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原本的十根手指如今隻剩下四根，剩下的六根散落在地，血跡斑斑。他和棒梗一樣表情扭曲，猙獰可怖。院子的地麵上，早已是一片血泊。
    目睹這一切後，所有住戶都皺緊眉頭，陷入深深的震驚之中。
    短暫的沉默後，四合院內立刻爆發出一陣喧嘩。
    “怎麽回事？好好的放鞭炮怎麽會出事？”
    “一大清早就這樣，傻柱和棒梗到底怎麽回事？”
    “一個傷了眼睛，一個斷了手指，這年過得可真夠嗆！”
    鄰居們震驚地注視著傻柱和棒梗。
    無法忍受劇痛的傻柱見大家還在圍觀，大聲喊道：“別看了！快來幫忙啊！我疼死了！”
    “傻柱，是你自己惹的事兒，憑什麽讓我們幫你？”鄰居們嘲笑他。
    傻柱憤怒地看著陳亞文家的方向。
    緊接著，他怒吼道：“陳亞文，都是你害的！”
    聽到動靜的賈張氏和賈東旭匆匆趕來。
    剛出門，她們就看到棒梗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而傻柱的手上鮮血直流。
    兩人瞬間僵住了，難以置信。
    “棒梗！你怎麽了？快讓爸爸看看！”賈東旭焦急地喊道。
    他衝過去將棒梗抱在懷裏，發現他的眼裏滿是血色。
    “爸，我看不見了！”棒梗聲音顫抖。
    “怎麽會這樣？傻柱，說清楚！”賈張氏氣得發抖。
    不管傻柱手指受傷，她立即責問起來。
    傻柱沒有遲疑，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陳亞文幹的好事！”
    清晨，我本想帶著棒梗去逛街，卻在姓陳的家門口發現了一串鞭炮。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他的錯。我的手指受傷了，棒梗的眼睛也瞎了，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傻柱情緒激動地向賈張氏訴說。
    聽罷，賈張氏怒不可遏，“陳亞文，又是你惹出的事端！趕緊出來！”
    她氣勢洶洶地走到陳亞文門前，用力拍門。
    賈東旭聽到後，臉色驟變，目  雜地盯著陳亞文家許久。
    “陳亞文，你害得我家棒梗瞎了，今天非得教訓你不可！趕緊出來！”
    賈張氏大聲喊叫，同時不斷拍門。突然，門被猛地拉開，陳亞文冷漠地掃視眾人一眼。
    看到陳亞文出現，賈張氏立刻爆發，指著對方大罵：“陳亞文，你害我家棒梗變瞎了，必須賠償！否則我就報警抓你！”
    “還有我，我的手也被你傷了，今天不給說法，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傻柱趁機補充道。
    麵對他們的指責，陳亞文嗤之以鼻，冷哼一聲：“賈張氏，我家棒梗瞎了跟我有何關係？報警抓我也輪不到你！”
    “陳亞文，若不是在你門口撿到鞭炮，我家棒梗怎會瞎了？分明是你蓄意傷害，別狡辯了，快賠錢！”
    賈張氏再次威脅。
    但陳亞文毫不退讓，抬手一巴掌扇過去，精準地落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將賈張氏擊倒在地，她的頭撞上門牙，瞬間天旋地轉。
    “你這姓陳的，害得我家破人亡，還有膽打我？簡直無法無天！”賈張氏捂著頭，又開始大聲咒罵。
    陳亞文懶得理會她的胡言亂語，目光轉向傻柱和棒梗那邊。
    棒梗滿臉血跡，地上血跡斑斑。傻柱同樣如此，表情扭曲，緊握著斷指不肯鬆手。
    陳亞文注意到，賈東旭也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顯然是將這筆賬算到了自己頭上。
    果然不出陳亞文所料，賈東旭突然站起來，冷冷地走向他，怒火迅速蔓延。
    “陳亞文，你心腸太歹毒！棒梗哪得罪你了？為何下此毒手？他不過是個孩子，你毀了他的未來，弄瞎了他的眼睛，你還是人嗎？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賈東旭雙眼赤紅，指著陳亞文一頓責罵。
    傻柱也在一旁附和：“沒錯，就是你故意早上把鞭炮扔我們家門口，引誘我和棒梗上當。你的心思太惡毒了！”
    聽到兩人的指責，陳亞文輕蔑一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  之人！自己跑去撿鞭炮出事，還想賴給我？太荒謬了！”
    “陳亞文，你別裝模作樣！若不是你，我和棒梗怎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必須賠償！”傻柱急切地說。
    不管有理無理，既然自己受傷了，棒梗也殘了，陳亞文就得負責賠償。
    見傻柱仍執迷不悟，陳亞文毫不客氣，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滾！”聲音冰冷。
    傻柱被打倒在地，因臉疼手疼而嚎叫不止。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般田地，周圍觀望的居民們都看不下去了。
    “傻柱，分明是你們自己多事，非要撿那些沒人要的東西，現在出了問題就想怪別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沒錯！若不是你們去拿鞭炮，棒梗怎會變成這樣？全是自找的！”
    住戶們紛紛指責傻柱，讓他無言以對。他緊皺眉頭，對著眾人高聲反駁：“這陳亞文肯定是在故意害我們，我和棒梗落得這般下場，他必須賠償！”
    “對！他得拿出錢來，不然不會善罷甘休！”躺在地上的賈張氏也緩過神來，跟著幫腔。
    這時，一直沉默的賈東旭終於開口了。他盯著陳亞文，大聲質問道：“陳亞文，這事你脫不了幹係，我兒子成了瞎子，沒有兩千塊這事沒法解決！”
    賈東旭態度強硬，獅子大開口。但陳亞文豈會妥協？
    一聽對方索要巨款，立刻冷笑道：“想讓我賠錢？不可能！”
    “陳亞文，你不賠錢，今天誰都別想安生！”賈東旭情緒激動，伸手拉住了陳亞文的衣服。
    這一舉動徹底點燃了陳亞文的怒火。他迅速轉身，一巴掌扇在賈東旭臉上。賈東旭捂著發燙的臉，怒視著陳亞文。
    “滾開！”陳亞文撂下狠話。
    此時，整個院子陷入混亂。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等人聞訊趕到。看到傻柱和棒梗的模樣，他們也被嚇到了。
    幾個人站在那裏，久久無法平複心情。
    不過緩過神後，他們三人的神情也平靜了許多。
    尤其易中海，之前就被賈家害得夠慘！
    看到傻柱和棒梗今天的遭遇，易中海在心裏暗自發笑。
    “果然，和賈家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就在易中海冷笑的時候，賈張氏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立刻又開始勸和。
    她眼眶泛紅，憤怒地瞪著三人說道：“你們還有臉笑？我家棒梗被那個姓陳的欺負成這樣，你們怎麽不管？他眼睛都傷成那樣了，必須讓他賠錢！”
    聽到這話，易中海、劉海中和閻阜貴難得意見一致。
    他們冷眼看著賈張氏，毫不掩飾地反駁道：“賈張氏，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家棒梗跟著傻柱去人家門口撿鞭炮？現在出事了就想找人賠錢？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我不在乎，姓陳的必須賠錢！要不是他，我家棒梗怎麽會變成這樣？姓陳的，快賠錢！”
    賈張氏見三人明顯偏向陳亞文，心中一沉。但她仍強硬地對陳亞文提出要求。
    沒想到陳亞文根本不想理會她。
    他冷冷掃了一眼賈張氏，冷哼一聲後準備離開。
    見狀，賈張氏急了。
    她咬牙切齒，怒視著陳亞文說道：“陳亞文，你不賠錢的話，我就報警！到時候警察來了，你不光要賠錢，還會被抓進去，今年你就別想過好了！”
    賈張氏的威脅讓陳亞文停下腳步。
    但他並不害怕，畢竟自己理直氣壯，即使賈張氏報警，警察也不會信她的無端指責。
    陳亞文冷笑一聲，毫不退讓地說：“報警就報警，我怕你不成？”
    此話一出，賈張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陳亞文的態度讓她感到不安，顯然他已做好對抗到底的準備。
    更何況，這些鞭炮本就是棒梗和傻柱自找的麻煩。
    若事情發展到報警的地步，等警察趕到，倒黴的必定又是賈家！
    賈張氏對陳亞文的不滿日益加深。因秦淮茹和陳亞文的婚事，賈家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幾乎沒吃過幾頓飽飯。今早更糟糕，陳亞文直接將棒梗打成了瞎子。賈張氏咽不下這口氣。
    陳亞文答應得倒是痛快，賈張氏也沒多說，直接轉頭命令傻柱：“快去報警！既然他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讓他嚐嚐厲害。等警察來了，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陳亞文，你有本事就別跑！等我找來警察，看你還能否如此強硬！”
    傻柱捂著受傷的手，向陳亞文撂下狠話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整個四合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鄰居們看著癱倒在地的賈張氏和憤然離去的傻柱，不斷議論。
    “賈張氏和傻柱哪來的膽子報警？他們不怕最後倒黴的是自己嗎？”
    “就是啊，這事和陳亞文沒關係，等警察來了，若是鬧大了，倒黴的還是我們自己！”
    “這些人真是院子的禍害！”
    在眾人的議論中，傻柱很快帶了一隊警察來到四合院。警察們的表情嚴肅，似乎帶著怒氣。
    “你們院子天天出什麽事？過年也不消停，又怎麽回事？”
    領頭的警察皺眉問道。話音未落，賈張氏立刻起身跑到警察麵前，指著陳亞文哭訴：“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這個李義是害人精，把我孫子打成了瞎子，讓他賠償他都不肯，還說不怕警察。你們一定要嚴懲他，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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