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哀嚎之鑰·冰淵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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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毀滅的金色浪潮,裹挾著破碎的地核殘骸與枯骨牧者的汙穢,如同行星崩塌的巨口,向著陳末小隊吞噬而下!時間仿佛凝固,12小時的倒計時在意識深處如同喪鍾敲響。
    “守嶽——!”千鈞一發之際,陳末的嘶吼並非絕望,而是命令!
    遠在晶淚湖邊緣、如同磐石般守護著荊棘墓園和新生牧者苗床的陳守嶽,猛地抬頭!他並非聽到聲音,而是通過血脈相連的感應,感受到了父親和兄弟姐妹們命懸一線的絕境!磐石之力在他體內以前所未有的強度奔湧,皮膚下的肌肉纖維如同鋼筋般賁張、扭曲,甚至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給我——起!!!”他發出野獸般的咆哮,雙拳狠狠砸向腳下飽吸了生命原漿的大地!
    “轟隆隆——!”
    大地發出沉悶的呻吟!以陳守嶽為中心,前方數十米範圍內的地麵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掀起!厚重的岩層、混雜著水晶荊棘的根係、甚至流淌的金色原漿,被一股純粹到極致的蠻力硬生生拱起,形成一麵巨大無比、傾斜向上的磐石巨盾,斜斜地插入陳末小隊所在位置前方的光海之中!
    “轟——!!!”
    排山倒海的金色毀滅浪潮,狠狠拍在磐石巨盾之上!震耳欲聾的撞擊聲讓整個地核空間都在顫抖!巨盾表麵瞬間布滿蛛網般的裂痕,岩石崩飛,水晶荊棘的根係寸寸斷裂!陳守嶽在晶淚湖邊緣如遭雷擊,雙臂皮膚寸寸撕裂,鮮血狂噴,雙膝重重跪地,卻死死咬著牙,維持著磐石之力的輸出,硬生生扛住了這足以摧毀小型星艦的衝擊!
    巨盾傾斜的角度將大部分毀滅洪流導向側方,為陳末等人爭取了寶貴的瞬間!
    “通道!開!”陳末沒有絲毫猶豫,霜刃帶著星火銘文與冰蓮之力,狠狠刺入因衝擊而劇烈搖晃的“光之島嶼”邊緣!劍鋒所至,沸騰的光漿和熔融的岩石被強行凍結、撕裂,一條狹窄卻筆直向下的寒冰通道瞬間成型!
    “走!”他抱著昏迷的陳霜凝率先衝入通道。陳焱飛強忍右臂碳化的劇痛,熾凰真炎在身後形成短暫的推進尾焰,緊隨其後。蘇允禾拉著陳燼,生命感知如同導航,精準指引著避開下方湧動的能量亂流。
    就在他們衝入通道的刹那,陳守嶽凝聚的磐石巨盾終於達到了極限,在金色洪流的持續衝擊下轟然解體!狂暴的能量亂流和灼熱的原漿碎片如同彈片般掃過通道入口,卻隻擊中了陳末等人留下的殘影。
    永寂冰淵:鑰匙在哀嚎裏
    破冰錐號懸停在冰淵之上,下方是洶湧如潮的冰晶棘刺獸,以及那被幽藍堅冰永恒禁錮的生命織機。金雪莉的“哀嚎”信息如同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響。
    “聽見了!”陳啟明低吼,熵霜烙印的冰藍光芒在指尖凝聚成實質性的光錐,對準了林小刀瞬間計算出的、冰壁能量場最薄弱的共振點——那正是下方冰晶獸潮哀嚎意識波動最集中的區域!“這就——破冰!”
    “熵霜·共振穿刺!”
    冰藍光錐無聲射出,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卻精準地命中了林小刀標記的點!光錐接觸冰壁的瞬間,並未強行破壞,而是釋放出一種奇特的、與冰晶棘刺獸核心意識哀嚎頻率完美契合的冰寒波動!
    “嗡——!”
    整個永寂冰淵的幽藍冰壁,在這一刻發出了低沉的共鳴!如同沉睡的巨獸被喚醒!
    下方洶湧撲來的冰晶棘刺獸,動作驟然僵直!它們眼窩中燃燒的冰藍火焰劇烈搖曳,發出更加尖銳、卻不再是攻擊性的嘶鳴,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迷茫,以及一絲……被理解的震顫!
    “歐陽!幹擾集群意識!放大它們的‘個體’哀嚎!”陳啟明額角滲出冷汗,維持熵霜共振需要極其精密的控製和對冰淵力場的深刻理解。
    “明白!信息風暴·個體頻率放大!”歐陽倩十指在控製台上化作殘影,強大的電子幹擾波不再壓製獸群,反而如同精準的手術刀,切入冰晶棘刺獸集群意識的薄弱節點,強行將其拆解、放大每一個個體意識核心發出的、被冰封十萬年的痛苦求救信號!
    “嗷——!”“呃啊——!”“救……我們……”
    無數個尖銳、痛苦、絕望的個體哀嚎聲波,瞬間被放大百倍,如同億萬根冰針,狠狠刺向下方冰封的生命織機,刺向那禁錮著它們的、由枯骨派牧者設下的、與汙染星核同源的古老冰封屏障!
    “就是現在!雪莉!共鳴引導!”陳啟明嘶聲力竭。
    金雪莉被陳念安的護罩保護著,身體因基因衝突而劇烈顫抖,左臂鱗片已覆蓋半邊臉頰,右手的觸須狂舞。她死死盯著翡翠戒指,戒指的光芒如同風暴中的燈塔,艱難地鎖定著下方織機深處、那枚被汙濁黑氣纏繞的“星核”。
    “百萬火種……聽見了!”她將戒指猛地按在自己心口,仿佛要將那百萬文明渴望生存的呐喊、將冰晶獸群被冰封的痛苦、將自己身體異變的撕裂感……全部化為一股最純粹、最強烈的求生共鳴,通過戒指,狠狠灌入下方的哀嚎聲波之中!
    “轟——哢啦啦啦!!!”
    冰封了十萬年的幽藍堅冰,在內部被汙染的星核、外部被放大的守護者哀嚎、以及金雪莉引導的百萬文明求生共鳴的三重衝擊下,終於……裂開了!
    不是局部的碎裂,而是整個龐大的生命織機外圍的冰封屏障,如同被重錘擊中的玻璃穹頂,瞬間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巨大裂痕!禁錮的能量找到了宣泄口,冰冷的寒氣混合著古老的生命氣息噴湧而出!
    冰晶棘刺獸群在這突如其來的劇變中徹底混亂。大部分在冰封破碎的衝擊波中崩解成冰晶粉末,它們核心的守護者意識碎片發出解脫般的歎息,化作點點熒光融入破碎的寒氣中。小部分則如同掙脫枷鎖的猛獸,變得更加狂暴,但目標不再是破冰錐號,而是瘋狂地撲向那些冰壁裂痕,用它們的冰晶利爪和身軀,狠狠撕扯、擴大著裂口!它們在用自己的方式,為被囚禁的“主人”——生命織機——打開牢籠!
    “生命織機……正在蘇醒!”林小刀的聲音帶著震撼,“但……汙染星核的能量也在外泄!它在……侵蝕那些守護者意識!”
    果然,隨著巨大冰殼的崩裂,生命織機那由無數精密冰晶齒輪和翠綠光液管道構成的紡錘狀主體完全顯露出來。然而,在它核心位置,一枚本該純淨無暇、如今卻被粘稠黑氣纏繞的“星核”,正劇烈搏動著,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汙染波動。黑氣如同活物般蔓延,侵蝕著翠綠的光液管道,所過之處,冰晶齒輪染上鏽跡,剛剛獲得解脫的守護者意識熒光一旦靠近,便被迅速汙染、扭曲成猙獰的黑色陰影!
    “不能讓它徹底汙染織機!”陳沐心鼓起勇氣,稚嫩的雙手按在飛船甲板上,柔和的生命漣漪帶著安撫精神的力量擴散出去,試圖撫平那些被汙染扭曲的守護者陰影的狂躁,但效果微弱。
    “鑰匙……”金雪莉虛弱地抬起頭,被鱗片覆蓋的半邊臉顯得異常猙獰,但眼神卻異常明亮,死死盯著織機核心那枚汙染的星核,“哀嚎的鑰匙……就在那裏……必須……淨化它……”
    “怎麽淨化?那汙染連熵霜都……”陳啟明看著掌心烙印,剛才的共振已消耗巨大。
    “用……這個!”金雪莉猛地將帶著觸須的右手伸出護罩,指向下方冰淵深處,那些被冰封在織機周圍冰川中的、形態各異的巨大植物遺骸!尤其是其中一株,它的主幹如同巨大的、螺旋纏繞的藤蔓,頂端沒有花朵,卻結著一顆碩大無比、散發著微弱乳白色光暈的……冰封果實!翡翠戒指的光芒劇烈閃爍,傳遞著信息:“‘純粹星塵之淚’的……原始胚芽!十萬年前未被汙染的……種子!喚醒它……用它……中和汙染!”
    喚醒一顆被冰封了十萬年的種子?用什麽?
    金雪莉的目光,落在了陳啟明掌心的熵霜烙印,以及……陳沐心身上。
    “啟明……用烙印……共鳴織機脈絡……製造一條……純淨的‘冰霜甬道’……”
    “沐心……用你的‘心緒漣漪’……引導我的意識……帶著百萬火種的‘溫度’……去觸碰那顆種子……”
    這是賭博!金雪莉的意識可能被汙染吞噬,陳沐心可能承受不住精神反噬,陳啟明可能耗盡烙印之力!
    陳啟明看了一眼越來越狂暴的汙染黑氣,又看了一眼懷中昏迷的陳霜凝通過陳末的緊急心靈通訊得知地核危機),再看向下方那顆散發著微弱白光的冰封果實,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堅定。
    “念安!護住她們兩個!沐心!準備好了嗎?”
    “嗯!”陳沐心小臉緊繃,重重點頭。
    “雪莉!走!”
    陳啟明將熵霜烙印的力量催穀到極致,一道凝練的冰藍光束從掌心射出,並非攻擊,而是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在下方混亂的寒氣、破碎的冰晶和湧動的汙染黑氣之間,硬生生“雕刻”出一條短暫、純淨、由絕對低溫構成的冰霜甬道!甬道盡頭,直指那顆冰封的乳白色果實!
    金雪莉閉上雙眼,將全部精神沉入翡翠戒指。陳沐心的“心緒漣漪”如同最輕柔的絲線,包裹住金雪莉的意識核心,引導著她,化作一道無形的、帶著百萬文明生命溫度的信息流,沿著那條冰霜甬道,義無反顧地衝向那顆被冰封了十萬年的種子!
    金雪莉的意識觸碰到冰封種子的刹那——
    “轟!!!”
    無法形容的、屬於生命最原始、最純粹、最蓬勃的意誌洪流,混合著十萬年冰封的孤寂與渴望,如同宇宙初開的大爆炸,在金雪莉的意識深處炸響!她左臉的鱗片瞬間蔓延至脖頸,右手的觸須瘋狂暴漲,翡翠戒指的光芒熾烈到仿佛要熔化!百萬文明的基因圖譜在這股原始生命力的衝擊下,如同被投入沸水的雪片,開始劇烈地重組、融合!
    冰封種子的乳白色光暈驟然爆發!純淨、溫暖、充滿無限生機的白光穿透了十萬年的堅冰,如同利劍般刺向織機核心那枚被黑氣纏繞的汙染星核!
    “滋啦——!”
    如同滾油潑雪!純淨白光與汙濁黑氣激烈碰撞、湮滅!汙染星核發出尖銳刺耳的哀鳴,搏動的黑氣被迅速淨化、驅散!核心處,一點微弱卻無比純淨的、如同初生星辰般的光芒,開始重新點亮!
    生命織機劇烈震顫!被汙染的翠綠光液管道迅速恢複清澈,染鏽的冰晶齒輪重新煥發光澤!那些被汙染的守護者陰影,在純淨白光的照耀下,如同被陽光驅散的晨霧,扭曲的形態漸漸平複,重新化作柔和的熒光,帶著解脫與感激,緩緩融入複蘇的織機脈絡之中。
    哀嚎的鑰匙,開啟了淨化之門!
    金雪莉的身體軟倒在甲板上,意識陷入深度昏迷,左半身幾乎完全被暗金色的鱗片覆蓋,右臂則徹底化作了纏繞著翠綠光須的植物肢體。翡翠戒指的光芒穩定下來,內部流淌的不再是混亂的基因圖譜,而是一道道和諧共鳴的生命光流。
    陳沐心臉色蒼白如紙,精神透支嚴重,但看著下方複蘇的織機和那枚重新散發純淨白光的星核,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陳啟明收回冰霜甬道,熵霜烙印的光芒黯淡了許多,但他眼中卻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抬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冰層和地殼,望向那沸騰的地核深處。
    “哥……‘眼淚’的胚芽……蘇醒了……”他通過烙印,向地核傳遞著信息,“但織機完全啟動……需要真正的‘星塵之淚’來中和最後的汙染……需要……‘她’的坐標!”
    地核深處:淚種萌芽
    陳末抱著陳霜凝,帶領小隊沿著寒冰通道艱難下行,終於抵達了那株紮根於沸騰光海中的巨大星露蕨附近。
    星露蕨的翡翠藤蔓重新煥發光彩,核心葉片中冷雲曦的白光輪廓穩定而柔和。搖籃曲的旋律悠揚,卻時刻提醒著12小時的殘酷倒計時。周圍的光海雖然因毒素源頭清除而不再翻湧黑絲,但整體光芒卻在持續黯淡,巨大的暗色結晶島嶼汙染殘留)仍在緩慢吸收著光海的生命力,地核的崩解震動越來越頻繁。
    蘇允禾的生命感知如同探針,仔細掃描著巨大的星露蕨:“雲曦姐的核心意識很穩定……但支撐她的地核能量在快速流失……等等!”她突然發出一聲驚疑,“在核心葉片包裹的最深處……靠近她心口的位置……有東西在凝聚!”
    陳末凝神望去。在那柔和的白光輪廓中心,一點極其微小、卻散發著難以言喻純淨與悲傷氣息的……液態光點正在緩緩凝聚、成型!它如同最純淨的鑽石融化的水滴,內部蘊含著星塵般的光芒和一種穿透靈魂的哀慟。
    “純粹星塵之淚!”蘇允禾失聲叫道,“它……它正在雲曦姐的意識核心中凝聚!這就是……中和汙染、啟動織機的‘眼淚’!”
    希望如同閃電照亮黑暗!但隨即是更深的絕望!
    那滴眼淚的凝聚速度……極其緩慢!按照這個速度,別說12小時,24小時也未必能凝聚成型!而地核和冷雲曦的意識,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媽媽……在傷心……”陳燼的小手緊緊抓住星露蕨探出光漿的一片巨大蕨葉,臂上星火疤痕的光芒溫柔地撫慰著葉片,“因為星星要死了……因為姐姐受傷了……因為爸爸好痛……”
    陳燼稚嫩的話語,如同鑰匙,瞬間打開了某個開關!
    陳末猛地看向懷中昏迷的陳霜凝,又看向那株巨大的星露蕨,一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瞬間成形!
    “允禾!燼兒!”他聲音嘶啞卻斬釘截鐵,“幫我!把霜凝……送到星露蕨的核心葉片上去!緊挨著雲曦的本體!”
    “什麽?!”蘇允禾震驚。
    “快!沒時間解釋了!”陳末將陳霜凝小心地遞給蘇允禾。蘇允禾雖然不解,但出於對陳末絕對的信任,立刻操控生命織潮的力量,形成一股柔和的托舉力場,小心翼翼地托著陳霜凝,在陳燼星火之力的指引和保護下,緩緩送入星露蕨核心那片巨大蜷曲的葉片之中,輕輕放置在冷雲曦那由白光構成的人形輪廓旁。
    就在陳霜凝的身體接觸到冷雲曦意識本體的刹那——
    異變陡生!
    冷雲曦的白光輪廓劇烈波動起來!搖籃曲的旋律瞬間變得高亢、複雜,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悲傷與……溫柔!那滴正在緩慢凝聚的“星塵之淚”,如同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凝聚的速度陡然加快!
    更令人震撼的是,陳霜凝左眼那如同黑洞般吞噬生機的粘稠黑色物質,在接觸到冷雲曦純淨白光的瞬間,竟然如同冰雪消融般開始褪去!同時,冷雲曦的白光輪廓,也分出一縷縷柔和的光流,如同母親的懷抱,溫柔地包裹住陳霜凝冰冷的身體,滋養著她近乎枯竭的生命力!
    以女之傷,喚母之淚!
    以母之淚,愈女之殤!
    一種超越了生死、超越了物質界限的、源自生命最本源的共鳴與犧牲,在這地核深處上演!
    那滴“純粹星塵之淚”的凝聚速度,在陳霜凝生命氣息逐漸複蘇的“代價”下,提升了何止十倍!璀璨的淚光,在冷雲曦心口的位置,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奪目!
    “坐標!”陳末強忍著心中的悸動與酸楚,對著通訊烙印嘶吼,“啟明!金雪莉!‘眼淚’正在凝聚!坐標就在——”
    他指向那株巨大的星露蕨,指向冷雲曦心口那滴越來越璀璨的淚光。
    “西經42度,星露蕨的第一次心跳——地核熔心!”
    信息通過烙印傳遞出去的瞬間,整個地核空間,再次發生了劇變!
    遠處,一塊巨大的、未被完全清除的暗色結晶島嶼,仿佛感應到了“純粹星塵之淚”即將成型的威脅,其內部殘留的焚種毒素和枯骨牧者的怨念瘋狂爆發!結晶島嶼猛地炸裂開來!無數燃燒著黑色火焰、由劇毒結晶構成的巨大碎片,如同隕石雨般,拖著長長的黑煙尾跡,鋪天蓋地地射向星露蕨核心!目標直指那滴正在成型的眼淚和昏迷的陳霜凝!
    同時,地核深處再次傳來一聲更加沉重、更加無力的搏動!支撐光海的液態鐵鎳層壓力徹底失衡!眾人腳下立足的“光之島嶼”邊緣開始大塊大塊地崩塌、墜落!
    真正的絕殺,在希望升起的刹那降臨!
    陳末眼中凶光暴漲,霜刃直指那毀滅的隕石雨,周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凜冽殺意!
    “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