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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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菩薩也是個老洋蔥了,領著王惡在這海麵上東拐西進,沿途更是飛了一路,每條路線皆不相同,把王惡繞的是暈頭轉向。
最終兩仙來到一塊礁石旁,文殊菩薩快速用仙力打了一層結界,抬眼看了眼王惡,見對方並無異色後,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王惡滿臉疑惑,文殊菩薩也不解釋,伸手一攬,頓時天旋地轉,待兩人落地時,隻見清波淡淡,內含玄光,有縷花果之香,在各處彌漫開來。
嘩啦啦的瀑布聲在耳邊回響,王惡定睛一看,這竟然是一座洞府,洞口處水流從上方衝下,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洞內物件齊全,石鍋,石灶,石碗,石盆,石床,一應俱有,地表寬闊,足以容下千人,饒是王惡都不免覺得,這論過日子,這些菩薩的出差待遇,是要比天庭闊綽。
王惡轉過身,目光落在遠處的虛影上,隱隱的看見個獅子頭,隻見那青獅搖搖晃晃奔上前,匍匐在文殊腳邊,眸子中滿是璀璨靈光。
"青獅兒,李仙師掛懷你殘身,特此前來查看,你切不可造次。"文殊菩薩傳聲一句。
青獅輕輕頷首,自是早有感應。
隨即又轉身對王惡叮囑道"李仙師,貧僧這青獅,雖日日聽貧僧講道,得了些造化,但六根未淨,尚不明天庭禮數,若有配合不到位的地方,還請多包涵。"
不就胯下區區一兩寸的事嘛,有啥禮數不禮數的,況且它現在還沒有,王惡正色道"菩薩放心,貧道是文官,不是獸仙,隻需淺看一眼,走個流程,就能歸檔了。"
文殊菩薩在旁含笑而立。
當下王惡與青獅一左一右讓開,左手為引,示意對方抬起後腳,青獅明顯抗拒,有些不情願的看了眼文殊菩薩,抬爪擋住半張獅臉,它是有靈智的佛門坐騎,莫名感覺這樣很羞恥。
"無色無我,方成自在,不過是皮囊外物,有何放不開的。"文殊菩薩眼見青獅露出這般窘態,傳聲訓誡。
青獅頓時打起精神,終歸不情不願的抬起了右後腿,王惡蹲下身,輕輕一彈。
噗
隻見那青獅噗呲差點叫出聲,王惡皺眉道"你有感覺?"
見此狀,文殊菩薩毫無異樣。
青獅搖了搖頭,王惡臉色冷了下去,別看這青獅絕育聽著是小事,但全程操刀的可是天庭,畢竟佛門走的是外包手續,如果出現了失誤,這便是天庭工作上的失利。
所以一般這類手術,隔段時日,都必須由主人定期回饋,就是杜絕眼下這種情況發生,但現在,這青獅明顯有二次返春征兆,文殊為何不反饋?
是要以此要挾天庭?問天庭個庸碌之罪?畢竟有了由頭,中間出了岔子,這可是要全部賠償的。
尼瑪,騙醫療金啊?菩薩你可別搞了,到時又得出示文書,整改批複,那可是一大堆爛攤子。
王惡想到此,苦笑了下,指尖一輾,青獅這次學乖了,始終不為所動,良久,他隻能悻然起身。
青獅如釋重負,正要轉身離開,突然,王惡快速伸出手,二話不說往其胯下使勁一捏,哢嚓一聲,文殊菩薩古井無波的臉龐終於有所顫動。
隻見那青獅子前行的步伐戛然而止,陡然轉頭,眼裏布滿了難以置信,隨即爪子瘋狂鏟地,嘴裏不時發出一聲細若蚊蠅的吼叫,極力掙紮之下,腿一瞪,徹底暈死過去。
王惡低頭看了看被對方爪子劃過的地方,赫然有四個模糊不清的醜陋文字"殺你娘乎。"
微風拂過,王惡默默收回目光,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他這一捏,算是徹底斷了這青獅僅存的念想。
想給我增加工作量,門兒都沒有,哪怕是萌芽狀態,也得提前給你掐滅了。
"菩薩,這樣就沒問題了,其實這事也怪貧道,天庭新晉的那批獸醫仙,手法上還不是很純熟,就讓他們上手了,險些鑄成大錯。"王惡拍了拍手,板著臉走回文殊身旁,嚴肅道"你看吧,這種我們要求回饋是很有必要的,如今這樣,你讓貧道怎麽歸檔?"
"唉,看來貧道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隻能等這青獅醒來看是否有所好轉,再酌情解決。"王惡歎息一聲,滿臉無奈神色,苦笑道"菩薩,你這真是給貧道搞出了一樁要緊急處理的工作。"
文殊菩薩額頭出汗了,神色一動,若有所思,輕吸一口氣,淡淡說了句"倒成貧僧的錯了?"
"好吧,這事貧道承認大家都有責任,既然如此,是不是有些事我們就私下解決了,畢竟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也知道負責審察的那些仙,往往一點小事,都會匯報的天花亂墜。"
王惡沉思片刻,接著說"這小小的失誤,時不時就演變成了大大的失利,到時兩方交接,你我二人如何自處,如何解釋?"
文殊菩薩皺眉,眼角餘光瞥了眼自家那不爭氣的青獅,默默權衡利弊。
這李長庚左口工作,右口工作,明明是他下的黑手,如今還趾高氣昂的站在製高點,說是為我考慮,此事反倒成了兩人之間的私事了?真是佛了個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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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仙師自己看著辦吧,但貧僧有言在先,切莫做出有損兩界友誼的事,否則貧僧自當如實稟明佛祖,向玉帝討個說法。"文殊菩薩冷哼一聲,這李長庚死賴著不走,想必背後定然有天庭授意,隻是可憐我那青獅兒,無緣無故遭了這無妄之災。
"好說,既如此,你我共勉便是。"王惡絲毫沒露出不快,依舊笑容滿麵"那這東麵,貧道就厚臉皮先住下了,若有吩咐,菩薩招待一聲便是。"
說完,王惡自顧自走向東麵洞府,此刻他其實仍然是困惑的,按道理說,佛門既然有自己的謀劃,這文殊菩薩又是奉了佛祖法旨,斷然不可能這般輕易讓自己留下來。
這事,看似關乎兩人利弊缺失,又像是有所顧忌,顧忌大後台玉帝?別扯了,這種小事沒被有心人抓住,就算捅到玉帝那裏,又能如何?更何況,現在唯一的證據都被我毀了,他為何突然鬆口?這未免太可疑了些。
這一番琢磨下,王惡陡然挺直了身軀,側身直勾勾看向地上昏死狀態的青獅,莫非,這青獅也是他們重要的一環?
畢竟這因起於青獅,不管事情如何發酵,這果必然也應在對方身上,文殊菩薩到時自然可以明哲保身,但這青獅可就沒那命緣了,他這一退,反而兩者都保下來了,一點沒虧,最多虧了兩顆蛋蛋。
王惡理不清,看不明,也隻能歸功於主仆情深了,他默默轉身,左右觀看下,發現這洞府自始至終仿佛少了些什麽。
一座天造地設的家當,卻沒有個接地氣的名號,著實可惜了,也罷,這洞天既借我安眠穩睡,自當有名有姓。
就在這時,王惡突然提手在那兩邊洞府刻畫起來,道道靈光垂落。
片刻功夫,那石碣上,赫然印出十個大字,王惡一拂長袖,微笑著心滿意足念道"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話說,這裏是花果山嗎?王惡疑惑的看著這十個大字,不管他的,反正就是奔著花果山去的,這裏是也不是,有何重要的?思路一通,眼前頓時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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