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瘋狂嘲笑
    “那不是看你太投入了，還以為你喜歡掏糞呢。”
    葉池黑著臉從大門繞到側麵牆進來了。
    在糞堆裏待久了身上全是味兒，連頭發絲上麵也是。
    葉寧拉著蘇北鹿遠離葉池。
    實在是他身上太味兒了。
    蘇北鹿輕輕笑了聲
    “等會兒給你弄些水洗洗。”
    葉池對著葉寧翻了個白眼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你還是我親妹嗎？”
    葉寧叉著腰
    “怎麽了？那怎麽了？”
    “親哥不就是用來玩的嗎？”
    葉池……
    6
    你贏了。
    “好了好了，我們先進去吧”
    葉寧挽著蘇北鹿的胳膊，兩人走在前麵。
    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到啥，就算是戴了口罩，可還是被養殖場裏味道給熏吐了。
    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葉寧，現在扶著牆在外麵狂吐。
    蘇北鹿的情況還算比較好，隻是吐了兩口。
    葉池和葉寧都是一直在吐。
    胃酸都吐出來了。
    沒辦法裏麵畫麵衝擊力太大了，而且味道……
    那不是人能聞的。
    眼下一時半會兒是進不去了，蘇北鹿幹脆坐在牆角，給兩人遞水。
    又從包裏拿了三個防毒麵罩出來。
    普通口罩根本擋不住。
    開門的一瞬間，她以為她在化糞池裏麵。
    不，比化糞池還恐怖。
    她寧願在化糞池裏麵。
    像是死了幾十天的臭肉發酵然後腐敗，又放鍋裏蒸煮的那種感覺。
    撲麵而來的臭氣還是熱的。
    這下好了，三個人渾身臭的令人發指。
    葉寧漱完嘴還不忘擦了把臉。
    吐的眼睛都紅了。
    葉池還在那裏反胃酸，他剛剛看到一眼。
    那地上有一條豬的屍體。
    不，已經不能叫屍體了，它根本就不是完整的。
    叫屍水還差不多。
    那豬身下都流黑水了，黑水裏麵還有白色的蛆蟲在蠕動。
    肚子也是破的，腸子內髒流了一地。
    仔細一看那腸子都還在蠕動，至於是什麽，反正不會是豬在動。
    太惡心了，這輩子沒見過這麽惡心的東西。
    這輩子也沒法直視豬大腸了。
    蘇北鹿先戴上防毒麵罩，想了想身上還是穿了件外套。
    雖然已經醃入味兒了，但是皮膚直接接觸那些惡心的氣體還怪惡心的。
    腳上也沒落下，沒有提前拿雨靴，但是有一次性鞋套。
    連著套了三層她才敢往裏麵走。
    豬場裏麵光線不太好，上麵是搭的架子存的豬飼料，下麵是豬圈。
    蘇北鹿拿了個超大號手電筒出來，打著手電筒往裏走。
    葉寧這會兒也戴好防毒麵罩了，跟著蘇北鹿走了進去。
    葉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轉頭就看見她倆都已經進去了。
    趕忙穿戴好跟在後麵。
    擁擠的豬圈裏全是屍體，沒有一個活的。
    有一些餓的就剩骨架了，看起來應該是餓死的。
    還有些豬肢體殘缺不全，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了。
    這是沒有食物被別的豬當做食物吃掉的。
    吃也沒吃完，就這麽活活疼死了。
    白光打在屍體上，三人都看見那不停翻滾的蛆蟲。
    個個都吃的白白胖胖的。
    一坨一坨密密麻麻看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還有不少綠頭蠅在到處飛，飛到屍體上產卵。
    嗡嗡嗡的飛到了三人跟前。
    蘇北鹿皺著眉從背包裏掏出來一個蒼蠅拍。
    對準蒼蠅pia的一下拍了下去。
    蒼蠅的屍體在牆壁上炸開，尾部流出來黃色粘稠的液體。
    “嘔～”
    葉池幹嘔一聲，別過眼不去看那些。
    一連查看了十幾個圈，都是這樣的，沒有一個活口。
    這些豬都是肉豬，沒有種豬和公豬。
    似乎是分別關起來圈養了。
    剩下的蘇北鹿不想看了，這裏麵都是這樣的，看不看也沒什麽意義。
    從養豬場裏出來，葉寧脫下防毒麵罩，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
    麵罩也不能完全擋住味道，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蘇北鹿已經繞到下一個養豬場了。
    相比之下，這個規模要小一些。
    熟練的開門，意料之中的屍體並沒有出現。
    隱隱還有微弱的哼唧聲。
    蘇北鹿打著手電筒往第一個豬圈一看
    裏麵赫然是十來隻小豬和一頭餓的隻剩脊梁骨的母豬了。
    小豬似乎還有幾隻是活的。
    胸腔起伏幅度不大，半死不活的。
    母豬已經沒了動靜，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翻身進了豬圈，蘇北鹿蹲在母豬跟前
    隱隱聞到一些臭味，沒有前麵那些那麽臭。
    戴著手套的手摸了摸母豬的身體。
    已經涼透了。
    蘇北鹿眼底劃過一抹惋惜
    葉寧也翻身進來了，小心翼翼的捧起地上的小豬。
    身體溫溫的還沒有死。
    葉寧一臉驚喜的看著蘇北鹿，差點就要破音了
    “鹿鹿！還是活的！”
    蘇北鹿伸手摸了摸小豬的頸動脈，還在跳，但是有些微弱。
    看不出來是幾個月大的小豬。
    有可能是餓瘦的，也有可能是才下沒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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