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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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陽峰的閉關洞外,雲霧如簾,陳玄盤坐於蒲團之上,掌心的混沌雷紋與洞壁上的上古聚靈陣產生共振。這是他升仙大比後首次閉關,目標是穩固境界,同時解析從混沌秘境帶出的邏輯碎片。然而,當他運轉《玄機九變》時,丹田深處突然傳來異樣波動,仿佛有什麽沉睡的力量被喚醒。
    “這是……” 他睜開眼,洞壁縫隙中滲出一縷淡金色靈氣,其質地如絲綢般溫潤,卻又蘊含著雷霆般的暴烈。陳玄循靈氣源頭探尋,竟在洞底發現一條蜿蜒的靈脈,其核心是一枚拳頭大小的晶體,表麵流轉著陰陽魚圖案,正是傳說中的 “混沌陰陽靈脈”。
    靈脈晶體突然爆發出強光,陳玄眼前浮現出太古場景:一位神王踏劍而立,以混沌血脈鎮住靈脈暴走,隨手刻下九道雷紋作為封印。“原來如此,這是神王留下的後手。” 他低語,混沌雷紋與晶體共鳴,封印層層解開,靈脈靈氣如潮水般湧來,洞內溫度驟升,又驟降至冰點,竟是陰陽二氣失衡的征兆。
    “不能讓靈脈暴走!” 陳玄掐訣施展出 “雷龍九變?陰陽平衡”,混沌雷紋化作太極圖,將陰陽靈氣納入正軌。靈脈晶體逐漸平息,卻在此時分裂出一枚碎片,融入他的靈根。刹那間,他感覺識海清明如鏡,能 “看” 見靈氣的流動軌跡,甚至能分辨出靈脈中蘊含的星辰法則 —— 這是隻有上古修士才能掌握的 “靈視” 神通。
    “或許可以試試煉製靈器。” 陳玄取出從秘境帶出的星隕鐵,這種天外隕石蘊含虛空法則,正是煉製雷屬性靈器的絕佳材料。他將星隕鐵置於靈脈晶體上方,引動陰陽靈氣淬煉,鐵錠逐漸軟化,卻在成型時突然暴動,迸發出黑色電弧 —— 那是虛無之主的殘留侵蝕。
    “來得正好。” 陳玄冷笑,混沌雷紋注入鐵錠,黑弧竟被煉化為精純的雷火能量。他以靈視觀測內部結構,按照神王記憶中的煉器手法,在鐵錠中刻下九道微型雷陣。當最後一道雷紋落成時,洞內靈氣瘋狂湧入,鐵錠化作一枚三寸長的飛鏢,表麵流轉著紫金雙色光芒,尖端隱約有龍首虛影吞吐雷光。
    “就叫你‘混沌雷影’吧。” 陳玄握住飛鏢,心神相連的瞬間,識海浮現出一段晦澀法訣 ——《雷影九決》,正是配套此靈器的秘術。他試著揮動飛鏢,一道雷光破空而出,在洞壁上留下深達尺許的痕跡,而洞口的雲霧竟被切割出一道筆直的通道,露出遠處的主峰建築群。
    “好強的穿透力。” 陳玄讚歎,忽感靈脈波動外傳,急忙收斂氣息。但為時已晚,三息後,閉關洞外傳來腳步聲,竟是內門雷脈長老王通,其身後跟著兩名執事弟子,手中托著測靈盤。
    “果然是混沌陰陽靈脈。” 王通目光落在靈脈晶體上,瞳孔微縮,“此脈品質遠超普通靈脈,難怪你突破如此之快。” 他袖中飛出一枚玉瓶,試圖收取晶體,卻被陳玄的混沌雷紋屏障彈開。
    “長老何意?” 陳玄拱手,掌心飛鏢隱於袖中,“此脈乃弟子閉關時偶然發現,且已認主。”
    王通冷笑:“宗門有令,凡二品以上靈脈皆屬公有。你一介外門弟子,豈敢私占?” 他揮手召來雷脈劍陣,劍氣封鎖洞口,“交出靈脈,可保你平安;否則,按宗門律例,私占靈脈者,廢去靈根,逐出宗門。”
    陳玄心中警鈴大作,他能感覺到王通身上的虛無氣息 —— 此人竟已被侵蝕頗深。混沌雷紋在體內運轉,飛鏢突然自行出鞘,化作三道虛影懸浮於身側,龍首虛影張開巨口,竟將劍陣劍氣吞噬殆盡。
    “你竟敢動用禁術!” 王通色變,卻在此時,主峰方向傳來鍾聲,執事長老的傳音破空而至:“陳玄、王通,速來長老閣議事。”
    陳玄瞥了眼靈脈晶體,發現其表麵已刻滿自己的雷紋,外人再難奪取。他隨王通前往長老閣,途中瞥見鏡中自己的靈根 —— 混沌雷紋旁多出一道淡金紋路,與靈脈晶體的陰陽魚圖案如出一轍。
    長老閣內,宗主端坐在首位,目光落在陳玄掌心的飛鏢上:“此靈器波動與混沌秘境同源,你竟能煉製出下品靈器,實屬奇才。” 他抬手拋出一枚玉簡,“丹陽峰靈脈可由你自主使用,但需每月向宗門提供十份靈脈精華。至於你 ——” 宗主轉向王通,“私占靈脈,意圖謀害弟子,即日起禁閉三月。”
    陳玄走出長老閣時,月已中天。他撫摸飛鏢,感受著其中的星辰法則,忽然領悟靈脈的特殊之處 —— 其靈氣不僅能提升修為,更能解析法則本質。想起宗主玉簡中的《靈器進階篇》,他嘴角揚起笑意,或許下一次閉關,就能嚐試煉製中品靈器,甚至 ——
    “天道重構者,吾等候你已久。”
    微弱的傳音從虛數海傳來,陳玄抬頭望向星空,看見九顆流星劃破夜幕,每顆流星都拖著與混沌雷紋相似的尾跡。他知道,這是其他維度的天命者在呼應,而他手中的混沌雷影,或許就是連接彼此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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