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拉娣又攔住他，“要是鬧大了怎麽辦？”
    “現在我們都住在同一個院子，抬頭不見低頭見，情況不一樣了。”
    “哎呀……”
    許大茂深吸一口氣，這事還真得好好想想，畢竟現在家裏還有老婆孩子。
    沉默片刻後，許大茂點點頭，“聽你的，我先看看何雨柱怎麽說，我早點從爸媽那邊回來，去他們家問個明白。”
    “行，不過我要跟著你，要是他敢動手，我就跟他拚了。”
    梁拉娣的話讓許大茂無語。
    ……
    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夫婦帶著孩子，提了不少東西和一隻野雞離開了院子。
    許父頗為滿意，梁拉娣雖是寡婦且帶著四個孩子，但行事妥當，所送之物明顯是許大茂從鄉下帶回的。未留給自己享用，卻拿來一同食用，這便是孝順。
    梁拉娣與許母在外頭做飯，孩子們在外麵玩耍，許父單獨與許大茂攀談。
    “大茂，你還吃藥嗎？”
    許父問。
    “一直在吃，都是拉娣幫忙煎藥，即便下鄉也按時帶著。”
    許大茂點頭道，“我們行事都在她的安全期，可至今仍無動靜。”
    “她不讓你生孩子？”
    許父疑惑。
    “不是，她還希望我能留下後代呢！”
    許大茂笑著說道，“您放心，她連我停藥都不允許，說是絕不能斷。”
    “那便好，你這次娶的媳婦比婁曉娥強得多。”
    許父也很滿意。
    他本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但在兒子這邊，無論怎麽算計都無濟於事。
    幸好這次娶了個明白事理又能幹的兒媳，自己兒子算是享福了，至於能否有孩子，就隨緣吧。
    “爸，您別這樣說，這藥吃完我確實感覺身體好多了，下鄉雖累些，很快就能恢複。”
    許大茂喜滋滋地說。
    ……
    晚上他們提早離開，許大茂要去找何雨柱。
    回到大院後，他們先把自行車和孩子送回家，接著夫妻二人直奔何雨柱家，今日何雨柱正好在家。
    “咚咚……何雨柱！”
    許大茂覺得自己占理，敲門時特別用力。
    “吱呀……”
    門開了，何雨柱站在門口看到還是許大茂夫婦，“我說許大茂，你這樣大力敲我家門幹嘛？”
    “要是嚇到我兒子怎麽辦？”
    “嘿，你倒先裝好人。”
    許大茂仰起頭，“今天我是來論理的，你得給我個交代，是在這兒說還是進屋說？”
    “嗬。”
    何雨柱笑了一聲，“論理可以……進來吧。”
    梁拉娣隨後也進了屋，何雨柱自然不會失禮，親自邀請他們入內，文麗坐在沙發上看著孩子，何雨水在一旁逗弄何文軒。
    見到許大茂夫妻到來，何雨水未動，而文麗起身打招呼。
    讓他們坐下後，何雨柱問：“說吧，什麽事？”
    “是不是你把我的不能生育之事傳出去了？”
    許大茂問道。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隨即點點頭，直言道：“沒錯。”
    “你……”
    許大茂萬萬沒想到，何雨柱如此坦然地認可了，既無愧色，也無不安，反而理所當然般地站著。
    梁拉娣忍不住開口：“何師傅，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絕不過分，而且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何雨柱笑著回應。
    “感激你？”
    梁拉娣愣了一下。
    “沒錯，若不是大家知曉了他的那些事，他肯定還會去娶清白姑娘。他才不管會害誰呢。”
    何雨柱指著許大茂說：“你對此有何說法？”
    “我……我要承認什麽？”
    許大茂趕忙轉移話題，“你毫無憑據就胡亂猜測，咱們就談這事吧。”
    “誰說我沒憑據？”
    何雨柱的話讓許大茂一怔。
    “你怎麽可能知道？”
    許大茂追問，“婁曉娥告訴你的？”
    “並非如此，是一位領導告知我的。”
    何雨柱的話令許大茂大吃一驚。
    領導？
    什麽樣的領導？
    此事為何與領導相關？
    他幾乎要失控了！
    “什麽領導？”
    許大茂震驚之餘急忙發問。
    何雨柱微微一笑，往後一靠，不再言語。
    梁拉娣不明所以，但聽何雨柱提到領導，便猜到領導可能知曉許大茂離異與不孕之事。
    領導為何插手此事？
    這必然是與許大茂前妻婁曉娥有關，畢竟婁曉娥之父婁半城解放前是四九城中赫赫有名的資本家，軋鋼廠的股東！
    “何師傅，能否為我說說？”
    梁拉娣語氣溫柔，“大茂如今也不易，還得照料我們母子五人，他雖過去與你不和，但現在關係似乎不至於太差吧？”
    “否則他也不會親自登門詢問，你說是不是？”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小子倒是有福氣。”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覺得他倒真像劇中的主角一樣。
    他怎麽會娶了梁拉娣呢？
    之前我還盼著他能娶秦淮茹。
    如今想來，秦淮茹並無動靜，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沒了傻柱長期供養，賈家也不會繼續過那種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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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生性執拗，絕不會掏錢來提升生活質量，全家人隻能依靠秦淮茹的收入維持生計，雖然不至於挨餓，但飲食質量肯定不高。
    秦淮茹是否有積蓄，何雨柱對此並不關心，他覺得兩人的關係如何發展，與自己無關。
    許大茂有些焦急，“柱子，你就別賣關子了！”
    “你也清楚，我常為領導準備飯菜，但這些領導並非全是我們工廠或街道上的，還有些更高層的。”
    何雨柱手指向天空，“婁半城是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還沒分完紅利就離開了。”
    “連分紅都不要了，帶上一家老小去了香港，你說這事能不讓領導們懷疑嗎？”
    “對資本家的改造難道失敗了？”
    “一查才發現，是女兒離婚了，婁半城是為了女兒才走的。”
    許大茂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實在難以置信，因為這個差距太大了。
    “不對啊，那為什麽告訴你？”
    許大茂又追問。
    “我不是在軋鋼廠嗎？”
    何雨柱兩手一攤，“吃完飯領導找我下棋時問我，認識不認識許大茂？”
    “我當然說認識，還很熟，許大茂跟我同住一個院子。”
    “這不就提到你了嗎？”
    “那你當時是怎麽跟領導說的？”
    許大茂急忙問。
    “我能跟領導說什麽？”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領導隻是順口問問你，主要還是想了解婁半城為何離開的原因。”
    “這可以算是一種線索吧？”
    “……”
    許大茂沉默了。
    何雨柱接著說道：“你和婁曉娥不合適，離婚後也好，如今不是找到更好的了嗎？”
    “我對你的事太了解了，許大茂。知道你的情況後，我想你肯定會很快再婚，但你不會承認自己的問題。”
    “所以我就幫你一把。”
    “而且你肯定去找媒婆了，否則你怎麽會知道這些傳聞，沒人會特意跑來告訴你這件事，我說得對不對？”
    許大茂愣住了，何雨柱竟然對自己這麽了解。
    梁拉娣斜眼瞄了瞄許大茂，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被何雨柱說中了。
    “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以後我也叫你柱子，你和大茂現在關係也不錯，以後多走動。”
    梁拉娣拉著許大茂，“他明天要下鄉，等他回來請過去喝酒，我們先回去了。”
    待許大茂夫婦離去，文麗這才開口道：“大領導真問過許大茂？”
    “問過。”
    何雨柱點頭，“但我跟他不對盤，不好評價他，這話我是不會胡亂說的。”
    “背後說人壞話不妥，不過許大茂倒是挺走運，沒想到能娶到梁拉娣。”
    “這個女人能壓得住他。”
    何雨水附和道：“沒錯，剛才明顯是梁拉娣作主，這是我沒想到的，居然真有人能管住許大茂。”
    “一個寡婦帶四個孩子，沒點本事怎麽行？”
    文麗看得明白，“對了，南易的婚事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他和冉老師也快成親了，進展挺好。今天去冉家見家長，如果沒問題，也就再過一個月的事兒了。”
    何雨柱說。
    今日南易去冉秋葉家，特意挑了一幅字畫當禮物，雖顯俗套，但冉家都是教師，書香門第嘛！
    他是個廚子，職業上和冉秋葉不搭邊，再送些俗氣東西怕被人瞧不起。
    此外，他也學著何雨柱，畢竟他是廚子！
    以後這家的飯就歸他做了，瞧瞧何雨柱的老婆，從不下廚。
    作為廚子，做飯是他擅長的！
    ……
    許大茂夫妻一走，閻埠貴才鬆了口氣。他看見許大茂一家回來後，就一直從前麵院子偷偷瞄向中間院子。
    看到許大茂夫婦進了何家，他心裏緊張得不行，這要是起衝突了，他該怎麽辦？
    兩邊都不討好！
    結果還好，裏麵平靜無事，沒發生大的爭執，最後許大茂夫婦出來時，何雨柱還送了他們一下。
    這讓閻埠貴安心了，笑著回屋了。
    三大媽見自家男人進屋，立刻問：“鬧了沒？”
    “你沒聽見動靜？”
    閻埠貴說，“沒鬧，走的時候看起來還不錯，這就夠了。”
    “那就好，不過這事以後別再幹了！”
    三大媽鬆了口氣，“不過這次會不會得罪柱子啊？”
    “不會，柱子不這麽小心眼，他很精明！”
    閻埠貴搖頭，“許大茂氣勢洶洶地進去，和和氣氣地出來，我就知道他一定壓製住了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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