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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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嬌走進科研局衙署,腕上的“專利紋”金鐲轉了轉,印紋在燈下亮了亮。
“哀家讓尚方署做了百個這樣的鐲子,”她抬腕晃了晃,鐲子上的經緯印折射出細碎的光,“給有重大發明的工匠當額外獎賞——比發錢實在,能傳家,讓子孫後代都知道,他們祖上是憑手藝掙來的榮耀。”
黃月英摸著桌上的竹簡,抬頭笑:“太後這鐲子,比金子還提神。”
黃月英正對著一堆竹簡皺眉,指尖點著模糊的刻度。
“這齊地送來的‘水運儀象台’草圖,”她拈起一根竹簡對著光看,“齒輪聯動看著熱鬧,可這‘候時輪’的刻度,模糊得像被水泡過,咋按圖造?”
門外銅鈴“叮鈴”響,班昭扶著錦緞包裹的渾天儀進來,發間玉簪刻著北鬥七星,轉了轉。
“黃局長,”班昭把渾天儀放在案上,“齊地工匠說這儀象台的‘候時輪’總卡殼,怕是沒算準‘日行度’。你看我這渾天儀,黃道環上的刻度差一分,星宿位置就偏了。”
黃月英展開竹簡:“班博士來得正好,你看這齒輪齒距,是不是差了點?”
長安西市造車坊,老工匠魯直對著新做的“減震車軸”直歎氣,軸上的錦繩減震器鬆鬆垮垮。
“這錦繩看著結實,”他拿起一段鬆了的錦繩,“一顛簸就散,車箱裏的瓷器還是碎,白瞎了我三天功夫。”
越人商隊路過,領頭的阿勇指著車上的藤編筐。
“魯師傅,用藤條編網兜住車箱試試?”阿勇拽過一根藤條,在手裏彎了彎,“我們運山貨都這麽幹,晃不碎。這藤有韌勁,比錦繩耐折騰。”
魯直眼睛一亮,摸出算籌量藤條:“得按‘勾股法’算編網密度,我給你加個‘錦線加固環’,藤在外,錦在內,又韌又結實。”
建章宮觀星台,劉妧望著陳阿嬌新製的“錦緞星圖”,指尖劃過被夜露打濕的金箔。
“這星圖好看是好看,”她輕輕按了按起皺的金箔,“就是不經潮,金箔一濕就模糊,觀星時總看不準。”
班昭捧著渾天儀零件進來,儀上的“黃道環”刻著《太初曆》數據。
“陛下,”班昭指著星圖邊緣,“若用錦紙裱星圖背麵,再塗越人貢的‘防露蠟’,或可防水。”
陳阿嬌聞言立刻取來蜜蠟:“哀家剛調了‘蠟墨’,用金粉混蜜蠟寫星名,夜光能看,比金箔經用。”她用細筆蘸了點蠟墨,在星圖邊角寫了個“鬥”字,夜裏果然發亮。
科研局專利房,墨非正用“萬杵機”碾班昭帶來的“渾天儀銅屑”,銅屑濺得錦紙上都是。
“這銅屑得碾成粉摻進錦紙,”他用杵子搗了搗,“做儀象台的‘潤滑膜’,可總碾不細,磨出來的齒輪還是卡。”
越人阿月提著新采的“石墨礦”進來,礦塊黑得發亮。
“墨先生,用這石墨拌油脂試試?”阿月把礦塊放在案上,“俺們越人用它畫符,滑溜溜的,比銅粉還順。”
墨非捏起一塊石墨在指間搓了搓,立刻在《墨氏機關圖》上畫:“還真滑!我這就加個‘石墨潤滑章’。”
旁邊平陽侯家兒媳用錦紙包好“防震藥膏”:“這藥膏給造車坊的工匠,磨齒輪時塗手上,防震還護手。”
齊地工匠代表捧著破損的“候時輪”齒輪衝進科研局,齒輪齒緣坑坑窪窪。
“這輪子總卡殼,轉不動,”他把齒輪放在案上,“儀象台根本準不了。”
班昭用算籌量著齒距,忽然指著輪緣。
“這裏該按‘歲差’修正,”班昭挪動算籌,“每百年需減一度,你這齒距沒算這個,能不卡嗎?”
黃月英取來錦紙:“我這就畫新齒輪圖,用紅筆標‘日行’,藍筆標‘月行’,一目了然。”
陳阿嬌派的內侍送來錦盒:“太後說,這‘星象算籌’兩端刻著星宿符號,算‘渾天度’時比數字直觀,你們試試。”
觀星台的暮色裏,班昭展開新的“錦紙星圖”,二十八宿用蠟墨勾勒,夜露落在紙上凝成珠串,滾落後依舊清晰。
阿月指著“南鬥六星”好奇。
“班博士,越人說南鬥管生,”阿月的指尖在星圖上點了點,“這星圖能看年成嗎?”
班昭笑著轉了轉渾天儀模型。
“能。你看這儀上的‘農事環’,”班昭轉動模型上的環,“隨星象轉動,轉到這裏種稻,轉到那裏收麥,比老農用的‘看天吃飯’準。”
魯直這時扛著改良的“藤錦減震車”趕來,車箱裏的瓷器經過顛簸測試,竟完好無損。
“你看這藤錦網,真管用!”魯直拍著車箱,瓷器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卻沒碎。
科研局的燈亮了,劉妧看著班昭送來的《渾天儀象新解》,解末附著魯直畫的“車軸減震圖”,藤編與錦線交織如蛛網。
陳阿嬌端著新研的“星象蠟”進來,蠟塊裏嵌著雲母。
“哀家讓尚方署把這蠟澆成燈,”她舉起蠟塊對著光,“觀星時用得上,一點亮滿室都像有星星。”
衛子夫展開《科研局跨局協作冊》。
“天文局與工造局已合研‘星象計時儀’,”衛子夫指著冊上的圖,“班昭說可兼測水運儀象台的‘刻漏差’,以後計時更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