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說你不是池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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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一走,婁珈眉頭緊鎖,有些憋悶道:“為什麽放走他們?”
    若是知道她會這樣,他剛才就不該收力,而是直接一尾巴拍死他們。
    婁珈暗戳戳地想著,轉瞬就聽到池鳶有理有據地說道:“因為我需要他們回去通風報信,揪出最終boss。”
    “波斯?那是什麽?”婁珈有些不太理解這個詞。
    池鳶抿了下唇瓣,說道:“呃……就是一種厲害的幕後黑手,就跟怯爾一樣,躲在背後搞動作。”
    婁珈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再次強調道:“我不會與你解除伴侶的,至於你的秘密我也會替你保守。”
    池鳶對於借屍還魂這件事並沒有多大反應,而且這種事情聽起來就不可思議,估摸著婁珈說了也不會有人百分百信他。
    因此這件事對她夠不上任何威脅。
    回到自己領地時,兩小隻飛快衝了上來,一左一右的化作金雕站在池鳶左右肩膀上。
    婁珈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暗戳戳瞪著他們。
    兩小隻莫名感覺後背發涼,齊齊對視一眼後,都當做是自己年紀小,還沒有學會自我調節體溫的本事。
    但凡他們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婁珈那雙赤紅到想殺人的眼光。
    廉尤將一切盡收眼底,訕笑著說道:“阿鳶姐,剛才你們在那邊怎麽回事?怎麽婁珈看起來一副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最後那句話她悄咪咪拉著池鳶問的。
    實在不敢當麵大聲蛐蛐婁珈。
    這家夥不僅心眼小,甚至還記仇。
    這還是她哥告訴她的,惹誰都不要招惹阿鳶姐的蛇獸夫。
    池鳶斂眸道:“回來路上順手解決了幾隻蒼蠅,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
    “那就好,但是那個……”廉尤暗戳戳指著婁珈,那張臉幾乎黑得跟煤炭一樣了。
    她很想問池鳶,真的不打算管一管嗎?
    然而池鳶隻是淡定收回視線,隨即轉身離開。
    全然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婁珈麵無表情轉身,與池鳶背道而馳。
    廉尤看著一左一右離開的背影,頓感無力。
    ……
    池鳶剛進木屋,就看見祿嶼坐在裏麵,旁邊依次是崎訝、戈鄔、顏澤還有蒼暝。
    她眉頭輕挑,“開動員大會呢?”
    祿嶼見她進來,起身讓出自己的位置。
    “小池鳶,我有事找你。”
    池鳶看出他們幾人心事重重,於是拍了拍肩頭上的兩小隻,“聽話,你們自己先去玩會兒。”
    雀晟和冥栩飛了出去。
    池鳶坐下後,祿嶼將一個海螺遞給她,麵色為難道:“這裏麵有一道聲音,說你不是池鳶。”
    池鳶頓了下,旋即若無其事拿起海螺湊在耳邊,確實聽到了聲音。
    而且這聲音還怪熟悉。
    池鳶仔細辨認了下,發現是螭漓所說。
    她心底存疑,“祿嶼,你們巫司和祭祀區別很大嗎?對方能看出什麽東西嗎?”
    “祭祀一般連接到獸神那邊,我們巫司雖然能力比祭祀強,但是在預知未來這方麵,確實不太如祭祀。”
    “是發現什麽不對勁了嗎?”
    祿嶼眉頭緊鎖地看著她。
    能讓小雌獸如此重視,想必這件事非同小可。
    這讓祿嶼不由地提起心來。
    池鳶擺擺手,笑道:“沒什麽,我確實不是池鳶,但我又可能確實是池鳶。”
    “雌主,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我怎麽沒聽懂呢?”顏澤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蒼暝也困惑不已:“我也沒太懂,雌主這意思……是不是太繞了?”
    戈鄔同樣不解,“阿鳶,你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你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幫忙。”
    “是啊,就算我們幫不上,我們也會拚盡全力的。”顏澤突然熱血地來了一句。
    池鳶伸手彈了一下顏澤走過來的腦門,打趣道:“你呀,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希望你們過好自己的生活,少為我的事情操心。”
    “另外,我想說最開始我以為自己是……”
    接下來,池鳶將自己的事情全盤托出。
    她想,既然螭漓敢拿這種事情威脅自己,倒不如她自己先抖了出來,反正他們早晚也會知道,隻不過是個時間先後順序而已。
    當池鳶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她忽然停頓,目光掃向門口。
    “還要偷聽多久?”
    嘎吱——
    沽祀推門而入,他局促的站在門口,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隻是他剛巧走到門口,想送點獵物給池鳶,沒成想就……
    池鳶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垂眸道:“你跟我身邊是最久的,所以你是最容易發現我有問題的一個。”
    “但是你沒有選擇揭露我,為什麽?”
    她指的是當初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
    沽祀頓了頓,迎著少女好奇地目光,他說道:“當時我……我確實發現你有異常,但、但你本性比之前那個好太多,甚至我感覺你是回到最初的性格,所以才沒有多說。”
    原來如此。
    池鳶心中坐實了自己曾經確實是在這裏生活過,但為什麽沒有自己生活過的記憶,想來應該是她離開這個世界,去往別的世界時遺落了那些記憶。
    雖說恢複記憶了,但部分記憶還是有殘缺,再加上她還有一世的記憶沒有恢複。
    這其中的隱情可能就發生在第一世。
    池鳶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她點到為止,“我要說的就這麽多,至於你們如何想我,我都沒什麽好說的。”
    “你們要是想跟我解除伴侶羈絆,我也沒什麽要說的,隻會隨時恭候。”
    留下這句話,池鳶起身離開,上樓打算補覺休息。
    這兩天操勞有點多,她得補補精氣神。
    在池鳶離開後,幾人麵麵相覷。
    顏澤鼓著腮幫子,“雌主為什麽會這樣啊?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雌主的。”
    “我也喜歡這個雌主……”尤其是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我更加欣喜若狂。
    蒼暝眼裏閃過熾熱的光。
    戈鄔一瞧他這動靜,就知道他後麵肯定還有話,但是也沒揭穿。
    “不論怎麽說,阿鳶能坦誠相待我們,也說明她在變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