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陳強第一個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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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強在聽到明天要上班的這個消息後,整個人激動得像是通了電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瞪大雙眼,難以抑製內心的喜悅,嘴裏喃喃自語道:“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負領導和那些負責應聘的工作人員的期望!”一想到這,陳強感到一直壓在心頭的那塊沉重無比的大石頭終於轟然落地,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輕鬆明亮起來。
    回想起出獄後的這段日子,陳強飽嚐了人生的苦澀與艱辛。先是失去了摯愛的母親,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仍縈繞在心頭;而一向親近的哥哥也對他變得異常冷漠,親情的疏遠讓他倍感孤獨無助。
    家中更是破敗不堪,甚至連一口熱乎的飯菜都成了奢望。為了生存下去,他不得不背著旁人,偷偷摸摸地跑到垃圾箱旁翻找別人丟棄的垃圾。每當撿到一些能換錢或能用得上的東西時,他都會如獲至寶般將其緊緊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帶回家。至於像樣的衣服,那簡直就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更為糟糕的是,當他滿懷希望地外出尋找工作時,卻處處碰壁。每一次麵試,隻要對方得知他曾有過入獄的經曆,尤其是被汙蔑為殺人犯時,所有人都會像避瘟神一樣迅速躲開,毫不猶豫地拒絕錄用他。那種被他人視作十惡不赦的殺人犯、遭受鄙夷和歧視的滋味,實在是太過痛苦和難堪,以至於他無數次在夜深人靜之時默默流淚,質問命運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但最終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此刻,陳強站在這座宏偉的大商場門前,心中感慨萬千。這些日子以來,四處求職碰壁的經曆讓他備受打擊,但今天,終於有人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這意味著他即將擁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回首往昔,如今 33 歲的自己依然孑然一身,尚未成家立業。但他深知這次機會來之不易,暗自發誓一定要全力以赴,做出一番成績來證明自己。就連在夢中,母親也會反複叮囑他要好好地生活,要活得像模像樣,讓那些曾經輕視過他的人刮目相看。
    “媽媽,您就放心吧!我現在終於找到工作啦,我一定會拚命努力的,絕不給您丟人現眼。以後呀,我不僅要賺錢蓋大房子,還要娶個溫柔賢惠的媳婦,再生一群可愛的孩子呢。等我發達了,肯定會給您買一塊上好的墓地,每逢過年過節都會帶著全家人去祭拜您,祈求您一直庇佑著兒子。”想到這裏,陳強不禁淚流滿麵。
    突然,他像是壓抑已久的情緒得到了釋放一般,放聲大喊:“啊,啊,啊,我有工作啦!”那聲音響徹雲霄,仿佛要將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和挫折統統宣泄出去。而與此同時,淚水如決堤之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流淌而下。這一刻,陳強感到內心從未有過的輕鬆與暢快。
    陳強像一陣風似地迅速離開了那座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商場,腳下生風般朝著家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一路上,他的心情簡直如同放飛的小鳥一般歡快愉悅,興奮得難以自抑。
    不知何時開始,他情不自禁地輕聲哼唱起來。要知道,即便是在那暗無天日的監獄之中,他們也會學習一些歌曲呢。此刻,那些熟悉的旋律仿佛從記憶深處緩緩流淌而出,伴隨著他輕快的步伐在空中回蕩。
    然而,就在這喜悅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的時候,淚水卻毫無征兆地模糊了他的雙眼。陳強喜極而泣,一邊哼著那動人的歌謠,一邊任由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沒過多久,他便順利抵達了那個溫馨而又簡陋的小家。一進屋,他二話不說就將家中所剩無幾的剩飯,兜底吃得幹幹淨淨。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波折與困苦,他現在終於能夠完全放鬆下來,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強烈到無法抵擋的饑餓感。
    這段日子以來,各種煩心事接二連三地發生,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都瀕臨崩潰的邊緣。不過好在,所有的苦難似乎都已成為過去式,如今總算是迎來了苦盡甘來的時刻。
    填飽肚子之後,陳強的心情愈發舒暢起來。趁著這股好心情還未消散,他決定好好打掃一下這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於是,他挽起袖子,熱火朝天地忙活開了:先把屋子裏的各個角落清掃得一塵不染,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跑到院子裏,將那裏也拾掇得井井有條。
    值得慶幸的是,盡管家裏隻有兩間破舊不堪的房屋,但好歹也算有個棲身之所。畢竟,這可是媽媽留給他唯一的一份寶貴遺產啊!雖說這房子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甚至顯得頗為寒酸,但至少還能夠遮風擋雨,不至於讓他流落街頭。
    望著眼前這座雖顯破敗卻充滿溫暖回憶的小屋,陳強暗暗下定決心:等將來自己攢夠了錢,一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整修一番這房子,讓它變得煥然一新,真正成為一個舒適宜居的家。
    陳強站在房間中央,目光緩緩地掃過四周。隻見那原本應該明亮潔淨的窗戶,如今卻有好幾塊玻璃已經破碎不堪,寒風如淩厲的箭矢一般,透過那些破損之處呼呼地刮進屋內。望著這一幕,陳強心中不禁一陣酸楚,難以想象媽媽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度過了多少個漫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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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更換玻璃之外,還需要購置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以及足夠的糧食和新鮮蔬菜,畢竟以後要自己動手做飯了。想到這裏,陳強忽然靈光一閃:“說不定工作的商場會提供員工餐呢?如果真是那樣就太棒啦!”一想到這個可能,他興奮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味可口的飯菜擺在眼前。
    然而,由於擔心錯過上班時間,陳強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眠。盡管身體極度疲憊,但他始終不敢讓自己陷入沉睡之中,隻是偶爾眯上一會兒,然後又會猛地睜開眼睛,急切地望向窗外,查看天色是否已經亮起。就這樣,反複多次之後,他幹脆坐起身來,緊緊裹著被子,靜靜地等待黎明的到來。
    不知何時,陳強竟然坐著也進入了夢鄉。突然間,他像是被什麽東西驚醒似的,整個人一下子彈了起來,心髒怦怦直跳,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千萬別遲到啊!他手忙腳亂地從床上一躍而下,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窗前,迫不及待地向外張望。此時,天空才剛剛泛起魚肚白,晨曦微露,幸好並未遲到。
    鬆了一口氣的陳強迅速完成了簡單的洗漱,順手抓起桌上僅有的一個幹饅頭便匆匆出了門。為了節省車費開支,他決定徒步前往工作地點,雖然路途遙遠,但隻要能省下這筆錢,一切都是值得的。於是,他邁著堅定的步伐,迎著清晨的微風,義無反顧地踏上了這段艱辛的上班之路。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陳強便懷著滿心期待踏上了前往大商場的路途。經過一番輾轉,他終於抵達了目的地。然而此時,偌大的商場內一片寂靜,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上班。
    陳強靜靜地站立在昨日應聘的那個角落,目光不時地掃視四周,心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來回踱步,焦急的心情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轉了多少圈。
    就在陳強幾乎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遠處終於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猛地抬起頭,眼神緊緊鎖定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影逐漸清晰起來,那人正不緊不慢地朝著這邊走來。
    “早上好!早上好!我是今天來報到上班的。”陳強趕忙迎上前去,熱情地向對方打招呼。那人微微抬頭,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強,隨後淡淡地說道:“喲,你來這麽早啊?我們 9 點才上班呢,我老遠就看見你在這裏轉悠啦。”
    “9 點上班?居然這麽晚?”陳強滿臉疑惑地反問道,顯然對於這個上班時間感到十分意外。
    “對啊,早上 9 點到晚上 5 點嘛。”那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手中的袋子裏拿出一份早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對了,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呀?”
    “我是來應聘保安工作的。”陳強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哦,原來是保安啊……那你的工作時間可能會長一些吧,具體情況得問問負責人。”說完這句話後,那個人似乎對陳強失去了興趣,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走進了商場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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