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誰到廠裏來，都想吃得更好些，隻是大多數人對廚藝並不了解，也就隨便想想罷了。”
    何雨水聽罷立刻明白了，笑著說：“易中海真是沒腦子，我哥的手藝哪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能跟我哥媲美的，也隻有那些酒樓的大廚，誰會願意來軋鋼廠做飯呢？”
    “再說，川菜做起來其實是最便宜的，不挑材料。”
    “嗯，不愧是廚子的女兒，說到重點了。他們家傳承的是宮廷菜，還會一些魯菜。”
    何雨柱點頭道：“但宮廷菜根本沒法做，光是材料就夠頭疼的，國宴也才做過一次而已。”
    “那還不都算宮廷菜？”
    “至於魯菜，南易的水平還差得遠呢，有些東西他要練很久才能趕上我。”
    文麗又問：“南易真的能給易中海養老嗎？”
    “難！”
    何雨柱搖頭說：“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了嗎？”
    “易中海可不是單純找個養老的人，他還想讓對方對自己言聽計從，他這是想當人家的爹呢！”
    “南易那性格肯定不會聽的，他自己也是個固執的人。”
    “不過也不能完全確定。”
    何雨柱話鋒一轉，“南易住的地方確實太小了，即便我幫他重新規劃了一下，還是顯得局促。”
    “如果易中海真的願意真心對待他，將來把他的房子和聾老太太的房子都給南易，這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關鍵還是要看易中海自己。”
    文麗點點頭，“這事兒要看怎麽相處。不過，易中海的想法真是讓人捉摸不透，許大茂現在不也過得挺好？”
    “雖然擔子重了些，但許大茂扛得住，易中海也扛得住啊！”
    “說不清他是什麽人，不過以後估計還會有麻煩，我們家就別操心了，一切有我。”
    何雨柱搖搖頭，“現在不能買賣房產，否則我們早就搬走了。”
    “住這兒還是得住一陣子，等到明年年底搬回來過春節，等你生完二胎再去父母那邊住吧。”
    文麗對此並無異議，畢竟這裏的老房子確實不能再拖下去了。“對了，你覺得我爸媽家要不要整理一下？”
    ——
    文麗的問題讓何雨柱一時沒多想，畢竟文家的房子足夠寬敞。
    接著文麗又說道：“這些年我也攢了些錢，拿出來重新裝修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咱們這段時間住在你家，大姐和二姐他們兩家確實不方便留宿。”
    何雨柱點頭同意，“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等明年年底我們搬回來後再弄。”
    “我也是這個想法，到時候把東廂房也整理出來，把倒座房改成廚房，把爸媽那間徹底隔開，這樣以後下雨天客人也有地方住。”
    文麗說，“這錢我來出。”
    “行，這事你就做主吧。”
    何雨柱並未爭執。
    文麗堅持出錢，看來是成熟了。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裏的她，嫁過來後，何雨柱既沒教訓她，也沒特意教導，隻是以身作則，一如既往地寵愛她。
    不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文麗的一些小毛病改了不少，但有些卻依然保留著，比如愛看電影的習慣。
    看電影總要買些零食，不過何雨柱養得起。他的空間裏藏著花生、瓜子等零食，炒出來味道絕佳，外出看場電影不過就是買張票和瓶汽水的事兒。
    何雨柱也喜歡看電影，尤其是那些他前世未曾見過的經典老片，質量上乘，在影院觀看更是一種享受。
    可惜的是，由於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許多優秀的電影人遭殃。
    國產電影的黃金時代戛然而止！
    ……
    第二天上班時，易中海來到前台找南易，“南易，你現在算是安定了，找個機會去後院拜見老太太，她可是咱們院子的長輩中的長輩。”
    南易見到易中海前來，內心有些不自在，但表麵依舊鎮定。
    “老大爺，有什麽事您直接吩咐就行。”
    南易隨即應允，他知道後院那位聾奶奶是院裏最年長的人。
    去見見也無妨。
    易中海沒察覺南易的心思，開心地說：“到時候讓老大娘準備些好禮，你給老太太露兩手。”
    成！南易緊接著說：那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易中海點點頭。
    南易上了車，直奔軋鋼廠方向而去，這時何雨柱也忙忙碌碌地走出來。
    文麗得先騎車載兒子回娘家，然後去學校，何雨水要騎車直接回大學，何雨柱離得近，一家雖看見易中海，卻無人理會。
    出了大門，三輛自行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這車質量真好，快十年了，依舊無恙。
    何雨柱到食堂安排完工作後，又走到幾位廚師旁，低聲交談。
    他在為南易尋覓活計呢！
    雖目前活不多，但人手不少。
    尤其家裏孩子多，每周末不知多少人結婚，分派一人並不難，特別是有人想請何雨柱，可一方麵請不起，另一方麵何雨柱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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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活多，且大多是領導和技術工人的高端客戶。
    何雨柱定先顧著他們，這也是人脈積累。
    南易的到來確實彌補了一個空白領域。
    四九城的人都愛麵子，能請來名廚，做一桌好菜，便是麵子。
    南易填補了這些廚師與何雨柱間的空白，不然何雨柱不會應下南易的請求，他可不想因南易而開罪他人。
    而且，何雨柱僅找一食堂的人，這事不宜急，若找遍八個食堂，到時安排不開，也會得罪人。
    再說，南易在二食堂，若他與同事處不好關係，那是他自己的事。
    ……
    如此暫時平靜下來，食堂主任馬峰也不著急了，他知道南易暫時無法替代何雨柱，此事需慢慢等待。
    關鍵還在李副廠長身上，這位副廠長是真正懂吃的行家，對廚藝極為重視。
    而且他是馬峰的直屬上司，馬峰絕不敢得罪，所以他眼下對何雨柱毫無辦法。
    那李懷德呢？
    他當然不會閑置南易，隻是宮廷菜所需的食材他搞不到，如今物資供應都出了問題，為了應對糧食短缺，大量經濟作物、家禽、牲畜的養殖都被叫停。
    數量太少，再想搞宮廷菜，實屬不易。
    此外，這件事本身帶來的麻煩也不小，他隻能悄悄地去探尋與搜集。但在那之前，他得對宮廷菜肴有更深入的認識。
    別看他是個美食行家，但他的見識也有限，畢竟沒真正接觸過這些，僅靠自己的理解還是遠遠不夠的。南易到廠裏有一陣子了，他打算嚐試南易的廚藝，同時也想好好聊聊。
    於是，這天下午，他撥通了馬峰的電話，請南易來他的辦公室一趟。
    馬峰眼睛一亮，難道副廠長又要用南易了嗎？
    但他這次沒有表露出來，畢竟上次的教訓他銘記於心，否則他的食堂主任職位怕是保不住。
    他思索著領導的心思，迅速來到二食堂，“南師傅？”
    “喲，主任，您找我有什麽事？”
    南易趕緊迎上去問。
    “沒事，是李副廠長叫你過去，你把手上的活兒交代一下，趕緊過去吧！”
    馬峰笑著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
    南易點點頭。這位李副廠長對他有恩，不僅把他調到了軋鋼廠，連炊事員級別和炊事班長的職位都是人家同意的。
    別看是馬峰提議的，若沒有他的首肯，自己根本得不到這些。
    因此，南易很快安排好工作，匆匆趕往辦公樓，在李副廠長辦公室外整理了下衣裝，才敲門。
    “廠長，您找我？”
    南易得到許可後推門進屋，在李懷德辦公桌前站定問道。
    李懷德站起來，笑吟吟地說：“來，南易同誌，咱們坐下聊。”
    “好。”
    南易在李懷德示意下坐在沙發上，但依然有些拘謹。
    “今天請你來，就是想深入了解你的廚藝。”
    李懷德坐下後並未倒茶，而是直奔主題，“你覺得自己的水平如何？”
    南易略一點頭，答道：“在這方麵我還是挺有信心的。我家以前開過雅和居，祖上是從宮裏出來的，不過宮廷菜不能隨便做，所以雅和居主營魯菜。”
    “我從小學廚，現在最擅長的是魯菜，宮廷菜由於材料稀缺，我會做的不少，但做得精致的不多。”
    “嗯，這樣的安排很切合實際情況。”
    李懷德頗為認可，“那這樣，你待會兒去找馬峰，今晚在一食堂做四道菜，到時候我要親自品嚐，你也陪我喝一杯，咱們可以聊聊宮廷菜的事，怎麽樣？”
    “我必定全力以赴。”
    南易立刻站起承諾道。
    “好，你去準備吧，下班後我會過去。”
    李懷德未起身，隻是揮了揮手示意。
    南易離開後，內心頗為興奮，這是他的機會啊！
    並非是他想取代何雨柱的地位，他清楚自己的廚藝遠不及對方，但作為一名廚師，能有這樣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天天隻做大批量的菜肴，手藝怎麽可能進步？
    何雨柱的技藝也不是靠廠裏小灶鍛煉出來的，他在外麵承接私人訂單，這才快速提升了水平。那些請他的人通常不是簡單的一兩桌宴席。
    每一道菜都由他親手完成，這般曆練下來，才有了今日的造詣。僅依賴廠裏的小灶，他絕不可能達到現在的境界。
    南易同樣如此，作為廚師，技藝才是最核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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