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切故事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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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年9月25號
    時間∶上午8∶15分
    地點∶西伯利亞,巴比倫實驗塔舊址。
    紛飛的雪花在寒風的吹拂下鋪滿大地,將此番世界鋪上一層潔白的厚襖,飛行器引擎的轟鳴撕裂寒風的呼嘯。
    這片無人在乎的雪原,迎來了一批熱鬧的客人。
    “蕪湖~打雪仗嘍!”
    “哦!打雪仗!打雪仗!”
    飛行器的艙門剛剛打開,小識和侵蝕就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
    對於這兩個誕生還不到一年的孩子來說,即使她們都在東方炎和符華的記憶中見過了雪,但親身體會的感覺,還是比記憶中的畫麵更有吸引力。
    “別跑太遠,不然到時候……啊不對,你倆就算跑遠了也能找回來。
    那就注意安……也不對,這地方也沒啥能傷到你們的。”
    東方炎走下飛行器,看著這兩個在雪地裏,跟血脈覺醒的哈士奇似的撒潑打滾的兩孩律)子者),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總之別跑太遠。”
    在對著這胡鬧的熊兩孩子吩咐幾句後,東方炎就帶著琪亞娜一行人,朝著遠處隻剩殘骸的巴比倫塔走去。
    “又回來了……時隔13年,又一次回到這裏。”
    東方炎看著那隻剩下不到一半的巴比倫塔,眼中的情緒格外複雜。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起點,也是他和西琳的命運交錯的起點。
    而如今……物非人亦非,那座曾經代表噩夢的黑色高塔已然腐朽,那些在這座高塔中死去的孩子,也被埋葬於這片雪原之下。
    琪亞娜和西琳默默來到他的身邊,與他一同緬懷那些因人體實驗而死的孩子。
    芽衣,布洛妮婭和幽蘭黛爾,則是看著麵前巴比倫塔的殘垣斷壁,沉默不語。
    東方炎身後的阿波尼亞雙手合十,為那些死去的孩子祈禱,望他們來生可以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不用再受此苦難。
    在東方炎帶著侵蝕和芽衣回到天命之後,東方炎便將儲存在地藏禦魂中的十三英桀,投影到了現實
    帕朵和愛莉對現文明的一切非常好奇,雖然東方炎覺得,她倆在意的重點都有些不對勁,不過反正她們也不會亂來,所以東方炎也就由著她們去了。
    維爾薇則對於現文明的科技很感興趣,尤其是對長光用自己的素材,打造出的【偽?神之鍵】。
    而梅比烏斯也對這些裝備十分好奇,再加上克萊因在長光研究所的關係,於是她們兩個都加入了長光的研究所,一天到晚泡在實驗室裏,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麽。
    或許是擔心梅比烏斯又整什麽大活的原因,蘇,櫻,華三位英桀,同時承擔起監視梅比烏斯的職業。
    他們向東方炎保證,隻要發現梅比烏斯試圖整什麽大活,他們就會聯手把她送回地藏禦魂的空間裏。
    凱文沒什麽想法,他現在隻想一邊嗦泡麵,一邊等著崩壞結束。
    至於劫哥……他選擇去做飯。
    雖然他做飯的動靜堪比火災現場,但所有人都對他的廚藝讚不絕口。
    當然…如果他能在打飯的時候,收斂一下自己滿身的殺意就更好了。
    科斯魔雖然對現文明的一切不感興趣ps∶除了特攝劇),但格蕾修卻很喜歡這個充滿了各種顏色的世界,所科斯魔隻能陪著格蕾修到處跑。
    伊甸雖然對於現文明的一切並不在意,隻要愛莉喜歡她都沒意見,不過東方炎還是送了她一些,現文明的古典樂曲和歌劇電影。
    而阿波尼亞……用她自己的話說,東方炎贏下了他們之間的賭局。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東方炎的信徒,願意為東方炎獻出自己的一切。
    在阿波尼亞說出這番話的瞬間,剛才還一片祥和的眾人就頓時安靜了下來,東方炎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從後背盯著自己。
    雖然東方炎已經向所有人說清了緣由,但當天晚上,東方炎還是被自己的女武神們,一起拖進房間雷普了。
    就連一向害羞的希兒和傲嬌的黑希,也在布洛妮婭的攛掇下,半推半就的加入了進來。
    你們問侵蝕?
    她是最積極的那個。
    …………
    這時,東方炎注意到不遠處的一棵樹,樹的外皮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哦……這棵樹還在啊。”
    東方炎輕撫著那道疤痕,眼中不由得回憶起過往。
    芽衣來到他的身邊。
    “炎……這棵樹是。”
    “……是我作為【人】死去的地方。”
    東方炎看向一旁的空地,那一天,他就是在這裏脫下了【人】的身軀,換上了崩壞獸的身體。
    “那天晚上…我被作為廢品丟出了巴比倫實驗塔,那兩個研究員隨手把我往樹叢裏一丟……
    ……諾,就那。”
    東方炎指了指樹旁邊的空地,語氣隨意的像在說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
    “估計是覺得,我一個被崩壞能嚴重侵蝕的人活不了多久,再加上那晚寒風呼嘯溫度格外低,所以他們就隨便把我樹叢裏一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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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炎輕輕拍了拍樹幹,像是在和自己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
    “但是你活下來了。”
    “是啊…我活下來了,以崩壞獸的身份。”
    東方炎語氣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他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起當初自己成為崩壞獸時的心情。
    驚愕,欣喜,又帶著些許無奈。
    “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我試圖改變西琳和塞西莉婭的結局,但我失敗了。
    究竟是命運使然,還是那時的我太過弱小,沒有能夠改變命運的力量呢?”
    東方炎自嘲的低頭輕笑,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走吧……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東方炎帶著眾人穿過樹林,來到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央種著一顆雪鬆,東方炎從虛數空間裏拿出一些糕點和甜牛奶,並將它們放在雪鬆樹下。
    “這裏埋著誰嗎?”
    “這是……阿芙羅拉她們的墓,她們是和西琳關在一起的孩子,但她們沒能撐過實驗。”
    東方炎將糕點擺好,眾人雙手合十,為其默哀。
    “當初在和愛茵斯坦聯係上之後,我讓愛茵斯坦派人來這裏,在她們的墓上種一棵樹。
    如果奧托發現這裏憑空多出一個墓碑,他可能會發覺些什麽,但如果隻是一顆樹,我想他應該還沒有閑到,去記住雪原上每一棵樹的位置。”
    東方炎輕撫摸著雪鬆粗糙的表皮,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給你們報仇了。”
    沉默半晌,東方炎隻能說出這麽一句幹癟的話語。
    這是他唯一能說出來的話,也是他從未遺忘她們的證明。
    “走吧,還有最後一個地方。”
    東方炎站起身帶著眾人,朝著最後的地點走去。
    一片空曠的雪原,縱使白雪將一切覆蓋,但東方炎還是能回憶起那天的事。
    “這裏是……”
    幽蘭黛爾的目光掃過這片雪原,這裏並沒有任何特別顯眼的東西。
    東方炎沉默著走向雪原的中心,他的腳印在積雪中留下一道塌陷的軌跡,筆直的延伸……
    ……直至雪原的中央。
    “啪!”
    他打了個響指,熾熱的火環從他的腳下擴散,轉瞬間將雪原上的積雪融化,翠綠的嫩芽破土而出,它們迅速生長發芽,開花,生長出一片潔白花海。
    “這裏……是塞西莉婭和西琳最後所在的地方。”
    東方炎站在潔白的花海中央,黑色的毛領大衣在花海中格格不入。
    “塞西莉婭為了阻止崩壞擴散,耗盡自己近乎所有的鮮血,驅散了西琳釋放出來的崩壞能,而齊格飛也因為開啟了天火聖裁的劫滅形態,導致身受重傷。
    塞西莉婭用黑淵白花保下齊格飛,自己則選擇在生命的最後,給予西琳溫暖。
    而當我從神恩結界的遏製中蘇醒,趕過來的時候,崩壞能裂變彈已經快要引爆了。”
    東方炎從虛數空間中拿出一把用自己甲殼打造而成的劍,將它插在花海的中央。
    “以我的體質,隻要我能接觸到,我就可以救下她們。
    但我沒能做到,我甚至連她們的衣角都沒來得及碰到,就被爆炸的衝擊波吹飛了。”
    東方炎看著這片花海,那一日的景象猶如在眼前重現。
    “嘩啦。”
    東方炎感到有人拉著自己的衣角,一回頭,發現幽蘭黛爾正一臉擔憂的站在自己身後。
    不隻是她,希兒,黑希,布洛妮婭,琪亞娜,西琳,貝拉,芽衣,麗塔,阿波尼亞,就連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侵蝕和小識,也一言不發的站在自己身後。
    “嗬…好啦,我沒事,隻是有些遺憾說出來,心裏會更好受些。”
    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消沉的東方炎,一改臉上沉重的表情,換上一副溫和的微笑。
    “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麽想在死前留下點美好回憶,然後轉頭去衝樹的赴死者。
    你們就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所以不要一副我好像身患絕症,命不久矣的樣子好嗎?”
    東方炎低頭在身旁的花海中看了看,從身旁的花海中摘下幾朵盛開的花,給她們每人頭上戴上一朵。
    “好啦好啦,笑一笑嘛,我們是來祭奠的,又不是來送我走的,你們這樣我反倒要慌了呀!”
    “還不是你這家夥開的頭,從頭到尾全在散發負能量。”
    黑希輕輕捶了一下東方炎胸口,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沒辦法,睹物思人嘛,更何況我還是親曆者,觸景生情也是正常。”
    東方炎嘿嘿笑著摸了摸頭,將鮮花戴在黑希頭上。
    “好了,下一個是……”
    東方炎一扭頭,就與阿波尼亞那無神的雙眼對上,東方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阿波尼亞微微一笑,緩緩的彎下腰。
    一旁的小識看著那對垂下的碩大果實,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極為不爽的“嘖”了一聲。
    “啊……啊。”
    東方炎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在眾人的視線中,迅速又輕柔的將花朵別在阿波尼亞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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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該祭拜的祭拜了,該悼念的也悼念了。
    咱們走吧,去另一個地方。”
    東方炎說完,果斷轉身朝著飛行器的方向走去。
    跟在眾人身後的阿波尼亞,輕輕擺弄著頭上的鮮花,看著東方炎的背影,露出一抹輕笑。
    …………
    烏拉爾山脈南端的樹林中,一座小木屋靜靜的矗立在這裏。
    馬克西姆的叢林小屋。
    這是布洛妮婭和東方炎相遇的開始,也是他們曾經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時隔多年,再一次回到這裏,這次布洛妮婭也加入到了觸景生情的行列中。
    “真懷念啊…我記得,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布洛妮婭你還挺抗拒我的呢?”
    “畢竟那時候和哥哥才剛見麵,況且當時的西伯利亞平原可是很亂的。”
    東方炎和布洛妮婭看著眼前的木屋,都不由得回想起剛見麵的時候。
    “說到剛見麵那會……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東方炎的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布洛妮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東方炎壞笑著轉過身,看向眾人,一開口就能聽出他很會聊天。
    “大家,我跟你們說啊,布洛妮婭小時候因為在椅子上嗚嗚嗚……!!!”
    “不許說!”
    反應過來的布洛妮婭,瞬間躥上東方炎的後背,小小的手用力捂住東方炎的嘴巴,讓他喉嚨裏的話全變成了無意義的音節,一臉羞紅的威脅道。
    不過布洛妮婭似乎忘了,這裏有兩個能讀心人。
    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個熊孩子。
    “噗哈哈哈!原來布洛妮婭以前因為給凳子上塗膠水,被打過屁股啊!哈哈哈!”
    通過權能讀取了布洛妮婭記憶的小識,毫無節操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小識!!!!”
    惱羞成怒的布洛妮婭,瞬間變換為律者形態,駕駛著重裝小兔對著小識發動了自爆式衝鋒。
    “誒誒誒!布洛妮婭你這家夥!你在撞我一次,信不信我吊銷你駕照!!”
    “布洛妮婭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少廢話!看摩托!!”
    “喂喂喂!!!東方,你這家夥管一管啊!!”
    東方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誰讓你說出來的。
    “行了,先不用管她們,布洛妮婭知道分寸,我們還是把這裏收拾收拾,順帶擴建一下,今晚咱們就住這了。”
    東方炎無視了小識的求救,轉身對著身旁的眾人吩咐道。
    …………
    深夜,眾人已經入睡,但東方炎卻獨坐於屋外,看著天空中的皎潔的明月,愣愣出神。
    “炎,在想什麽呢?”
    琪亞娜安靜的來到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天上的月亮。
    “沒什麽…隻是有點感慨。”
    東方炎伸手將琪亞娜摟進懷裏,他們彼此依靠著,看著天空上的月亮。
    “13年,隻是一眨眼就過去這麽久,而我們也即將麵對最後的考驗。
    隻要通過這最後的考驗,崩壞就會結束,我們也終於可以翻過這一篇章,迎來我們自己的生活。”
    東方炎牽起琪亞娜的手,十指相扣。
    “怎麽說的,這個時候我應該激動的不得了才對,因為我終於能和你們在一起了。
    但我卻非常的……平靜。
    我能感覺到,在這場考驗之後我會背負起什麽,我會……走上一條我無法想象的道路,一條比凱文更加沉重與痛苦的道路。
    那也許是我的命運,又或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目的。”
    琪亞娜握緊了與東方炎牽在一起的右手,左手輕柔的撫上東方炎的臉頰。
    “沒關係,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就像你一直以來陪伴著我那樣。”
    “…嗯,我知道。”
    東方炎輕柔的撫摸著琪亞娜雪白的長發,露出寧靜的笑容。
    “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西琳突兀的出現在東方炎的另一邊,她一把抱住東方炎的胳膊,緊緊的貼了上來。
    “他可不是隻屬於你的炎,我可不會把他讓給你。”
    琪亞娜看著向宣示主權的西琳,輕笑著抱緊了東方炎的腰。
    “嗬~那就看看,誰最終能把他搶到手嘍。”
    “樂意奉陪。”
    西琳也不甘示弱的抱住了東方炎的腰,在一陣火花帶閃電的視線對拚之後,她們同時看向東方炎。
    “今晚,你是隻屬於我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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