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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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大典的鍾聲響徹雲霄,玄機宗主峰的演武場被九根盤龍柱環繞,每根柱上都刻著曆代掌門的封號,唯有玄霄真人的位置空著,隻刻著 “逆徒” 二字。陳玄站在外門弟子隊列中,掌心的混沌雷紋與腰間的混沌令牌產生共鳴,隱隱發燙。
“本屆大比首戰,外門陳玄,對內門雷脈李雷。” 執事長老的聲音響起,目光在陳玄腰間的令牌上停留片刻,“勝者可進入內門,敗者廢去靈根,逐出宗門。”
李雷踏上升仙台,周身縈繞著黑色霧氣,正是張浩然曾使用的魔道手段。他抬手擲出三枚骨符,符文中竟夾雜著虛無之主的觸須紋路:“外門雜碎,可敢接我這招‘三陰滅靈’?”
陳玄冷笑,混沌雷紋在腳下展開成太極圖:“內門弟子竟墮入魔道,今日便替宗門清理門戶。” 他揮袖召出雷影飛鏢,靈氣注入的瞬間,飛鏢分裂成九道虛影,每道虛影都纏繞著陰陽魚圖案。這是他在閉關時領悟的 “雷影九決?陰陽歸一”,將混沌雷紋與太陰靈氣融合,可分化靈氣為陰陽兩極。
骨符化作黑霧撲來,陳玄足踏北鬥雷罡陣,飛鏢虛影如活物般穿梭其中,每一擊都精準命中黑霧核心。李雷驚覺黑霧被淨化,化作原形露出心口的血魔契印記,正是張浩然同款。他嘶吼著祭出本命靈器 “雷牙刀”,刀身卻已被魔息侵蝕成黑色,刀刃上刻著 “玄淵” 二字。
“原來你也是玄淵一脈的走狗。” 陳玄指尖雷紋凝聚,竟在掌心凝成一枚微型雷劫,“讓你見識真正的雷法 —— 雷龍九變?伍變,雷耀九天!”
九霄雷雲應聲匯聚,演武場上空降下紫色雷霆,陳玄的身影與雷龍虛影重疊,揮刀斬下。李雷的雷牙刀應聲崩解,魔息被雷火淨化,露出其背後的魔道傳送陣。陣光閃爍間,李雷被拖入黑暗,隻留下一隻繡著玄淵紋的靴子,靴底沾著幽冥草的腐葉。
全場嘩然。內門長老中有人驚呼:“這是失傳的雷龍九變!此子怎會掌握宗門禁術?” 陳玄望向長老席,發現掌門的臉色鐵青,其袖口露出的一截黑紋與李雷的血魔契如出一轍。
“陳玄弟子,你私修禁術,可知罪?” 掌門強壓怒意,聲音卻帶著顫抖。
陳玄拱手,故意露出掌心的混沌雷紋:“此乃弟子在丹陽峰閉關時,得天地啟示自創之術。若長老認為是禁術,不妨請出宗門禁典對照。” 他心知掌門不敢當眾查驗,畢竟《玄淵血錄》等禁典本就是掌門私藏。
果然,掌門拂袖而起:“大典暫停,待本座詳查再議。” 轉身時,陳玄注意到其腰間的混沌令牌碎片閃過微光,與自己手中的碎片產生共鳴 —— 這是開啟魔塚的關鍵。
夜幕降臨時,陳玄在演武場廢墟中發現李雷遺留的傳送陣痕跡。他以靈視追蹤,竟發現痕跡指向後山禁地的方向,與玄淵魔塚的方位一致。更令他心驚的是,腳印旁散落著幾枚魂珠,其中一枚映出張浩然的殘影,其身邊站著的黑袍人正是掌門胞弟。
“原來張浩然未死,而是被煉成了魂奴。” 陳玄捏碎魂珠,雷光中聽見殘留的對話:“七日後月食之時,魔塚封印最弱……”
回到丹陽峰,林清緣早已等候多時,手中捧著從璃月轉世處借來的渡鴉玉佩:“鏡中顯示,掌門正在秘密轉移血祭弟子。我們必須在月食前破壞大陣。”
陳玄點頭,取出混沌令牌碎片:“此令牌與我的靈根共鳴,或許能反向操控血祭陣圖。但需要你的太陰鏡輔助,以陰陽平衡之力逆轉陣法。” 他望向天際,月食的陰影已開始侵蝕圓月,“今夜子時,便是決戰之時。”
子時初刻,玄淵魔塚上方的天空裂開血口,掌門率領七十二名內門弟子布下血祭大陣,林清緣的太陰鏡與陳玄的混沌雷紋同時亮起,形成橫跨陰陽的結界。當掌門揮劍斬向首位祭品時,陳玄的飛鏢虛影穿透大陣,精準擊碎陣眼。
“逆徒!” 掌門怒吼,混沌令牌碎片在其手中爆發出黑光,卻被陳玄的混沌雷紋吸收。陣圖逆轉的瞬間,七十二名弟子身上的血咒被淨化,而掌門胞弟的虛影從魔塚中升起,化作虛無之主的觸須纏繞掌門。
“你以為能阻止天道的輪回?” 虛影的聲音混雜著多人語調,“玄淵魔塚的封印,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陳玄揮劍斬向觸須,混沌雷紋與渡鴉玉佩共鳴,竟在虛空中撕開一道縫隙,露出虛數海的一角。他看見守閣人的虛影在裂隙中微笑:“天道重構者,是時候揭曉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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