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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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拿著暑假作業下樓,提心吊膽等著挨罵,但是斯內普隻飛快地掃一遍,讓他把其中一部分重寫,開學後交給他,沒有諷刺,沒有吟唱,沒有觸底的極限低分,哈利簡直要喜極而泣。
    三天過後的開學日,斯內普甚至給他留出時間與麻瓜小夥伴們告別,允許大黑狗蹭連女士的車和他們一起送他到國王十字車站。
    哈利覺得將來告別養父們、組建自己的家庭之後,一定得出一本書。
    《論結婚給斯內普教授帶來了什麽》
    《馴龍高手?no,是龍馴高手》
    《甜言蜜語,一個家庭的支柱》
    《學會這一招,男人不挨撓》
    ……
    我未來的妻子丈夫,你有福了。
    他回過神時驚悚地搖搖頭,完了,瞧瞧他親愛的教父、準社會新聞學家兼標題黨撰稿人小天狼星都給他教了些什麽!
    總之,五年級就這樣開始了。
    ——
    哈利和同學們坐火車,夫夫倆從霍格蒙德回到學校,學生們還沒抵達,教授們陸陸續續的都到了。
    真正的穆迪沒有遲到,他很早就和鄧布利多一起來到學校檢查學校的防護措施含禁林),作為複方湯劑的受害人,他可太有話語權了。
    夫夫倆回到地窖放下行李,一起到教工休息室吃飯、聊天,交流見聞,互通有無。
    穆迪和海格分享酒類飲料,粗聲粗氣地嚷著“如果有人敢用複方湯劑擅闖,他一定會被《魔法事故大全》收錄得很好看”。
    斯內普向斯普勞特谘詢特定的藥草和織物,向幾位女教授谘詢裁縫,引來好幾道關懷的目光。
    周迢也好奇,但是老婆的事,老公少管。
    鄧布利多姍姍來遲,愉快地加入同事們的閑談,他給斯內普推薦他的長袍裁縫斯內普瞅著他一身的星星月亮感覺可以順著鄧布利多的推薦單製作黑名單),然後甩出今年的重磅消息:
    擬增加一門必修課,“道德與法治”。
    課程的教材正在編纂中,鄧布利多希望周迢來寫,但是周迢拒絕了——他的符籙基礎教材還在大綱階段呢,鄧布利多隻好自己上了。他向大家宣布,即日起搜集大家的心得,他們認為的,學生們應該具備和不應該具備的品德、習慣和行為準則。
    這堂課的授課教授,由鄧布利多提名,暫定為阿米莉亞·博恩斯,威森加摩資深成員,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大家都很讚成,博恩斯是公認的正義、正直、善良、敦厚的人物。她是魔法部的高官,請她擔任教 授還能緩和霍格沃茨和魔法部的關係。由於拒絕高級調查官,魔法部與鄧布利多鬧得非常僵,福吉不會拒絕一個魔法部官員在霍格沃茨任職)
    麥格對博恩斯的時間日程提出疑義,鄧布利多解釋:“一周隻有14節課,至少一半的課程是視頻案例教育,博恩斯很願意拿出這個時間。以後這堂課的教授將保持‘兼職’的形式。”
    弗立維詢問課程內容和校規有什麽區別,鄧布利多說道:“比校規多了‘為什麽’,孩子們應當知道為什麽不能這樣。還有,校規是它的上限,比如夜遊這一條,其實學生們夜遊本身不算什麽大不了的壞事……真正的壞事是,提奧說的,尋釁滋事之類。”
    弗立維於是投了讚成票。
    斯普勞特也表示讚同:“你早就該開設這門課程了,孩子們學習成績很好或者很壞,都不妨礙他們搞惡作劇。其中有些惡作劇是很壞的。”
    麥格教授則滿懷希望地說:“最好能把幽靈們也叫過來上課。”
    天下苦皮皮鬼久矣。提奧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學校捉鬼的。
    大家既然達成一致,鄧布利多就打算安排下去了,今年來不及,明年開課。
    首先,要重新排課表。
    說到課表,大家就熱情高漲起來了。
    七個年級四個班,就算高年級是大班課低年級有雙班課,誰還不是一周三十節課啊!
    這個教授說能不能把他那節星期一上午的課讓給博恩斯,被毫不留情地拒絕;斯內普順勢提出要空出星期五下午,鄧布利多又給否了,然後被周迢哀怨至極地盯住了,鄧布利多又趕緊以斯內普還有重要任務為由把星期五三點後給空出來了……左右騰挪調整完了,鄧布利多還要給博恩斯做做工作,順便邀請周迢幫忙,博恩斯女士非常忙,她分身無術的時候,周迢得支棱起來幫忙……
    七七八八的細節就這樣說好,時間差不多了,列車即將抵達,教工會議散場,海格、麥格去接學生,其他教工紛紛來到大禮堂入席。
    分院、宣布新學年紀律、唱校歌……分院過程看了這麽多年,沒別的新鮮事,除了老帽子一年換一次的歌——怕不是老帽子要用一年的時間編歌詞。
    前兩年因為沒公開,周迢在教員席很乖巧,至少表麵乖巧。
    今年托麗塔的福,公開了,周迢也就不瞞了,全霍格沃茨都是他pay的一環。
    斯內普竟然也縱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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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動作不好有的,小動作多得很,切個牛排剔個骨拋個媚眼握個手,斯內普照單全收,臉上寫著“繼續,我看你還能怎麽作”。
    夫夫倆之間的氛圍,看一眼就覺得被蜂蜜糊了眼。
    教員們見怪不怪,學生們特別是高年級已經情竇初開的學生們,視線偶爾擦過都覺得被灌了一噸蜂蜜。
    就很想談戀愛。
    至少哈利是這麽渴望的。
    目光從秋·張身上移開之後,哈利一時間沒有別的想法。他想等徹底解決腦袋上的隱患後再談戀愛——提奧叔叔說的,要對情感和戀人負責。
    不過魔法界就這麽大,所有同齡人都在霍格沃茨,讀書期間不追到老婆,畢業之後更沒戲了。
    作為哈利的好朋友,羅恩當然知道哥們兒有多“恨娶”,一整個晚宴期間都瞪著眼睛尋找有沒有合適的姑娘,被赫敏翻了大半個晚上的白眼,他卻一無所覺,直到開學儀式結束,學生們各自往休息室走去,羅恩還在東張西望,剛走到大禮堂的門外,羅恩胳膊肘拐一下哈利:“看那邊那個,馬爾福旁邊那個,褐色頭發的姑娘——”
    話音沒落後腦勺就挨了一下,這熟悉的力度和角度,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位,羅恩連頭都不敢回,並且立刻在心裏給哈利祈禱。
    果然陰沉沉的大蝙蝠的聲音響起:“韋斯萊先生的學習任務一定不飽和,周先生的《符籙入門》就由你來代筆撰寫如何?”
    您是說那本三年了還在計劃中的書嗎?誰去寫?我??
    羅恩戰戰兢兢。
    還好斯內普隻是嚇唬他,真正目標是哈利,他不耐煩地吩咐哈利說:“到地窖來。”
    哈利握一下小夥伴們的手,跟上斯內普往斯萊特林的方向走。
    ——
    地窖。
    哈利跟在斯內普身後走下地窖,德拉科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斯內普開門讓他們都進來,大步流星走到辦公桌後麵,轉身坐下,雙手搭在桌上,兩套試卷自動攤開在兩個學生麵前:“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暑假的學習進度如何。學得慢的那個,接下來的一年會過得很精彩。分數達不到90的,請正視你的實力不足以在大人之中做什麽,好好當個乖學生!”
    隱藏的意思是,學得快的、分數達標的,可以參與大人的行動!
    哈利和德拉科對視一眼,目光交匯處幽靜的地窖裏似乎電閃雷鳴一般,然後兩個少年幾乎同時抓起羽毛筆飛快地做題。
    斯內普冷笑,隨手抓過來一個筆記本寫寫畫畫,他的法器思路,給龍做一件超大的潛水鬥篷。
    周迢在外麵逛了一圈回到地窖,看到這樣的場景,感知到斯內普安排了什麽陷阱,給兩個少年默默點蠟,對老婆ink一下,就去隔壁整理文件了。
    德拉科埋頭苦寫,哈利則先看整套題,特別是最後的幾道論述題,這是他在連女士的影響下養成的習慣。
    然後他就發現,斯內普在中間埋了無數雷,比如中間有一道題是“看到這裏,前麵的某某某等十六道題不用做”,又有一道題是“看到這裏時,用消失咒讓第二十三題的文字消失同時不傷害羊皮紙”……
    哈利對斯內普的心黑有了新的認識,一邊暗暗慶幸一邊繞開陷阱答題。
    答著答著,他還發現,有的題目被施放了詛咒,看起來平平無奇,直接答題會觸發詛咒導致羽毛筆變成一隻渡鴉至少一小時不能使用,正確的做法是先破解詛咒;還有題目有兩層,隻寫答案不破解魔法掩飾的話,看不到第二層真正的題目……每道題都得仔細觀察,每道題都有對應的魔咒花樣。
    ……如果今年的期末考試題也是這樣的,那他真的要給所有同學們默哀了……哦不對,五年級是os考試,那給其他年級默哀……
    哈利偷偷看一眼斯內普,他並沒有因為他發現了這些陷阱和埋雷而有情緒變化。
    哈利於是總感覺有什麽不對,一邊做題、解咒、施咒,一邊琢磨。
    德拉科中途發現題目裏有坑,倒回去改已經來不及了,蒼白的臉霎時黑過外麵的黑湖底。
    哈利挑釁地對他挑眉,手上刷刷刷地往下寫。
    德拉科咬牙瞪著他,盡力補救。
    斯內普麵無表情地看。
    兩個小時後。
    哈利高高興興地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斯內普還挺好的,沒有特別超標的題目。
    這就是久別重逢的愛情帶給他的溫柔與和氣嗎?
    德拉科惴惴不安地打腹稿,努力編排足以說服院長繼續給他開小灶的理由,等院長發難了可以拿來解救自己於毒藥。
    斯內普卻連看都沒看他們的卷子,就給了分數:“破特,你看起來很得意,是不是以為發現了我設計的障礙就能拿滿分?馬爾福,給你的課程你的確都認認真真學完了,so?魔法,人生,戰鬥,會像試卷一樣一道題一道題出給你去做?很遺憾,你們的分數都是,0。”
    斯內普魔杖一點,兩個鮮紅的鴨蛋落在羊皮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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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兒園裏的嬌嫩的幼苗,歡迎來到充滿謊言、欺詐、凶險、恃強淩弱、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的,成年人的世界。”
    斯內普繼續揮魔杖,點動兩份試卷上,魔力激發開來,兩份羊皮紙漂浮在空中,魔文、符籙金光閃閃,無數咒語信息環繞它們。
    這次試卷的正確解法是大漢格頓之行時,鄧布利多教哈利的小技巧,感知魔法力量。
    隻要感知,就會發現真正的題目是羊皮卷上隱藏的魔法力量,感知它,激發它,漂浮的文字顯示真正的考試是抵抗三次惡咒、反擊三次攝神取念,以及和旁邊這個同伴決鬥三次,而不是什麽答題。
    “人生的試卷,可不會是答題那麽簡單。在陌生的環境裏,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觀察環境!是的,破特,你觀察了,但是,你是麻瓜嗎?隻用眼睛看?你的魔法感知呢?羊皮卷上附著的魔法力量如此明顯,稍加注意就能感覺到,你完全沒注意?馬爾福,你的警惕心呢?你的對手是誰?一百年來最危險的黑巫師!明知道這是怎樣的考驗,你認為我會用剛入學的小孩的標準要求你嗎?”
    哈利和德拉科垂頭喪氣任斯內普訓斥。
    斯內普把兩份卷子都揚了,給他們發任務:“每個人,寫一篇論文,如何觀察環境,判斷局勢,應對風險!至少三英尺,下周五之前交到我這裏。星期三決鬥俱樂部,你們兩個必須參加。我會好好教導你們,什麽是成年的,決鬥。”
    兩個少年做賊一樣輕手輕腳離開,周迢不知什麽時候靠在臥室門口拍手:“sev~很帥!超有魅力!”
    斯內普端起杯子喝一口,皺眉,杯子裏是熱牛奶——時間太晚了,這個時間點提奧不讓小精靈提供可可或者茶。
    斯內普放下杯子,不接他的話茬,直接問:“你有什麽發現?”
    “意料之中的沒有。除了好些小情侶談情說愛,沒有別的。我繞著城堡飛了三圈,也沒感覺到有魂器的波動。召喚咒也無效。如果它真的在霍格沃茨,那麽,或者它被屏蔽魔法的東西藏起來了,或者它的波動強度太小我無法捕捉。我需要哈利幫忙——找魂器似乎可以作為他今年的鍛煉項目。”
    “隨你,但是容我提醒,他們還是太稚嫩了。如果你堅持讓他們介入,你需要牢牢盯著他們。”
    “噢親愛的~我才不要盯著他們~我隻想盯著你。”周迢走到他旁邊,用力按摩他發僵的肩頸,低頭索取到一個略帶牛奶味兒的親吻,“相信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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