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相信學姐的能力，就算真出事了，有我在前麵擋著。"
    佘遵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向佘新蕊保證。
    不知為何，佘新蕊莫名覺得心安，似乎沒有什麽是佘遵辦不到的。
    兩人合計一番，決定去附近的借貸公司探探情況。
    接連問了幾家，一聽他們隻是個小工作室，紛紛搖頭拒絕。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時，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人穿著便宜西裝，一臉麻子，笑起來令人發毛。
    眼睛滴溜亂轉，不時色眯眯地打量著佘新蕊，偶爾瞥到佘遵，竟嚇得一愣。
    但畢竟是見過世麵的，很快就恢複鎮定，用職業化的口吻問道：
    "二位要貸款嗎？我們公司能幫你們搞定。"
    佘遵一聽來了興趣，正想細問，卻被佘新蕊一把拉到一邊。
    "別跟他搭話，這種人都是混跡借貸圈的灰色分子，要是跟他們借錢，不死也得掉層皮。"
    佘新蕊對此類套路門清，看那人的打扮就猜了個大概。
    正當兩人打算離開時，那猥瑣男又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別急著走嘛！你們是要去別的公司試試運氣？我勸你們放棄吧，正規公司都不會冒險給小工作室貸款的，隻有我們能給你們便利。"
    猥瑣男說得很篤定，似乎對借貸行業了如指掌。
    佘新蕊也明白難度，但她實在不願求助於灰色公司，這背後的險灘如何避過？
    左右為難時，佘遵挺身而出，對著佘新蕊笑道："學姐放心，咱們先去看看，不行咱就撤。"
    "對哦！這小夥子說得對！"
    猥瑣男帶著二人七拐八拐，拐了十幾個彎，在一條偏僻小巷裏找到了一座破舊不堪的辦公樓。
    門前歪斜的立著一塊招牌——借貸公司。
    佘新蕊內心奔騰而過無數羊駝，要是在平常，她絕對不會踏足這種鬼地方。
    但佘遵顯得興致勃勃，畢竟能為小工作室籌集大筆資金的，也就這類灰色借貸公司了。
    走進辦公樓，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迎麵撲來。
    走廊角落堆滿垃圾，地板上汙漬斑斑，似乎久未打掃。
    猥瑣男領著二人上了三樓，強忍著惡臭進了辦公室。
    一開門，濃烈的煙味熏得人睜不開眼。
    好不容易適應後發現，辦公室門窗緊閉，昏暗的燈光照在中央的舊桌上。
    桌上雜亂無章地堆著各種文件，還有幾本色彩斑斕的雜誌，桌上趴著一隻比腦袋還大的金色蟾蜍塑像，因電池耗盡而不顯生動。
    桌子那兒擺著張氣派的老板椅，隱隱約約能聽見打電話的聲音。
    一個舉止輕浮的男子畢恭畢敬地上前打招呼。
    "老板，有生意上門了。"
    ……
    老板椅慢慢地轉過來，椅上坐著一位滿身肥膘的中年胖哥。
    胖哥也穿著件廉價且不合身的西裝，手上串著佛珠，脖子上掛了條金鏈子，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暴發戶的氣息。
    本對輕浮男的打擾十分不滿，但一瞧見佘新蕊，眼睛立馬瞪得溜圓。
    佘新蕊膚白貌美，青春中夾雜著成熟的韻味，尤其是那冷漠高傲的表情，正中胖哥的喜好。
    再一側目，站在旁邊的佘遵讓剛燃起的興致瞬間熄滅。
    胖哥見識過不少厲害角色，但跟佘遵一比，全都不值一提。
    佘遵就像一頭隨時會爆發的巨獸，僅是站在那兒，整個辦公室都顯得逼仄起來。
    那滿臉橫肉的模樣，活脫脫像是在江湖摸爬滾打多年的大佬。
    眼神自帶寒意，輕輕一瞥，胖哥感覺自己一身肥肉都在哆嗦，雙腳發軟，半天站不起來。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胖哥狠狠瞪了輕浮男一眼。
    "你去給二位倒兩杯茶，記住，要用最好的！"
    胖哥故作鎮靜，輕浮男心領神會。
    像佘新蕊這樣的絕色美女，自然是要留給老板享受的。
    至於礙眼的佘遵，就在他的茶裏做點小手腳，讓他去廁所待會兒。
    輕浮男走後，胖哥擺出一副認真模樣，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小弟潘廣信特，在這兒當家，二位哪位需要貸款？"
    佘遵瞥了眼名片，原來胖哥名叫潘廣信，隻是起了個洋氣點的名，自稱潘廣信特。
    潘廣信心底期盼是佘新蕊來辦貸款，好按老一套在暗中使點手段。
    一想到佘新蕊或許因還不上貸款而向自己求助的場景，潘廣信已經提前竊喜起來。
    但遺憾的是，佘遵怎會讓佘新蕊一個姑娘冒這個險。
    "是我來貸款。"
    佘遵站到前麵，擋住了潘廣信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潘廣信一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從抽屜裏抽出一份合同，往桌上一扔。
    "想借錢，先把合同簽了。"
    潘廣信一臉沒勁，心情仿佛是剛點燃的火苗，被冷水一澆，透心涼。
    佘遵掃了眼合同，條款看似尋常，唯有利息高得嚇人。
    和佘新蕊交換了下眼神，佘新蕊輕輕搖了搖頭。
    "你的利息太高了。"
    "高？兄弟，我又不是搞慈善的，還得養一大幫兄弟呢，收你百分之六已經很優惠了，不信你外麵問問去。"
    潘廣信點上煙，故作瀟灑，目光卻不時在佘新蕊白皙修長的雙腿上遊移。
    佘新蕊本來就對這種灰暗的借貸公司沒好感，被潘廣信這樣盯著，更是渾身不自在，不停地扯著佘遵的衣角，想盡快離開。
    這時，輕浮男端著兩杯茶進來了。
    "二位先喝口茶，慢慢聊。"
    佘遵坦然坐下，佘新蕊嫌沙發髒，沒坐。
    潘廣信和輕浮男交換眼神，輕浮男暗暗豎起大拇指讓他放心，潘廣信接著說：
    "這樣吧，看在你這位美麗小姐的份上，我給你減一個點的利息，但第一個月得在20天內還清。"
    聽他這麽說，佘新蕊心中迅速盤算，五個點，20天還清利息。
    潘廣信看似虧本，其實是變相壓榨。
    通常金融項目結算都在月末或月中，20天內幾乎無收益。
    潘廣信的讓步，實則是給佘遵下套。
    "佘遵，我們還是走吧。"
    佘新蕊的憂慮加深，佘遵也察覺到學姐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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