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麽想要知道的消息嗎？”
    裴南星還沒回來，蕭沁隻能先替她接待。
    “你這裏的地方叫百曉閣，那你知道百曉生嗎？”
    少女沒有回答蕭沁的問題。
    “百曉生是百曉閣的主人。”
    “噢……”少女點點頭，她笑了笑，“那我在這等他吧。”
    蕭沁站在接待處悄悄打量少女。
    這應該是南星之前做過交易的顧客吧？
    不然怎麽會知道百曉生這個名號。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分鍾，穿著一身黑鬥篷的裴南星出現在百曉閣的大門處。
    少女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
    裴南星微微訝異，竟然是吳姝？
    “先進交易房吧。”
    裴南星領著吳姝到了交易房，兩人麵對麵坐下。
    吳姝從袖中拿出兩張路引。
    “這是你之前拜托我做的路引。”
    “我求了阿爹好久他才肯幫我造的。”
    上次裴南星收取的報酬是需要兩張路引，分別寫上她和蕭沁的名字。
    吳姝的父親是京府通判，以他的能力獲取兩張路引簡直輕而易舉。
    裴南星拿過路引放在空間，“我們的交易兩清了。”
    吳姝從袖中拿出幾張銀票，“我還想找你買個消息。”
    前幾天出來添置首飾的時候，她意外看見了這裏有個百曉閣。
    這小樓的名字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和她做交易的百曉生。
    所以她今天帶著路引和銀票，主動找上了門。
    “你想買什麽消息？”
    裴南星的聲音從麵具下透出來，格外沉悶。
    吳姝的臉頰上染上一抹緋紅，頗為害羞的捋了下耳邊的頭發。
    “就……就你也知道我一直有個心悅之人。”
    “但在三年前他就離開了京城。”
    她咬了咬下唇，“我想要知道他在哪？”
    吳姝把銀票往前推了推，堅定道：“如果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去錢莊取。”
    “我今天是一定要買到這個消息的。”
    在吳姝勢在必得的眼神中，裴南星慵懶的從桌上抽了兩張銀票，“這點錢，足夠了。”
    她勾唇一笑，“畢竟你買的不是人命消息，不會那麽貴。”
    裴南星把銀票收進係統空間，熟練的用情報點兌換消息。
    那男子的名字她早在吳姝的資料裏見到過，不需要再問一遍。
    【是否查詢程一文的消息？】
    “是。”
    程一文的消息彈出，裴南星看到後卻緩緩皺起了眉。
    麵上的程一文和她在吳姝資料裏看見的程一文長的大相徑庭。
    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她順著看下去，眉頭漸漸放鬆。
    裴南星收起麵板，眼裏浮上點點興味。
    “他在北昭國。”
    吳姝微微一怔，喃喃自語道：“他居然在北昭國……”
    她回過神來，感謝道：“多謝閣下的消息，我知道了。”
    吳姝起身離開。
    裴南星身體後仰，輕輕靠在椅子上。
    吳姝要找的“程一文”其實是北昭國二皇子韓明舟。
    程一文是他的貼身心腹，他隻是借用了心腹的名字和吳姝接觸。
    也不知道吳姝會不會發現真相。
    畢竟她隻買了她心悅之人的下落，又沒買他的相關信息。
    她可不想做虧本買賣。
    裴南星起身走出交易房，和蕭沁等人吃了一頓愉快的午餐。
    禦書房。
    寧皇在此時收到了周啟譯遞上來的折子，上麵顯示他查到了崔府暗道有使用過的痕跡，懷疑當晚死的並不是崔乾明夫婦。
    折子裏麵還寫了阿寺和張生的離奇暴斃，和當初的淳王一樣。
    淳王……
    寧皇扭動了書櫃上的花瓶，一條暗道緩緩出現。
    他順著暗道走了進去，拿起了之前淳王給他寫過的信件。
    裏麵寫著淳王之前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秘密。
    他糾結再三，還是把信件放回了原位。
    一會兒得和周啟譯說不要再查暴斃的事了。
    至於崔乾明沒死這件事，還是不能聲張。
    隻能讓他接著查，對外做個樣子。
    王府。
    王式眼神複雜的看向床榻上的少女。
    王萱從被救回來那天到現在一直都在昏睡，怎麽都叫不醒。
    就連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難道是因為他沒有把錢給百曉生，所以他的女兒就被動了手腳？
    王式眼裏閃過一絲掙紮。
    算了，反正他也沒在王萱身上寄有很大的希望。
    家裏還有三個庶女，找個機會抬其中一個姨娘為平妻就行。
    照樣能找一門好親事。
    “瞧著祭酒大人是想放棄自己的女兒了？”
    裴南星在房間內突然現身，王式嚇得後退了一大步。
    “人是我救回來的，你居然一點報酬不給？”
    裴南星眯了眯眼，話語裏寒意凜冽。
    王式強撐著和裴南星對視，他聲音隱隱顫抖。
    “實在是您的開價太高了……我上哪去找一千兩黃金啊！”
    “就算是陛下和您做這個交易，他也不可能給您這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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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
    裴南星瞬移到王式麵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砰”地一聲把他抵在牆上！
    “你這麽多年收受賄賂，聯合地方小官騙地方學子，收取他們的錢財，你的財富都不止一千萬兩黃金了！”
    王式聯合地方小官做局，騙那些學子可以讓他們擁有國子監的修讀名額。
    再賣國子監的授課內容給他們，但裏麵的授課內容都是經過改動的，並不會讓那些學子獲取到更好的知識。
    平民的消息都來源於當地官方，那些學子理所當然的以為改了政策，平民也可以進入國子監修讀。
    自然對王式的謊言深信不疑。
    “給錢！”
    裴南星的手愈發用力，王式被掐的臉色逐漸變成醬紫色。
    “憑……憑什麽……”
    王式被人扼住了命脈，但他仍舊不肯低頭。
    “像你這……種人，我要讓……陛下處……處死你！”
    裴南星眼神寒意逼人，冰冷的瞳孔裏倒映著王式不斷掙紮的模樣。
    就在王式即將窒息的那一刻，裴南星鬆開了手。
    她瞬移出了王萱的房間，一路行至王式的庫房。
    裴南星收走了所有值錢的金銀珠寶，隻剩下了那些不能換錢的東西。
    她從空間拿出了打火機，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她的臉。
    既然你不願意給，那我就讓你一無所有！
    她點燃了庫房內的易燃品，看著小火焰一點一點形成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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