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則拉著父母先進去，嘴上說著：“由著他在外頭抽去。"
    到了屋裏，文母又開始打趣道：“他這不是疼你才要給你買東西嘛，怎麽你還真的要啊？”
    文麗這時撒嬌似的叫道：“媽~ 他非執意要買。
    我也已經核實過了，就是那些月份的補貼都有。"
    “而且，他從來都不用我的工資。
    我的錢每個月都自己保管留著呢。
    不過他說過讓我積攢一筆存款，萬一你們需要用到錢的時候，我可以立刻拿出這筆錢來。
    這一份並不計入咱們家庭開支，我們那份他會另外負責。"
    文母聽聞心中竊喜卻嘴上數落著：這女婿倒是體貼女兒，但是女兒怎麽這樣不懂得體諒人的苦心呢？
    姐妹二人不由自主流露出羨慕之情。
    妹妹從小在家中被捧在手心裏，即使嫁人之後依然備受丈夫的疼愛嗬護——真是福氣深厚啊！
    反觀文父，對於這個女婿甚感欣慰：“看來柱子深懂待人處事之道，你是該向他學習啊。"
    文麗想了想回應父親的話：“放心吧，我一個月最起碼也會儲蓄十塊錢。
    可是我自己也找不到什麽地方要消費啊！”
    文麗皺了皺眉繼續想著。
    沒多時，何雨柱將煙抽畢，手也洗幹淨後便走進屋子。
    簡短寒暄幾句後他轉身去準備晚飯。
    待餐食全部弄妥當，一家人才正式圍坐桌邊用餐。
    趁著用餐間隙，何雨柱提議說：“剛好文麗，趁著今天一起告訴你一聲，把大院裏的情況簡單介紹下。"
    “我們大院裏有什麽特殊情況？”
    文麗顯得有些詫異。
    “當然是說住著的人們情況啦。
    爸媽和大姐二姐也可以了解下，以防日後去我們那邊不熟悉或者遇到狀況什麽的。"今日裏何雨柱才開始向家裏詳細說明他們大院居民的情形。
    聽到這裏，文父倒並不感到驚訝，“本來就應該知道下，畢竟你們那裏是個多戶混雜的大雜院，住戶複雜，讓文麗事先掌握確實必要。"
    “爸爸說得很有道理。"何雨柱接著講述道，“咱們院子裏年紀最長的就是住後院的那個聾老太太。
    她既沒有子女也沒有任何親人，每月靠街道補助維持生活。"
    “而中院東廂房的易中海和他的老伴兒，則主動擔起了照顧她的責任。
    易中海正是咱們院子裏稱呼的第一大爺。"
    “所謂三位大爺這個設置主要是為了防範陌生人，還有敵對分子潛入。
    之所以易中海能擔任老大爺這個職責，是因為他在軋鋼廠有七級鉗工的手藝，且平時負責照料那位老人。"
    這個人平日裏看似沒有太多問題，可他和一位大媽都沒有子女。
    他收了我們院子裏的賈東旭為徒，賈家住在中院的西廂房，這兩家人離我們家最近。
    賈東旭的母親是賈張氏，他妻子叫秦淮茹，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叫賈梗。
    這兩家的關係最好，一是因為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二是易中海打算把賈東旭培養成未來養老的對象。
    文麗眼睛睜得大大的，仔細聽並記住何雨柱提到的每個人的名字。
    何雨柱說得很清楚，人物和關係也都講明了，然而最後竟然提到了“養老”
    的事情。
    “易大爺——易中海，想讓賈東旭給他養老？”
    文麗疑惑地問。
    “不錯，這個人不簡單，你別全信他說的話。"何雨柱提醒道，“記得我爹剛離開的時候，他還過來陪我喝酒，安慰勸導我。"
    “可他卻鼓動我帶著妹妹去保城找我爸。"
    文麗愣住了，“這有什麽不對嗎？”
    “要是平常當然沒問題，但問題是第二天就是軋鋼廠的定級考核，要是我去保城，就一定會錯過這次考試，甚至可能丟了工作。"何雨柱說。
    “之後就算廠子再要我，我也隻能從最低級開始，而我可是七級炊事員啊。"
    “我還要照顧妹妹一起生活呢。
    當時我很生氣，如果真的帶上她走了，很多情況我們就發現不了了。"
    “而且家裏有不少麵粉、玉米麵，地窖還有蔬菜和肉類！還有壓箱底的五百多塊錢——這些都是之前我不知道的。
    要是我當時衝動去保城了，別說能否找到人，家裏這些東西也未必安全。"
    “不至於吧？”
    文麗顯得非常驚訝。
    而文父則點點頭表示理解，“的確如此。
    雖然事情沒有發生，但他慫恿你去找你爸這點，確實值得懷疑，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何雨柱笑著回答，“目的還能有什麽？”
    “易中海並不缺錢，原本他是打算讓賈東旭養老的，但賈東旭的母親特別厲害、不講道理。"
    “雖然賈東旭願意照顧他，但母親不一定同意。
    而我們這邊出現了意外狀況。"
    “我父親突然跟一個寡婦跑了，留下我和妹妹。
    女孩子終究要出嫁，但我這個做兄長的肯定得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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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大概是一時起意，讓我去找我爸，後麵的安排再另行考慮。
    順便還能讓我錯過定級考核，這樣一來我的生活就會困難得多。"
    “嘶……”
    文麗倒抽一口冷氣，“這人怎麽能這樣？”
    “人性複雜，一百人有一百種麵目，沒什麽好奇怪的。"何雨柱繼續說道，“易中海日子過得去，但他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養老問題。"
    “如果有備選方案，那麽我會是最適合的人選。
    但我醒過神兒後，琢磨了一會兒：定級考核不能耽誤。"
    “我爸教會了我手藝，給我留下了房子和工作。
    作為兄長，照顧妹妹本就是應盡的責任。"
    “再說他都走了，就算我現在去找他，真能把他帶回來嗎？”
    “原本就沒有打算去，沒承想易中海隔天一大早就又登門了。
    他得知我沒去找父親後，還額外多嘴幾句，這讓雨水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
    “後來被我嗆了幾句，才終於走人，從那之後，我們幾乎不再交談。"
    文麗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以後我也盡量少跟他說話。"
    “這人相當重視自己的名譽，宣稱要照顧聾老太太不過是其中一環，平日裏他在大院裏也不時提起尊老愛幼的道理。"
    “更有甚者，他還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世上沒有不對的父母，錯的都是子女不孝順。"
    文麗眨巴了一下眼睛，有所感悟：“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一時又道不明白。
    要不是你事先點破了他的品性和目的，我興許還會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哪有什麽對的地方？”
    文母接口道，“這就是一種愚孝的表現嘛！”
    “媽，您這話太精準了！”
    何雨柱笑出了聲，“他就喜歡在大院裏傳播這些觀念。
    他自己膝下無子無女，倒是教育起別人的孩子來滔滔不絕。"
    “而且他對聾老太太照顧備至，逢人就說聾老太太是我們大院的老祖宗。
    明擺著就是在給眾人做示範，想等他自己年紀大了，也能受到大院裏其他人的同等禮遇。"
    文母聽罷長歎了一口氣，她心裏對此也頗多感觸，畢竟自家隻有三個女兒，未曾得男丁，總有些相似的心緒泛起。
    文父自然是明了其中的道理，但不便開口回應。
    何雨柱卻輕鬆地寬慰母親：“媽，您操心個什麽勁呢？”
    “不是還有咱們三個女兒嗎！”
    “還有三個女婿呐！”
    文母不由得吃了一驚，抬頭注視著何雨柱，要知道另外兩個女婿可從未這般表態過。
    “如今都什麽年代了！法律完善，不管兒女，在贍養老人的問題上都有義務和責任。"何雨柱繼續說道，“生兒生女都是一樣的，往後說不定兒子還沒女兒靠譜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文父聽得好奇，不禁追問：“柱子啊，那你更傾向於要兒子還是女兒呀？”
    “肯定是女兒啦！”
    何雨柱爽快地回答，“我是琢磨著先緩幾年再要孩子，畢竟我和文麗都尚年輕，她本身也算是個小孩呢！”
    文麗一聽，微微嘟起嘴表達不滿，那神情真如一個未諳世事的孩子一般可愛。
    何雨柱接著認真道：“先做好避孕措施。
    等再過幾年彼此都更成熟穩重些，也希望我們倆能好好享受一段純粹的二人世界。"
    說到這裏又補充，“再有就是我妹妹年歲還小，要是日後她考上大學就更好了，到那時我就不用事事操心了。"
    “即使不上大學，也總有工作或是找個好人家的日子。"
    “到時候我和文麗再生孩兒，計劃著每三年添一個。"
    聽完這一番話，文母驚訝之餘也不禁感歎：自家的三女婿思路果然非同尋常，這樣超前的想法在這個時代屬實難得一見。
    ……
    隨後何雨柱提起了二大爺之事：“咱們院子的二大爺劉海中是六級鉗工高手，家中育有三子——劉光齊、劉光天與劉光福。"
    “不過，他最寵愛的是大兒子，任何好的東西都會想著大兒子分享。
    而對待二兒子、小兒子卻極為嚴厲，不僅吃穿不如意，平時還不時遭打挨罵。"
    “出手之狠讓人乍舌，以後若是聽到後院傳來他懲罰兒子的聲音，千萬別嚇著。"
    “嘶~”
    文麗聽聞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涼氣，“得多殘忍才能打出這種動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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