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歎了一口氣，“老嫂子，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呢？”
    “我為什麽不能說？”
    賈張氏顯然不樂意了，正準備爭辯，卻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秦淮茹轉頭看向易中海說道：“一大爺，我婆婆不太懂這些事情，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唉~”
    易中海再次搖頭歎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遲了，不過這何雨柱也實在太自私了吧。"
    “捐款的事暫時不要想了，你現在必須馬上到工廠報道，盡快把你們一家人的戶口遷入城內，這樣你們的糧食配給才能更多一些。"
    “畢竟，如今捐糧的計劃估計也要泡湯了。"
    “誒，糧食……”
    賈張氏剛又要開口。
    “媽……”
    秦淮茹哭著勸阻，賈張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後，扭著碩大的身軀轉身朝家裏走去了。
    易中海再次搖搖頭，“淮茹啊，回家休息去吧！”
    “明天早晨跟我一起到廠裏！”
    ……
    回去之後，何雨柱將經過詳細講了一遍，文麗與何雨水聽後都極為震驚，他們難以想象易中海會做出這樣的事，他的目的究竟為何？
    不過何雨柱並沒有繼續多言，隻提醒他們多加注意而已，畢竟自家每周才回來一次罷了。
    第二天，秦淮茹跟隨易中海到了廠裏，快速辦理了接班手續，緊接著拿著文件跑到街道辦，又帶上街道開具的證明前往紅星公社，最終回到秦家村大隊完成剩餘事項。
    一係列複雜的流程在一天之內全部順利完成，皆因她是懷孕中的美貌寡婦，各單位均對她予以關照，她的戶口成功遷入了城市。
    接下來的一天，她又開始忙著為全家人辦理糧本和副食本。
    畢竟，她家並非沒有積蓄。
    雖然此前為了高價糧花費不少，但賈東旭的技術等級可是一直不低啊！
    factory提供的縫紉機購買券，秦淮茹毫不猶豫地買了一台縫紉機，這還能說她沒存款嗎？
    秦淮茹手頭確實寬裕，賈張氏也一樣有錢。
    以前賈東旭每月隻給家裏三塊錢作為養老費，要不然賈張氏也不會現在找秦淮茹要這筆錢了。
    至於易中海如今怎麽盤算，與何雨柱毫無關係。
    他依舊帶著妻兒住在文家，孩子們白天有人照看。
    起碼要等孩子滿三歲才能進入育紅班，到那時候何雨柱準備生二胎，並打算一家人回老家住上一兩年。
    眼不見為淨，不過那天何雨柱碰巧沒見到許大茂和婁曉娥，原來許大茂下鄉去放電影了，恰好錯過了賈東旭去世的一個禮拜。
    而婁曉娥因不會做飯，一個人待著無趣就回了娘家。
    直到他們倆回到大院，才知道具體情況。
    婁曉娥頗為驚訝：“大茂，那位大爺到底是啥意思呀？”
    許大茂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按照他的心思，眼下應該急著找個接手的人吧！”
    “找什麽接手的人？”
    婁曉娥疑惑不解。
    許大茂解釋道：“易中海這輩子無兒無女，難道不需要為以後考慮考慮嗎？”
    “他總得有人養他老吧！”
    “之前的首選就是賈東旭，他對賈東旭一直視如己出。
    那次讓大家捐糧的事兒也是他張羅的，那樣的事情讓人怎麽做嘛？”
    “而且賈家人很貪心，之前因為幾畝地不願遷戶口，結果到最後傻眼了吧。"
    “占便宜的時候就沒把鄰居放在眼裏，如今倒黴了卻讓我們去捐款救助？”
    婁曉娥皺起眉頭：“這話說得很對呢，而且那個賈張氏年紀不大吧？”
    “當然不大，還沒到五十呢！”
    許大茂撇撇嘴，“我經常跑鄉下，見過七十多還幹活兒的老人！”
    “那她為啥就不行？”
    “那就是懶唄！”
    “你以後最好別跟他們家有啥來往，這家子裏就沒有一個好人。"
    婁曉娥倒是同意這個看法，但緊接著又說道：“可這個何雨柱還挺精明的啊！”
    許大茂一聽愣住了，不樂意地反駁：“他哪兒精明啦？那家夥就是個笨蛋，他在廠裏上班，當然知道撫恤金這回事兒……”
    “噢對，這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了，這易中海想找人養自己老，看起來現在也就隻有傻柱了。"
    “難怪易中海等不及我回來，捐款隻是幌子，他打的是傻柱的主意呢！”
    “嗯？”
    婁曉娥聽罷愣住了，“怎麽這就跟何雨柱扯上關係了？”
    “你想啊，現在賈東旭不在了，易中海能找誰養他老呢？”
    許大茂問道。
    婁曉娥眼睛眨了眨：“棒梗？”
    許大茂一聽怔了一下，心想棒梗倒也不是不行，畢竟隔了一輩兒，“唔~這事兒還真不好說啊！”
    畢竟許大茂不是易中海，自然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是怎麽個算盤！
    ……
    那邊易中海呢？
    最近一直話很少，每天回到家吃完飯之後，便坐在那兒喝茶，腦海裏不停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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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老的問題，目前來看不能再寄希望於傻柱了。
    畢竟人家現在根本不回來了，而且過去的關係鬧得太僵了，想要挽回很難。
    所以自己必須要重新找個人選。
    易中海的想法有些特別，他並沒想著領養孤兒，而是更傾向於在周邊培養一個人出來接棒。
    他雖然願意傳授技術，卻不想付出過多的代價，特別是涉及金錢方麵的事。
    之前他對賈東旭不錯，但也僅限於技術指導和循序漸進的感情培養，不願投入更多。
    而且，他的控製欲很強，現在他最看好的是秦淮茹，因為秦淮茹非常孝順！把賈張氏打發回鄉下去是最好的安排，但秦淮茹為盡孝不願意這麽做，這點正好打動了易中海的心思。
    不過秦淮茹是個寡婦，雖說日後能照顧到自己的老伴，可畢竟沒法親自照應他。
    而棒梗一輩差著，所以不合適，畢竟年輕人總不如中年人照顧得周到。
    至於何雨柱？想到這人，易中海便氣得咬牙。
    何雨柱必須得收拾，可是怎麽處理呢？
    要製住何雨柱並不簡單，易中海心裏明白得很。
    廠子裏的接待工作離不開他，除非能找到廚藝更高或者相當的人來代替。
    這種人實在難尋，連食堂主任馬峰對何雨柱都敬讓三分。
    要是自己能幫忙找到替代者，馬峰一定會積極配合。
    易中海眼神一轉，這事雖難，也不急在一時！可以慢慢物色，說不定哪天就遇到合意的人了！
    易中海最擅長的就是耐心利用時間，一步步引導，他要確保自己的晚年依靠牢牢掌握在手裏，隻要有丁點偏差，他都無法接受，必定重頭規劃！
    清晨，何雨柱邁步進了食堂。
    瞧見所有人都已忙碌起來，心情甚是滿意。
    隨即瞥了一眼專注工作的馬華，“馬華，你過來！”
    “何師傅，有什麽事吩咐？”
    馬華聞聲，趕忙擱下手裏的活計跑了過來。
    “這是茶葉，給我泡壺茶！”
    何雨柱取出一包茶葉和自己常用的茶杯擺在案板上。
    馬華略怔一下，一旁的劉嵐馬上提高了嗓門：“馬華，你還愣著幹什麽？這是收你入門的意思啊！”
    這一聽之下，馬華頓時激動無比：“師父！我這就去辦！”
    他剛伸手要去取茶葉，卻被何雨柱拍了下腦門，“小心點兒，別弄碎了，這不是高沫！”
    馬華撓撓頭笑嘻嘻的，隨後小心翼翼拿起茶葉和茶杯去泡茶了。
    旁邊兒的劉奔滿心羨慕。
    可何雨柱完全無視劉奔的存在，他為人浮躁，遠比不上馬華踏實，一點小利益就能讓人偏離方向。
    而劉奔心中則憤恨不已：憑什麽何雨柱要收馬華為徒？
    然而，在這一處廚房，他再不滿也不敢開口，隻能暗地裏對何雨柱和馬華升起一股敵意。
    茶泡好後，馬華恭敬端過來：“師父！”
    “嗯，先擱那兒涼著吧！”
    何雨柱並未立即動茶，畢竟還燙得很，“今天你先學切菜備料，過來，先教你怎麽正確握刀。"
    於是馬華迫不及待開始動手練習，這才是拜師學藝的好處——不必從處理原料這種粗活做起。
    “刀法有許多講究，不同食材得用不同的方法操作。
    現在雖然食材種類少，但數量多，正是你鍛煉刀工的好機會。"何雨柱一邊講解，一邊讓馬華上手練習，“別著急，一步一腳印，用心完成每一刀，畢竟你才剛開始嘛。"
    “這事得靠練習，等練熟了，速度自然就跟上去了！”
    “明白，師父！”
    馬華隨即專注地開始切菜，何雨柱則站在旁邊輕聲指導，提醒他注意掌控節奏。
    切菜慢一些並不要緊，重要的是要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等練熟了，節奏自然也會提起來，就好比演奏一首樂曲那樣。
    這些細微的指點都是悄聲進行的，何雨柱不會輕易將技巧透露給外人。
    不過，對於大鍋菜的做法，他倒毫不吝嗇教導。
    一旁的劉嵐忍不住插嘴問道：“何師傅，我來了這麽久，怎麽沒見您動手做大鍋菜呢？”
    還沒等何雨柱回應，其他的掌勺師傅就開口解釋：“劉嵐，何師傅做不了大鍋菜。"
    “為什麽？”
    劉嵐疑惑不解。
    “因為何師傅做的味道實在太好了，隻要他一出手，我們做的菜相比之下就會顯得難吃了。"掌勺的高師傅笑著說道，“但是何師傅每天都會指點一下我們，所以現在我們食堂的人氣最旺。"
    “隻是這大鍋菜的關鍵還在於調味的把握難度很高，畢竟菜量多、湯汁也多，還得持續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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