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小灶你跟著一起忙，負責送菜和最後清理，讓馬華留下輔助你。"何雨柱補充道：“如果領導不打算添菜了，我就會先行離開。"
    “要是有人問起，就說這是剩下的菜品，是領導讓帶回去的，算作加班報酬。"
    “明白了。"劉嵐愉快地擺放好飯盒，顯得格外興奮。
    關於劉嵐的事情，何雨柱並未作出評判。
    畢竟她丈夫離開了她跟別的女人跑了，讓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該如何生存？
    回憶劇裏有一次傻柱向馬華借錢時遇到過劉嵐，那是她的小兒子即將結婚，而她的前夫也回來了，她接納了他回來的事實。
    即使後來傻柱接管後廚，依然帶著劉嵐，而她的命運一直充滿艱辛。
    何雨柱無法以所謂道德優越感去輕視一個努力求生的女人。
    何況，說得直白點，劉嵐也需要一個男人的生活，豈能讓她守寡到老？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何雨柱讓劉嵐去查問一下領導是否需要加菜，回來得知並不需要了，隨即他便拿著飯盒離開了。
    李副廠長將客人們送出後，又讓劉嵐來收拾小包間，看到隻有她一人進來後笑著問：“我的安排滿意否？”
    “嗯哼~”
    劉嵐輕輕一笑，“如果你再提我的工資的話那就更加滿意了。"
    李副廠長點點頭說道：“這不是問題，不過現在還不行，太突然了不合適。"
    劉嵐回應說：“我也曉得，但何師傅徒弟馬華應該快要漲工資了，到時我和他一塊兒漲就好啦！”
    “哦，看來何師傅挺看重這個徒弟啊！”
    李懷德對此辦法表示讚同，“好呀，屆時你們兩人同時加薪，畢竟你也是在服務於領導呢。"
    “嗬嗬！”
    劉嵐瞪了個白眼兒。
    許大茂從鄉村巡回放映電影任務歸來。
    一踏進街門就注意到右側門房聚集了不少人。"哎呀，那不是趙隊長嗎？”
    “許放映員？”
    兩人本就很熟識。
    許大茂作為放映員在當地相當有名氣。
    “這門房已住人了嗎？”
    許大茂詢問道。
    “沒錯，是你們工廠新來的一位廚師大師，現在負責二食堂，他叫南易。"趙師傅介紹說道，“您許放映剛完成下鄉任務回來？”
    看看許大茂自行車上馱著的東西，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鄉下進行的放映工作。
    “是咧，村民實在太熱情了。
    給您帶些山裏的土產，回家嚐嚐鮮嘛。"許大茂十分善解人意，因趙師傅屬於街區管理部門的一員。
    “那我就不客氣囉。"趙師傅樂嗬嗬的接過東西。
    “您跟我還客氣啥呢！”
    許大茂表現得十分豪爽，“我說的是啊，這個南易可是烹飪好手？”
    許大茂心思縝密，可惜大多為歪點子。
    一聽到南易在食堂擔任大廚，他馬上聯想到何雨柱。
    “具體情況我也搞不太清楚，隻曉得是二食堂的炊事班長，應該有點真本事吧？”
    趙師傅對此所知寥寥，“據說你們李副廠長特意把他從機修廠調過來的。"
    “嗯，行……您忙您的，我已經好多天沒回家了，回去整理一下。"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往裏走，這時還沒到下班時刻，三大爺閻埠貴不在，不過三大媽倒是在場。
    打了聲招呼後，三大媽也沒提東西的事兒，內心似乎還帶著點忐忑。
    許大茂未曾察覺她的不安，徑直推車去了後院，將自行車停在外麵，接著搬東西進了屋內。
    院子外邊曬太陽的聾老太太見到許大茂，不過是輕輕哼了一聲，兩人毫無交流欲望。
    回到家中，許大茂環顧四周，皺起眉頭，自從婁曉娥離開後，屋裏就變得亂糟糟的。
    下鄉這一趟回來後發現，房間裏已經積了一層灰，甚至連口水都沒得喝。"不行，我得趕快再找個人。"
    許大茂心裏著急得很，這樣怎麽過日子？
    光靠父母那頭進度實在太慢了，看來非得找個媒婆不可。
    他簡單打量了下屋裏的東西，隨手挑了些之後便拿著又出門了，鎖上車後直接前往媒婆住處。
    這銅鑼鼓巷的紅娘大家都知曉，他來到李娟兒家門前，“請問，李嬸在家不？”
    “誰呀？”
    李娟兒五十出頭，早年間就開始操持這門差事到現在一直未變，在附近名氣挺大。
    以往夫妻都是由父母決定通過媒人安排，而今雖是雙方先看對眼，但仍需通過她來溝通兩人的基本情況。
    “我啊，軋鋼廠的許大茂。"許大茂滿臉堆笑與她打招呼。
    “哦，許大茂？”
    李娟兒先是怔了下，隨即便想起近來的風言風語，但她當然不能說出口，作為資深的媒婆自然處處圓滑，“這不是許放映麽！”
    “哎，李嬸您可太見外了。"許大茂擺出略帶不滿的表情，“你是長輩，喊我大茂就行。"
    “瞧我這嘴笨的，大茂有啥事要找李嬸嗎？”
    李娟兒瞥向許大茂手上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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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裏敢空手而來呀，這是給您添麻煩呢！”
    說著許大茂就把禮品放下。
    “別呀，你先說找我什麽事兒。"李娟兒壓根兒不想收禮，盡管東西都不錯，可如今許大茂的狀況尚不確定。
    如果確實不能生育的話，豈不是連合適的姑娘都找不到人來介紹？
    “您可是咱這有名的月下老人，我還能為啥，當然是求您給張羅說個媳婦！”
    許大茂開口說道。
    “喲，誰家需要我說媒？”
    李娟兒問。
    “還能是誰，我自己唄！”
    許大茂的回答讓李娟兒腦袋開始發脹。
    “你不是早結婚了麽？”
    李娟兒隻好假裝驚愕，“大茂呀，可不能跟你李嬸開玩笑！”
    “哎呀您可千萬別這樣想，我都離婚啦。"許大茂說，“以前那個妻子婁曉娥沒法生育，我們老許家隻有我一根獨苗，可得依靠我傳宗接代呢！”
    李娟兒聽了不禁陷入沉默。
    她之前聽聞過許大茂服用中藥之事，後來又傳言是他自身問題才導致婁曉娥和他離婚，並且整個婁家也都搬離了。
    李娟兒微微皺起眉頭，隨即開口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開年以後的事。
    我現在算是單槍匹馬，雖然離過婚，但我的條件可不差！”
    許大茂急忙解釋道，“每個月工資就三十多元，下鄉還有補貼，而且每次去鄉下，公社的人都熱情款待，臨走時送的東西我都拿不過來。"
    他又補充道：“我自己住一間大房子，裏麵還做了隔斷，兩個房間加一個客廳。
    要是將來不夠用，還可以再搭個閣樓。"
    接著，他語氣輕鬆地說：“況且，我也不算太老，您說是不是？”
    李娟兒心中略有動搖，她知道許大茂出手肯定大方，於是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禮品。
    心思細膩的許大茂察覺到了李娟兒的猶豫，連忙說道：“這些都是見麵禮，等事情辦妥，肯定還有厚謝。"
    盡管如此，李娟兒還是覺得這事兒有悖道德！
    如果真的介紹了對象，後續怎麽辦？
    自己的聲譽難道不要了嗎？
    況且，許大茂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女方怎麽會不調查清楚呢？
    【萬萬不能插手這種事，但這東西……】
    李娟兒眼珠一轉，心生計策，隨即故作感慨地歎了一聲：“唉……”
    “嬸子，您幹嘛歎氣啊？”
    許大茂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對方。
    “大茂，我實話跟你說吧！”
    李娟兒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最終狠下心來說道：“你離婚的事情早就人人皆知了。"
    “啊？”
    許大茂一時失神，他知道婁曉娥長期未歸，這事遲早會被發現，隻是沒想到被人當麵提及會如此驚訝，“嗐，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可是還有另外一件傳言……”
    李娟兒看著許大茂，直截了當地說道：“人家說你不能生育。"
    “嘶……誰說的？”
    許大茂一聽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謠！”
    “我怎麽知道？”
    李娟兒攤了攤手，“眼下要讓我給你介紹對象，我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樣的話都傳開了，哪個家長會把女兒托付給你呢？”
    “我……”
    許大茂頓時語塞，意識到傳言是真的問題，若是沒傳開，尚有機會，但現在滿城皆知，軋鋼廠那邊想必也早有耳聞。
    顯然，現在全城至少有數萬人知道了他許大茂無法生育的事，畢竟他多少也算個人物，認識他的群眾多得是，尤其軋鋼廠僅有一個電影放映員——就是他自己！
    每次放電影都人山人海，誰不認識他許大茂？
    但如今看來，這並非值得驕傲的事。
    許大茂心中百感交集，思前想後，試圖尋找補救措施。
    他轉身要走時突然想到什麽，忙對李娟兒說道：“嬸兒，這件事真是太感謝您提醒了，這些禮物就算我的一點心意，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許大茂匆匆騎上自行車趕回家中，剛出門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調轉方向徑直去了父母家。
    許母正呆在屋裏，許父還在電影院沒下班，看到許大茂的到來便問：“你是從鄉下回來了？”
    “媽，出大事了。"許大茂沒有回答之前的問題，而是直接拋出了自己的難題，“我的離婚和不能生育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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