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何雨柱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保衛科的人立刻警覺起來。
    崔大可急了，“我們在機修廠見過的，豬小豬您還記得嗎？”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麽要急著找一頭豬？”
    “隻記住豬小壯就行，當初是我把豬小壯送去機修廠的，殺豬前咱們碰過麵。”
    崔大可趕緊向何雨柱提點。
    “哦，見過一麵，接著呢？”
    何雨柱此刻也無法否認了。
    “接著……”
    崔大可愣了一下，是啊，接著呢？
    他一時沒轉過彎來，畢竟見個麵總該寒暄幾句吧？
    “咱們就見過這一麵，你連我叫啥都不記得，現在找我啥事呢？”
    何雨柱直接道。
    他這樣說一方麵是在表明兩人關係疏遠，另一方麵也是讓保衛科知道他不認識此人。
    崔大可急得不行，立刻說：“何師傅，我給您帶了些東西……”
    “免了，咱們根本不熟，再說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這東西是給我的？”
    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這崔大可看來是盯上軋鋼廠了！
    “咱們不是見過一麵嗎？”
    崔大可陪著笑臉，“有些事想請您幫忙。”
    “幫不上，咱們不熟，我哪知道你是誰？”
    何雨柱搖搖頭，“就這樣吧！”
    何雨柱邁步就走，崔大可還想上前，卻被馬華攔住，“你這是怎麽回事兒？”
    “不是……”
    崔大可看著何雨柱騎上自行車迅速離去，跺跺腳，白跑一趟！
    但他並不死心，帶著東西不敢再站大門口，保衛科的人已顯不耐煩，他隻好到大門對麵，琢磨找誰合適。
    今日廠裏主要領導都不在，尤其是一線生產的負責人，年初後都去了部裏開會，領受新一年的生產任務。
    李懷德負責後勤工作，必須留在廠裏，此時事務大致處理完畢，整理一番後，叫上自己的司機，隨後走出辦公樓，乘車直奔外頭。
    車子緩緩駛出大門，崔大可眼睛一亮，這坐轎車的定是領導！
    他趕忙衝上前，直接攔在車前，他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因此全然不怕。
    司機著實嚇了一跳，但好在現在的司機技術都很熟練，且剛出大門速度也不快，一腳刹車便停住了。
    李懷德晃了晃，“老陳，怎麽回事兒？”
    “廠長，有人突然衝過來攔車，我去看看。”
    老陳開車多年，這次差點出事，心裏憋著火氣就下了車。
    李懷德也吃了一驚，內心怒火中燒，但他並未下車，認為這類事情由司機處置即可，身為廠長不便親自出麵。他隻是坐在後座，從擋風玻璃往外張望。
    這時，他看見二人交談幾句後竟動起手來，這成何規矩？
    李懷德打開車門下了車，“老陳，怎麽回事？”
    “廠長，他說要給您送禮，我就攔著他呢！”
    老陳答道。
    “什麽？”
    李懷德愣住了，他可從不收禮。
    當然，收歸收，但這樣堵在廠門口送禮，這不是存心讓他難堪嗎？
    “荒唐！你是哪位同誌？”
    李懷德直截了當地質問。
    崔大可見領導過來，趕緊點頭哈腰地笑著說：“首長好，我是機修廠夥食股的崔大可，特來匯報工作，順便帶了些鄉下土特產，不成敬意！”
    李懷德差點沒當場崩潰，就這麽點東西？
    “你……”
    李懷德指著崔大可，氣得發抖，不知該說什麽。但這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否則影響太惡劣。
    此刻已有工人出來圍觀，看崔大可遞禮，要是傳出去還不知會傳出什麽閑話。
    “保衛科的人呢？”
    李懷德一聲喊，保衛科的人立刻趕到，畢竟剛才他們都在旁邊看著。
    “廠長有何指示？”
    保衛科的人急切地問道。
    “你們平日都幹啥吃的？”
    李懷德回頭說：“此人是何方神聖？”
    “他是機修廠的，有工作證的。”
    保衛科的人據實回答，“對了，他還想把東西給何師傅，但何師傅不理他，說不認識。”
    “哎呀！”
    李懷德更加惱火，何雨柱不要的東西，現在又要塞給他？
    “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一下，這像什麽樣子，在廠門口挨個送禮？”
    李懷德氣得不行，隨後上車，“明天我要知道結果。”
    “明白！”
    保衛科的人一聽，立刻動手。
    畢竟這人確實讓人厭惡，不過他們是保衛科，此人雖討厭，但並無惡意。
    崔大可一看要被抓，慌忙解釋：“我不是壞分子，我是同誌！”
    可惜，他根本不是保衛科的對手，很快就被製服押進去了，東西被沒收，人關進了小黑屋。
    隨後開始審問，崔大可並非強硬之輩，這般陣仗便全招了。
    保安科的人也懵了，這點小事罷了，但這人倒是挺厲害的！
    居然主動提著東西登門拜訪，不過他送的是什麽呢？
    也就一些普通的土特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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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並不知道後續的發展，他第二天上班時才聽別人說起。李懷德來找他詢問，這是誰啊？
    何雨柱如實相告，畢竟去機械修理廠還是李懷德安排的任務，當時隻是見過一麵而已。但這個崔大可倒是個角色，竟敢攔停李懷德的車，難道不怕被撞嗎？
    從外表看，這人還挺有主角相，跟南易一比較便知。崔大可娶的是丁秋楠這樣的美女醫生，而南易娶的是寡婦梁拉娣，之後的發展也顯示崔大可一直壓著南易，做飯店生意更是比南易成功。
    要不是劇情需要，像崔大可這樣的人怎麽會失敗呢？
    商場如戰場啊！
    在何雨柱看來，最終南易應該去給崔大可打工，這樣才符合他們的設定不是嗎？
    開飯店沒有一倍以上的利潤，還開什麽飯店呢？
    再說，崔大可搞的那些花哨的東西，多符合消費者的心理，好吃不好吃重要嗎？
    想吃得精致，誰會去大酒店呢？
    “這人真是……難以理解！”
    李懷德氣憤地說。
    “是啊，這分明就是一個小人，他是怎麽待在機械修理廠的？”
    何雨柱疑惑地問：“而且您看看他帶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呢？”
    “下鄉采購的嗎？”
    “這可是違規的，機械修理廠這樣做可有問題了！”
    “沒錯！”
    李懷德一聽，是啊……你們修理廠招的是什麽人啊？
    現在正是關鍵時期，要是被上級領導誤解，自己該怎麽辦？
    “我馬上去解決！”
    李懷德轉身離開，何雨柱微微一笑，果然最後他對修理廠的人說了些壞話，畢竟崔大可是個麻煩人物。
    如果他留在修理廠，自己肯定不會理他，現在他居然跑到自己麵前來了，還能放過你？
    這人沒什麽見識，才進城多久啊？
    他的那些伎倆在修理廠可能有用，但在大人物麵前就顯得太淺薄了，比如李懷德收禮？
    那起步價就得是一根金條啊！
    崔大可真倒黴，修理廠的劉科長也跟著倒黴，這事是他經手的，也是他留下的，結果崔大可想調到軋鋼廠，他能同意嗎？
    就像丁秋楠那樣，她想通過廠裏推薦去考大學，可廠裏就是不同意，說得很幹脆：你走了，我們去哪裏找醫生呢？
    這人妨礙了別人的前程，不過崔大可這次並沒有去追求丁秋楠，盡管他對她有意，但他心裏更想的是去軋鋼廠，所以沒考慮過結婚的事。
    畢竟有兩條路可選，但現在第一條路眼看就要走到絕境了，李懷德現在非常憤怒，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他能容忍有用的人才為他所用，但崔大可顯然不是這樣的人。這個人厚顏無恥，是個地道的小人，絕對不能留下。
    崔大可丟了工作，雖然戶口已經遷了，但不符合規定。李懷德甚至打電話給街道的王主任，對這件事提出了批評。
    四九城的街道級別很高，街道主任相當於處級幹部，但比起軋鋼廠還是要低一些。王主任也很無奈，這事是下屬機修廠引起的，他們出具了工作證明，我們隻是按照程序遷戶口而已。
    不過也沒辦法，住在交道口街道的大多是東直門外工廠的職工，軋鋼廠是其中規模最大的一個。
    王主任隻能承諾立即把崔大可的戶籍改回去，但這需要軋鋼廠親自送回來。
    李懷德倒也沒再為難街道辦事處，而是讓保衛科直接送回去了，並且還查清楚了崔大可送禮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崔大可是否還會進城，何雨柱並不知道，也不關心。反正他來不了軋鋼廠了，這就夠了。
    劉海中的老大劉光齊帶著全家搬走了，去了三線，說春節可以回來，據說帶了不少錢過去。
    許大茂也順利拿到了兩間倒座房，梁拉娣也在秋天順利產下一名男嬰，許大茂高興得不得了。
    許父和許母也非常開心，許家終於有了後代，不過何雨柱對這個孩子的未來並不樂觀，主要看梁拉娣能否教育好他。
    許大茂也沒閑著，拉著何雨柱一起重新裝修前麵的兩間倒座房，一間給父母住，因為梁拉娣正在坐月子，許母過來幫忙。
    他們暫時回來住是為了帶這個大孫子，另一間先空著，等幾個男孩長大後再安排他們住進去，至於女兒秀兒還是和他們一起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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