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抬頭看了一眼，“這是隔壁許大茂家熬藥的味道才會這麽濃烈傳過來。"
    由於房間的通風孔正對後院，所以後院的氣息更容易飄進來。
    何雨水評論說：“他一直在吃藥治療，看來是他自身存在問題，跟婁曉娥沒什麽關係。"
    “不清楚現在的婁曉娥心裏是怎麽想的。"
    文麗歎了口氣：“對於沒有孩子的女性，老了之後怎麽過下去真是令人憂愁啊。"
    “不要過分幹涉他人私事，這對我們來說沒任何關聯。"何雨柱並未對婁曉娥產生同情或其他感情，對於那些所謂的是非紛爭毫不涉及，現在他倒是很享受許大茂身處尷尬局麵的快感。
    另一邊，許大茂呢？
    他已經注意到何雨柱家中傳出的聲音，此刻仍然咬牙切齒充滿恨意：如果不是何雨柱信口開河，哪裏會有今天的窘境呢！
    哎呀，這家夥就是這樣，總是把責任推給別人。
    許大茂現在已經離婚，重歸單身行列。
    這事他沒跟任何人提起，眼下他還盤算著怎麽再找個老婆呢！
    如果想再婚，就不能讓女方知道他沒有生育能力。
    目前院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在喝中藥，但具體原因大概不清楚吧？
    他這樣想著，不過也心知肚明，家裏人個個都不傻，怎麽會猜不到他為什麽突然喝藥呢？
    許大茂有點頭疼，看來在結婚之前，得避免女方和院子的人有任何接觸才行。
    最要命的是，他難以擁有自己的親生孩子，對此許大茂很是不甘心，還想再努力一番，如果實在不成……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現在他隻能專注眼前的問題，就是怎樣才能再找一個媳婦兒。
    許大茂的日子過得不輕鬆，而何雨柱則一如往常。
    1962年開年第一天是工廠的大掃除。
    何雨柱來到一食堂的後廚後，組織大家進行衛生清掃，並且將所有的工具都清洗了一遍，隻花了半天工夫。
    沒想到的是，馬峰居然出現了。
    他雖然沒多說什麽，隻是簡單檢查了一圈兒，但這還是讓何雨柱稍稍感到意外，畢竟兩人向來互不幹涉，今天他怎麽忽然過來了？
    不過何雨柱很快就不再理會了，反正隻要馬峰找不到人頂替他，他也掀不起什麽浪花來。
    何雨柱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掌控一食堂的後廚罷了，這對李副廠長來說並不算什麽事。
    況且何雨柱還能為李副廠長效力呢！
    那麽馬峰這次為什麽要過來呢？
    原來馬峰真的找了一個廚子，這人叫南易，在軋鋼廠下屬的機修廠工作，是個出色的廚師。
    馬峰一直沒閑著。
    他知道國營飯店或大酒樓裏的大廚根本請不動，人家定級的時候考核的是小灶，機關食堂不過是中灶，人家怎麽可能願意來呢？
    所以他隻能在東直門附近的各個工廠去找，可是其他大廠如果有優秀的師傅，又怎麽可能肯借給你？而馬峰又能拿什麽吸引他們呢？
    總之什麽也給不了，所以隻能從小廠裏找，尤其像軋鋼廠這種附屬單位，這才有一線可能。
    在被何雨柱挫了幾分銳氣之後，他開始用心調查，結果在今年過年時找到了這麽一個人。
    南易，他的出身不太好，曾是雅和居的小老板，家傳宮廷菜技藝。
    不過因為他屢次被舉報，最後隻能勉強混了個機修廠廚師的工作，但他喜歡享受好吃好喝，工資顯然遠遠滿足不了，經常賣掉一些祖傳的老物件。
    馬峰打聽到這位南易的消息，於是在當天到一食堂溜達了一圈兒，卻也沒當場發作。
    因為南易現在還沒有調過來嘛！
    他這個食堂主任可沒有權利從機修廠調人，但李副廠長有這個權力，因此這事得靠李副廠長出麵才行。
    而要想請動李副廠長出馬，就得讓他嚐嚐南易做的菜。
    隻有李副廠長認可了，才會開口調人過來。
    ……
    完成清潔工作後，何雨柱進行了仔細檢查，隨後通知大家下班。
    因為今天沒有安排炊事任務，食材會在當天入庫，所以食堂的工作時間隻有半天。
    馬峰則需要忙碌一整天，他不僅要接收所有送來的食材，還要將它們全部歸置到庫房。
    李副廠長同樣要工作一整天。
    作為負責後勤管理的副廠長，他的事務繁多，而馬峰正在尋找機會靠近他。
    當李懷德抵達食堂倉庫時，馬峰急忙迎上前道：“廠長，我聽說機修廠有一位大廚，擅長製作宮廷菜肴。"
    這消息讓李懷德愣了一下，隨即他目光轉向馬峰，心裏清楚他是出於對何雨柱的不滿才如此提議。
    “哦？宮廷菜？”
    李懷德略作思索，“你吃過嗎？”
    “呃……”
    馬峰先是一怔，而後笑著回應，“瞧您說的，我一個小食堂主任，哪裏有機會去別的廠子吃飯啊？”
    但他又補充說：“可宮廷菜比譚家菜還好呢！”
    聽到這話，李懷德忍不住笑了，心想這馬峰還真是不諳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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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他根本不懂為何自己會對何雨柱青眼有加。
    “可以啊，以後有機會我去嚐嚐。"李懷德漫不經心地說道，根本沒有想要點撥馬峰的想法，在他眼裏這個人不過是個平庸之人，對自己並無多少幫助。
    接著馬峰試探性地問：“廠長你看，要是那位師傅做菜好吃，是不是可以把人調到咱們廠來？畢竟現在隻有何師傅一人，萬一他有什麽變故，不是會影響廠裏的夥食工作嗎？”
    對此李懷德倒是滿不在乎：“我得先看看那人的手藝再說。"
    “嗯嗯，確實是看手藝最為關鍵。"馬峰忙附和著點頭哈腰。
    不管是何種高超菜式，如宮廷菜或是譚家菜，在工廠這樣的地方都不太可能還原，畢竟原材料和調料都有限。
    這也是何雨柱堅持做川菜的原因。
    最拿得出手的莫過於小雞燉蘑菇這類，湯汁才是核心所在，盡管別的人也能操作，但味道卻遠遠遜色於何雨柱的作品。
    此外，何雨柱不斷推陳出新各類川菜，其中還包含了非辣口味的佳肴，而且用料簡單普通。
    這些便是讓李懷德青睞的重要原因。
    其次何雨柱做的大鍋飯菜也非常出色，還會悉心教導其他的廚師提高技術，這樣一來一食堂的整體品質就得到了極大提升，贏得工人們的認可和稱讚。
    何雨柱的一係列成績使得他在廠裏地位穩固，替李懷德增光添彩了。
    至於南易那邊，無論他技藝如何精湛，都無法製作真正的宮廷菜，這一點李懷德心中有數。
    當然若把他調過來也沒關係，隻是絕對不會安排到一食堂，重點始終是何雨柱。
    而這一切對於馬峰來說都是未知，他仍舊想方設法尋找排擠何雨柱的辦法。
    ……
    與此同時，結束一天工作的何雨柱回到文家。
    妻子文麗正處於寒假之中，與節奏繁忙的工廠生活相比，她的假期顯得悠然自在。
    兩人把兒子何文軒交給了文家父母，然後一起騎上一輛自行車離開了家，朝著電影院駛去。
    兩人的二人世界從未匱乏過樂趣。
    像過去，文麗還有點文藝範兒的習慣，雖然部分被何雨柱改變了不少，但仍保留了一些。
    比如，何雨柱並未動用文麗的工資，隻是建議她要有存款意識，關鍵時刻能夠取用。
    因此，文麗每個月都會固定存十塊錢，即便後來薪資增加，這項數額也沒有改變。
    隻是她的開銷著實有限，尤其有了孩子之後，多數時候都是何雨柱為她張羅著消費，像是燙個發、添置件連衣裙這些事兒，根本不用她親自掏錢，久而久之，她的存款遠超最初的預期。
    夫妻倆偶爾相約觀影，其間還需購置汽水與零食等物。
    其中零食全然由何雨柱打點妥當，至於購票及購買汽水的小事，則因文麗執意堅持，交由她來負責處理。
    要不然，她真可謂一毛不拔，細想在漫長的婚姻時光中，她的諸多缺點大多可歸咎於佟誌的收入確實有限。
    且看何雨柱呢？
    每月僅僅算上他明麵上的工資以及私下接的活計，就已經輕鬆破百元大關，更別提儲物空間中的巨額積蓄幾十萬啦！
    因此，在他們這對夫婦之間，完全沒有省錢的必要性，即便在外玩耍也不必為金錢憂心忡忡。
    如何雨柱所說，他和文麗實則互有所補，像未來兒女的學業規劃，這自然要由文麗擔起責任。
    況且他們的長子便是男孩兒，果真男女之分全憑男子，何雨柱不僅傳承了傻柱的所有品性，甚至基因亦毫無例外。
    文麗倒沒有對誕下男嬰表現出迫切需求，她內心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觀念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釋。
    假期已然來到，隻是大學還未開學，不過何雨水已經呼朋引伴外去遊樂，飯罷歸家時間不定。
    於是乎，夫妻倆將小兒托付給文家雙親，徑自出門暢遊。
    對於這樣的上門女婿何雨柱，文家可謂毫無怨言。
    尤其是這些年遭逢災害，皆賴有何雨柱一家方能衣食無憂，較之周遭人家困苦潦倒的生活境遇，仿佛身處雲霄之上般愜意舒暢。
    即便缺乏婆家長輩的援助，但他們小家卻總能頻頻歸省，乃至時常寄宿於此。
    對於兩位文家長輩而言，平日有人相伴說笑解悶，日子也就過得毫不孤單。
    隻待何文軒滿三歲，具備入讀育紅班資格時，一家人才需重新搬回自己居所。
    當然無需顧慮，因為遷居不過是預示著何雨柱、文麗著手準備迎接二寶的到來，二人從不曾考慮僅生育一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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