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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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門祭典前夜,烏雲如墨染蒼穹,陳玄化作一道黑影掠過玄機宗禁牆。混沌天龍紋在皮膚下流轉,如活物般吞噬月光,使他與夜色融為一體。林清緣的太陰鏡光在遠處閃爍三次,那是約定的安全信號,指引他前往掌門密室的方位。
    密室位於主峰腹地,入口處的青銅門上刻滿玄淵魔紋,與陳玄在亂石林獲得的符籙同源。他抬手按在門上,混沌天龍紋與魔紋產生共振,門扉應聲而開,露出向下延伸的血紅色階梯,階梯兩側的壁燈以人油為燃料,火苗跳動間映出無數冤魂 faces。
    “第三層左拐,第四層右轉……” 陳玄默念林清緣傳來的密圖,靈視掃過四周,發現每級台階都刻著生魂獻祭的咒印。當他踏過第七十七階時,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骨手破土而出,掌心托著燃燒的魂燈,燈油正是他在血祭大陣中見過的弟子精血。
    “來得正好,天命者。” 陰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陳玄抬頭,看見掌門站在螺旋階梯的頂端,其身後站著數位黑袍修士,正是失蹤的內門長老,每人手中都握著刻有 “玄淵” 字樣的骨笛。
    “掌門果然在此祭煉魔器。” 陳玄握緊混沌天龍鏢,龍紋在鏢身遊走,發出低沉龍吟,“可惜,你的計劃到此為止。”
    掌門冷笑,骨笛齊鳴,魂燈火焰暴漲,化作無數骨蝶撲來。陳玄施展出 “雷龍九變?天龍擺尾”,混沌天龍鏢分化出九道虛影,每道虛影都裹挾著陰陽二氣,骨蝶觸之即碎,化作純淨靈氣被靈根吸收。
    “你以為吸收了初代宗主的靈識,就能掌控混沌之力?” 掌門抬手拋出血幡,幡麵浮現出初代宗主的虛影,“吾乃其血脈後裔,這具肉身,本就是為複活先祖準備的容器!”
    血幡展開,虛空裂開縫隙,虛數海的黑光湧入,與密室中央的血祭大陣共鳴。陳玄這才驚覺,大陣中央的祭壇上,擺放著初代宗主的骸骨,其手中握著完整的混沌令牌,而祭壇四周的六十四具石棺中,躺著的正是林清緣、璃月轉世等具有特殊靈根的弟子。
    “原來你想借魔塚之力,讓初代宗主奪舍重生。” 陳玄的靈視掃過石棺,發現林清緣的靈脈被鎖魂鏈束縛,“但你別忘了,初代宗主當年因何隕落。”
    掌門狂笑著揮動骨笛,石棺同時開啟,弟子們被一股黑氣壓入祭壇,血祭大陣瞬間成型。陳玄的混沌天龍紋突然暴走,他這才看清,初代宗主的骸骨眉心嵌著一枚虛無之種,所謂複活,不過是讓虛無之主借屍還魂的陰謀。
    “你以為先祖是墜入魔道?” 掌門的聲音變得沙啞,竟與虛無之主的語調相似,“他是第一個領悟混沌即天道的智者,隻有融合虛無之力,才能超越天道的桎梏!”
    千鈞一發之際,陳玄施展出初代宗主遺留的 “逆天道?改星軌”,混沌天龍鏢化作巨龍虛影,硬生生將血祭大陣的能量導向虛數海。虛空中傳來守閣人的驚呼:“不可!此舉會引發天道反噬!”
    但陳玄已無暇顧及。他的靈根與虛數海產生共鳴,看見無數個平行宇宙中,初代宗主的複活儀式都以毀滅告終,唯有此刻,他的混沌天龍紋成為變數。巨龍虛影張開巨口,將虛無之種與初代宗主的骸骨一並吞噬,混沌雷紋與魔紋在體內展開最後的拉鋸戰。
    “林清緣,動手!” 他怒吼一聲,掌心的太陰印記亮起,林清緣在密室外發動太陰鏡,鏡光化作鎖鏈纏住掌門。陳玄趁機撲向祭壇,以混沌天龍紋切斷鎖魂鏈,卻在觸碰到林清緣的瞬間,看見她眼中倒映的自己 —— 眉心的龍紋已染上虛無之主的黑色,宛如魔神降世。
    “快走!” 林清緣將太陰鏡塞入他手中,“你的靈根在吸收虛無之力,再留下去會被吞噬!”
    密室頂部突然崩塌,張浩然的魂體率領魔修精銳殺至,其手中握著的,正是陳玄在亂石林獲得的青銅符籙。符籙與混沌令牌共鳴,虛數海的黑光凝聚成虛無之主的巨手,向陳玄抓來。
    千鈞一發之際,守閣人的虛影再次浮現,拋出渡鴉玉佩的完整形態:“以觀測者之名,開啟虛數海通道!” 玉佩化作流光融入陳玄眉心,他的靈根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巨龍虛影馱著他衝破密室,直入虛數海深處。
    在意識陷入黑暗前,陳玄聽見掌門的嘶吼:“你逃不掉的!當虛無之主降臨之時,便是所有逆徒的末日!” 而他的掌心,太陰鏡與混沌天龍鏢正在融合,形成一枚陰陽魚形狀的靈器胚胎 —— 那是能溝通虛實兩界的終極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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