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顯得異常興奮，心中暗自欽佩師父的手藝果然非同一般。
    到了下午，何雨柱安排人準備好了白菜、土豆和粉條，這些東西現在還不急著下鍋，得在開飯前二十分鍾依次放入鍋中才行。
    楊廠長帶著一群人來到食堂，讓他們先在外頭等著，自己與李副廠長走進後廚查看。
    “何師傅，準備得怎麽樣了？”
    楊廠長剛進門便出聲詢問。
    “已經妥當了，是否可以端出去？”
    何雨柱站起身來請示。
    “就現在吧！”
    楊廠長點點頭表示同意。
    何雨柱隨即掀開鍋蓋，瞬間濃鬱的香氣四溢而出，楊廠長和李副廠長瞬間被吸引，“味道這麽好？”
    二人都有此同感，而何雨柱則說：“這便是用豬大骨精心熬製而成的高湯，不僅鮮美而且營養價值十足。
    雖然裏麵的油分不多，可養分卻是滿滿。"
    “行，外麵每人發放兩個窩頭以及一份裝滿菜品的飯盒，吃完後看看能否堅持到次日早晨。"楊廠長提出的辦法簡單直接，通過這種方式檢測能挨多久肚子不餓。
    這些來自廠中的領導、技術人員，包括七級以上的高級技術工人們是檢驗的重點。
    如果他們滿意了，那麽普通工人們應該也不會出現太多問題。
    在這個年代，工人可是單位裏最重要的群體，若他們對飯菜不滿意，則整家廠子的領導都會因此頭疼不已！
    “抬走吧！”
    何雨柱一揮手示意，隨後就有兩名工作人員墊上抹布將盛菜的大盆抬起送了出去。
    一陣撲鼻的香味很快充滿整個餐廳空間，平日裏總是吃不飽的人此刻肚子裏發出陣陣響動。
    他們都清楚這是為何而來，不過起初誰也沒怎麽在意過，畢竟光豬大骨怎麽會特別？
    然而香味竟一下子激發起了大家的食欲，轉瞬之間所有人都拿著各自的飯盒排隊領取：每人兩個窩頭外加一盒菜品，然後就開始埋頭快速吞咽。
    “太好吃了！”
    “真的特別香，不知道是怎麽烹飪的！”
    類似的話語紛至遝來。
    食堂的工作成員們自然也不會缺席這次的美食體驗，每人打上一份菜肴，但他們並未在此享用而是帶回家去分享。
    何雨柱忙完這一陣子也就告退下班了，隻是還需第二天早上收集反饋意見。
    這個方式雖不夠科學，但也算是有其道理。
    兩個窩頭量確實較少，但對於領導及技術骨幹這類消耗能量較小者或許足夠，而那些一線工人耗能大些可能會有所不同，也許借此還真能分析出些許結論。
    易中海作為七級鉗工得以留下，而目前還是六級的劉海中沒被選入此事感到忿忿難平。
    晚飯過後，何雨柱騎車回至文家住所。
    文麗聽見動靜從屋裏出來相迎問道：“今天有什麽特殊待客安排嗎？”
    “沒有啦，隻是需要額外做樣菜，等會兒詳細跟你說。"何雨柱停穩自行車，“今晚做飯了嗎？”
    “當然做了，在等你回來呢！”
    文麗拿著臉盆幫何雨柱舀水。
    他洗完手臉之後進了正房落座，一家人這才正式開飯。
    飯桌上，何雨柱把當天的情況講給家人聽，“因為賈東旭的事情，廠裏領導嚇得不輕跑來找我要解決方案。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拿豬大骨做菜試試看。"
    文父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這年頭不好過，還催著我們還錢，這還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嗎？”
    “您老不必憂心，畢竟我們分屬不同國家與民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可有曆史傳承。"何雨柱接道：“我才看明白，國際之間感情不管用，隻能靠利益連接。"
    “此言甚是！”
    文父讚賞地望向何雨柱，“柱子，你說得太對了！”
    晚餐過後，何雨柱佇立於院子內抽煙，並查看了自身的係統界麵，發現譚家菜得到了升級，這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他心中琢磨，估計是因為熬製高湯獲得的經驗值，而且還頗為可觀。
    譚家菜確實需要以高湯烹調海鮮幹貨，可以說高湯屬於譚家菜的一環。
    【職業養成係統已啟動！】
    【宿主：何雨柱】
    【年齡：24歲】
    【職業：廚師】
    【技能：譚家菜中級11000）、川菜宗師）、麵點宗師）、大鍋菜宗師】
    【空間：儲物區、種植園、養殖場】
    何雨柱捋了捋下巴的胡茬，是不是應該在這些專屬空間內動手做些飯菜？
    不論是種植區域還是養殖地方，內部相當自由，一直以來他都用於種植和養殖，尚未嚐試其他用途。
    然而，係統設定很明顯，旨在讓他精進廚藝，而種植與養殖是為了提供更好的食材，並非要借此盈利。
    不過時代環境所限，在這個物資緊缺的時代，何雨柱仍需積累資金。
    稍作思考，目前並無迫切提升廚藝的需求，不必太過著急追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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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改革開放後，要是開了酒樓，再著重精進也並不遲。
    當下，倒是可以收集些新的菜譜，拓寬一下自己的烹飪領域，這完全可行。
    滅掉煙蒂，何雨柱走進西廂房，文麗正在照料她的兒子。
    何雨柱湊上前去，想找機會分得一點關懷，卻被毫不留情地推開，然後隻得訕笑著在一旁傻樂。
    ……
    次日一早，李副廠長匆匆匯總數據，看看大家一般什麽時候開始饑餓。
    盡管這種方式極不嚴謹，但卻是唯一可用之法。
    我們的營養研究起步過於遲緩。
    數據結果還算合理，這種餐食不可能完全頂餓，但美味卻博得了眾人一致的好評。
    最終，決策將落在廠領導身上，而何雨柱隻是提供專業參考意見。
    最後，綜合各類反饋之後，終歸拍板定下——配搭的小塊肉實在稀缺，改味誘人大骨更為合適。
    於是，李副廠長親自前往邀約肉聯廠趙廠長，商洽換為豬大骨配合，且數量上必定要比之前多，具體增量還得視用餐感受如何來決定。
    負責下廚的是何雨柱，而陪宴招待的便是幾位後勤方麵的負責人。
    接著，軋鋼廠大批豬骨抵達，但是想要及時端上午餐桌上，則必須安排炊事人員淩晨到場準備。
    抑或實行兩班倒製度。
    八個食堂均需執行，能現場指導的就隻有何雨柱一個。
    “何師傅，麻煩你統籌規劃吧！”
    李副廠長走入一食堂廚房說道，“八個食堂都聽你指揮，請你看情況決定方案。"
    “好！”
    何雨柱點頭答應，“所有負責烹飪的師傅分成兩組，各帶一些助手分晝夜班次。"
    “從半夜開始燒菜鍋，之後我會一個個給予指導，白天值班的任務比較輕鬆，主要是守著火蒸窩頭。"
    “而配菜的部分，晚上值勤時洗淨切好就好。"
    “好，就按這樣決定！”
    李副廠長隨即將具體任務布置下去。
    八個食堂都處在緊張待命狀態，工人會如何接受這種變化目前未知，不過技術嫻熟的師傅已開始宣傳新措施。
    與此同時，何雨柱在家宣布自己的作息將做調整——他今後下午休息，後半夜去上班。
    這段時間特別關鍵，隻要第一天能被認可，再連著提供數天大骨湯，期望能夠有效補給工人營養。
    何雨柱費這麽多精力和心思，就是為了贏得工人的信任與敬重，這對日後工作有極大幫助，是一層可靠的保障，所以他毫不吝嗇付出努力。
    而這努力也確實得到良好回應，工人對第一天的大骨湯稱讚不斷，紛紛表示湯香且濃鬱。
    味道濃鬱至極，大骨湯裏的白菜、土豆、粉條都非常可口。
    此刻全廠各個食堂隻提供一道主菜——大骨湯燉菜，每處食堂均清空，事先留足自用餐點以備不時之需。
    關鍵在於，即使沒有多餘的葷腥加入，還能讓職工感到滿足，這讓領導鬆了口氣。
    接下來還需繼續驗證，這大骨湯是否真有營養，雖然表麵油花看似不多。
    實際上在料理過程中，何雨柱並未吝惜豬油使用量，畢竟豬油現在也是稀缺資源。
    如此一來，食堂正式實行輪換製度，何雨柱更是每天淩晨便投入工作直至中午才離開。
    相比他人要更辛苦些，不過這也為他收獲了一致好評，特別是在職工間的讚譽更多。
    麵對這樣的美食大家自然想了解更多，並由此成為熱門談資。
    在這個娛樂貧乏的年代，閑聊是最好的消遣。
    憑借這股潮流，何雨柱的名字廣為傳播開來！
    ……
    周末一大早就回到大院，三大爺閻埠貴依舊站在院子前，“柱子，回來啦？”
    “早安，三大爺！”
    何雨柱禮貌地回應一聲。
    “柱子，你們廠做的那個大骨湯真的像傳說中那麽美味嗎？”
    閻埠貴果然有問題，並且消息已經廣泛散播。
    “對呀！”
    何雨柱點頭肯定，“但是煮大骨湯花費調料較多，也需要很多燃料，您打算做試試嗎？”
    “我可以調個味兒幫襯幫忙，至於具體食譜就不好奉告啦！”
    “我哪敢問你要食譜呀！”
    閻埠貴搖搖頭說道，“我是看到豬大骨頭便宜，還不用肉票。
    但現在看起來既沒多少肉又缺乏油脂，僅因味道美而去製作的話性價比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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