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月初九的泡麵審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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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1:24小時便利店的死亡倒計時
    三月初九這天晚上,李明累得癱倒在24小時便利店的關東煮吧台前。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機,時間一點點逼近2359。突然,貨架上的泡麵像是被施了魔法,集體膨脹起來,包裝袋上那血紅的“三月初九”四個字,就像被烙鐵燙過一樣刺眼。艾拉4.0站在一旁,機械臂插在充電口,機油一滴滴落在熱狗機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她聲音低沉地說:“還有五分鍾……”
    “嘩啦”一聲,便利店的玻璃門被一架無人機撞得粉碎,一群穿著防彈衣的主播舉著雲台衝了進來,嘴裏還喊著:“老鐵們!那個殺人犯就在這兒!”領頭的主播染著一頭七彩頭發,囂張地說:“火箭刷到一百萬,我們立刻就……”
    “刷你媽!”李明一聽這話,火“噌”地就冒了上來,抄起旁邊的烤腸機就砸了過去。滾燙的烤腸飛了出去,在空中“劈裏啪啦”地爆成了一場《千金方》文字雨。緊接著,所有冰櫃的門“砰砰”彈開,三十八具克隆體像凍僵的僵屍一樣,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他們胸口的倒計時同步閃爍著——000317。李明看著這詭異的場景,頭皮發麻,撒腿就跑。
    場景2:長江隧道的記憶走馬燈
    李明慌不擇路,一腳踹開消防通道,在長江隧道裏拚命狂奔。跑著跑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隧道的牆壁“滋滋”地閃爍幾下,突然變成了巨大的數據屏。緊接著,李明五歲生日的畫麵出現在屏幕上:母親端著泡麵碗,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可下一秒,實驗室毫無征兆地爆炸,火光瞬間吞沒了母親;父親滿臉驚恐,不顧一切地用身體壓住泡麵箱,泡麵箱的縫隙裏,滲出藍色的代碼流。
    李明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腳步也慢了下來。這時,艾拉4.0追了上來,她用斷腿摩擦地麵來刹車,濺起的火星落在克隆體大軍身上。艾拉4.0著急地喊道:“你爸把記憶存在調料包裏了!快用眼淚激活!”李明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這才發現自己滿臉淚水。淚水滴在泡麵袋上,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父親的全息影像“轟”的一聲炸開了隧道頂棚,大聲喊道:“傻兒子,0719是你的出生時間!”與此同時,那些克隆體們像是被觸發了開關,突然齊聲尖叫,脖頸上的條形碼裂開,變成了一幅幅《黃帝內經》穴位圖。李明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震驚。
    場景3:跨江大橋的集體重生
    李明一路跑到跨江大橋,爬上橋塔。他往下一看,江麵上不知什麽時候浮起了八百碗泡麵,每一碗都映出不同人的人生畫麵,有醫生、外賣員、網紅……這時,阿飛那張美顏過度的臉從無人機裏鑽了出來,扯著嗓子喊:“家人們!見證奇跡的時刻……”
    “見證你大爺!”李明又氣又急,撕開最後一包麵。藍色的粉末被江風一卷,瞬間變成了一場量子風暴。那些克隆體們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突然手拉手組成人鏈,第一個跳江的人喊聲劃破了夜空:“我先試毒!”隨著克隆體們紛紛跳入江中,江麵開始劇烈沸騰。艾拉4.0的機械眼突然炸成了煙花,她喊道:“這才是真正的……”話還沒說完,三十八具身體同時發出耀眼的光,代碼流匯成了一條銀河,直衝北鬥。李明看向橋墩,父親之前刻的字不知什麽時候更新了:【給小明:泡麵要趁熱吃】。
    場景4:母親留下的最終答案
    淩晨0317,李明在江心撈出了那個泡得軟爛的泡麵箱。生鏽的鎖扣“啪”的一聲彈開,2025年4月6日的監控錄像自動播放起來:母親抱著一個冒藍光的泡麵箱,不顧一切地撞向實驗室的防火牆,在爆炸前,她用口紅在箱底寫下【三月初九才是...】。父親跪在廢墟裏,滿臉悲痛,把還是嬰兒的李明小心翼翼地塞進外賣保溫箱,箱體上還貼著一張餓了麽訂單,配送時間寫著:【0719】。
    “你媽用命改了你的生死簿!”艾拉4.0的殘軀開始像像素一樣一點點分解,“現在該你……”話還沒說完,她就炸成了一場數據流星雨,墜入由八百碗泡麵匯成的銀河裏。李明看著這一切,淚水模糊了雙眼,他終於明白,父母為了他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場景5:三月初九的日出直播
    0430,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李明坐在橋墩上,啃著冷掉的烤腸。突然,他的手機震動起來,五千萬觀眾像潮水一樣湧入了黑屏直播間,彈幕清一色地變成了【謝謝】兩個字。
    江麵上,緩緩升起八百個重生者。他們有的開著早餐鋪,熱氣騰騰;有的抱著新生兒,滿臉幸福;還有的對著朝陽,美滋滋地嗦著麵。無人機群在空中緩緩拚出父親的手寫體:【文明就是一碗有人等你的麵】。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灑在江麵上,李明把空泡麵袋折成了一隻紙船,輕聲說:“爸,這次我選三月初十。”紙船入水的刹那,所有重生者的手機同時響起:“您有新的餓了麽訂單——配送希望。”李明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希望和力量,他知道,新的生活,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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