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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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穀關的智能符節讓商隊通關如流水,劉妧卻在通關記錄裏發現了新問題——西域商團申報的"波斯葡萄酒醋",入關時香氣馥鬱,出長安西市時卻被百姓投訴"酸如潲水"。她蹲在西市醬醋攤前,用算籌挑起一勺豆醬,醬體裏竟裹著半隻死蒼蠅,係統檢測儀隨即跳出"黃曲黴毒素超標五倍"的警告。檢測儀的青銅殼上刻著四象紋,與上章智能符節的紋飾同源。
"這醬...比我去年釀的還臭。"賣醬的老婦用袖口擦著汗,圍裙上的醬漬結成硬塊,像算籌排錯的方陣,"吳翁說,多放鹽就能蓋住黴味...可俺這把年紀,哪懂啥叫"蓋住"。"老婦的指甲縫裏嵌著醬色,與上章染坊阿巧的手指同色。
劉妧皺眉,想起昨日太官署送來的鹿肉醬——本該醇厚的醬汁裏,竟有股若有若無的酸敗味,像算籌擺錯了位般刺目。她起身時,算籌袋蹭到旁邊的醋壇,壇口浮著的白膜讓她想起渭水橋上的朽木菌斑,與上章橋梁檢測的腐朽紋理相似。
鹹亨醬園的醬缸陣裏,老園主王翁正用竹耙翻曬醬豆,每翻十下便往缸裏撒把鹽,動作像極了算學隊撥算籌的節奏。他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據說是年輕時被醬缸燙傷後截去的,此刻正隨著動作在缸沿敲出規律的聲響,與上章算學館的節拍器同頻。
"王翁這鹽,撒得可真勻。"劉妧站在竹梯上,俯視著排列如八卦的醬缸,缸沿的青苔與上章種子冷庫的冰晶同是生物痕跡。
王翁抬頭,皺紋裏嵌著醬色:"公主有所不知,鹽是醬的骨,撒少了招黴,撒多了苦喉。老朽這手就是秤,一把鹽下去,不多不少,正好三兩。"他的手掌布滿老繭,與上章李大叔的手掌同是歲月印記。
"可三兩鹽,能防住黃曲黴嗎?"劉妧取出微生物檢測儀,紅光掃過醬豆,視網膜上浮現出菌絲的三維模型,"您看這菌群,好菌如星,壞菌如霧,比例顛倒了。"檢測儀的紅光與上章光譜儀的綠光同屬係統能量。
王翁的竹耙頓在半空,缺指的手微微發抖:"老朽五代人都這麽釀醬,從未聽說過什麽"好菌壞菌"...再說了,醬缸要聽雷聲,要接夜露,這些個銅管子能懂?"他指向遠處的雷紋陶缸,與上章算學隊的恒溫爐同是青銅工藝。
申時三刻,百味齋東家錢貴搖著醬釉扇走來,扇麵上的"醬神賜福"被醬漬染成暗褐色,與上章錢萬貫的褪色錦袍同是奢靡象征,"公主這是要革了醬匠的命?我家秘傳的三伏曬醬法,連宮中都讚不絕口..."
"宮中?"劉妧挑眉,係統雷達掃過他袖中的賬本,"怕是宮中的八珍醬,都被您換成了鹽水兌豆粉的冒牌貨吧?"雷達的波動與上章檢測橋梁應力的儀器同頻。
錢貴的扇子"啪"地合上,扇骨敲在醬缸上驚起渾濁的泡沫,"公主血口噴人!老朽的醬...老朽的醬..."
"您的醬,酸度過低,菌群混亂,"劉妧示意巴圖打開ph酸度計,"ph值1.2,連最基本的抑菌都做不到,如何談五味?"酸度計的刻度與上章測硫儀的數值顯示同源。
圍觀的百姓發出驚呼。錢貴的跟班試圖往醬缸裏撒香料,卻被氣味監測儀的蜂鳴識破——那尖銳的聲響,竟與算學館的警報如出一轍,監測儀的造型與上章的應力檢測儀同屬算學隊設計。
"這是算學的鼻子,比狗還靈。"張小七晃了晃監測儀,"非法添加八角茴香油,按《食品新法》,要打三十大板。"他腰間的算籌袋與上章張小七的同款。
錢貴的臉瞬間煞白,想起自家庫房裏那二十缸用香料掩蓋酸敗的劣質醬,後頸滲出冷汗,與上章胡三被揭穿時的反應同態。
酉時的盲測現場,西市百姓排起長隊,隊伍中有人拿著上章的算學布帕。劉妧將科學釀造的"天工醬"與傳統醬醋編號為甲乙丙丁,虎娃舉著算籌當簽子,讓百姓隨機品嚐,算籌的竹紋與上章計數的算籌同質。
"甲醬鹹中帶甜,像秋天的豆田!"李大叔砸吧著嘴,"乙醬...呸!又苦又澀,跟餿粥似的!"他的評價與上章百姓對良種的反饋同是生活真實。
王翁捏著甲醬的編號,手背上的老年斑微微發亮:"這醬的豆香...竟跟老朽祖父釀的一個味。可老朽明明沒加那麽多鹽..."
"因為好醬不靠鹽撐味,"劉妧遞上微生物計數板,"您看這金色的小點,都是會呼吸的乳酸菌,足足兩百億個,把壞菌都趕跑了。"計數板的網格與上章基因圖譜的紋路相似。
王翁湊近顯微鏡,忽然想起年輕時的一個雨夜。那天他冒雨蓋醬缸,不慎摔進缸裏,卻發現被雨水稀釋的醬坯裏,竟長出了細密的白黴——後來才知道,那是有益的米曲黴。此刻顯微鏡下的菌群,竟與記憶中的黴斑如此相似,與上章草藥圖譜的顯微結構同屬微觀世界。
亥時的醬園裏,月光灑在工業化釀缸上,缸體的算學刻度與上章冷庫的溫度標識同源。劉妧用算籌在缸壁畫出發酵曲線:"前熟期三十度七日,後熟期二十五度十五日,酯類物質能漲三倍。"她忽然想起太官署的鹿肉醬,"到時候用這醬燉肉,肉香能飄出十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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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調試著溫控盤管,青銅管道裏的熱水發出輕微的"咕嘟"聲:"恒溫二十九點八度,比王翁的手準多了。"盤管的散熱孔與上章蒸汽夯土機的排氣口同構。
暗處的錢貴密探剛掀開缸蓋,便被蒸騰的滅菌蒸汽熏得後退。算籌狀的消毒符號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像無數支警惕的算籌,符號的樣式與上章算學隊的隊徽同源。
"這是天釀鎖,"霍去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護腕的醬缸飾件閃著冷光,"敢動算學的醬,先嚐嚐被蒸汽教訓的滋味。"飾件的紋樣與上章護腕的馬蹄鐵同屬算學裝飾。
密探撲通跪地,懷裏掉出的劣質醬方上,赫然寫著"鹽占七成,豆占三成"的歪理。王翁撿起方子,呸了一聲:"難怪現在的醬沒個醬味,原來都是鹽堆出來的!"他的唾棄與上章阿蠻的醒悟同是傳統匠人的憤慨。
子時的禦膳房食盒裏,除了陛下的密旨,還有一碟新釀的香醋。劉妧用指尖蘸醋,在竹簡上寫下"天釀官醬"四字,醋跡竟比尋常墨汁幹得更快,且不留酸敗味,與上章算學墨水的速幹特性同源。
"陛下說,"霍去病嚼著沾了天工醬的肉脯,"太液池的宴席上,匈奴使者把鹿肉醬吃得精光,還問這醬是不是用了什麽巫術。"他的咀嚼聲與上章士兵吃"驃騎酥"的聲音同是生活聲響。
劉妧輕笑,係統顯示食品標準化進度提升了25。她看見王翁正在教阿香辨認菌種,老園主的缺指在算籌上敲出節奏,像在給醬缸念誦新的咒語,節奏與上章巴圖的算籌教學同頻。錢貴縮在牆角,醬釉扇換成了算學隊的《發酵工程手冊》,書頁間夾著他剛記下的接種比例,與上章吳富的轉變同是求知過程。
卯時的第一縷陽光中,工業化釀缸的青銅牌亮起,牌麵的算學符號與上章冷庫的銅牌同工藝。劉妧將刻有"釀味維新"的牌子嵌入缸體,牌麵上的算學符號與王翁醬缸上的舊刻痕相互呼應。當按算學配比的豆麥曲倒入缸中時,發酵液泛起的泡沫竟形成了算籌排列的圖案,與上章橋梁拱券的算學弧度同形。
"王翁,"劉妧遞給他一支溫度計,"以後看醬缸,不用等雷聲了。這溫度計比打雷還準。"溫度計的水銀柱與上章測溫儀的數值顯示同原理。
王翁接過溫度計,金屬杆上的刻度映著晨光:"老朽活了六十歲,頭回知道,醬缸裏也有算學。"他忽然從懷裏掏出塊舊銅牌,上麵刻著"鹹亨醬園"四字,邊緣隱約可見算學刻度——那是太祖皇帝賜的招牌,原來早就藏著算學的玄機,與上章始皇帝的"天算符"同是皇家算學遺存。
晨霧中,虎娃舉著算籌跑來:"公主!張小七哥哥說,用這釀缸做醋,七天就能成!比阿爺的法子快了二十天!"他的歡呼與上章青禾的雀躍同是少年朝氣。
劉妧點頭,看巴圖正在調試自動翻醬機。機器的槳葉轉動時,竟在醬液中劃出了拋物線的軌跡,軌跡與上章投石機的彈道同屬算學應用。遠處的錢貴正對著鏡子練習微笑,準備明天來算學館旁聽菌群課,與上章吳富的學習姿態同是轉變開始。
陽光穿透晨霧,照在西市的醬醋攤上。科學釀造的赤醬青醋擺上貨架,瓶身上的算學防偽造紋閃爍著微光,光紋與上章電子符節的密紋同是算學加密。劉妧摸著掌心的胎記,感受著係統傳來的能量波動——那不是冰冷的科技,而是王翁眼中的光芒,是虎娃手裏的算籌,是千萬個廚房中即將飄出的真實五味,與上章種子冷庫的生機同是生活希望。
"阿香,"王翁望著泛金的醬缸,忽然想起《醬經》裏的話,"醬者,將也。"他轉頭對徒弟說,"以後咱們釀的醬,是算學將出的五味,比老祖宗的法子更透亮。"他的教導與上章李夯的傳承同是技藝延續。
阿香用力點頭,圍裙上的新補丁繡著算籌和醬缸。遠處的算學館傳來朗朗書聲,學童們正在背誦:"曲蘖相生,算學為綱;五味調和,天工開釀..."這聲音與醬園的搗醬聲交織,譜成了一首屬於大漢的釀造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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