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擔水爬坡到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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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節的熱鬧如同絢麗的煙火,璀璨綻放後緩緩消散,小山村的生活又回歸到往昔的模樣,日常的瑣事與難題依舊如影隨形。盡管在張蒙蒙和趙小薇的熱心幫助下,參與養殖的女同胞們生活已有起色,但缺水這一嚴峻問題,卻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頭。
    村子裏唯一的水源位於山腳下,而大多數人家都聚居在半山腰,每日往返擔水便成了女人們艱巨的任務。尤其是像李嬸這般上了年紀,又獨自拉扯孩子的,每一趟擔水之旅,都宛如一場艱難困苦的戰役。
    這天清晨,天邊才剛泛起魚肚白,整個山村仍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偶爾傳來的幾聲雞鳴,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李嬸便早早地起了床,她熟練地穿上那件洗得發白、補丁摞補丁的舊衣服,仔細地係上圍裙,而後穩穩地拿起扁擔,拎起水桶,邁著略顯蹣跚的步伐,緩緩走出家門。
    就在李嬸準備出發去擔水時,張蒙蒙和趙小薇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李嬸家。張蒙蒙老遠就大聲喊道:“李嬸,我們來幫您擔水啦!”那清脆響亮的聲音,仿佛一道明亮的曙光,瞬間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李嬸又驚又喜,眼中滿是感動,趕忙迎上前去:“蒙蒙、小薇,你們這倆孩子,咋起這麽早啊,可太麻煩你們了。”
    趙小薇笑容滿麵地走上前,輕輕接過李嬸手中的扁擔,說道:“李嬸,不麻煩,咱們一塊兒去,還能快些。您一個人擔水太辛苦了,我們來搭把手。”
    三人並肩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向山腳下走去。山路崎嶇不平,大小不一的石頭隨意地分布著,稍不留意就可能被絆倒。路兩旁的野草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露珠,她們的褲腳很快就被打濕,絲絲涼意透過布料蔓延開來。
    不多時,她們便來到了山腳下的水井旁。張蒙蒙和趙小薇熟練地將水桶放進井裏,隻見張蒙蒙雙手握住井繩,用力一拉,滿滿一桶水便被提了上來。她穩穩地把水桶掛在扁擔的一端,接著趙小薇也如法炮製,掛好另一端的水桶。隨後,張蒙蒙深吸一口氣,挑起扁擔,開始往山上走去。
    起初,張蒙蒙腳步輕快,扁擔在她肩頭有節奏地晃動著,仿佛也在為她加油鼓勁。可隨著山路的坡度逐漸增大,肩上的擔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變得愈發沉重。每邁出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她的額頭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後背的衣服也很快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背上。
    趙小薇在一旁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趕忙說道:“蒙蒙,我來挑會兒吧。你看你,都累成這樣了。”
    張蒙蒙咬咬牙,倔強地說道:“沒事,我還能行,再堅持一會兒。就快到了,我能挑上去。”
    然而,沒走出幾步,張蒙蒙突然感覺雙腿一軟,身子猛地一晃,差點摔倒在地。趙小薇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穩穩地扶住了她。“蒙蒙,你看你,就是太逞強了,快讓我來。別把自己累壞了。”趙小薇說著,便從張蒙蒙肩上接過了扁擔。
    趙小薇挑起擔子,繼續往山上艱難地行進。她的腳步明顯變得沉重起來,扁擔在她肩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在不堪重負地呻吟。每邁出一步,她的雙腿都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李嬸在後麵看著兩個姑娘如此辛苦,心中既感動又心疼,趕忙說道:“孩子們,歇會兒吧,別累壞了身子。都怪嬸子沒本事,拖累你們了。要是我年輕些,也不至於讓你們這麽幫忙。”
    張蒙蒙和趙小薇卻異口同聲地說道:“李嬸,您可千萬別這麽說,我們年輕,有力氣。而且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就跟一家人似的,互相幫忙那是應該的。您一個人帶著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幫這點忙算啥呀。”
    她們走走停停,一路上互相鼓勵,終於將水擔到了李嬸家。把水小心翼翼地倒進缸裏後,三人都累得氣喘籲籲,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李嬸,這擔水實在是太辛苦了,咱們得合計合計,看能不能想個法子,把水引到村裏來。這樣您以後就不用這麽遭罪了。”張蒙蒙擦了擦臉上豆大的汗珠,一臉認真地說道。
    趙小薇連忙點頭表示讚同:“對呀,李嬸,您每天擔水爬上爬下的,太危險了。要是能把水引上來,大家都方便。”
    李嬸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苦澀:“孩子們,不是沒想過,可咱們村窮啊,哪兒來的錢請人來弄這個事兒呢。而且這引水可不是個小工程,千頭萬緒的,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張蒙蒙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眼睛突然一亮,說道:“李嬸,咱們先去村裏問問其他姐妹的想法,說不定人多智慧多,大家一起能想出辦法來呢。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於是,三人來到村裏其他女同胞家中,把引水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們。大家聽後,都覺得這主意確實不錯,可一提到錢和具體該怎麽實施,又都犯起愁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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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向沉默寡言的劉姐緩緩開口了:“我娘家那邊以前也缺水,後來是大家一起出力,從山上引了條小渠下來。雖然費了不少功夫,但水的問題就這麽解決了。咱們也可以試試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大家聽了劉姐的話,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張蒙蒙興奮地說道:“對呀,咱們可以自己動手,雖然會辛苦些,但能省下請人的錢。而且咱們這麽多人,一人出一份力,肯定能行!隻要咱們齊心協力,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說幹就幹,張蒙蒙和趙小薇立刻組織大家成立了一個引水小組,並根據各自的特長進行分工。有的姐妹負責測量路線,拿著簡陋的工具,在山間爬上爬下,仔細地規劃著渠道的走向;有的姐妹負責準備工具,四處搜羅鋤頭、鏟子等,把能用的都找了出來;還有的姐妹負責清理渠道可能經過之處的雜物,將沿途的樹枝、石塊等一一搬走。
    每天,女同胞們忙完家裏的農活和家務,便聚在一起為引水工程努力著。在這個過程中,大家遇到了不少棘手的困難。比如渠道挖到一半,碰到了堅硬如鐵的大石頭,手中的工具挖上去,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根本挖不動。
    張蒙蒙看著這大石頭,眉頭緊皺,說道:“這可怎麽辦?這麽硬的石頭,咱們的工具根本對付不了。”
    這時,趙小薇靈機一動,說道:“我好像聽人說過,用火燒石頭,再澆水,石頭就會裂開,這樣會不會好挖一些?”
    大家聽了,覺得不妨一試。於是,她們找來了幹柴,點燃後堆在石頭旁,熊熊烈火舔舐著石頭。等石頭被燒得滾燙,再用桶提來水,猛地澆上去。隻聽“劈裏啪啦”一陣聲響,石頭果然出現了裂縫。大家見狀,歡呼起來,趕忙拿起工具繼續挖掘,終於解決了石頭的難題。
    又比如有一段地勢比較高,水怎麽也引不過來。大家圍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李嬸著急地說:“這可咋辦呢?總不能因為這一段就前功盡棄吧。”
    劉姐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咱們用竹子做成水槽,一節一節地連接起來,把水引過去,你們覺得咋樣?”
    大家聽後,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眾人又忙活起來,砍竹子、製作水槽、連接安裝。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成功地把水引過了地勢高的地方。
    日子在大家的忙碌與期待中一天天過去,引水工程終於有了眉目。當清澈的水流順著渠道歡快地流進村裏的那一刻,女同胞們激動得歡呼起來。李嬸更是熱淚盈眶,緊緊握住張蒙蒙和趙小薇的手,聲音顫抖地說:“孩子們,多虧了你們啊,以後再也不用擔水爬坡,腿發軟了。這日子啊,肯定會越來越好!”
    看著這來之不易的水,張蒙蒙和趙小薇相視而笑,眼中閃爍著喜悅與自豪的光芒。她們深知,這不僅解決了村裏缺水的燃眉之急,更讓大家的心緊緊地靠在了一起。在這個過程中,女同胞們不僅鍛煉了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更在相互扶持中,堅定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信心。而張蒙蒙和趙小薇,也在幫助大家的道路上,邁出了更為堅實的一步,她們用實際行動,生動地詮釋著姐妹間深厚的情誼,以及對美好生活的執著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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