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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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強緊緊地握著那個錢包,一動不動地站在垃圾箱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仿佛隻要他這樣一直等待下去,那個美麗動人的女子便會再次出現前來丟棄垃圾。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在寒風中已經佇立了許久,卻始終未能見到那道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無情地撕扯著他的身軀。陳強不禁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寒冷像無數根細針一般,透過他單薄的衣物刺入肌膚,讓他感到陣陣刺痛。實在無法忍受這刺骨的寒意,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剛才那位漂亮女人所丟棄的那堆衣物。
在那堆衣物當中,有一件上衣格外引人注目。它的款式新穎獨特,剪裁精致得體,看起來幾乎沒有穿過幾次,嶄新得如同剛從商店貨架上取下一般。陳強心中暗自感歎:“如此好看的衣服就這樣被扔掉,真是太可惜了!”想著想著,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將那件上衣拿出來,並迅速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沒想到這件上衣穿上之後竟是出奇地合身,仿佛就是專門為他量身定製的一樣。
得到溫暖庇護的陳強並沒有就此滿足,他繼續在那堆衣物裏翻找著。不一會兒,他驚喜地發現了一雙運動鞋。這雙鞋子不僅外觀時尚,而且質地良好,同樣也是嶄新無比。緊接著,他又找到了一條運動褲,其成色和質量與之前的上衣、運動鞋相比毫不遜色。麵對這些幾乎全新卻遭人遺棄的物品,陳強惋惜不已:“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簡直是暴殄天物啊!”帶著滿心歡喜和對這些物品的憐惜之情,陳強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拾整齊,然後懷揣著這些意外之喜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中後,他輕輕地將那些東西再次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隨後,他順手把剛做好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推到一旁,騰出足夠的空間來仔細查看這些物品。接著,他有些不耐煩地把那件被丟棄的衣服隨意扔得到處都是。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開始重新認真地檢查起每一件物品來。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條男士運動褲上,伸手摸進褲兜,竟然掏出了一疊鈔票。他數了數,足足有 160 多元!更讓他驚喜的是,當他試著穿上這條褲子時,尺寸竟然剛剛好,仿佛是為他量身定製一般。不僅如此,就連那雙鞋子,他穿上之後也是十分合腳,就好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一樣。看到這裏,他不禁暗自感歎:“這個人的身材和我真是相差無幾啊,這些衣物正好可以留下來給自己穿呢。”
就在這時,陳強注意到了一張夾在其中的名片。他好奇地拿起名片,仔細端詳著上麵印著的那位律師的姓名。不知為何,這個名字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經在某個地方聽到過,但具體是在哪裏,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他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努力回憶著是否曾在過去的生活中有過與此人的交集。然而,任憑他如何絞盡腦汁,腦海中的記憶依舊如同被蒙上了一層濃霧,始終無法清晰地浮現出相關的畫麵。
畢竟已經過去了整整 15 年,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裏,他一直被困在監獄之中,幾乎與外界完全隔絕。即使是曾經無比熟悉的人,經過 15 連歲月的衝刷,恐怕也早已變得模糊不清了吧。更何況,對於未來的日子,他從未打算要去找律師打官司之類的事情。想到這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算了,不想那麽多了,反正明天把這些東西原封不動地還給人家就好了。”
盡管那個女人對這些衣服裏藏有金錢一事毫不知情,但既然她撿到了,就理應歸還失主。畢竟,一個人的經濟狀況或許拮據,但誌氣決不能因此而喪失。念及此處,陳強內心深處頓時感到安穩許多。
夜幕降臨,屋內寒氣逼人,冷得令人不禁打起寒顫來。陳強心中猶如被千萬根針紮般痛苦難耐,淚水如決堤之水般奔湧而出。他低聲呢喃道:“媽啊!如此寒冷的屋子,您當初究竟是怎樣熬過來的?都是兒子不孝,才會讓您遭受這般苦楚。”
隨著思緒的不斷蔓延,陳強愈發覺得悲傷難以自抑。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身體因抽泣而微微顫抖著。這張冰冷刺骨的床鋪仿佛將他所有的溫暖與希望都吞噬殆盡。然而,身心俱疲的他實在無力再支撐下去,終於在淚眼朦朧之中緩緩睡去。
自從出獄以來,陳強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帶母親去醫院看病,後來母親離世,接著又要操辦母親的葬禮。這段日子裏,他走過無數崎嶇坎坷的道路,流下數不清的傷心淚水。此刻,這間簡陋至極的小屋內甚至連一床多餘的被褥都尋覓不見,因為母親生前所用的那床早已被拿去焚燒。就這樣,陳強孤零零地蜷縮在冰冷的床上,沉沉睡去,仿佛整個世界都已離他遠去。
當陳強緩緩地睜開雙眼時,一股寒意瞬間襲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透過窗戶望向外麵,隻見天色已然大亮。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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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強伸了個懶腰,從那有些破舊的床上翻身而下,雙腳接觸到冰冷地麵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簡單洗漱之後,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略顯憔悴的麵容,心中暗自思忖起來。
“首先得去把錢包還給人家,接著就得趕緊去找份工作才行啊!隻有這樣才能填飽肚子、買床新被褥,也能把那塊破掉的玻璃給換上,不然這屋子實在太冷啦……” 想著想著,陳強把手伸進衣兜,掏出了那張皺巴巴的名片。
他將名片拿在手中,仔仔細細地端詳了許久,仿佛要從上麵看出一朵花來。隨後,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家門。
一路上,陳強走走停停,不斷向路人打聽著名片上的那個地址。畢竟已經過去了整整 15 年,這座城市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熟悉的街道變得陌生無比,四周的建築也是日新月異。
經過一番周折,陳強終於來到了那家律師事務所門前。他望著眼前氣派的大門和現代化的裝修,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猶豫片刻後,他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一進門,便有一名麵帶微笑的工作人員迎了上來:“先生,您好呀!歡迎光臨我們律所,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幫到您呢?”
陳強連忙說道:“我是來找個人的,這張名片上寫的就是這兒。”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把名片遞了過去。
工作人員接過名片,快速掃了一眼,點頭應道:“沒錯,先生,確實是我們這裏。您是要找劉律師對吧?好嘞,請您這邊跟我來吧。”當工作人員帶著陳強緩緩走向那位劉律師所在之處時,陳強的目光逐漸聚焦到前方那個人身上,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的瞳孔猛然放大,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嘴裏喃喃自語道:“原來是他……”此刻的陳強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挺挺地杵在原地,雙腳如同生了根似的無法挪動分毫。
刹那間,往昔的記憶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上心頭,15 年前那一幕幕場景在他腦海中快速閃現。那時的他正站在莊嚴肅穆的法庭之上,接受法律的審判。而正是眼前的這位劉律師,憑借其犀利的言辭和縝密的邏輯推理,成功地將本應從輕處罰的自己送入了監獄,並判處了長達 18 年的刑期!要知道,當初自己不過是一時衝動之下的過失殺人啊,而且完全是出於保護同學的本能反應,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這漫長的 18 年牢獄生活,幾乎耗盡了他人生最寶貴的青春時光。所幸後來因自身表現良好,獲得減刑,得以提前 3 年重獲自由。
然而,即便已經出獄多年,但每每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陳強心中依然充滿了憤恨與不甘。“一個人的一輩子能有幾個 18 年呢?”他越想越是怒不可遏,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逃離念頭占據了他的整個思維,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拔腿便欲離開此地。
此時,那位劉律師也注意到了陳強的異常舉動,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嗎?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您看起來特別眼熟,好像咱們之前在哪兒見過麵似的,可一時間又實在想不起來具體是在何時何地。”說罷,劉律師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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