷霆，無形的風刃，撕裂的空間，毫無章法的朝著下方的城市落去。
    眼見攻擊朝著城市落下，下方的看熱鬧的民眾才發覺不妙，驚慌失措的四散逃離。
    “琪亞娜，幽蘭黛爾，你們去保護民眾，我來對付那家夥！”
    “好！”
    東方炎頭也不回的對著琪亞娜等人下令，同時瞬移至黑炎的攻擊前，手中的劍刃瞬間在空間中劃出數道劍痕，與黑炎釋放的攻擊與半空中的對撞，在半空中炸成朵朵美麗的煙火。
    雖然東方炎已經全力攔截，但還是有幾道攻擊逃過東方炎的攔截，落在一旁的高樓上，破碎的玻璃碎片與鋼鐵如雨點般從高空落下。
    布洛妮婭駕駛重裝小兔穿梭於高樓間，構造出真理之鑰，將那些大塊的玻璃與鋼鐵擊碎，避免造成死傷。
    琪亞娜揮動薪炎王劍，將落下的混泥土塊斬斷焚燒，同時用空間權能將民眾轉移至安全地區。
    東方炎轉移至黑炎身前，手中的劍刃對著黑炎毫不猶豫的斬下。
    黑炎扭動身體，身後如彎鉤狀的尾刃在空中留下一閃而過的閃光，想要切斷東方炎的脖子，卻被東方炎手中的劍刃擋下。
    東方炎手中劍刃分為數塊，化作一把把白色的光刃，如同流光一般朝著黑炎刺去。
    黑炎不閃不避，尾巴上泛起血紅的光，如靈蛇般在半空中扭動，留下道道劍痕，將襲來的飛劍盡數擋下。
    東方炎收回劍刃，手中的劍刃從中間分開，露出白色的核心，潔白的光匯聚於劍刃間的縫隙。
    黑炎胸口的甲殼打開，血紅的光再度凝聚於胸口。
    “月光王座！”
    “日冕審判！”
    血紅與潔白的光再次對撞，在經過漫長的僵持後，依舊是平手收場。
    在確認了無論是律者權能，還是互相比拚對波都無法奠定勝局以後，兩個人同時對用盡全力攻向對方，巨大的反作用力將雙方推開。
    既然無論是依靠肉搏、亦或是權能，甚至光束對波都無法取勝的話。
    那麽接下來，唯一有可能決出勝負的就隻有精神方麵。
    而在精神力方麵的招式，理所當然隻有一項。
    東方炎的眉心燃起赤金的魂炎，黑炎眉心爆發出血紅的赤焰，下一秒，兩者的怒喝響徹天際。
    “神者！變化之極！”
    “神者！變化之極！”
    赤金的光華與血紅的暮光從兩者的眉心處爆發，隨後如靈蛇般遁入周圍的空間。
    “妙萬物而為言，不可以形詰者也！”
    “妙萬物而為言，不可以形詰者也！”
    化作實質的光芒一縷縷的匯聚，圍繞著兩者的身體盤旋起來，黑炎身後一條全身血紅，麵目猙獰的邪龍緩緩浮現，血紅的雙目俯視著下方的城市，發出猙獰的咆哮。
    赤金色的劍意匯聚於東方炎劍中，劍身上的紋路緩緩流淌起岩漿般的光芒，赤金色的劍意緩緩於劍身上凝聚，並逐漸將劍刃包裹。
    “太虛劍氣！！”
    將戰場周邊所有群眾全部送走之後，回來檢查是否還沒有沒被救出的琪亞娜，看到這一幕不受控製的驚呼出聲。
    作為被符華親自傳授太虛劍氣的琪亞娜，自然是知道太虛劍氣有多難練。
    即使是她，在夢境中日夜修煉這麽長時間，也隻是剛剛有了心湖。
    她想要使用太虛劍神，還需要符華的幫助，但東方炎就這麽用出來了！
    “而且他們都達到了最後的神蘊！”
    在另一邊，作為修煉太虛劍氣最久的符華，一眼就看出東方炎和黑炎的境界，都達到了最高的神蘊，不禁有些眼皮抽搐。
    tnd這貨開掛了吧！
    戰場中央，東方炎與黑炎遙遙相望，血紅的邪龍示威似的嘶吼，東方炎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黑炎，黑炎也注視著東方炎。
    接下來的一招，毫無疑問是決定兩人生死與世界命運的關鍵，也是決定東方炎的意誌究竟是以誰為主導。
    而東方炎能感覺到，自己和黑炎的精神力不相上下，這一招下去，兩敗俱傷是最輕的結果。
    要是嚴重一點，那就是同歸於盡。
    不過在這種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東方炎感覺到的不是慌亂，也不是寧靜，而是……興奮。
    是的，興奮！
    在知道自己和對麵有同歸於盡的可能後，東方炎第一個感覺到的是興奮，隨後才是惋惜。
    這一刻他才明白，就像【救世】願望被刻在卡斯蘭娜的血脈中一樣，蔑視死亡的【瘋狂】是刻在自己靈魂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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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炎的瘋狂來自於他的惡意，而“東方炎”的瘋狂來他自己靈魂深處的本能。
    死亡無法讓自己退縮，為守護自己所在乎的一切而死，也隻會讓自己更加興奮！
    “我是個惡人。”黑炎咧嘴大笑，“我不需要救贖，不需要歸屬。”
    “如果你不想你愛的一切被我踐踏，那就拚盡全力來殺了我！”
    東方炎嘴角露出一絲張狂的笑。
    “正合我意！”
    “來吧，看看最後究竟是英雄斬殺了惡龍，還是惡龍吞噬了英雄！”
    “就用這一擊，決定這一切的結局！”
    話音剛落，東方炎和黑炎眉心的火焰就開始劇烈的燃燒，兩者都將自己的精神力壓榨到了極致。
    “太虛劍神?神蘊！”
    “太虛劍神?神蘊！”
    血紅邪龍虛幻的身軀變得凝實，它帶著屍身血海般的殺意，咆哮著朝著東方炎襲來。
    東方炎手中的劍刃爆發出奪目的赤金光輝，如同黑夜中唯一燃燒的火光，渺小且不屈的燃燒著。
    隨後……東方炎如同夢囈般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敵無不斬，斬無不斷，金色天際線！”
    “刹——！”
    一道金色的閃光從天空中蕩漾開來，在瞬間斬斷了血紅的邪龍，切開了籠罩於城市之上的陰雲，在天與地的交匯處留下一道金色的光痕。
    黑炎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落下，在市中心的廣場中砸出一個深坑，他的胸口有一道幾乎要把他身體切成兩半的劍痕，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似乎還沒死去。
    東方炎緩緩的落在不遠處，在剛接觸地麵的瞬間，由於精神力被壓榨的過於嚴重，導致東方炎兩眼一黑差點暈倒。
    但東方炎還是，強撐著用劍刃支撐著自己來到黑炎麵前，東方炎一腳踩住黑炎胸口，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劍刃。
    “現在……我回來了。”
    說完，東方炎狠狠的將劍刃捅進黑炎的胸口，劍刃貫穿了他的胸膛，刺入那顆血紅的“心髒”。
    在劍柄徹底沒入黑炎胸膛的瞬間，赤金色的光芒從劍上爆發，爆發的光柱瞬間吞沒了東方炎與黑炎。
    琪亞娜和幽蘭黛爾等人順著光柱來到現場，她們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手持一把雕刻著詭異紋路的長劍站在那裏，火紅的短發在微風中緩緩飄動。
    “炎……？”
    琪亞娜緩緩的踏出一步，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那個背影。
    那個身影緩緩的轉過頭，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張熟悉，但卻比之前成熟不少的麵龐。
    如果說之前東方炎的外貌是18歲的少年，那麽此刻的東方炎，就是20多歲的青年，
    麵前的東方炎，露出與記憶中別無二致的但更加溫柔的笑容。
    “嗨，各位，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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