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分沒動，專門存了個存折，我去拿來。”
    “就這麽簡單？”
    何雨柱冷聲說道：“大爺心裏想啥我知道，但這事你做得不妥，破壞了父子情誼，我不在意，可雨水呢？”
    “你……你想怎樣？”
    易中海臉色難看，一旁的大媽也緊張起來。
    “很簡單，要麽給雙倍，要麽我們就報警。”
    何雨柱說道：“八級鉗工也不是保護傘，這可是上萬的巨款，一旦處理就是大案要案，工廠也保不住你，上麵更不可能。”
    “雙倍？”
    易中海攥緊雙手。
    “老易？”
    大媽想說話，但易中海搖搖頭。
    隨後點點頭，“好，雙倍，明天我就給你，直接送到一食堂。”
    "行！"何雨柱點頭答應，"往後咱們互不相幹，可要是老大爺還跟我耍花招，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話，何雨柱站起來自行開門離開，老大爺氣鼓鼓地坐著喘氣，大媽趕緊上前幫他順氣，"老易，千萬別動怒，身子要緊。"
    "沒事，是我低估了何雨柱，他當時沒去保城，我就該明白的，這筆錢留到現在毫無價值，而且他早知道了。"易中海歎了一口氣，"他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為了抓住我的軟肋。"
    "防著我呢！"
    "算了，柱子不會養我們老，再說眼下也沒合適的，要不我們自己收養一個？"大媽一直想收養孩子，但易中海不同意。
    "我們沒做過父母，孩子也不是從小帶大的，哪會有感情？"易中海搖搖頭說："再等等吧！"
    "可我們年紀不小了。"大媽有些發愁。
    易中海又搖頭道："現在孤兒少得很，尤其是小的。"
    第二天，易中海送來錢，厚厚的一遝用報紙包著，打開一看全是一百元的大鈔，加起來快有三千塊，何雨柱沒細數，隻看一眼就知道沒錯。
    "好，老大爺，咱們兩家過去的恩怨就此了結。"何雨柱接過錢後說道。
    "哼！"易中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何雨柱目送他的背影搖搖頭，心裏卻在想著何大清的事，何大清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白寡婦肯定還活著，畢竟當時年紀不大，何大清一定沒跟回來，而白寡婦也不會讓他回來。
    不過白寡婦的孩子沒教好，將來何大清他們那些鱷魚不會管，讓何大清吃點苦頭？
    這可不行！
    自己畢竟占了人家的兒子，要是不管，良心上過不去，這次去了還是得給白寡婦一家點教訓。
    那怎麽找何大清呢？
    簡單，白寡婦當初來四九城是為了探親，有親戚在這兒，很好找，何雨柱下班後騎車轉悠著就到了。
    "這是白富貴家嗎？"何雨柱站在門口問了一聲。
    "是啊，我是白富貴，您是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疑惑地看著何雨柱問道。
    這是白寡婦的親弟，當年白寡婦喪夫後生活艱難，便到四九城投靠弟弟能有所依靠，卻偏偏遇上了何大清。
    “我是何雨柱，我爸就是何大清。”
    何雨柱話剛出口，白富貴渾身一顫。
    畢竟他姐姐跟人跑了這麽多年都沒出岔子，也沒聽說誰去保城尋過人，這會兒怎麽突然找上門來了？
    “柱子來了，我聽你爸提過你好多次。”
    白富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何雨柱沒明確表態，隻道：“先給個地址吧，我妹要出嫁了，我得問問那當爹的何大清參不參加婚禮，這事我得確認一下。”
    “順便也瞧瞧他過得咋樣，畢竟他怎麽說也是我爹，趁此機會去看看，要是過得不好……”
    此時正值春末夏初，何雨柱騎著一輛自行車，穿著灰褲白衫，腕間還戴了一塊手表。
    白富貴搓著手說：“那是自然，我這就給你記下地址，他們家日子挺好的，姐夫手藝好得很，哪能過得差呢！”
    何雨柱點點頭：“行吧，但你說說我爸當初咋跟你姐認識的？”
    “……”
    白富貴有些遲疑，“我們廠挨著你們軋鋼廠，我姐找我的時候就碰上了。”
    “這不靠譜啊！”
    何雨柱不信，“就這麽碰上就認識了？”
    “肯定不對！”
    “沒人介紹的話，倆人根本沒機會說話。”
    “我認識易中海。”
    白富貴終於說了實話，“他以前也在軋鋼廠幹過，我是在隔壁廠當學徒，他常來修機器，我就給他打下手，後來就熟識了。”
    “嗯，跟我想象的差不多。”
    何雨柱並不驚訝，“好了，給地址吧。”
    “我也在軋鋼廠工作，在一食堂做炊事班長，六級炊事員。”
    “易中海我收拾過好幾回，你要是不服氣可以來找我，我跟你們廠長也打過交道，對你們廠領導都熟，隨時歡迎。”
    “不不不……我這就寫。”
    白富貴趕緊轉身入內，寫下地址。由於之前掃盲教育普及，像秦淮茹這種從農村嫁來的媳婦至少認得字、會算數，但也算不上什麽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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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拿到地址就離開了，白富貴心裏直打鼓，這何大清混得真不錯。
    他並非對何雨柱這個名字毫無耳聞，在東直門外的工廠及周邊住戶中，他的名聲流傳甚廣，尤其因為他擅長烹飪，常被邀請赴宴，受邀者大多是領導、資深技工以及技術人員，這些人普遍屬於高薪階層。
    白富貴聽到消息後歎了口氣，搖搖頭表示此事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轉眼間，何大清的女兒即將成婚，歲月如梭啊！
    感慨之餘，他便不再多想。
    ……
    拿到地址後，眾人趁著周日清晨的第一班公交車，興衝衝地出發了。
    何文軒初登火車，四處張望，顯得格外好奇；而何文承一上車就依偎在何雨柱懷中睡去，何雨水與周毅則滿心忐忑。
    今日周毅依舊身著製服，畢竟在外時這套裝扮更具威嚴，他們這一行人以女性和孩童居多，有警察隨行無疑更安心。
    抵達目的地，招來一輛人力車，眾人直奔白寡婦家。
    這同樣是一處平房院落，何雨柱徑直上前叩門，不久屋內傳來響動，這便是白寡婦的住處。
    門開之時，一位看起來頗有韻味的女子映入眼簾，約莫四十餘歲的年紀。
    對方開門見狀愣住了，門外站著四位成年人，還有兩人懷抱幼童，仔細一看，頓時心裏咯噔一聲。
    正欲關門之際，何雨柱並未伸手阻攔，而是開口道：“白寡婦，若你關門，我便去找街道辦事處。”
    “……”
    白寡婦動作一頓，“嗬~是柱子嗎？”
    “別這樣叫我，叫何大清出來！”
    何雨柱後退幾步，“今天若見不到人，這事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和妹妹可不是小孩子了。”
    “今日特來尋何大清，你若阻攔，咱們就徹底算清楚舊賬。”
    “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
    白寡婦雖麵露難色，卻仍堆起笑容，轉身喊道，“我去叫你父親！”
    白寡婦進去片刻，何大清現身，他也顯得有些緊張。
    不過何大清臉皮頗厚，見到何雨柱並無太多驚訝，隻是注意到何雨柱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又瞥見文麗手裏牽著另一個孩子。
    在他身後，一位年輕女子顯然就是雨水，此刻淚眼婆娑，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身旁站著一名警察，不過這位警察扶著何雨水，正是她的未婚夫。
    “雨水……”
    果然，何大清內心明白，自己虧欠的正是雨水。
    "爸爸~"何雨水呼喚著，隨即飛奔過去，投入何大清的懷抱。
    "爸爸對不起你！"何大清顫抖著撫摸著何雨水的頭發。
    何雨柱沉默不語，讓何雨水宣泄情緒也是好事。白寡婦站在門內，臉上滿是尷尬。當初她為了自己的孩子，才找了個人搭伴生活。
    她沒有給何大清再生孩子，就是想讓他幫忙養大自己的孩子。
    此刻，她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也走出來，其中一人問："媽，何大清會不會離開？"
    "叫什麽何大清，喊爸！"白寡婦回頭瞪了一眼。她自己的孩子都不肯認何大清為父，這事情已經勸了好幾次都沒效果。
    何大清的孩子不來找也就罷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而且看起來過得不錯。如果把何大清接回去該怎麽辦？
    而且現在都有了何大清的孫子，何大清一走，他們家的收入立刻就少了。
    幾個孩子沒理會她的嗬斥，說道："那何大清可舍不得您。"
    "胡說八道。"白寡婦也很無奈，這幾個孩子太嬌慣了，現在都不聽她的話。
    她焦急，卻又不敢上前打擾。何雨柱當年她就聽說過，是個小霸王，下手特別狠。
    當初自己的孩子還小，根本不是何雨柱的對手，而且何大清也沒打算讓她進何家門。
    父女倆哭了一場，何大清給何雨水擦了擦眼淚，然後看向周毅，"這是你的對象？"
    "我們要結婚了，您能跟我們回去嗎？"何雨水開口問道。
    "...尷尬得不知該說什麽。"何大清不知如何回答。
    何雨柱觀察了一下，他主要是擔心何雨水難過，畢竟這個妹妹他養了十多年呢！
    "好了，看來他是回不去了，雨水，你抱抱文承。"何雨柱把何文承交給何雨水，接著走到何大清麵前，"您有兩個孫子，看看吧，何文軒、何文承，這是您的兒媳婦文麗，小學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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